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南風,南風……」尤理盤腿坐在沙發邊上看了他一會兒,惦記著怕飯菜涼了,才伸手在他臉頰上拍了兩下,輕聲叫他起來。
南風不高興的哼唧了兩聲:「嗯……幹嘛啊,沒睡醒呢……」
「起來吃飯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在沙發上來回滾了多少下,衣服下擺都皺了起來,露出一點點腰。尤理伸手在他腰上撓了兩下,南風癢得一直躲。可沙發統共就這麼大,他再怎麼躲也躲不開尤理的魔爪,反而滑稽得跟條離了水的魚似的,不停地扭動。
直到南風沒轍,徹底從沙發上彈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地頭髮發起床氣:「幹什麼啊你,煩死了!幼稚嗎!」
「吃飯了。」尤理早看慣了這種情景,見怪不怪地從地上起身,把燈打開。
燈一亮,南風就看見茶几上放著的食物,他一邊嘀咕一邊去拆塑料袋:「買的什麼啊?哎……我剛睡醒都沒胃口……哇塞,今天吃壽司啊,好啊好啊好啊……」
南風抓起一塊壽司就打算往嘴裡塞,尤理一個健步走過來,給他手背一記猛擊:「洗手,刷牙。」
「……你好麻煩啊你。」
「快點去。」尤理把他從沙發上拽起來,直接帶去廁所,「你用這個。」
「什麼時候買的啊?」
廁所里原本只有尤理的東西,而現在,都多了一份,跟尤理款式差不多的。這種相似物件的作用下,小情侶的感覺立馬就跑了出來。
尤理站在他身後,順便照了照鏡子。南風扭過頭,笑嘻嘻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給我買的啊?」
「不然憑空出現?」尤理薅了一把他的頭髮,轉頭出去了。
原本是被家裡趕出來,搞得跟悲劇男主角似的南風,突然之間察覺,他們兩現在是小情侶同居了啊!甜蜜在心頭髮酵,就連刷牙的時候他都沒控制住上揚的嘴角。
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吃東西,完了之後各自縮在沙發上看電視。
尤理倒是真跟退休老幹部似的,吃著堅果喝著茶,南風嫌棄地看著他,彷彿都看見了他退休之後的樣子。
可南風就沒那麼喜歡看電視了。他攥著手機,看著微信里牌友群消息不斷彈出來,大家都在約晚場甚至晚晚場的牌局——他都好久好久沒有打牌了。
「尤理。」
「嗯?」
「我想……」南風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神神秘秘道,「出門一趟。」
「出去幹什麼?」尤理目光都沒離開電視,餘光瞥見人主動送上來,他把手裡的堅果盒往桌上一放,順手就把人摟進自己懷裡。
南風沒料到還有這手,重心不穩就倒在他胯間,一臉茫然地看著尤理的下巴。
他這才垂下頭道:「去幹什麼?」
「嘻嘻,」南風咧開嘴笑,「出去打牌。」
「不許去。」
「我都十幾天沒去打牌了。」
「你東西現在還放在門口沒收拾,是打算讓我給你收拾?」
「那你收拾一下。」
「好啊。」本以為會被拒絕,結果尤理竟然一口答應了。南風望著他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尤理要是樂意給他收拾,早就給他收拾了,現在突然同意,這也太奇怪了。
以南風的智商還沒理清楚這話到底裡面還包含了什麼意思,接著尤理就順手把他整個人撈了起來,打橫了抱在懷裡。
「卧槽?!」失重感讓他驚慌失措,下意識摟住了尤理的脖子,「力氣這麼大?」
尤理抱著他從沙發上起身,徑直往卧室走。
南風還在犯傻勁兒:「不是,你抱我幹什麼?!」
「收拾啊。」尤理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動作並不平淡。他直接把南風扔在床上,轉身把門鎖上,然後是窗帘,也拉得嚴絲合縫,不透一點光進來。
卧室里黑成一片,南風被摔得頭暈,接著眼前又黑了,手足無措地想從床上爬起來。接著床頭橘色的燈光亮起來,他就看見尤理在旁邊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脫了。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雖然以前就知道尤理身材不錯,肌肉飽滿又不誇張,穿上衣服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但現在南風總算是理解了,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他肌肉輪廓的陰影被這樣的光線襯托得更加分明,帶著情色的氣息向自己靠近。
「呃……」南風咽了口口水,縮了縮往床頭靠,儼然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你要對我做什麼?!」
「收拾啊。」
「那你出去收拾啊。」
「我現在要收拾你。」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了!」南風嘴裡崩出這句,表情沒嚴肅兩秒,自個兒先被自個兒逗笑了,「哎喲這種台詞好羞恥哦。」
「我建議你閉嘴。」尤理走到床沿,伸手快准狠地拽住了南風的腳踝,往下一拖,把南風瞬間拽成了躺平任草的狀態。
他欺身上去伏在南風身上,也懶得跟他再廢話,抓過他上衣下擺,幫他把衣服脫了。
南風的長期都在室內(打牌),皮膚偏白,在尤理看來極其誘人。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南風也不是完全不懂。他並不抗拒跟尤理親熱,而且還挺喜歡跟他接吻、擁抱時的感覺。但要「深入」了解的話,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男人到床上總是會很好面子,這點南風也不例外。他越是緊張,越是故作鎮定,甚至跟尤理油腔滑調起來。
「你行不行啊?你沒經驗吧?不如你躺好我來?」南風勾著起嘴角笑,露出一點點潔白整齊的牙齒,藏在牙后的舌頭隨著他說話的時候起伏,時而露出來,時而藏起來,勾得尤理只想趕快擒住它,不讓它再這麼放肆。
他輕輕咬住南風的下唇道:「你有經驗?」
「沒有,但是我怕你緊張。」南風使出了一招以進為退,但對尤理作用不大。他的舌尖在南風下唇上來回的舔舐,手也沒閑著,拉著南風寬鬆的褲頭往下拽。
親吻慢慢升級,南風也不知道尤理這算吻技好還是不好,總之是吻得他不能自已地伸出舌頭回應。
「唔……嗯……」雙方都血氣方剛,這個親吻很快點起了南風心裡的一股火。他被尤理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對方隔著布料握住已經抬頭的玩意兒,用掌心在前端蹭著,時輕時重,逗得他氣喘吁吁,可偏偏嘴都被親吻封住,呼吸都有些困難。
每每鬆開,南風就大口喘息,顧不上會不會有奇妙的聲音從嗓子眼裡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很快內褲就被滲出的體液沾濕,印在尤理的手心裡。
「南風……」好半晌尤理才放過已經被折騰紅腫的嘴,「抬腿。」
「嗯?」他被折騰得無暇思考,一邊疑問著,一邊弓起腿,尤理順勢勾住他的內褲邊沿,順著他修長的腿往下拉。
南風心理上因為害羞有點抗拒,可腰又跟不受控制似的,自主地抬起來,任由尤理將那塊布料脫了下來。
「你很自覺嘛。」尤理埋頭在他鎖骨上輕輕咬著,這次少了礙事的內褲,他就這樣直白赤裸的握住南風的物事,上下捋動著給予他快感,跟喃喃自語似的說著,「你想被我這樣多久了?」
「我……嗯……」南風不自覺地挺著腰,配合著他的頻率,「我沒想……」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聽見尤理一聲嗤笑,明顯得加大了力道。
「我覺得……嗯、唔……你……」
「我?」
「技術不行啊……」南風一面被撩撥得情難自已,一面還想掙回來點自己所剩無幾的男性尊嚴。
「哦?是嗎?」尤理用指腹抹掉頂端溢出的體液,轉手直接塞進了南風微張地嘴裡,「那你嘗嘗這是什麼?」
「唔唔!!!」
太羞恥了……
南風想反抗,但根本反抗不了。尤理兩根手指插在他的嘴裡,他卻有種被別的東西塞進嘴的錯覺。指頭上帶著他自己的味道,攪弄著他的舌頭。嘴無法閉上,在刺激下過度分泌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色情得要命。
尤理的膝蓋抵在他兩腿中間,趁著玩弄他嘴的時候,他輕輕抬腿,蹭著南風的鼠蹊部,強硬得要命。
南風被撩得不上不下,硬物失去了手掌的服務,他只好挺著腰,在尤理赤裸的腰腹上蹭著,以謀奪些快感。
察覺到他的行徑,尤理滿意地笑了笑,終於撤出手指,換上唇舌又糾纏了好一會兒,才道:「想不想要?」
「……」南風喘著氣,沒好意思說話。
尤理不耐煩地頂了頂他的重點部位,又問一遍:「想不想?」
「……你猜?」
「…………」
原本的曖昧氣氛被南風這發言炸的煙消雲散。
「你是真的欠收拾。」
尤理不高興地說了句,接著翻身躺下,一副「就此揭過」的架勢。
糾纏在一起帶來快感的人突然撤退,南風硬得難受的無事也徹底失去了享受。他紅著臉轉過頭去,看著尤理果真一動不動,就躺在旁邊捂著眼,似乎真算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他這不上不下的,尤理突然不玩了,剩他一個人尷尬在這兒。
南風試探性道:「憋著不難受嗎?」
「我沒有憋著,難受的也不會是我。」尤理說著,斜著眼盯了眼他挺著的玩意兒。
「你未必沒硬?」
「我沒硬。」
「我靠?你性功能障礙啊?」南風驚訝地看了眼他的褲襠。
不知道什麼時候尤理也把外褲脫掉了,此刻只穿了條平角內褲。而中間分明就是鼓著一大坨,不可能沒有反應。
「嘖嘖,還嘴硬哦。」南風賤笑起來,翻過身湊到他耳邊道。
「你真的煩。」尤理還在為南風毀氣氛的事情不高興。
「喂,你好歹幫我解決一下問題啊。」
「你自己沒手嗎?」
南風也來氣了,玩硬了就不管了是什麼意思?他直接伸手一下拉開尤理的內褲,硬物瞬間精神地彈了出來,分明就是已經硬了很久。
「你裝什麼裝啊?」
「你好煩啊,你別說話了。」尤理由著他擺弄,也不反抗,也不配合,「聽見你說話就煩。」
「嘿嘿,那人長嘴巴就是用來說話的呀。」
「還可以用來做點別的。」尤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