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放下執念立地隱身

第三章放下執念立地隱身

武當山上靜靜如寂,除了,偶爾發出凄厲的猿啼!伍保華、褚庭畏匆匆忙忙,大道不敢走,專門挑小路。伍保華一臉泥巴,褚庭畏也好不到哪裡去,二人都是狼狽不堪。他們牽著戰馬擠過小樹林,往前望去都是些石泥相間的障路,越來越難走,別說戰馬了,徒步過一個人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伍保華回過頭來,看看艱難拔涉的褚庭畏,一臉的馬虎,搖搖頭打趣地說,「二師弟,快點啊!再不然,我們就要被泥巴埋了?」

褚庭畏苦笑了一下,「師兄,這人都上不去了,別說戰馬了?」

「扔了吧?」

「怪可惜的!」

「這畜生,通人性,記得有一次皇上下聖旨派我去大漠抓悍匪「狂沙」,不小心中了埋伏,身中數刀暈死在沙漠里,這畜生不離不棄,倒在我身旁,在我的臉上不停地打著噴嚏,噗,噗,熱氣和著青草的臭味將我刺醒。我緊緊地摟抱著馬背,馬兒好幾次差點摔倒,最終把我拖離了鬼門關!」

「你說的是我在關中抓賊王藍巧巧那次吧?」

「是的,是的,賊婆子沒抓著,還把你的內骨給折了?」

「你還說呢,那次要不我正巧準備西下養傷,恐怕這輩子就見不到你呢?」

「好了,時候不早了,山路這麼難走,我們把馬兒放了吧?」

伍保華擦了把汗,把僵繩往馬背上一拋,使勁地拍了馬屁一下,「馬兒啊,你跟隨我們追過悍匪,平過反叛,立下過汗馬功勞,我們不忍心殺你,去吧,去過你們的狂野生活吧!」

二人不舍地再一次望著遠去的戰馬,匆匆攀著小樹往山上爬!

此時的他們衣衫被樹枝颳得一條條得,已經襤褸不堪!

一抬頭頭髮現一高高院牆,二人毫不猶豫,飛身躍上牆頭,往後看了一眼,便越高牆,雙腳點地,輕輕地跳入一道廟院內。

接近武當山的山路上,八旗清兵飛騎向武當星夜追捕而來,山路上仍然可見縷縷塵煙!

山石道人推門進入長老室稟報主持,「十裡外有一支八旗清兵數騎,星夜馳往武當山。」

施青道長面色鐵青,手拍案幾,憤怒地喘著出氣,「王巴蛋,來的好快呀!山石道人,再探再報。」

「是,」山石道人應聲而去。

道長室是在大廳後面的一個正房裡,伍保華和褚庭畏正在換衣服,灰色的道衣穿在他們的身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邋遢的面上似乎說明他們剛剛從菜地里爬出來。

道長拍拍伍保華的肩膀,

「這樣很好,量他們也發現不了。」

伍保華如釋重負,嘆了一口氣,「大師兄,我知道你已經等不及了,實話原原本本告訴你。是這樣的,師兄,我們三人原本同門師兄弟,同在江南斯混后投入武當門下。我與二師弟被咸豐帝看中,納為宮庭侍衛,官封一品帶刀侍衛,隨時侍候在咸豐帝的左右。我們入宮后對咸豐帝一片耿耿忠心。誰曾想,與左丞耆英結下了梁子,被他參本,以一種合謀陷害曹靈二品宦官為由到處緝拿我們,師弟,我們真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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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說,「曹靈是耆英的爪牙,狐狼當道,民不聊生,你們走的越快越好!」

褚庭畏接著說,「當時我們二人正在追查曹靈貪贓枉法案件。當我們進入曹府辦案時,突然有人大喊捉拿殺人犯,原來曹靈院內屍橫遍野,誤把我們當著兇手現場緝拿。」

伍保華繼續說,「我們有口難言,明明知道是左丞設的圈套卻無法同他當場理論。」

……施青笑曰,「我知道的好像跟你們說的不一樣,他們是覬覦伍家的金鞋,並且你們擋了人家的道,所以要把你們斬?除根!」

二人睜大了眼睛,我們逃到你這裡也是迫不得已!

難怪,你二人成了今天的爬房高手?

伍褚二人相視一笑。

施青頓了一下,轉而說,「但是,我不介意,誰讓咱們是師兄弟呢,一個師傅門下,再怎麼不濟,也可以擋得一擋!」說罷哈哈大笑。

伍保華、褚庭畏跟著施青大笑。三人走出廳外,施青走到一棵大樹前,雙手扶住大樹,將耳朵輕輕貼在樹榦上,聽了一會兒,臉色突然變得凝重,剎住笑,臉肌微微地顫動著,「不好了,這群狗追過來了!我這裡也不保險了。「

褚庭畏與伍保華手挽袖子,「麻袋!和這幫狗拼了!」

施青安撫道:「——二位師兄弟稍安勿躁,拼了性命也不能挽回時局,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左丞權傾朝野,爪牙遍地,你們能斗得過他們嗎?我認為還是快走的好。」

伍保華看看褚庭畏,褚庭畏看看伍保華!

施青急了,「還磨蹭什麼?你覺得大師兄如何,我都擋不了這幫狗,更何況你們?事不亦遲!」

伍保華、褚庭畏商量了一下,點頭向施青施禮辭,「大師兄明諫,多保重!我們去也。」

二人長嘯一聲,轉身躍出高牆,矯健的身影如猴猿,霎時不見了蹤影。

武當山後山門外突然跳出一隻黑影,伍褚二人嚇得不輕,幾乎是草木皆兵了!

二人警覺地大呼,誰?說話的同時,伍褚二人同時躍起,準備襲擊這個突如其來的黑影。

「我,山石道人!」

二人聽聲音,這才停住攻擊的腳步!

待看清面目時,褚庭畏微微出了口長氣,見師兄仍然端著架勢,慌忙按下伍保華正在舉著的拳頭,「師兄,是山石道人。」

伍保華驚魂稍定,「原來真是山石道長。」

山石道人揮揮手,「寶華,庭畏,我是來告訴你們,不好的消息,千萬要挺住。」

伍保華心中一驚,欲感到了什麼,與褚庭畏抱頭痛哭,想不到這樣的噩耗還是來了!

山石道人也止住淚水,凄然曰,「兩家老小二百多口呀!就這樣去了!還望二位節哀。」

「小娘養的,老子跟你們拼了!」

褚庭畏聽到爹娘都沒了,頓時炸毛,暴跳如雷幾個快步飛身,向著京城那個方向,狂奔。

山石道人手快腳步也快,幾個飛身追到褚庭畏的身前,攔住褚庭畏的去路。

褚庭畏無論如何也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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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道趁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此時伍保華也緊趕幾步,二人合力才將褚庭畏拖住。伍保華勸說,「師弟,千萬別做傻事,大師兄說的很有道理,你我二人鬥不過他們的,留住青山不怕沒材。」

褚庭畏再有不甘,也不能挽回,二百多口啊!伍保華有些心不在焉,回首看著褚庭畏灰心地說,「二師弟,我們隱姓埋名吧。」

褚庭畏恨聲說,「大仇沒報啊,我心不忍啊,師兄?」轉而摸了一下鼻子,胸脯一起一伏。「師兄,量小非君子,不報大仇決不隱居。」

「巧隱身,大謀划,人生幾何?」

「師兄,你想怎樣?」

「各自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活命才是更道理!」

「懦夫!」

「師弟,當你暮年時,你會感謝我的。」

「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逃命吧?」山石道人急促地催行,「那邊是給你們準備的馬匹盤纏!」

二人向山石道別,上馬狂奔!

走了兩天的路褚,褚庭畏才發現這是南下的路,皺眉道,「師兄,不跟你爭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伍保華懶得理褚庭畏,突然發現前面有個小溪,高興地說,「師弟,那邊有個歇息的地方,我們也跑累了,你不吃不喝,這馬匹也受不了啊,我們待長久合計!」

於是,伍保華、褚庭畏下了馬,二人來到小溪邊。溪水潺潺澄碧見底,魚兒仙游著,見有人來,卻安然游過來,毫無躲開之意。

「咦,真奇,師兄,這魚兒不怕人,想必送上門,讓我們吃它?」

伍保華喘了口氣,「這裡是無人之地,這些魚兒沒有,見過人,所以就不害怕了?」

此時褚庭畏的肚子咕咕直叫,問道,「師兄你喜歡吃烤魚不?」

伍保華嗯道,「你弄吧,我休息下!」

褚庭畏見魚上門,這麼美味的食物,不烤白不烤!於是動手去抓魚,一時興起抓了好多條。伍保華躺在一顆大石上,雙手抱著腦袋,斜撇了褚庭畏一眼,「行了師弟,別太貪,多了,你也消化不爛,估么著夠吃,餘下的放生吧?」

「放生?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多美食,你叫我放生,我的個呿?」

「你不放生,我不幫你撿柴?」

褚庭畏不舍地從中捻出幾條小魚扔到河溝里,「這下行了吧?」

伍保華一個鯉魚打挺躍到小樹林里,一會兒功夫,抱一大抱枯死樹枝當乾柴放在褚庭畏的身邊,淡淡地說,「師弟,該你幹活了?」

褚庭畏嚕嚕嘴,「就你知道清閑!」

伍保華剛剛要躺下睡覺,卻又坐起來,反駁道,「噯,那柴不是我撿的啊,烤個魚要那麼多人嗎?一點小事都嘰嘰歪歪,別指望以後再出人頭地?」

褚庭畏訴道,「還出人頭地呢?一個欽犯被人追得屁滾尿流,連自家的仇都報不了了,還出人頭地,呿!」

伍保華懶得理會嘰歪的褚庭畏,又躺下睡覺,「烤好了,記得叫我?」

「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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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邦銀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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