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剿匪（2）

月光散落在卧牛山中，整個地面彷彿鋪著一層銀白色的琉璃。可是白城並沒有賞月賞景的心情，他們沒有騎馬，近三千人步行摸著上山，山路陡峭，天色也黑，每個人都行走的小心翼翼且緩慢，心裡也壓抑著一口氣，等著那一刻的爆發。

一路上山，解決掉了十多個哨兵，還好都沒有引起警覺，畢竟山匪自己都不會相信有人會走這條道，哨兵也是隨便的安置著，十多個哨兵中起碼有十個都在睡覺，更本沒有意識到有危險在靠近。但是白城軍隊中也損失了將近百人，這還是沒有正面交鋒的情況下，只是滾落山路的人。

天色微亮，黎明將近，這本是人們困意最重的時刻，可是白城此刻卻精神亢奮，嘴裡叼著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的野草，看著面前不遠處的大寨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凌雲，愣了一下，又看著冷青，「小冷，吩咐下去，到了，大家提股勁，不能休息，此刻正是那群山匪防範最疏忽的時刻！」

「是！」

有看著凌雲，「等會打起來的時候，記得放信號，路佳此刻估計也到了。」

「是！」

「弓箭手開路！」白城小聲的傳達著命令。

黎明，困意最濃，馬佳在夜戰四女后才疲憊的睡下，這幾天他每晚上都睡著四五個女人。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開葷是什麼時候了，在卧牛山上不能下山，沒有女人來排泄著慾望，他已經壓制了不知道多久了，而這一次老六帶回來了不少女人，使得他充分的放蕩的發泄著慾望，沒有一點顧忌。在這一晚的放縱之後，他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很疲憊了，腳都開始發軟，心情也放鬆了很多，困意來時，他再也抵擋不住便沉沉睡去。

箭矢呼嘯聲，刀劍劈砍聲，小弟呼喊聲，他也聽不到，整個房間充滿了鼾聲。可是當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的時候，馬佳迷茫的睜開了眼，他很惱火，他想著等他以後一定要把那群大早上不停的製造出噪音的人砍掉。可是當聲音越來越清楚的時候，馬佳的臉色變得慘白，不可能！不可能！難道說有人攻上來了！可是整個晚上都沒有哨兵來彙報。可是此刻也來不及想得太多，他用力的推開了床上的女人，拿起了放在床頭的刀，正要下床，可是腳下突然一軟，便跪了下去。

白城推開了門，突然就看到了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跪在地上，手上還拿著一柄刀，臉色虛白，想要說著什麼，可是白城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提起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對著後面說道，「不接受降兵！」。可是白城看到了床上還有著四個女人，驚恐的看著自己，又爬到了地上男人的身邊，不停的哭著，笑著，說著，「老天開恩！你該死！」

白城臉色一紅，這才注意到那個人不是跪著投降，而是折騰一晚後腳軟沒了力氣。還好是自己一個人進來，沒有人注意到，白城呼出了一口氣，想向前安慰那幾個女子幾句，可是他突然感覺到後面有人注視著自己，他轉頭一看，凌雲正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白城，眼角還帶著一絲玩味。

「咳咳，嗯，這個，嗯，哦，對了，這邊還剩下幾個女子，你處理一下，前面的同志們還等著我！」白城對著凌雲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說道，然後大步離去。

白城走出了門，低頭嘆了口氣，還好只有凌雲一個人看到，這個人也是木頭，不會亂說的。隨後抬起頭想著拿出布巾，直接進攻聚義堂。突然看到了了一圈人正盯著自己，

「咳咳，白將軍說的不錯，勢不接受降兵！」

「阿！對對對！」

然後一群人鬧轟轟的離去了。

白城一臉黑，對著那群剛想離去的人吼道，「閣老子的，跑哪去！跟著老子，去聚義堂！」於是那群人又轉了回來，跟著白城向著聚義堂出發。一路上，白城一會兒在前面帶路，一會兒一個個的看著這群的面龐，看著他們發毛。心知這件事一旦說出去了，自己這群人多半會被白城整安逸了，個個垂頭喪氣，但是轉念一想，死就死吧，總有人要去犧牲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件事必須得說出去，得讓逐鹿營的大夥都樂呵樂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消息估計已經在卧牛寨傳達開了，白城本以為在聚義堂會有不少的山匪已經準備好決戰了，抵達之後才發現只有四五百人。是了，他們是山匪，並不是軍人，他們沒有絕地求生的信念，他們沒有拚死守護的決心。

「是你！你沒有死！」黃廷突然看著白城吼道。「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在刺穿心臟還活著！」

「誰告訴你我被刺透了心臟？」白城笑著問道。

「張健呢？張健呢！」黃廷突然發瘋的轉身問道，可惜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殺！」白城也不再說廢話，揮了揮手。後面的軍人也持刀沖了上去，白城也沖了上去，一刀就是一個頭顱掉落。突然白城發現了林節，這個帶自己上山的人，此刻正在逐鹿營的軍人五人陣法中苦苦掙扎，白城沖了上去，那五人也散開，尋找其他山匪廝殺。白城揮刀砍了上去，林節橫刀一擋，可惜力道不夠，胸口仍然被砍了一道血痕。林節看著白城，不覺笑道，「老子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你！」

白城也笑了，「你當初也殺不死我！我現在倒想著你為什麼不逃？」。林節臉色變紅，眼角充滿了痛苦，憤怒。可惜白城也不會手下留情，五六回合后一刀砍掉了林節的腦袋。「只有腦袋掉地，才是真正的死亡！」

太陽升在正空，卧牛寨的戰爭，不，是單方面的屠殺也接近了尾聲，有人壓著四個人跪在地上，「白將軍，除去死掉的四個頭領，還有一個頭領沒有找到，其餘的都在這裡了！」

白城點了下頭，「路佳！路佳！」

「在！將軍！」路佳在看到信號之後也從後山殺了上來，一上來，就是山匪眾人的宿舍，清晨一早，就沒有幾人在外巡邏，不少的人都在裡面酣睡。這也樣路佳殺了個爽，可是當他們殺進雅軒閣的時候，把他們噁心到了極點，沒有了辦法，只有往裡面扔火瓶，火棍，裡面也很快的燃了起來，百多人被堵在門內被大夥焚燒，有人想出門，可是還沒到門口，就被路佳等人射殺，直到門口被堵死，裡面的人出不來，活活的被燒死。其狀之慘，另路佳等兩個旅都不忍目睹，路佳更是突然痛苦對著旁邊的人問道，「我們是不是不該用火燒，百多人被火火燒死，我…我…」。

路佳也把這件事告知了白城，白城初聽也愕然，也覺得殘忍。可是如今世道，殘忍的事件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沒有人去阻止，也沒有人去在意。白城拍了拍路佳的肩膀，「不要把軍人想得這麼簡單阿！殲滅敵人永遠是第一要事，無論用的什麼方式，達到目的就行了。戰爭不需要仁慈的軍人！」

「可是，這種…」

「路佳！不要怕背負冤魂，身為戰爭時代的軍人，若不想身上背負冤魂，就只有成為冤魂背負在敵人身上！」

「嗯！」路佳抬起頭看著白城冷漠的眼神，冷漠的面龐，冷漠的話語，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堅定，於是再去廝殺起來。

而此刻聽到了白城的呼喊，路佳也趕到了白城的身邊。

「跑掉了多少？」

「回將軍，不多，不到百人！」

「嗯～你帶領著兩個旅下山追，能殺便殺！還有山中的哨子，遇到了也殺了。然後在山腳等我。」

「是！」路佳退去

白城看著跪在地上的四人，沒有張健，自己一路殺過來，也沒有看到張健，他會再那呢？按道理這個時候他也應該現身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那個軍營留在卧牛寨的細作。

「王城！你放過我，好不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錢，錢，都藏起來了，你放了我都是你的了！」黃廷突然求饒道。

「呵呵，忘了告訴你，我不是王城，我叫做白城！」白城看著黃廷笑道。

「呸，黃廷你個軟腳蝦，癟犢子，大不了一死，你慫個卵蛋！」一個跪著人出聲吼道。

「好！這位兄弟說得好！」白城站起身來，拍著手看著那個人，「你就是江湖人稱追命冷手吧！」

「哼！本大爺正是追…」

噗，白城卻一刀砍掉了那人的頭顱，那人眼中帶著莫名的恐懼。「老子管你是誰！」白城在那人的衣襟上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不僅剩下三人突然面無血色，白城後面的人都有些臉色一白，說不出話。

「何勇？何勇！」白城突然出聲說道。

「在！」何勇從後方站了出來，臉色仍然帶著一絲慌亂，看著面前臉上帶著血跡，卻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人，內心不覺有點恐懼。好歹自己也是帶領一府官兵的人，殺過的人不說百個也有幾十個了，可是在這個人面前，自己如同懦弱的嬰兒。

白城把手中的刀遞給了何勇，「何大人，這可是個好機會阿，官軍合作攻上卧牛山，並親自斬殺卧牛寨大頭領等四人，哦不，現在是三人了。王知府那裡上報也好說話些。」

何勇接過了刀，沒有說什麼，這確實是最好的方式，對於王知府而言，這樣的情況也於清平府有著直接的影響。何勇深呼吸了一口氣，提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