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子怒斬金鞋家人一百二十多口
聽說皇上要殺人了,要把金鞋伍保華和褚庭畏兩個貼身帶刀侍衛及兩家一百二十多口,全部斬殺,一下子要殺這麼多人,這是多大的場面,嘖嘖,多年難得一見!
那伍保華的祖上可是清乾隆的功勛,多次護駕,那可是皇帝爺爺的爺爺救命恩人了!乾隆帝一高興把前朝馬皇后的鎮宮寶鞋金邦銀臉持給伍祖,見此金鞋如見皇上,多大的排場啊?如今皇上要斬殺!
反了!反了!!
圍觀的人把整個西郊都塞滿了!
監斬棚設在丁聰西郊的鬧市,專門給普通老百姓觀看的,以示大警,膽敢忤朝廷者均是此下場!監斬官穆章阿高昂著頭向台下掃視一周,以彰顯官威,耆英依偎在椅座上,不時的側著臉與穆帥說著話,穆章阿有意無意的瞅瞅面前擺放的監斬令牌,「盛京將軍了,你看看下面站滿了人,斬首這麼多人的大陣仗還是太平了這麼多年難得一見的血腥啊?我們好像久違了這種味道?呵呵呵呵」
耆英跟著諂媚一笑,「嘿嘿,你別說太平了那麼久,沒有殺人似乎手都些痒痒!」我都迫不及待了。耆英撩了撩袖袍,躍躍欲試!
穆章阿看看天色,微微轉了下頭,整張臉對著耆英,「想當年你我是何等的英豪啊?」
「是啊,我都很想奪過刀鼓手中的大砍刀親自動手了!」
耆英興奮地熱血上涌,那種在戰場上英勇撕殺的豪氣勁頭再被點燃,如一頭髮飆的野豬,再也抑制不住那對獠牙的威猛,就算是動物之王的獅子,也要一頭撞上去。
軍機穆哈哈大笑,看了看耆英,似乎被那英勇之氣給感染,頓時也熱血上涌,激動地連連點點頭,「將軍,你說的是啊,想當年我們為了皇家的基業,毆膽厲血,殺南擊北,到處平叛戰鬥。萬人裡面取敵將首級,為我大清立下汗馬功勞!到如今----」
「穆帥,到如今也該我們這把老骨頭想想福了!」
「是啊!老子的功勞在滋錄堂都佔據了半邊天,這天下已經太平許久了,也該我們這些絨馬半身的人作威作福了!也該像個主子!」
「哼,老子就是天,除了皇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嗯?」
「您老第一,我第二!」
「啊哈哈,啊哈哈」穆章阿狂妄地大笑。他們得意地藐視著法場斬樁捆綁著的老少二百一十二口,只見他們青一色灰衣,後背上寫著大大的囚字,個個面色陰暗,灰頭土臉。
「穆帥,你看這些人犯那都是褚伍二侍衛的家眷了,那麼此時在邊關追捕悍匪的二人聽到他們全家都被屠的慘局,會不會發飆呢?」
「也許他們正在回趕的路上吧?」
「不,他們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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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像你說的那樣,糾集明朝餘孽,準備劫法場呢」?
「那不正好給我們作了嫁衣,這也正是皇上要看到的真實的帶刀侍衛造反的證據!
兩人相覷一笑!」
哇哈哈哈哈
兩人正在吹噓的時候,法場下悄悄進來兩個清廷鶴服要員一個精碩一個微胖,精碩壯年大臣看著身邊的一個著微胖的官員搖了搖頭說,「如今世風日下,堂堂的穆帥、盛京將軍到頭來老臉不保,為了排除異己,竟然對年輕的英才一輩出手,真是大清帝國的不幸,大清子民的不幸啊!」
「林帥,那穆老兒,再不是以前的穆帥,那耆,英再不是盛京將軍!他們狼狽偽奸,剋扣響銀,吃著錦衣玉食,過著妻妾滿地的奢靡生活,忘記了以前的英豪,如今變得豪橫而不知廉恥!視人命如草芥,整天就知道爭權奪利,誰要是擋了他們的道,決沒有享天年的可能!」
「福帥啊,我們也沒有辦法,皇上都已經下了聖旨,我們也救不了庭畏和保華一百多口啊,斬殺令不是我們這些臣子能夠阻止了的!」
「是啊,我們只能來看看二侍衛,及他們的家人,目送他們最後一褚吧,盡人事聽天命,二位忠臣你們一路走好,來世一定要認清時局,不要再做個冤死鬼!」
「哎哎,林帥,這裡面好像沒有褚庭畏和伍保華?」
「什麼?」禁煙林揉揉潮濕的眼眶在人犯里掃視半天也沒發現褚庭畏和伍保華二侍衛的影子,「咦,處決的人犯里,真得沒有二位,真是上天有眼啊!」這才稍稍吸了口長氣,鬆了下來。
看著林帥一臉的興奮,福帥也暗自慶幸,不知道這個穆老兒和狗英又在耍什麼花招,上天保佑兩位忠臣,能夠躲過鷹爪別做個短命鬼!
監斬台上,耆英和穆章阿悄悄協商,然後將案子交給了身邊副斬史,交待了幾句,雙雙離案,慢慢走進旁邊的拴馬樁,解開拴馬繩,快走幾步,飛身上馬,馬不停蹄匆匆往皇宮方向奔去。「不好,福帥,我們也要進宮!」
「走!看看這兩個倿臣又搞什麼鬼?」
皇宮
咸豐帝手撫案幾,看著耆英又遞上來的摺子,一捋龍鬚,「盛京將軍,你不是剛剛要斬二位孽臣的家小嗎?怎麼又變卦了?」
還沒有等耆英說話穆章阿補充說,「那二位反臣已經逃亡了!如果斬了他們的家小恐怕永遠也抓不住了!」
皇上奕詝看了耆英一眼,微笑著說,
「你的意思是伍保華、褚庭畏兩位亂臣賊子沒抓著,仍然在逃,至今尚未輯拿歸案?」
「是啊皇上。」
奕詝龍目一瞪,「你們是幹嗎的?真是一群廢物!」
穆章阿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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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都是淺臣無能,請息怒!「
奕詝擺擺手,「你們認為暫將兩家老小收監打入死牢,等到抓住兩位孽臣再一併處斬?」
耆英雙膝跪地向前緊挪幾步叩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正是此意!」
咸豐帝龍簾下展,平視前方,「各位愛卿,有何異意?」
福丞走上前撩袍跪地口呼,「吾皇萬歲!臣認為盛京將軍此話差異,建議有所偏頗,萬萬使不得。不斬一百二十多口難以服眾!」
咸豐帝微笑著說,「福帥,還有嗎!」
福丞咽了一下口水,大聲地說,「那伍保華、褚庭畏兩位宮庭衛士,原本江湖豪俠,生性狡窄姦猾,抓住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臣認為,先斬其家小,再派大內高手要員輯拿之,也未為不晚!」
咸豐帝龍顏大悅,「福丞言之有理,不斬其家小,不足亦平民憤,准奏。」
於是傳下令牌,福丞接傳令,「即時開斬!」-
天到午時,監斬官擲下令牌,「斬!」
刀鼓手揮舞著大刀,喀喀嚓嚓,一會兒功夫,二百多口,全部人頭落地。人犯的脖脛上汩汩地湧出鮮血,眾人的眼淚隨著那刀扶手的手起刀落,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天了,這是多大的冤枉啊?天理何在?
突然天空中陰雲密布,黑涯涯傾壓過來,一會兒狂風大作,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淹沒了法場,沖刷著地上的血水,匯聚在一起變成血洪,汩汩橫流。山上洪水漫坡而出,洪洪暴發了,山坡垮塌,發出震天聲響,過後泥石混雜著雨水,急衝而下,碩大的巨石在河道里翻滾,把整個河道都塞滿了,一會兒,洪水溢滿了兩岸三地,向著駐家和莊稼地衝去!
「報,天要塌陷了,遍地都是水,大,大水要淹沒皇城了!」
「慌什麼?」穆章阿斥責道,「不就是下爆雨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得?!」
那人慌道,「水,水,已經淹沒了大廳,皇宮都,都已經飄起來了!」
奕詝擺擺手,「眾愛卿隨我一起去城頭察看一二!」
眾大臣哪敢違抗皇命,紛紛跟在咸豐帝的身後,排成長隊,慢慢地延伸到皇城大門,咸豐帝已經上了城頭,後面的大臣,還浸沒在大水裡!
奕詝回首,看著齊腰深的大水心中疑堵,難道朕斬錯人了?庭畏啊,保華啊,你莫怪朕心狠毒辣,朕也是為了帝國的安寧,錯殺三千三萬三十萬三百萬也要保住我大清的太平!
不過,我會後葬你的家小,此後對你的追殺也就應了禁煙林帥和福帥他們的摺子,睜一隻眼閉一眼,希望你們不要做出反叛我大清之舉,能夠逃過此劫,有多遠走多遠,亡命你們的天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