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晚

從李家源處出來，夏文又去看望了一下何敏。

何芝芝驟逢悲事，身為其好友的何敏自然得陪在她身邊時刻安慰。而何芝芝早就喝得伶仃大醉，根本不管外界事物。

就連跟何芝芝並不熟稔的，剛剛因為一起軍火案而接受表揚、升級的羅薇薇也趕了過來，安慰、陪伴兩人。

夏文到時，何芝芝正在房間休息，何敏與羅薇薇正在餐廳吃飯，夏文見沒自己的事，便跟何敏說了兩句話，就回家了。

晚間，油麻地，四人一起吃飯。

晚飯依舊是吃的外賣，夏文到家時已經有些晚了，來不及做飯，而會做飯的凌祖兒還在房間裡面睡覺呢。

他將晚飯在餐桌上一一擺好，隨後去到房間將人一一喊出，包括凌珊珊。

餐桌上，凌珊珊一直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夏文和凌祖兒。

她心底仍殘留對夏文的陰影，但見凌祖兒一臉幸福、依戀的表情靠在夏文懷中，任由他伺候喂飯，她便不敢對這事過多詢問，生怕自己兩頭不討好。

而夏文不僅要伺候手軟腳軟的凌祖兒，還要教育挑食的麥小琪，逼著她吃下她不喜歡吃的胡蘿蔔等食物。

吃完飯，夏文讓凌珊珊進衛生間照顧麥小琪洗漱。

凌珊珊瞪了夏文一眼，扭頭鬧著彆扭說自己不想進去，不想照顧人。

夏文正準備起身教育她，懷裡的凌祖兒出聲說起凌珊珊，讓她乖乖聽話。

凌珊珊看著凌祖兒，像只斗敗的公雞，低著頭，乖乖走進洗手間。

凌祖兒出色的表現，夏文自然要獎勵她，見客廳無人，夏文抱著她進入房間，和凌祖兒一起玩起了遊戲。

只是她下午被夏文折騰的太狠，眼下手軟腳軟根本提不起勁，一次之後，她便害怕的讓夏文出去，自己則直接倒在床上又沉沉睡去。

看見這種情況，夏文拉上洗漱完的麥小琪就出門去找程靜儀去了。

他與程靜儀約好晚上見面，不過現在看起來不是很方便。

程靜儀此時正在家，她也是剛吃完晚飯，手拿兒童讀物正坐在沙發上給薇薇講故事。

過去這麼久，薇薇依然對外界的事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夏文進門，她也只是稍稍偏頭看過來，眼神、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當初她可是連動都不會動一下的，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現象。

程靜儀見夏文進來，有些吃驚，平淡的臉上變得有些驚慌，她急忙向夏文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夏文掏出鑰匙，對她「嘿嘿」一笑。這是他上次來找程靜儀時偷偷配的，為的就是不告而入。

他將麥小琪牽到沙發處坐下，自己則坐在程靜儀身邊，伸手將她摟了過來。

程靜儀愈發驚慌，她看著夏文，湊到他耳邊細聲說道：「薇薇和那個小姑娘在呢！」

夏文當然知道，所以他也不會有什麼動作，只是將她摟近，讓她貼著自己。

這時，程靜儀看向麥小琪，問起她的情況。

夏文湊近，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和薇薇情況差不多。」

接著他便把麥小琪的故事簡單講給程靜儀聽。

只是夏文在講述的過程中，一直貼在她的耳邊，令她極不自在，但在兩個小姑娘面前，她也不敢動作太大，怕引起她們注意，所以她只是伸手輕輕推搡，身體細細扭動，想離開夏文身邊。

夏文自然察覺她的小動作，但她力量不夠，夏文只是手臂微微發力，便將她按在了自己身邊，不得離開。

程靜儀最後掙扎幾下，逐漸用力，卻見自己始終掙脫不得，最終只能妥協，任由夏文將她摟緊。

她紅著臉，不敢面對薇薇純凈好奇的目光，低著頭強裝鎮定，繼續讀著手裡的兒童讀物。

夏文右手搭在程靜儀腰間，卻沒有動作，只是看著程靜儀紅彤彤的臉蛋，心裡憋著笑意。

兩人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這樣，鬥爭不斷，也許等到有朝一日，兩人更加親密，才會有所改變。

程靜儀繼續念著兒童讀物，這時，夏文注意到麥小琪對薇薇好奇的目光，於是便招手讓麥小琪過來，給她小聲講起薇薇的事。

當然，這個故事的黑暗部分肯定得掐頭去尾隱去才行。

麥小琪聽完薇薇的故事之後，小臉鼓鼓，有些義憤填膺的氣憤著，夏文見狀，突發奇想，決定讓她照顧薇薇。

他叫停程靜儀，將她手中的兒童讀物交到麥小琪手上，讓麥小琪念書給薇薇聽。

隨即夏文拉起程靜儀來到她的卧室，虛掩房門，從門縫偷偷觀察兩人。

重擔突然加身，麥小琪有些驚慌，她捧起讀物，看著上面的字，想要念給薇薇聽。

只是她嘴巴一張一合，卻只發出「呃呃」的聲音。

麥小琪見此，有些急切，她四下張望卻不見夏文，便準備起身去房間喊他。

只是臨近門口，她突然想起，夏文一定是在房間內和姐姐做壞事，不能打擾。於是她停了下來，回到沙發上，繼續拿著兒童讀物準備給薇薇念叨。

只是她依舊不能發出聲音，她愈發急切，很快便面頰通紅，額角見汗，眼眶帶淚，準備放棄此事，卻又擔心夏文責怪，拋下自己。

她深深覺得自己無用，很快就將書本放下，窩在沙發上，又要陷入獃滯。

夏文見此，準備出去迎她，覺得自己未免有些操之過急，忽略女孩本身意願。

只是這時，她身邊的薇薇有了動靜。

她起身走到麥小琪身旁，將她摟到懷裡，輕輕拍打她的背部。

麥小琪抬頭，只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望著自己，眼神非常明亮，自己居然能夠讀懂裡面的關切與好奇。

她心情忽然平復，重新捧起兒童讀物，指著上面的插畫，蹦蹦跳跳給薇薇演繹起來。

薇薇則偏著頭盯著她看，臉上居然有了絲絲笑意。

夏文見狀，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打擾兩人，他與程靜儀對視一眼，激動的笑起。

「孩子果然就是要和孩子待在一起，這樣才能激發她們的童貞樂趣。」

笑過之後，夏文有些感慨的對程靜儀說道。

麥小琪在他身邊也近有一個月了，但夏文還從未見過她如此活潑開朗搞怪的樣子，從未聽過她如此爽朗的笑聲。

「是啊，薇薇在我身邊那麼久，也從沒見她笑過，沒想到今天能看到她的笑臉。」

程靜儀也頗為感慨的說道。

夏文見兩人玩得開心，自己也放下心了，便摟住程靜儀，將她抱起來到床上，對她說道：「孩子們在玩遊戲，我們也一起玩遊戲吧。」

程靜儀有些感動的臉一下變色，變得平靜無光，有些冷。她直直盯著夏文，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對於她的一些小脾氣夏文早就已經摸透了，夏文根本不帶怕的，只見他不慌不忙將程靜儀放在床上，摟住她的腰肢，將頭湊到她的脖頸處，輕輕舔了一下。

程靜儀立馬綳不住了，脖子上的傷疤一直是她的軟肋，一觸即潰。她當即身子一軟，臉上變得紅潤，雙眼開始迷離。

但她還是保有一些意識，她雖然伸長脖頸、紅唇輕啟、手臂攬住夏文，但她口中說出的卻不是如夏文所想的動聽的話：「別在這裡，薇薇和小琪在外面。」

夏文樂的一笑，一邊繼續逗弄她，一邊在她耳邊問道：「以後聽不聽話？」

程靜儀雖然知道夏文打算，可她被夏文逗弄得實在忍耐不住，她急忙求饒，向夏文說道：「都聽你的，哥哥，我以後都聽你的！」

此話一出，夏文心裡得到極大的滿足，於是在她脖頸又是一下，把她逗得直抖，才消停起身，放過了她。

畢竟不可能真當這兩個孩子的面做些什麼，眼下把她倆丟下自己出去也不太合適，夏文只能暫時放過程靜儀，與她相約明天。

明天麥小琪就要去上補習班，白天讓薇薇一個人待著也不是什麼壞事，到時候兩人有的是時間約會。

不過夏文還是沒有放過程靜儀，他將她抵在牆上，狠狠的蹂躪幾下，又親吻了長達10分鐘，才將她放過，在房間內整理衣衫。

夏文繼續在房裡觀察了客廳一會，見麥小琪和薇薇仍在開心的扮演者各種故事，笑語盈盈，才放心走出房門，走到兩人身邊，擔下照顧兩人的工作。

不一會，程靜儀也整理好衣衫走了出來，只是她臉頰依舊紅潤，全程低著頭不敢看夏文，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麥小琪見他們出來，朝著時鐘望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著夏文。

夏文倒是沒有察覺，而是繼續讀著手中的兒童讀物，給薇薇講解。

但薇薇明顯更喜歡麥小琪，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趴在桌上，與剛才和麥小琪一起高興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但麥小琪蹦蹦跳跳這麼久也有些累了，她額頭都是汗水，前面的洗漱白費了，夏文見她們這樣，喊上剛出來的程靜儀，帶麥小琪進浴室重新洗漱。

程靜儀聽話的拉著麥小琪進了衛生間，只是走之前，她乖巧的在夏文臉上一啄。

見薇薇對自己讀書也沒什麼興趣，夏文也沒什麼消遣，便又給程靜儀做起了家務。

麥小琪重新洗漱出來后，時間也有些晚了，夏文看著收拾乾淨的房間和剛剛出浴的程靜儀，有些心猿意馬，小鹿亂撞。

只是時間畢竟有些晚了，麥小琪明天還要上學，夏文猶豫再三，還是提出告辭，牽著麥小琪走了。

臨別前，程靜儀主動親吻夏文嘴唇，貼在他的胸膛，雖然沒有說話，但夏文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輕拍她的臀部，笑著說了聲「沒事」，便牽著麥小琪下樓離開。

車上，夏文看著乾淨清新的麥小琪，覺得此行總算有些收穫。

他發動車輛，嘴裡隨意說著話，向家裡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