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掉馬

第四十五章 掉馬

當天夜裡準備了篝火和美酒,天將黑的時候秋生進帳篷喊葉白。

「烤羊?」葉白換了套衣服,「你是說烏蘭國的公主也要來?」

「可不是嘛,說什麼天色已晚,我看他們就是不要臉......」秋生給葉白繫上一個玉佩,站起,嘟囔著道。

葉白哭笑不得,甩了甩手,徑自走到柜子旁邊打開,伸出一隻手往裡面摸索,不一會兒他拿出一個盒子。

他打開盒子拿出手串戴在了左手手腕上,接著朝秋生:「走吧。」

不遠處的火光若隱若現,煙氣籠罩之下似乎看不清人影,更遠處的山林中有鳥高鳴,這裡遠離了皇宮,遠離了暄囂,沉靜之中多了些肆意,葉白的心突然安靜了,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一若是帝衡與他能夠在這裡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倒也不賴。

也只是想想,當不得真。

葉白苦笑了一聲,踏步走向前方火光聚集處。

阿芙敏坐在下方客座,雖是客座,卻距離主座帝衡的位置有數丈遠,且在她前面還坐著一個不是省油的燈的杜月彌。

要說女人的直覺就是准,兩人只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麼,偏偏不宣之於口,等葉白進入眾人視線之後,場面氣氛略有些滯澀,馬上又恢復原樣。

主座之上的帝衡還未至,葉白坐在他的座位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下方。

一陣涼風吹過,腳步聲伴著人影而至,眾人起身行禮。

帝衡讓他們起身,他似乎很忙,來的時候步子也比平常要快一些。

葉白只覺得肩膀上一重,寒意被驅散。他低頭看著身上披著的屬於帝衡的輕裘,蜷在桌下的手捏了捏,沒說話。

「開席。」帝衡緩聲道。

侍者很快魚貫而入,歌舞伴美酒,何事不消愁?

葉白不是不能暍酒,但他還當真是第一回暍北域的葡萄酒,暍完了一杯覺得不錯又接著倒了第二杯,等到帝衡察覺不對攔下他時他才迷瞪瞪地望過去,臉頰有些紅,眼神看上去不清醒。

「他不是挺能暍的嗎?」帝衡轉了下動作讓葉白往自己身上靠。

秋生驚惶地啊了一句,小聲說:「奴婢也不知啊,平時在國公府是挺能暍的。」

「先去準備醒酒茶。」

帝冉眼尖地瞧見了上面的動靜,拍了拍掌,笑道:「皇兄啊,可是三嫂嫂他暍醉了?」

帝衡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葉白猛地從他懷裡鑽出來,撐著桌子坐好,沒睜開眼,一手揉著腦袋,一手放在桌上,口中還頗有威嚴道:「大膽一一」帝冉一愣,接著笑呵阿地接話:「三嫂嫂,您還認得我么,怎麼就大膽了?」

帝衡心中唏噓,估計葉白是想到他上輩子的身份去了。

葉白突然睜開眼,含著水光的黝黑眸子凌厲地掃向下方,最後停在離得近的杜月彌身上,手指一抬,他輕飄飄道:「你,聽皇上說你最是溫柔解意,平日里慣會講故事,今日......」葉白抬頭望望天,「今日花好月圓,你講個解悶的故事,講得好我就不罰你,講得不好我叫人打你板子一一」杜月彌的臉色唰地變得難看,要說禍從天降,她自認沒招惹葉白。她捏著手心,搖搖頭說:「我、我不會講故事......」更何況,皇上何時說她溫柔解意了?這葉白莫不是醉得糊塗極了?

「你就是不想給我講!」葉白突然拍了下桌子,聲音拔高,眼睛里浸滿了怒氣。

帝衡急忙抱著他寬慰道:「好了好了......你要聽故事我給你講好不好?待會兒再給你講,現在先去睡覺。」

葉白卻推開他,手指顫抖著指向杜月彌,直言:「她抗旨!不把我放在眼裡!你還包庇她!」說完這句,他表情又有些驚慌,退了一步,退了兩步,又說,「你不能...永遠都只看著她們......不去看我啊......」說完,他似要哭。

帝衡心痛難以言喻,都說酒後吐真言,他知道葉白第一世應該在他那裡受了不少委屈,可是記憶中葉白卻很少說,除了默默忍著就是裝不在意,如今隔了一輩子葉白無意中向他說起這些委屈,竟然也讓他無比後悔。

當時為什麼會不喜歡他呢?

帝衡走上前輕輕抱起葉白,先在他耳邊安撫了一陣,后才對下方傻眼的賓客及皇子公主說了一句失陪,接著便抱著葉白往帳篷的方向去。

杜月彌簡直說不出內心的震撼,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琢磨著帝衡的態度。

帝衡抱著葉白的時候發現他沒動靜,以為是睡著了,心裡還有些不放心,快步回到帳篷里正要將他往床上放,手鬆到一半,愣住了一一葉白埋在他胸前不肯撒手。

「小白?」帝衡輕喊。

葉白不吭聲。

帝衡撫了撫葉白的脊背,姿勢一調轉,葉白坐到他腿上,而他落座在床榻。

「還要聽故事嗎?要不我現在讓她過來給你講?」帝衡完全就是哄孩子的態度對葉白,偏偏葉白不吃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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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渣攻預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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