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陸星遙眯了眯眼,黑點越來越大,徑直地往水池處落下。
不是吧,真的朝著他的方向來?
陸星遙趕緊在水中撲騰,小跑跑到岸邊,他連忙披上披風,哦,還有那一道面紗,也趕緊戴起來好、好歹能遮住一點算一點,丟人也不能丟臉。
陸星遙正準備離開,身後撲通一聲,下餃子一邊的聲音,天空中的入侵者落下水裡,陸星遙看了一眼水花,趕緊跑路。
廢話,難道他要光著身子與別人戰鬥嗎?
夜厭月下降下來的時候受到不明的力量牽引,使得他整個人直直地往下墜,他穿過了結界,習慣了這股向下的力量后,他在半空中調整姿勢,身體迸發出一陣靈力,消除了不明力量的強大牽引力,夜厭月眯了眯眼,看到水池邊上神情驚慌要逃跑的男人,他選擇落在水邊。
夜厭月從水中走出來,他與陸星遙的狼狽可不同,池水自動為他讓路,一滴也沾不到他的衣服,抬起眼眸,正好和回過頭的小魔修眼神對上,狠戾深沉的目光又帶著探究,鎖定了小魔修。
被那股冰冷的視線鎖定,陸星遙兩股戰戰,心裡哆嗦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入侵者竟然是夜厭月!
夜厭月追殺他到這裡了?
他可、可怎麼辦?
陸星遙毫不猶豫地往焚香堂的方向跑,好歹去找一件衣服呀。
「還想跑?」後邊的夜厭月上岸后,眯了眯眼,剛才下來的一瞬間他已經用神識鎖定了小魔修所在的地方,他跑不掉的。
夜厭月信步閑庭,但步伐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他很快就在一個房子找到了小魔修。
「你、你不要過來。」陸星遙躲在屏風后顫巍巍地說道,天知道他焚香堂一件衣服都找不到,這可太羞澀了,這披風雖然能擋住大部分,但是他一動就又都露出來,導致他現在都不敢亂動。
夜厭月哪裡會聽他的話,他三兩步就走到退無可退,躲在牆角處的小魔修身邊,他整個人堵在牆角,三角的位置讓小魔修無處可逃。
「說吧,你接近我,什麼目的?」夜厭月站在小魔修前面,打量著他,小魔修今日穿著一件白紫色的披風,臉上戴著紫色的面紗,像是異域來的小王子,華麗而貴氣,他的眼眸此刻十分驚恐,像是受驚了的小松鼠,步步後退,明明是牆角,往後踱步也無路可退。
夜厭月一把扯住了陸星遙的披風,他一扯,披風的玉扣就解開了,他萬萬沒想到,陸星遙裡面竟然什麼都沒穿,只用一條白布包著,小魔修的表情更驚恐和羞.恥了。
夜厭月手裡拿著白紫色的披風,有些目瞪口呆。
「原來你們合.歡宗在宗門內是不穿衣服?」夜厭月挑了挑眉,陸星遙身體十分白皙,如玉般滑膩,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小魔修一眼。看見小魔修要蹲下來,他不許,抬起他的手臂,視線就□□裸地落在小魔修的身前。
兩人雙修的時間並不短,可是小魔修會把他眼睛蒙起來,他倒是沒機會見過對方的身材。
「你肚子上的是什麼?懷孕了?」夜厭月自上而下審視小魔修的身材,一片平坦之下有點小違和,一塊白白的肚子上面有點肉,看上去軟軟的,手感應該十分好。
「你才懷孕呢!你全家都懷孕!」陸星遙臉紅了個透,這是什麼呀,他可是男人,男人怎麼會懷孕生孩子?
陸星遙幾次掙扎都掙扎不出夜厭月的防衛圈,「把披風還給我。」他弱弱地說道,伸手幾次去抓那件披風也搶不過夜厭月,沒有衣服蔽體,這種狀況下他毫無安全感,只得弱弱地臣服,期望那個劍到不能再劍的劍修能把他的衣服還給他。
「說吧,想怎麼死?」夜厭月眯了眯眼,雙手抱著看著小魔修,小魔修戴上面紗倒是有幾分好看,那張平凡的臉增多了幾分媚色,一雙辰眸彷彿會勾.引人似的。
如今落難的尊貴的小王子遇到了不講理的大魔王,只能放下身段屈服,可大魔王似乎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清蒸?燒烤?」夜厭月打趣地看著小魔修,正好,你都洗乾淨拔毛了,看來烤了最方便。」夜厭月上下打量著陸星遙,小魔修那裡他瞧過,很是乾淨漂亮。
對方的眼神太過於深沉,陸星遙被盯著有些發毛,他雙手交握在前,有種討好的意味。
「咱、咱們能打個商量嗎,你看,我也救過您,咱們就兩清了,您也不用大老遠地來殺我。」陸星遙賠笑。
「或者,我這裡有一些特產,你喜歡什麼,都帶回去吃?」陸星遙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討好劍修,劍修這種生物,除了他的劍,他實在還想不到夜厭月還有什麼愛好。
其實陸星遙不知道,夜厭月最大的愛好就是拉著他去磨。
「怎麼兩清呢?你利用我的事情我還沒計較,你還想給葉槐安通風報信,讓他殺了我,你說這一筆賬該怎麼算?」夜厭月上前,摟過小魔修,小魔修腰上的布條倒是礙事,他伸手捏了捏,手感極好。
若是陸星遙動了,他左手摟著的腰肢可真的會斷掉。
「聽好了,我身邊還缺個貼身照顧我的小廝,不過要做我的小廝,必須要挖去雙眼,毒成啞巴才能留在我身邊,你看要不看挖了雙眼?變成啞巴?」夜厭月心情十分的好,手裡的臀.肉彈性不錯,他捏了捏,順手還捏了捏他肚子上的泡泡肉。
陸星遙驚恐萬分,他在月懸山也從來沒見過又聾又啞的小廝呀,夜厭月什麼時候有這種規定的?
「仙尊,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不要那麼殘暴?」陸星遙一動不敢動,眼睛里冒出了淚花,努了努嘴,該死地,那手不知道捏臀肉很疼?你試試?
「小九,二哥讓我給你送衣服了。」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麟暮端著一件下裝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見到姿勢曖.昧的兩人。
夜厭月聽到聲音,當即將小魔修摟在懷內,一件披風蓋在他的身上,擋住了多餘的風光。
門口的人走進來,一抬眼就驚掉了下巴,「你、你們繼續……」麟暮看著姿勢怪異的兩人——一個長得俊美凌厲的男人單手抄著陸星遙,兩人緊貼在一起,一件披風遮擋住兩人的體.位,看起來,兩人似乎在做一些親熱的事情,看這樣子姿勢還很大膽,嘖嘖嘖,做這種事情好歹關一下門呀。
他是不是打擾別人了?
「衣服我放這裡了。」麟暮連忙扔下衣服就趕緊大步跑走,臉都紅了。
麟暮走了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合.歡宗不是不給其他人進來的嗎,這人是誰?
出事啦!宗門有入侵者了,他要通知二哥!
夜厭月看到人走了,用靈力關上了焚香堂的門。
陸星遙趕緊瞅准機會去拿衣服。
桌子上擺放著一條褲子,褲子是白金色為主,上面有紫色的花紋,看起來十分的妖冶。
陸星遙背過夜厭月連忙穿起來,好歹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私密的小弟弟,全然沒注意,自己轉身低頭也暴露了另外的地方,夜厭月可沒有君子的優點,他在打量小魔修的身材,小腿看起來有點肌肉,兩條腿長長的,肌肉十分勻稱。
夜厭月正人君子地等著陸星遙穿好了褲子,又穿上了披風,還扣上了玉扣,繁複的動作下遮住了美好的景色。
「過來。」夜厭月說道。
陸星遙不情願地過來,他不是夜厭月的對手,夜厭月想要拿捏他太簡單了,而且他似乎已經恢復了元嬰後期的修為,也就是說,即便在合歡宗,他也可以橫著走了。
話說,這麼長時間了,就沒有人發現,宗門裡進來了一個異類嗎?護山大陣呢?
夜厭月咬破了手指,滴出來一滴血。
「舔乾淨。」他對著陸星遙說道,此刻他的眼眸更深沉了,見到了小魔修,潛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個他不斷地侵蝕他的意志,一道聲音不停地讓他殺了面前的小魔修,這個魔修對他的影響太大了,會影響到他的情緒和道心,他的道心不穩皆因小魔修而起,只要殺了小魔修,他的道心就會重回圓滿,那樣子,他將恢復天下第一的實力。
可心底不知為何,竟然捨不得殺了小魔修。
明知道他在欺騙自己,利用自己,他也只是想給小魔修一個懲罰,並不想殺了他。修士的世界有時候實力才是一切,他這些年殺過的魔修不在少數,多殺一個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小魔修笑容很甜美,走起路來帶著風,彷彿森林裡的風都染上歡快的氣息,他的冰糖葫蘆很甜,填入他的心房,讓他品嘗了人世間另一種美好的滋味。
陸星遙:「?」舔什麼,舔那隻手指嗎?
還沒反應過來,口腔里已經塞入一根手指,陸星遙想動,夜厭月卻扣著他。
那滴血液從嘴裡進入后,通過體內的經脈,流向了四肢百骸,最後流入到心臟的地方,他能感覺到,心臟處似乎多了一些什麼,他說不出來。
像是結界在保護他的心臟,也像是一種束縛,隨時能要他的性命。
「喝了這滴血,你就是我的奴隸,若是你聽不聽話,我意念一動就能把你殺了」夜厭月微笑著說道。
「你不可以這樣,我、我沒有想讓葉槐安殺你,我當時是在救你。」陸星遙可憐兮兮地說道,黑化后的夜厭月沒有人性啊,他怎麼覺得這個夜厭月跟他在月懸山上認識的夜厭月不是同一個人呢?
「當時你都昏迷了,我感覺到葉槐安過來,才不得不攔著他與他周旋,為你爭取時間的。」陸星遙楚楚可憐地說道。
「夜厭月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好心救你,你卻要殺我,你還給我喂血想要控制我想要殺我」他開始指責夜厭月,哭聲越來越大。
「你說你是為了引開葉槐安才說的那些話?」夜厭月抓住了關鍵字眼,眼神之中有些猶疑,若當真像小魔修所說一般,那麼,他就誤會小魔修了,可是小魔修特別狡猾善變,他說的話又有幾成可信?
「嗚嗚嗚,你還在懷疑我,你倒不如一劍殺了我算了,反正你都想殺我,嗚嗚嗚嗚嗚嗚嗚……」陸星遙雙手揉了揉雙眼,他雖然哭聲大,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出來,他悄咪.咪地睜開雙眼看夜厭月的表情,劍修這種生物,太過直了,只要他哭得大聲一點,夜厭月肯定拿他沒辦法。
「別哭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夜厭月無奈地伸出手,取出手帕,準備為他擦乾淚水。
「真的?」陸星遙抬起眼眸的一瞬間陰轉晴天。
「這可是你說的。」他立刻變臉,臉上笑眯眯的,哪裡有淚水的痕迹,他抓住了夜厭月的手,不讓夜厭月摘掉他的面紗。
面紗一掉,夜厭月保准能認出他來,到時候他跳進去黃河也解釋不清自己的身份問題。
其實,陸星遙也有一些困惑的,比如說,夜厭月對他這個魔修實在是太好了,哭泣確實有用,但是他是魔修誒,夜厭月竟然都能心疼他,這有些說不過去。
傳聞當年有個出自魔宮的大美女,長相十分嬌柔,臉上經常梨花帶雨的,又是個大美女,可夜厭月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那美人花直接斬落頭顱。那美人作惡多端,陸星遙自然也不會同情她什麼。
可這麼一想,夜厭月對貌若天仙的女嬌娥都沒有心興趣,卻總是對易容后長相平凡的自己手下留情,他是不是也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感情?
陸星遙有一點點點點酸魔修身份的自己,不能再多了,誰讓這個身份見到夜厭月的時候總是在受災呢,不是在逃亡的路上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什麼糗事都讓夜厭月看到了,他的臉都已經不值錢了。正道第一人伴侶這個身份他倒是喜歡,好歹夜厭月從來不會提著劍說要殺他,如果在床.上不要那麼勇猛,能聽他的話,輕一點,不要那麼多就好了。
夜厭月面上古井無波,他已經習慣了魔修弟子的變臉術,就知道他在騙自己,可他若說的是真的呢?因為小魔修這一句話,他的道心又穩固了不少,體內黑化的夜厭月也被壓製得出不來。
「那——那滴血你可以把它逼出來了嗎?」陸星遙緊張地問道,他稍微抬起頭,纖長的眼睫毛下一雙辰眸燦若星辰。
「不能。」夜厭月說道,果不其然看到小魔修眉頭緊皺著,不知為何,看到對方為難,他竟然覺得很舒心,很想再捉弄一下對方。
「可你都相信我了不是?」陸星遙傻眼了,他不想帶著個定時炸彈隨時跑呀,雖說他也在夜厭月身上中了蠱蟲,這確實很不厚道,可、可夜厭月的更恐怖呀,他一點都打不過夜厭月,夜厭月想要他死,他連掙扎都沒機會就得死翹翹了。
夜厭月一手將陸星遙撈過來。
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一陣靈力發出去。
陸星遙只覺得心臟的地方十分溫熱,有種讓他口乾舌燥的感覺。
「好了,從現在起,這個契約已經作廢,它只剩下保護你的作用。」夜厭月收回手,沉聲說道。
陸星遙除了憤憤不平,現在也沒有背的辦法,好歹,這不是一道殺人的法術,他就——將就著忍耐!
「你什麼時候離開?」陸星遙眼睛骨碌地轉。
「我可沒說過要離開,你是魔修弟子,還騙了我這麼多次,怎的,我這麼好打發的嗎?」夜厭月逡巡四周,沒發現任何的凳子,便盤腿而坐休息。
道心穩固了不少,夜厭月需要及時鞏固自己的修為。
夜厭月打算繼續在這裡修鍊。
「那我繼續去修鍊了。」陸星遙看到夜厭月在這裡,也挺放心的,五天時間,這麼一攪和,又過去了大半天。
還剩下不到兩天時間就結束這一次的聖水池修鍊之路,他得珍惜時間趕緊修鍊,運氣好,他還可以晉級到元嬰期呢。
陸星遙重新回去聖水池裡修鍊。
另一邊,收到麟暮的消息,花無玉來到了聖水池外,可是現在聖水池卻有一股力量阻止他的進入。
花無玉伸出手,五指冰冷,按壓在能量罩上,能量上發出一陣陣波紋,靈力的顏色是彩色的。
這股能量是彩鳳大人發出來的。
花無玉十分意外和不解。
正在這時候,希羽也回來了。
聽大家的消息,大約今晚大家便能全部回來,解煜婓來得快,他說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正在這個時候,花無玉收到彩鳳大人的召喚,要他前往雲頂宮,路上,他遇到了同樣回來的希羽。
陸星遙白天都在聖水池裡修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吸收了夜厭月的那滴血液之後,自己經脈強韌了許多,在聖水池堅持得比之前久得多了。
直到下半夜經脈綳得越來越緊,池水漸漸變冷,如同並千年寒冰,他才回去焚香堂。
焚香堂終年點燃香燭,這些香味能夠改善合.歡宗弟子的體質,讓他們更加符合爐鼎的體質,進行床事的時候更加禁得住折騰。
這是給受方使用的,並不是給攻方使用的。
夜厭月坐在其中修鍊,只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體內有股邪.火在動。
「你修鍊好了?這裡沒有床鋪,你將就著在這裡歇息一宿。」陸星遙說道,他盤腿而坐,閉上雙眼開始修鍊。
他體內現在充斥著靈力,必須將這些靈力修鍊了提升到自己的修為中去。
陸星遙很勤奮,並不想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他的起手式剛準備好,手就被人抓了起來。
陸星遙睜開了雙眼,一回頭,就看到了夜厭月眼眸通紅地看著他。
「你們合.歡宗里都有些什麼玩意,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又中春.葯了?」夜厭月沉著聲音,質問小魔修,夜厭月壓制住內心的狂暴,他想將小魔修摁在這裡摩擦,也想將他暴打一頓,一次兩次的還有完沒完?
陸星遙當即緊張起來,「我看看?」他抓起了夜厭月的手,沒注意到,自己也開始火熱起來。
如果說,這裡只有陸星遙在這裡修鍊是不會出事的,偏偏夜厭月來了,這裡的香有催.情的作用,夜厭月一旦動.情了,作為主導的他也帶著伴侶迅速發.情了。
「我、我好熱……」陸星遙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太熱了,他掙扎著解開了披風,露出了白皙瘦削的上身,他抱著夜厭月汲取他的溫度。
夜厭月單手扶著陸星遙,防止他站不穩,準備帶著陸星遙去聖水池裡清醒清醒,結果,被陸星遙圈住了雙.腿,直接走不動了。
陸星遙體內許多暴漲的靈力,撐得他難受,那股靈力似乎要衝破他的四肢百骸一般。
「厭月,幫我,幫幫我……」陸星遙帶著哭腔說道,他親了親夜厭月的唇,似乎要討好他,一雙手小心翼翼地摩挲。
夜厭月渾身一震,只有陸星遙會這樣叫他的,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他伸手摘掉了面前小魔修弟子的面紗。
他的星遙怎麼可能是眼前的小魔修呢,小魔修奸詐狡猾,不及星遙半分,星遙不諳世事,從來沒有離開過大荒山,這樣純凈無暇的人,只是用魔修來比較,他都覺得是對愛人的褻瀆。
「阿月,抱抱我……」陸星遙開始迫不及待地去解夜厭月的衣服。
合.歡宗的弟子必修門課魅術,夜厭月腦子已經很混亂了,他帶著小魔修根本走不出去。
他撕下了陸星遙的面紗,看到了眼前人的模樣和腦海中的人重合,頓時忘記今宵何宵,身在何方。
夜,很漫長,窗外的月亮十分圓,十五的月亮又圓又亮,給這對恩愛的夫夫灑下一片光芒,給兩人撒下一片柔和。
兩人歡愛的時候,陸星遙也不忘記要修鍊,修鍊的滋味十分美妙,無論對他來說還是對夜厭月來說都受益匪淺,這一次,陸星遙終於能成功運轉合歡宗秘籍第十章
陸星遙將昨日修鍊的靈力不斷地壓實再放出來繼續壓實,這個過程十分漫長,只有將修為穩固了,之後他晉級元嬰期才不會遇到問題,現在,他的修為穩穩地停在了金丹後期。
夜厭月抱著小魔修,他以為是陸星遙,動作起來便不加節制,他向來最愛在月懸山那個乖巧聽話的陸星遙,那人會甜甜地叫他夫君,兩人情.事的時候即便忍不住也只是發出一聲驚叫,但不會讓他停下來,每到這個時候,夜厭月總會放慢動作,等待伴侶接納他。
陸星遙醒來的手,他正抱著夜厭月,兩人枕在一張被子上,這張被子大概是夜厭月儲物戒里唯一一張被子,十分的單薄。
陸星遙起來的時候,夜厭月還沒起來。
他狗狗祟祟地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夜厭月一個絆腳差點讓他摔倒。
「你!」陸星遙回過頭,正好對上了夜厭月那張要殺人的臉,那張臉是暴風來臨前的風雨,讓人心驚膽戰。
夜厭月一瞬不瞬地盯著小魔修的臉,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和陸星遙的差了許多,他昨晚被春.葯控制了,才會將小魔修錯認為陸星遙,才會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五遍六遍一整宿地要了小魔修。
一想到這點,夜厭月又想殺人了,他的臉沉得幾乎要滴下墨水。
陸星遙可不敢停下來,腳丫子一甩,就跑了出去,不敢去瞧身後夜厭月的臉色。
夜厭月盯著小魔修的背影,他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修為,已經回到元嬰後期大圓滿,甚至修為比之前還要多出來一點,他心神一動,立刻召喚自己的本命劍——歸墟劍。
金色的小劍自遠峰飛速過來,穩穩地落在了夜厭月的手中。
陸星遙出去之後,立刻撒開腳丫子跑,廢話,不跑又要等夜厭月來找他麻煩嗎,剛才他的表情黑了,看樣子又要走火入魔了。
陸星遙對走火入魔這事情懂得比夜厭月多得多,他在練氣期晉陞築基期的時候就曾經走火入魔。
他的心魔是夜厭月對他的復仇,所以,他才會不擇手段地給夜厭月種下了蠱蟲,希望有朝一日,夜厭月真的殺他的時候他能夠有機會逃走。
心魔一旦滋生出來,就不容易消滅,特別是修為越高,出現的心魔越難消滅。夜厭月的心魔是什麼,陸星遙打算等回去月懸山再問,出門前好端端的,怎麼出去一趟就生出來心魔了?
陸星遙立刻用傳信符聯繫了解煜婓,得到解煜婓他們都在神機閣的消息。
「你快來,彩鳳大人有一事宣布。」解煜婓說道。
陸星遙到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就位,這一次,彩鳳大人縮小了不少,它站在桌子上。桌子邊上坐滿了九人,陸星遙他們按照輩分來坐,希羽坐在最前,其他人依次往後排,坐在最後的是陸星遙。
「第五十七代弟子陸星遙聽命。」彩鳳的聲音像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又帶著鳥類特有的清脆。
「弟子陸星遙聽命。」陸星遙連忙跪了下來。
「如今你已是純凈五靈根,最適合做合.歡宗的掌門,今日將掌門之位傳授與你,希望你日後將合.歡宗發揚光大。」古老的聲音似乎能穿過人的耳膜一樣。
彩鳳大人的聲音落下后,站在一旁的麟暮便端著盤子過來,盤子里是一件華麗精緻的上衣,白金色為主,解煜婓也端著一個盤子過來,「這是掌門的金飾,穿上這些飾品,你代表的就是合.歡宗掌門的身份。」莊嚴有力的聲音說道。
「弟子領命。」陸星遙腦袋裡有一萬個問號,但是,現在沒有他拒絕的餘地。
麟暮服侍他更衣,穿上了上衣,重新綁好披風,看起來陸星遙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金飾一共是四件,解煜婓給陸星遙戴在他的右手、右腳、頸子和髮帶上。
不用說,走起路來也是叮叮噹噹的響,他現在已經聽到一陣金屬清脆的悅耳聲,陸星遙表情一陣陰鬱,他逃過了築基期弟子服的飄帶,好難得金丹期是一件正常的衣服和披風,誰知道竟然要讓他做掌門,這掌門的東西一點也不霸氣,反而,叮叮噹噹的響,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合歡宗似的。
陸星遙拜入合.歡宗已經十三年,聽花無玉說,合.歡宗的掌門只在當代的弟子裡面產生的,也就是說,掌門只會在他們九人裡面產生,至於掌門的人選,則是彩鳳大人選擇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會選擇了自己。
陸星遙只能安慰自己,幸好掌門是不用幹活的,只是露露臉就行。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弟子還不是師兄師姐們含辛茹苦的帶大的,沒有掌門也不會有很大的影響。
「明年萬宗弟子大比,陸星遙你代表合.歡宗出席。」彩鳳盯著陸星遙,一雙眸子是豎瞳,看上去有幾分的威嚴。
「是,弟子必不辱使命,為合歡宗謀得更好的成績。」陸星遙說道。
彩鳳說完之後就飛了出去,它的尾羽是七色的,張開的時候很是漂亮,自空中劃過的時候,像是鳳凰,可比鳳凰更漂亮。
陸星遙看著已經離開的彩鳳,他沉思,「彩鳳大人以前也有伴侶的吧?」
「合.歡宗的秘史里記載彩鳳大人以前有伴侶,不過它的伴侶跟著第一任主人征戰太多,後來仙逝了。」
陸星遙有些遺憾,不能長相廝守,留下的一方該是多麼的寂寞。
「希羽師姐,我現在該怎麼辦?」陸星遙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金屬響環,莫名其妙就讓他做掌門了,他連掌門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陸掌門,不用慌。」希羽說道。希羽是一個已經兩百歲的女人,她如今的修為已經是元嬰初期,在合.歡宗里,和花無玉的修為是最高的。
「我們宗門是小門派,即便你是掌門,也不用一直待在合.歡宗里,只需要將彩鳳大人交代的事情做好。」希羽說道。
陸星遙的靈根改變是好事,四靈根雜靈根和純凈五靈根,是天差地別的概念。一個是最差的靈根,一個僅次於純凈單靈根的存在,資質宛如天和地的差別。變成純凈五靈根之後,陸星遙吸收靈氣將會快捷很多,修為提升也會容易許多,而且,五系靈根作戰,比上其他靈根要強大許多。
一般來說,單靈根是最強大的;四靈根是最差的,原因靈根越多越雜,就沒有精通的一面。
可是純凈五靈根不一樣,純凈五靈根五條靈根寬度大小一樣,單一靈根雖說比不上單靈根,但是五靈根加在一起,即便是單靈根也未必打得過。
「恭喜陸掌門,獲得五靈根。」大家紛紛給陸星遙道賀。
陸星遙倒是不好意思,「大家別取笑我了,我這掌門有和沒有區別不大。」這裡的人年紀都比陸星遙大,許多人曾經認真地教導過他,讓一群前輩尊稱他,那也太折煞他了。
「還有個事情,過了今日.你的加冠之禮,咱們都要回去原來的地方了。」希羽說道,「你的伴侶你要好好珍惜,若是遇到了事情,多跟大家所以說,咱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希羽說道。
眾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合.歡宗一向是有大事才集合,事情完了就全部回去找各自的伴侶。
解煜婓拉了陸星遙走到一旁,他皺著眉頭看著陸星遙,「小九,葉槐安沒有欺負你吧?」解煜婓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葉槐安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兩次都借刀殺人,想讓夜厭月殺我。」陸星遙抿了抿唇,頗有些可憐。
「我回去收拾他。」解煜婓咬著牙恨恨地說道,說好了幫他照顧小師弟,結果呢,坑他師弟,葉槐安,真是好樣的。
「我也要走了,你保重。」解煜婓留了個可憐的眼神給陸星遙。
陸星遙不明所以。
解煜婓消失之前善意地給他提了個醒,「夜厭月提著劍來找你了,剛才我們在天方水晶都已經看到了。」
「小九,你要處理好正道第一人和咱們合.歡宗的關係,下次回來我們要看到一個完好無缺的合.歡宗。」
傳信符是可以對多人傳話的,這一次,希羽開的就是群放功能,其他師兄弟紛紛效仿發言。
「小九,你一定行的,拿下他,咱們合.歡宗就能站住腳跟了。」麟暮說道。
「咱們背靠正道第一人,其他人肯定不敢欺負咱們。」周嵩嘉
陸星遙:「……」怪不得大家跑得這麼快,原來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星遙還沒有走,夜厭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是元嬰後期的虛空踏步!無懼了空間風暴和擠壓,可以自由行走的虛空踏步,他沒想到夜厭月竟然這麼厲害,不是構建蟲洞,而是直接過來了。
夜厭月看了一眼桌子四周的椅子,很明顯剛才這裡有不少人,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靈力,那些人似乎剛剛離開。
陸星遙躡手躡腳的,準備從傳送陣離開,天機閣是可以傳送到其他地方的,只要人站在六角星的傳送陣,就可以立刻前往校場或者雲頂宮,六角形的角度不同,傳送的地點也不同,夜厭月肯定搞不懂。
「跑?又想去哪裡?」夜厭月這一次扯住了陸星遙手上的金環,一個踉蹌,一陣清脆的金環互相撞擊的聲音響起。
「你們合.歡宗的花樣還真是多。」夜厭月毫不掩飾地嘲諷。
陸星遙差點摔得狗啃屎,臉色通紅,他、他也不想戴著這玩意,還有,您的手可以放開金環不,挺硌手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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