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陸星遙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金環,悲憤地看著夜厭月,敢不敢將他放開?
夜厭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魔修,似乎是對方的表情取悅了他,「這些環也是在床.上用的?」夜厭月眯了眯眼,眼神有些危險,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手上不牽著小魔修了,伸手去拉小魔修頸子上的金環,金環比脖子要寬一點,戴在脖子上更顯得小魔修胸.前的膚色白皙滑膩,
夜厭月動手小魔修頸上的金環,他想給他拆下來看一看。
陸星遙被拉得一個踉蹌,他「呀」的一聲發出驚呼,也不知道夜厭月是不是故意的。
夜厭月頓了一下,抬起眼帘,看了小魔修一眼。小魔修戴上這套東西,看起來更加妖艷嫵媚,只要身體有一點點動作,叮叮噹噹的悅耳聲就響個不停。
這聲音似乎還能勾起人的邪.火,夜厭月眸色變得深沉,臉色有些難看。
「日後這東西不許戴在眾人面前。」夜厭月忽然說道,一想起小魔修穿著這件衣服,戴著這些東西在別人面前跳舞,腰肢一搖一擺,眼神里盡顯媚態,他心裡就一陣抑鬱,他想將小魔修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見他的這幅姿態。
合.歡宗弟子的手段他知道一些,他們會學習魅術專門勾.引男人,這幾個金環都只是輔助即興的東西,若是他們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顰一笑都能將人的神勾.引進去,那時候,小魔修與其他男人琴瑟和弦龍鳳交頸……
夜厭月忽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面前的小魔修看起來應當不是那種專門服侍男人的人,初次在他身下天天哭泣,弄一下就得哭,哭得梨花帶雨,他還不知道,許多修士都不是什麼正派之人,折磨人的手段有許多,特別對於一些風月場所的人使用的手段,更是不堪入目。
他眼前的這個魔修看起來有些蠢,他大抵還沒見識過人性的黑暗,經常不經意間散發出妖冶的氣息,偏偏他身上有股純真的感覺,十分吸引人。
夜厭月並不想其他的男性被小魔修吸引了,用一雙著迷的眼神看著小魔修,也不想小魔修遭受非人的折磨。
夜厭月在小魔修的脖頸摸索,想幫他解下來。
「你、你、你到底會不會解開?」再勒下去他就斷氣啦,陸星遙仰起了脖子。
夜厭月抬起眼帘,眼前的小魔修果然又哭了,還真是個哭包,眼睫毛上掛著一滴淚水,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就像一隻小狗等待他的投喂。
「解不開。」夜厭月皺著眉頭,倒不是解不開,只是強行解開的話,只怕會讓小魔修受傷,小魔修皮膚就像豆腐做的一樣,他用點力氣那段優美的脖子就紅了,夜厭月還真不敢強行解開。
「我、我來試試。」陸星遙抓住夜厭月的手,他自己嘗試了好一會兒,然後沮喪地低下了頭,「我也解不開。」難道他要身上穿著這些東西到處走,殺了他吧?
以後他走到哪裡都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人們指指點點的,他也回不去月懸山了。
望著眼前的夫君,陸星遙垂頭喪氣的,在月懸山的時候,夜厭月對他是有求必應的,雖然兩人見面的時間短——夜厭月一直鞭策他修鍊,見面的時候除了摩擦他還是摩擦他,兩人交往算不上多甜蜜,但也總比現在低三下四的好,他就算討好夜厭月對方也不領情,整天黑著一張臉,還整天提劍想殺他。
「我覺得我有必要給你重新立下規矩。」夜厭月說道,他看著小魔修,眼底的光芒又開始變黑。
陸星遙聽到這道危險的聲音,直覺有些不對,他的夫君是個劍修,雖然有些直,但是並不走腹黑那一條道,現在的聲音他怎麼聽起來有些邪惡呢?
陸星遙一抬起眼眸,就看到夜厭月的眼眸便紅了不少。
糟糕!夜厭月又又又走火入魔啦。陸星遙心底無數的草泥馬在一片寬廣的大草原上奔騰。
夜厭月雙手抓著陸星遙的手,將那雙手放在了他身後的牆壁上,然後覆上他的唇.瓣。
黑化的夜厭月終於趁著此刻奪了夜厭月身體的控制權,他是心魔,即是魔,作為心魔,他想要取代正主完全存在。
「既然你不想殺了他,那我就毀掉你,也毀掉你最愛的人。」黑化后的夜厭月並不想消失,只要他成功了,他就能取代夜厭月成為夜厭月。
夜厭月的道心太圓滿了,他一直慫恿對方殺掉小魔修——小魔修看起來就是夜厭月圓滿的道心中唯一的一條小裂縫,只要殺掉了小魔修,他的道心就會出現順著裂縫慢慢擴大,日後黑暗滋生得越來越多,遲早他會佔據夜厭月的人格。
可惜,夜厭月似乎格外地保護這個小魔修,任由他幾次動用了最強大的力量都不行。
既然殺小魔修的路行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夜厭月似乎並不太討厭小魔修的味道,那就讓他試一試小魔修的味道。
其實,昨夜最後的時候他也出來感受了一下,那確實是極致的體會,夜厭月很會享受,眼前小魔修就在前面,打橫還是豎著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黑化后的夜厭月想道。
唇.瓣是甜甜的,可能是小魔修格外鍾愛這個味道,嘴巴像是甘露一般甜蜜蜜的。黑化的夜厭月十分興奮。
陸星遙則是驚恐,正常情況下,夜厭月都是討厭他到極致,眼底的鄙棄和不屑毫不加掩飾,充滿殺意的眼神隨時鎖定他,又怎麼可能會親他?他迫不得已上了夜厭月,夜厭月都能千里來追殺他,夜厭月主動親自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陸星遙睜開眼,夜厭月帶著一點猩紅的眼睛特別吸引人,就像是朱紅的暗月一般。眼前的夜厭月黑化了,黑化后的人智商肯定沒有原來的智商高,興許他可以糊弄他一下,陸星遙心底暗道。
陸星遙十分沉醉在這個吻里,他極盡配合黑化后的夜厭月,給了他熱情的回應。
夜厭月眯了眯眼,看到小魔修的表情,他十分滿意,果然,自己的吻技絲毫不差,就連合.歡宗的小魔修都被他勾得丟了魂。
黑化夜厭月伸出手,解開了陸星遙披風上的玉扣,美人自然要以禮相待,讓美人感受到美好的體會,他可不是夜厭月那跟榆木,等到他完全成為了夜厭月之後,他就收盡天下美人。
夜厭月的手往陸星遙的胸膛處伸過去。
陸星遙抓到機會。
就是現在,他催動靈力,將落下來的披風變成一個法陣,將夜厭月鎖在一處空間之中,空間之內,伸手不見五指,陸星遙漸漸將收緊披風收緊,若是收緊到極致,這件披風可以殺人。
陸星遙看到夜厭月被披風纏在一塊,心底不知道多痛快,他快樂地哼起了小曲,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夜厭月,「小樣,想跟爺玩,爺逃命的功夫我若說天下第三就沒人敢說天下第二。」陸星遙高興得蹦蹦跳跳。
關於天地間最能逃命的人,天地榜裡面有介紹?葉槐安是天地間最能逃跑的,夜厭月曾經多次去剿滅大魔頭葉槐安,但是都鎩羽而歸了,葉槐安狡兔三窟,夜厭月每次去抓幾乎都遲了一步。每次摧毀了葉槐安的住所后,對方總是能很快換一所新的地方。
陸星遙以前是築基期修士,壓根就無法上天地榜,不過這些年他遇到的驚險事情並不在少數,每次逗你呢個逢凶化吉,驚險逃過。
天地榜是八卦的修士弄出來的一個榜單,裡面的榜單五花八門的,也有一些大門派的信息。修士平日會互相交流信息,然後由天機閣更新天地榜。
現在,天地榜上修為在最前面的兩人便是夜厭月和葉槐安,兩人分別是正道第一人和魔道第一人,許多人都認為,夜厭月更強一些,但是葉槐安聽不得這個消息,若是讓他聽見了免不得要血洗一方,所以天地榜上夜厭月和葉槐安修為的修為並列第一。
陸星遙連忙走在六角星傳送陣上,他先去了雲頂宮一趟,他還想見一見彩鳳大人,問一問現在他該做什麼,合歡宗以後該怎麼走,他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一個宗門。
陸星遙在外面求見許久。
「只要合.歡宗的心法秘籍得到傳承,有下一代弟子加入合.歡宗,那麼合.歡宗就得到傳承,即便離開這裡,合歡宗依然還在江湖裡。」有些嘶啞的聲音從天空之中傳了出來。
忽而狂風大作,梧桐樹瘋狂生長,將雲頂宮完全吸納在裡面,從外形看,已經看不到雲頂宮了。
陸星遙朝著巨大的梧桐樹鞠了一躬,然後找到雲頂宮的六角星傳送陣,他選擇傳送到雲生小院,這是合.歡宗弟子的住所,花無玉給他發消息,他的儲物戒和無極劍都在他的院子里。
陸星遙走進了雲生小院,這是他住的地方,其實院子很小,房間也不大,他在房間里找到了自己的東西。
他嘗試和無極劍交流,但是無極劍似乎沉睡了,現在沒有反應。
陸星遙從雲生小院那裡的傳送陣傳到了校場。
校場距離出口最近,那件披風大概能讓黑化的夜厭月玩一段時間,陸星遙並不擔心夜厭月即刻會追過來,但他也不能繼續拖時間就是,他必須趕緊將身上的幾個金環給摘掉,然後換一身衣服,將合歡宗這個身份換下來。這些天一直被夜厭月追殺,他也累到不行,夜厭月陰魂不散地,他在哪裡都追得上,太恐怖了。
陸星遙從校場離開,然後立刻遁走。
他從霧城上空穿過,叮叮噹噹一陣悅耳宛如絲竹之聲散落到城內,眾人抬頭看向天空的仙男,紛紛感嘆。
城內屬於其他兩派的弟子發現了陸星遙的蹤跡立刻稟報長老,長老擁有一定的話事權,他們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
霧峰上有一合.歡宗,其實許多人都像打合.歡宗的主意,想要吞了合歡宗。這麼多年來不成功主要是合.歡宗太神秘了,從未有人看見過合歡宗的入口,他們找了許多年都沒有一點收穫。
陸星遙他們這一支合.歡宗是最強大的,雙修之時可以大幅度地提高雙方的修為,並且沒有什麼副作用,而且合.歡宗的許多秘法都非常有趣,他們的輔助能力特別的強,雖然一對一的時候,合.歡宗弟子很大可能打不過對方,可若是二對二,一個戰鬥系修士加上一個會輔助的合.歡宗弟子,一加一的威力往往大於二,這對修士的作戰能力來說十分重要。
若是一個劍修帶著一名合.歡宗弟子戰鬥,那輸出可以說炸裂蒼穹。
所以,合.歡宗弟子在魔修之間很搶手,畢竟,得到了合.歡宗弟子,他們的修鍊就會變得事半功倍,戰鬥力也得到了雙倍的漲幅。
不過,合.歡宗弟子大多數很挑剔,對伴侶的要求非貌美者不要,年紀太大的不行,修為天賦太低的不行,床事太差的不行。
這些都在世人的嘴裡流傳,所以說,得到一名合.歡宗弟子,也是莫大的榮耀。
而合.歡宗掌門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就是半身戴著金環,他走路或者在天上飄過的時候,會引起一陣悅耳的樂聲,像是仙樂一般曲調悠揚。
看來這一代的合.歡宗掌門已經出現了。
兩個宗門都想拉攏合.歡宗,拉攏的第一步便是找個合.歡宗弟子來問問,最好能讓人將合.歡宗掌門帶回去。
那一廂,夜厭月很快清醒過來,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很強,這一次被心魔佔據身體只是因為他在那一瞬間沒有防備剛剛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就感覺自己被東西籠罩著,一個東西罩子一樣的東西蓋著他,一直在轉動,這應該一個法陣。
不過,一力降十會,一切的法術都在力量面前變得脆弱不堪。
夜厭月將凌厲匯聚一點,「破!」他對著法陣最弱的地方使出了一道靈力。白色的靈力打在上面,很快,法陣緩緩落下,變成了一塊布,從天空中慢慢飄揚而下。
夜厭月重見光明,伸出手,接住了那塊布,布料又在他的手心裡變成披風,才發現,這紫白色的衣服竟然是小魔修的披風,看來,小魔修身上的東西功能倒是挺多的。
夜厭月將披風收了起來,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對它下令道。
「追蹤小魔修的下落,我要找到他。」夜厭月沒想到小魔修狡猾如斯,竟然每次都成功捉弄他,士可殺不可辱,他得給小魔修一個深刻的教訓。
「是,主人。」少年的聲音十分的清冷,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方向,劍指的方向就是陸星遙行動的方向。
夜厭月從合.歡宗的校場離開,一出來便是森林,這裡是霧峰,中年瀰漫著霧氣,除非是這三個門派的人,其他人在這山峰里怕是要迷路。
夜厭月走了不久之後,立刻有幾個在森林中找尋東西的男人走了上來,他們的眼神有些兇狠。
「你是合.歡宗的人?」男人長得十分高大,一張臉尖嘴猴腮,看起來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夜厭月皺著眉頭,對方故意湊近讓他很是不悅,一般來說,不相熟的修士會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這樣子冒犯的距離等同於挑釁別人。夜厭月已經考慮將人的手砍掉了。
「你是?」夜厭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否認,他手中的歸墟劍在腰間,即便要動手,不用歸墟劍他也能輕易打敗對手。
「嘿嘿,兔兒爺,我可是萬骨宗的核心弟子,現在已經是金丹中期,你跟了我,日後修為肯定漲得很快的。」說罷,他就要伸手去抓夜厭月的手袖,他的手有些油油的,手十分的枯瘦,一把骨頭看起來很容易骨折。
夜厭月憑長相來說不遜色任何人,只不過他的眉眼太過凌厲,讓人不敢去打量多一眼,但若真是要比容貌,夜厭月不輸給任何一個人,他的美不是柔弱美,也不是中性美,而是自內而外的強悍的氣息,讓他的容顏染上了幾分神的高高在上。
不過眼前攔住夜厭月的人並沒有什麼眼力勁,他看對方出現在在這座霧峰,而且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溢出,就以為對方是個合歡宗的草包美人。
合.歡宗的人一般都是資質低下,沒辦法入別的門派才會選擇入這一個門派,因此,這個門派的總體修為特別的差,金丹期已經算很厲害了。
他是金丹中期,而對方一點靈力震動都沒有,看起來不過是一個剛剛入門不久的合.歡宗弟子,待他將他哄回來,做成爐鼎,日後這男人必定對自己言聽計從,那時候,他得到了合.歡宗的地址,他們就可以抓一些合.歡宗弟子了。
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夜厭月,這樣子冷峻的美人動起手來一定很帶感,手剛伸過去——
夜厭月不負他所望,提劍,一劍砍下了伸過來的那隻手,就這樣的人竟然敢染指他,找死。
「還有誰想上來試一試我的劍?」夜厭月看了一眼歸墟劍,歸墟劍雖然砍下了一隻手,但是上面一滴血也沒有,寶劍鋒芒畢露,僅是一絲殺氣,就冷得四周的樹木掛上了冰霜。
森冷的殺氣在蔓延,幾名萬骨宗的弟子哆哆嗦嗦驚恐地往後退,他們盯著眼前的恐怖男人,生怕對方一劍過來他們全死了。
眼前的男人說是殺神也不為過,金丹期修士在對方眼前,彷彿一隻螻蟻也不是……
夜厭月沒有在霧峰有過多的停留,而是追著合.歡宗弟子的蹤跡往前尋去。
陸星遙離開了霧峰之後,立刻找了處地方換下了身上的合.歡宗弟子服。
他連忙給希羽傳信,「大師姐,這些金環到底怎麼拆?我挺急的。」陸星遙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夜厭月所說一時半會出不來,但是,那法陣騙一會還行,騙久了就不行了。
「這四件套是武器,你驅動靈力試一試?」希羽漫不經心地說道。
陸星遙趕緊嘗試,閉上眼睛,驅動靈力,他的靈力果然被金環吸收了,金環變換了一個模樣,變成一把短短的匕首,他將四個金環都取下來,四把精美異常的匕首就別在他的腰間。
陸星遙臉色微妙,換下了合.歡宗的衣服后,他絕對看起來不像合.歡宗弟子,背後三把劍,腰間一把劍還有三把匕首。他將匕首收起來,放在手袖裡,看起來順眼多了。那三把劍暫時放進去儲物戒裡面了,在人堆里,他還是要收好三把劍,著實是太顯眼了,夜厭月見過他背著三把劍,他可不想讓夜厭月騰出自己來。
陸星遙還給自己易容了,好歹離開中心大陸他再換回去本來的身份。
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不過,他和夜厭月想來都是三個月不見面一次,夜厭月沒有想起他也很正常,陸星遙在心底自嘲。
陸星遙走得很快,他回來了霧城。
剛到霧城就發現霧城戒嚴了。
「所有人都要讓我們盤查身份后再離開,合.歡宗弟子斷我們門派核心弟子的手,此事不能就此揭過,要麼合.歡宗出來賠禮道歉,要麼等我們過來開戰!」萬骨宗的人在城門處大喊。
陸星遙眉頭皺起來,合.歡宗向來與各大門派和睦相處,不會交惡,又怎會斷人手臂?
正在這時候,城門貼出了畫像,畫中男人長發過腰,一根繩子將一頭長發綁了起來,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劍,臉部幾個線條勾勒出男人的冷峻。
這、這不是夜厭月嗎?陸星遙驚愕地看著那張畫,他看了好幾眼,絕對沒有認錯。
夜厭月什麼時候加入合.歡宗他不知道?陸星遙內心大囧。
陸星遙低著頭趕路,他可不想再湊到夜厭月面前了。
兩人冤家路窄的事情絕對不是一次,祈禱著一次不會再遇到夜厭月。
霧城的修士並不在少數,中心大陸偏北的家族都喜歡讓自己孩子拜入兩大門派,合歡宗除外。而霧峰距離霧城很近,許多的修士平日都喜歡下來霧城逛集市交易等等。
陸星遙前往傳送站,這裡的人熙熙攘攘的,等待坐船前往其他地方的有許多人。
「前往東部大陸。」陸星遙用少年音對著小廝說道,現在他的裝扮是一個少年修士,修為不過築基期左右,感謝合.歡宗奇奇怪怪的秘籍,秘籍里有一本書教他們壓制實力,並且能讓任何人都分辨不出來,除非戰鬥的時候才會暴露真正的修為。
這裡的傳送站與合歡宗內的傳送陣不一樣,長距離傳送需要構建一條空間蟲洞,從中心大陸前往東部大陸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他要乘坐空間船十天才能抵達另一片大陸。
「前往東部大陸需要一千上品靈石。」負責賣票的人微笑著對陸星遙說道。
陸星遙咬了咬牙,這也太貴了,他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還是在儲物戒里取出靈石一千塊上品靈石。
如果不乘坐空間船,選擇尋常的鳥類飛行工具,最快要三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達另外一片大陸,陸星遙並不想浪費時間,因此,只能一臉肉痛地將靈石交了過去。
正在陸星遙準備登上空間船的時候,一個聲音攔住了他。
「等等!他還沒有驗明身份!」一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城主有令,今日霧城所有人都要驗明身份,凡是合.歡宗的人一律抓起來。」
陸星遙心底一個咯噔。
「小子,你是什麼門派的?」中年男人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盯著陸星遙。
陸星遙不慌不忙,「我是紫劍派弟子云飛。」陸星遙隨機選擇了一個普通的名字,在這裡冒紫劍派,應該沒人會拆穿自己吧?
對方將信將疑。
陸星遙拿出了一把精美的劍,「這是我的本命劍。」陸星遙淡淡地說道,頗有些高傲,「若是你不服,便來比試一場。」他將劍修的高傲演得淋漓盡致。中年男人打量了一會,才將陸星遙放了。
陸星遙坐上了空間船,正在閉目養神。
一艘空間船是可以坐四個人的,前面的小船已經坐滿了人,陸星遙這一艘他是第一個上來的,需要等到隊友來到才出發,若是半個時辰內沒人過來,空間船也會出發。
忽然,後邊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抓住他!他就是那合.歡宗弟子!是他傷害了管明,將他抓起來交給管長老!」氣勢洶洶的修士圍住了來者,更有人直接暗地裡動手,夜厭月發現后一刀砍掉了對方的手,那傷人不成的人倒在地上哀嚎著。
夜厭月這一手震懾住這些人,其他人倒沒有魯莽地上前送死,他們有些驚恐地看著夜厭月。
霧城的傳送站都被萬骨宗把控著,因此,他們在霧城的權力很大,一般人也都不敢得罪他們,今天被斷手的是管長老的親孫子,管長老親自下令,一定要將那名合歡宗弟子抓回來,若是抓不到,便要其他合歡宗弟子來代替。
夜厭月眯著眼,不悅地看著眼前的一群人。
他取出了一個令牌,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這是盟主令牌,讓霧城的城主過來處理好事情,本尊不想在這裡大開殺戒。」夜厭月元嬰修士的修為鋪天蓋地傾斜而出,在他面前的人全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一旦亮出正道盟主的身份,別人是需要向他行禮的,夜厭月一般都不會讓對方行跪禮,但是,今日看到萬骨宗做派,他心底十分不悅,便用了一次正道盟主的身份。
夜厭月倒是不想做什麼正道盟主,只是推脫不了,被人塞了塊令牌,那人還在他耳邊聒噪地說了一大堆,他只記得令牌唯一這個作用。
盟主令,能號召天下群傑,凡正道修士,見到盟主令都要拜見盟主。
夜厭月將一千塊上品靈石交給了小廝,然後坐上了空間船。
空間船還有三個位置,他選擇坐在後面的位置。上船前,他打量過坐在前面的小修士,看起來是某個小家族的少爺,不過築基期修為,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
坐在前面的陸星遙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後來上船的人。剛才的事情經過他看得一清二楚,上了他船的人是夜厭月啊。
老天,要不要這麼冤家路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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