第十章、戰七階魔獸
()這時候,傅雪怡卻站了出來,從容鎮定地道:「公子好意,雪怡心領了。奈何學院歷練已經結束。我們也不好在外耽擱的。」
傅雪怡一句話就給婉拒了。
聽完傅雪怡的話,任秀三個卻一臉凝重,暗自畜力,以防對方一言不合痛下殺手。
獅傑聽了后也沒什麼反應,依舊一臉輕笑,神情自若。
但他的跟班就沒這麼好的涵養了,他大喝道:「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少主誠心誠意地邀請,你們還擺什麼臭架子啊。大不了把你們都綁了走,也費不了多大事。」
獅傑朝他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多說。
那跟班立即禁若寒蟬,低頭哈腰,乖得象只哈巴狗。
一前一後,變化之大,只能用「動若潑婦,靜若處子」可形容啊!
獅傑說:「雪怡,好名字,姑娘人如其名,的確如白雪般清麗怡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上上下下掃描著傅雪怡,完全肆無忌憚。他覺得傅雪怡天生就親近嚴寒環境,極為適合這寒極山的氣候,而自己也是寒屬xìng的魔獸,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絕對匹配啊!不然冥冥中也不會讓他遇到傅雪怡了,這也許就是人類所說的有緣千里來相見吧!
獅傑迫不及待地說:「雪怡,跟我進寒極山吧,你就是一支傲雪寒梅,寒極山才是最適合你的。我也好喜歡你,將來你一定就是寒極山所有魔獸的少主夫人。」
獅傑的話就這麼**裸的說出來了。
其實這也可以看出,魔獸的思維的確比較簡單,少了點勾心鬥角和yīn謀詭計,這真有點象有話直說。
「放肆。」
這是徐靖怒喊出來的。
他忍無可忍,這可惡的魔獸竟然真的想要傅雪怡,要他心目中的女神,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徐靖也喜歡著傅雪怡,至於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吧?
那個時候,傅雪怡剛來到學院了。
也許是人生地不熟,傅雪怡顯得比較羞怯,但因為美若天仙、清麗脫俗,純真如鄰家小妹,其芳名美貌卻閃電般地傳遍整個學院。
徐靖作為清幽學院的jīng英學員,在學院中的影響力非同小可,當然有他的驕傲和高人一等。
他也聽說過傅雪怡的美麗,但也就一笑而過,置之不理。
徐靖認為現在外面的炒作太多,什麼都吹得天上有地上無,完全是為了搏個名而無所不用其極。
他本身最是討厭這種人,特別是女生,他更是鄙視,覺得這樣的女孩子要麼太做作,要麼太不自愛。
直到徐靖真正見到傅雪怡,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以為是,他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第一眼,徐靖整個人就陷進去了,傅雪怡那烏黑如夜明亮如月分外剔透的大眼睛看起來實在太過於溫柔了,從此徐靖無法自拔。
徐靖本就xìng格直率,一旦認為自己喜歡上了,就想去表白,卻把傅雪怡嚇著了。
一個陌生人突如其來的示愛,任誰都會被嚇到的吧。
對於徐靖,傅雪怡也只是聽說過,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接受他的表白呢?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加上後來傅雪怡成了院長徐清蓮的關門弟子,經常閉關修學《清幽秘典》,兩人之間也就不可能有什麼展。
可是,徐靖的心中卻再也揮不去傅雪怡的倩影,一直一直。
現在,聽到獅傑想要帶走傅雪怡,去當他那所謂的少主夫人。
徐靖就不可理喻的生氣起來,而且氣不打一處來。
他走上前好幾步,緊握著銀槍,對準獅傑他們。
「放肆。」
這一次是獅傑那跟班喊出來的。
他看到徐靖竟敢拿槍指著他們,心中也是大怒,什麼時候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挑戰大人物的威嚴了。
他又說道:「螻蟻也敢這麼無理,你有什麼資格囂張啊?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拍死你。」
他說得理直氣壯,好象天經地義,動不動就想拍死人,兇惡得不得了。
魔獸嘛,有魔xìng又有獸xìng,怎麼可能會有好脾氣呢?
這個時候,獅傑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突然響起的兩個字卻把什麼都阻止了、攪亂了、打住了。
打住了?
應該是打上了吧?
「動手。」
好震撼人心的行動啊。之所以震撼是因為這是任秀喊的,然後他的人就已經沖向了獅傑。
除了任秀之外,一桿銀槍也是一往直前,急如閃電般扎向獅傑的跟班。
任秀的動手實在太突然了,因為他很清楚,傅雪怡必然不會答應的。到時再動手可就遲了,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現在突然襲擊就不一樣了,起碼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就算對方境界上高了一階,也不會馬上反應過來的。
事實也是如此,獅傑和他的跟班都是一愣。
但是,徐靖卻沒有愣,他和任秀合作慣了。
當任秀喊動手時,徐靖就響應了。
響應之所以叫響應,是因為任秀的聲音剛響起,徐靖就反應起來了。
指著獅傑他們的銀槍就順勢遞了前去,動作一氣呵成,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這種情況,或許沒有人會看好,畢竟六階與七階相差不可以道理計。就如同豆腐撞石頭,最終也就成了豆腐rǔ(辱)。
「走。」
這也是任秀喊的。
他一喊,華向就響應了。
華向一掠到傅雪怡身旁,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就回身飛奔。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太快了!
傅雪怡沒反應過來,獅傑和他的跟班沒反應過來。
任秀就是要爭,爭他們這一愣神的功夫。
任秀做到了。
他整個人沖向獅傑,原本背在背上的雙劍已經出鞘。
這兩柄劍一黑一白,卻幾乎一模一樣,長都是兩尺。
白劍劍光閃閃,森氣逼人。
黑劍樸實無華,乾淨利落。
任秀手握雙劍直刺獅傑。
好快的任秀,好快的劍。
獅傑的那麼一愣,讓他剛回過神時,眼中只有一道劍光,然後他才聽到劍風,他一定神瞧去,劍鋒已至。
他立即就退,退了之後才想。
劍鋒到時,他的思想還沒歸位,但他本能的退避起來。在退避中他的思想才總算跟上了腳步。
這時他才開始后怕,額頭背部冷汗都出來了。然後他才羞憤。
堂堂七階魔獸卻被六階的人差點給砍了,雖然對方是驟然的偷襲,但這個臉也是丟大了。
獅傑急退又怒急,他誓要讓這可恨的人類好看。但是那劍光卻猶如附骨之蛆,就象貼在他的眉心,讓他連一步也不敢停下來,只好退、只有退、只能退。
那邊,徐靖的銀槍之銳不可擋,在獅傑那跟班一愣之際,就急竄到他身前。
獅傑那跟班的反應就沒有獅傑快了,沒有獅傑那本能的退。
難道就這麼給扎死?
如果真是這樣,那死得真是憋屈。
不會。因為條件反shè。
他條件反shè的用右手在胸前一擋。不過就算是七階魔獸,手掌也不可能硬過徐靖這把銀槍的槍尖。
所以他的手就給扎了個透明窟窿。
不過還好,總算不是他的胸部給扎了個透明窟窿。
「啊。」
他慘叫了起來,整個右手鮮血直飆,痛得他嘴都歪了,直抽著涼氣。但是這還沒完,徐靖的銀槍又到了,更快、更准、更狠。
他連傷口都來不及查看,只好退、只有退、只能退。
遠處,華向拉緊傅雪怡的手,正在不斷地遠離這戰場。
傅雪怡在一愣神之際,也已經給華向拉走了好一段距離。
當她回過神時,也是獅傑退,獅傑的跟班的手被扎傷之時。
當傅雪怡總算清楚情況后,立即掙脫華向的手。
華向也立刻停了下來,急忙問:「雪怡,怎麼了?」
傅雪怡看著他,生氣地說:「對,我就是問你到底怎麼了?」
華向只好說:「我們怕你會被那個獅傑傷害了,所以任秀和徐靖進行突襲,我就趁機帶你安全離開。」
傅雪怡聽后,急切地說:「我安全,那任秀他們怎麼辦?他們怎麼會是七階魔獸的對手?我們快回去幫他們吧。」
華向點點頭說:「雪怡,你說得對啊,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回去。」
說著,華向就走到傅雪怡身邊。
他來到傅雪怡近身,突然閃電般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點了傅雪怡的穴道,封住她的法力,讓她動彈不得。
華向看著她,很是憐惜地說:「雪怡,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回去,任秀徐靖也是不想你回去的。我們一定要保護你的安全的,寧死不惜。」說完,華向也不理會傅雪怡怎麼想,拉起她就急賓士離開。
只是想到傅雪怡含淚的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華向的心就差點碎了。
華向用上全身氣力,不要命的奔逃著,他一定要保護傅雪怡安全的逃脫,這樣才不會辜負任秀他們拚命的期望。
可是,他內心真的很痛苦,心如刀割,甚至比心如刀割更沉痛,就象心如刀割了之後還再拿去蒸。
華向多想……多想留下來攔著對方的是自己啊!可是事情已經不能再重來了。
他也無可奈何。他內心無比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那時什麼困難也可以迎刃而解。
現在華向卻只能祈禱:任秀徐靖你們一定要活著,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雪怡,你們也要給我拚命拚命的活下來。
雪茫茫,前途漫漫,敢問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