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林淵:我不教了!
次日一早,陽光照進房間,林淵朦朦朧朧地睜眼,小如早就醒了,正滿臉笑容地盯著他看。
見林淵醒來,小如細聲細氣道:「兄長今日不用上早朝,可睡飽了?」
昨夜,稷旋特別批准他今天不用上朝,晚些時候去國子監挑些學子就好。
睡到自然醒,醒來第一眼還有軟萌的妹子看,林淵心情大好,他輕輕在小如的額頭吻了一下,笑道:「睡飽了,你怎麼睡醒了還要賴床。」
小如被他親了額頭,有些臉紅,羞道:「小如想多看看兄長。」
「我有什麼好看的,又沒太子殿下英俊。」
林淵只能算有點小帥,稷旋則完全稱得上明眸皓齒面如冠玉,林淵覺得他只要穿上女裝,立刻就能變成禍國殃民的妖妃。
「在小如心裡,誰都比不上兄長。」她美眸痴痴地看著林淵,臉上寫滿了認真。
林淵被她誇的老臉一紅,心中卻有些暗爽。
伸手往她腦門一點,林淵道:「好了,起床吧,我還要有事要忙。」
師徒二人吃過飯,漫不經心的晃悠到國子監,趙韞大儒早已讓所有監生在院中等候。
監生們聽說林淵要來教學都很期待,別的不說,單說能拜詩畫雙聖為師便足以在史書上留名,這是每個讀書人的夢想,沒有例外。
國子監並不算小,畢竟是大夏最高學府,排面在那放著。
兩人走進集賢門,近千名學子正整齊地站在院中,見到林淵時,皆神色激動。
其實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口總數來講,國子監不該才近千名學子,可見儒道在此世並不興盛。
林淵沒有客套,直接上前揚聲道:「我不是來教你們詩畫的,若要跟我學習,將來妖族進犯時必定會上戰場,你們可有願為人族而戰的?」
此言一出,頓時絕了大多數學子的心思。
他們原本便是沖著林淵的名頭來學詩畫的,結果等了半天告訴他們不教詩畫,這也就罷了,還要讓學子們上戰場,儒生肉體孱弱,上了戰場與送死何異?
不過還是有百十來號人站了出來,呂慕安也在這群人里。
林淵點了點,百十來號人已經足夠了,人數太多的話他光是配備「武器」都能累死他。
「這位是鎮國公嫡子,夏子瑜,他將會代替我進行教學...」
此話一出,學子們都面露不滿,互相直接開始交頭接耳。
誰不知道他夏子瑜是都城著名紈絝,呂慕安開口微怒道:「林尚書可是在侮辱我等?」
本來都邁開腿準備要走的林淵,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回頭問道:「何出此言?」
呂慕安道:「我等皆是懷著求學之心而來,敢問這位夏公子能教我們什麼?」
林淵平淡道:「我讓子瑜教學自然有我的道理,他也自然有能教的學問。」
呂慕安搖了搖頭道:「我等看不出一點道理,此學不求也罷。」
「子瑜!」林淵低喝一聲,對著夏子瑜說道:「教他一些道理。」
聞言,夏子瑜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林淵緊接著揚聲說道:「子瑜修行一個月有餘,如今已是明目境......」
呂慕安嗤笑,一個月修到到明目境又如何,區區明目境依舊不配教他。
夏子瑜對著紙念道:「風如拔山怒,雨如決河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晴朗無風的天氣驟變,整個國子監颳起了狂風,學子們被吹的東倒西歪,還沒等他們震驚,暴雨傾瀉而下,如河水決堤一般沖刷著學子們。
夏子瑜操控著風雨專門往學子身上去,被一眾學子如此嫌棄,真當他夏子瑜是沒脾氣不成?
狂風暴雨持續沒多久便散盡了,林淵和夏子瑜身上沒沾一滴水,反觀學子們,無一例外都成了落湯雞,衣服不用擰都在不停地往下滴著雨水。
眾人一個個傻站在原地,心中的驚濤駭浪比剛才的暴雨更甚。
這是明目境?
這怎麼可能是明目境!
趙韞也被驚動了,雨停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這場面他一頭霧水,但學子的凄慘模樣他不能不管,當即言出法隨道:「衣冠乾燥,整潔如新!」
學子身上的儒袍瞬間烘乾,甚至隱隱冒著熱氣。
林淵沒有理他,反問道一眾學子:「這就是我要讓子瑜教你們的東西,明目境就可以操縱此等法術的學問!」
聽聞剛才的狂風暴雨竟是夏子瑜的手筆,趙韞大驚,他怎麼都想不到儒家的明目境也能霸道至此,隨之而來的是狂喜。
儒道要大興啊!
他卻沒注意到國子監的學子皆是滿臉慚愧。
呂慕安率先回過神來,身體半躬,行拜師禮,恭敬道:「是學生口出狂言,求先生教我。」
他身後眾學子也跟著行禮道:「求先生教我。」
「不必了。」林淵淡淡說道:「諸位都是天之驕子,心高氣傲也實屬正常,我林淵才疏學淺教不了諸位大才。」
「剛才只是證明我林淵所言非虛之舉,既然你們覺得這學不求也罷,那我告訴你們......」
停頓了一下,林淵不屑道:「這學不教也罷!告辭!」
說罷扭頭就走,夏子瑜一言未發,他剛才裝的已經很爽了,現在懶得嘲諷他們。
趙韞在二人身後苦苦挽留,可林淵堅決的很,腳步絲毫未頓,很快便走出了國子監。
這位德高望重的大儒快步走到眾學子身前,痛心疾首道:「你們...給我,給我跪下!」
不怪他如此氣憤,他一聲殫精竭慮,為了儒道下一代能更興盛,他連夜登門拜訪林淵,只求對方傳下詩畫之道。
可如今儒道興盛的機會就在眼前,卻硬生生與他擦肩而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