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回憶過去4

8 回憶過去4

小孩驚呼一聲,少女聞聲回頭,一手擊向黑團,那黑團被擊中飛向幔布後方不見蹤影。白芫芫感到手指被小孩輕輕拉扯,垂眸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並豎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小孩鼓著腮幫子,兩隻手捂嘴點點頭,一雙烏黑琉璃一樣的眼滴溜溜的轉。

白芫芫抱起小童悄無聲息的向前幾步,手中拾起身旁不知誰遺落的大空袋,

吧嗒,角落一聲微弱輕響,少女與孩童相視一眼。

「啊!」

「救命啊」

「嗷!」

「別打了別打了!!」

袋口敞開,有爪子攀著袋口高高舉起,隨後落在地上,袋子里蠕動鑽出一隻鼻青臉腫的鼠妖,渾身皮毛雜亂,鼠臉眼角青黑,一側唇角腫若核桃,面頰沾土,嘴裡不停嘟囔,

「別打了,要了鼠命了啊!」

另一頭,兩人打的酣暢淋漓,好不開心。

「咦,仙女姐姐,是大老鼠!」小孩指著鼠精,使勁瞅了瞅。鼠精已經沒有了戰鬥力,軟趴趴在地上像只地龍,它生怕再被胖揍一頓,勉強擠著傷痕纍纍的臉自認為親切的一笑。

但這一幕落在他人眼裡,就是齜牙咧嘴要吃小孩的凶樣,小孩嚇得一哆嗦,白芫芫見狀,苦口婆心地告訴他,

「你還是別笑了,嚇著孩子。」

「嚶嚶嚶」地鼠精僵著臉,默默流下了悲傷的淚水,小孩環抱著少女,時不時抻頭新奇的瞄著鼠精。

「你為何在此作妖?」白芫芫見它痛哭流涕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為非作歹之徒,但不知為何在這裡嚇唬小孩。

「吱,吱吱」地鼠撓撓頭。

「說人話,不然...」白芫芫故作威脅語氣逐漸危險,地鼠聽罷縮起粗短的脖子,嚶嚶兩聲。

「其實,我,我就是碰巧挖洞看到這小孩...」地鼠精眼神飄忽不定,前爪情不自禁地扣著地縫,已經扣出了三室一廳。

白芫芫和小孩兩臉質疑,斜睨著眼看著它這幅明顯做賊心虛,謊話連篇的樣子。

老鼠精悄悄抬起眼睛見他們倆如出一轍,十分不信的表情,扁了扁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更咽道:「是有人威脅我這可憐的小鼠叫我來嚇人的」。

事情追溯到一個時辰前。

地鼠精爪子挨個摸著口糧,撅著腚哼唱:「吱,你是我的寶貝,寶貝,寶貝~」

轟!土洞猛然震動,細沙隨之簌簌落下。

正在清點冬糧的地鼠精,鼠軀一震連忙將散落在外的糧食收攏進袋,才剛系好袋口,想去洞口瞧瞧發生了什麼,就見它家入口處走來了幾位「大妖」。

地鼠精:反正比我厲害的都是大妖。

這幾位大妖分別是一隻蜂女,一隻棕熊,一隻豪豬,一隻鷂鷹。

走在首位的是那隻鷂鷹,銳利的鷹眼環視一圈,隨後盯在地鼠身上,地鼠一哆嗦,就聽鷂鷹說:「給你個任務,等會有個人來廟裡,你就......(此處省略一萬字)如此這般......」

「懂了嗎?」鷂鷹面容沉肅。

「這,這不好吧?」地鼠縮了縮脖子。

「嗯?」鷂鷹抬手向前一擺,身後的棕熊和豪豬就將他按在地上,蜂女走姿怪異的拿起他的糧食包袱。

地鼠心裡一緊。

「大人大人!」地鼠掙扎。

「嚶,這是我過冬的唯一口糧啊!求大人放過我的寶貝吧!」其語極盡悲痛,聲嘶力竭,彷彿人間靈堂辦喪既視感。

眾人紛紛捂住耳朵,蜂女嘴角一抽,鷂鷹忍無可忍,大喝一聲:「閉嘴!」

鼠精頓時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看向鷂鷹,又瞧瞧蜂女手裡的寶貝。

「你的寶貝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的手裡,可得想好了。」鷂鷹拿過蜂女手中鼓鼓囊囊的灰包左右搖晃,威脅道。

「好好好,我去,嚶」。

某年某月某日,地鼠最終屈服於四大邪惡勢力,記於鼠生屈辱事錄之一。

「等等,鼠生屈辱事錄,你還有這種東西??」白芫芫震驚。

「怎麼了怎麼了?這可是最近禺山最新流行的風氣,」地鼠甩了甩不存在的頭髮,仰著頭滿臉傲驕傲,「我還是禺山時尚、資訊新聞第一潮鼠,各類八卦消息我都能拿到一手資料!」

「哇,好厲害的樣子」小孩從少女身後走出,感嘆一聲。

白芫芫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什麼,從乾坤袋裡掏出點果乾遞給小孩和地鼠,忽略它的吹噓,又問「他們就為了讓你來嚇一個小孩?」

「他們就說,給來廟裡的人添添堵,製造點麻煩,我一來只看見這小孩,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我嚇唬小孩啊。」地鼠接過果乾高興的直說。

「那你可知那幾隻妖的底細?」

「這我知道,我知道!」地鼠聞言立刻舉爪,嘴裡還在嚼吧嚼吧未咽的果仁,抹抹嘴邊碎屑,顫抖著長須開口「他們都是猴大王的手下,」

「禺山數百年無仙官分管,最大功勞就是這個猴大王,」

哦吼,白芫芫一聽它講到禺山情報,提起十二分的興緻,畢竟她現在是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禺山驢管家。哎,說多了都是淚,白芫芫心裡再次暗罵了一遍天帝。

遠在雲端的天帝正伏桌批案,忽然打了個噴嚏。

天帝揉了揉鼻子:嘶,本帝許久沒有打過噴嚏了,是誰在背後罵我不成?

「怎麼說?」白芫芫席地而坐大有洗耳恭聽的架勢。

「說來話長,這事要從前任仙官說起,」地鼠精有模有樣的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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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叛逆傷透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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