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天鬼船
()也不知這墓主想讓這山鬼載著自己去往何處。然而眾人找巡了幾圈卻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司徒鈞大叫道:「不對!不可能只到這裡的啊?」吳老三見狀忙道:「將軍先別著急,我看這青銅船可能又貓膩。」
司徒鈞一聞此言翻身上到那青銅船上,四處找尋,連那坐於船頭的銅人的衣服都扒了下來,可依舊什麼都沒有。
這司徒鈞見事情到此再無進展,只覺心中煩悶,一掌拍在了那銅人的腦袋上,只聽「嗡…」的一聲,那銅人的腦袋居然轉了一圈,陳曉栓不禁暗道「好一隻摧金斷玉的熊掌啊!」
接下來卻又聽見一陣「咔咔」機括活動的聲音,顯然這下面有什麼機括之類的東西。司徒鈞聞聲忙從上面跳了下來,只見這青銅船連同底下的石台一起往後移動。可只移開了一條小縫便不再動了,這條縫別說是人了就是只老鼠也鑽不進去。
司徒鈞一看這哪行,又上去拍了兩下,就差沒把這銅人的腦袋拍掉,可依然這青銅巨船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這暗藏的機關也是蒙人的?陳曉栓想到這裡也爬了上去,離近了看這銅人更讓人感覺此真乃鬼斧而神功,須盡有,神態悠然。陳曉栓眼尖,現這銅人錦衣被司徒鈞拔掉后後背上居然露出八個大字。
只可能剛才司徒鈞只顧著找東西沒有看見,上面居然是楷書寫著「若yù啟蓋合而推之」。筆畫工整清晰,任是陳曉栓識字不多卻也看得明明白白。
這些字很顯然不是鍛鑄這銅人時就有的,銅人上早已成為灰綠sè而這些字卻顯現出原本的銅黃sè。陳曉栓用手摸了摸,字的轉筆之處還有些刺手,因此他斷定這絕對是近期所為。
跳下銅船對陳曉栓對眾人道:「何不試著推一下看,說不定只是機括破敗銹實了,推一推興許就又能走動了。」這石台有三尺多厚幾丈長寬,加上那座鬼船怕要在萬斤之上。很明顯眾人都認為他的腦袋有問題,只有二愣一個人站出來。
陳曉栓欣慰的笑了笑對二愣道:「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使勁!」出乎眾人所有人預料的是兩人真的把這青銅巨物推動了,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司徒鈞眼見此狀大喝一聲:「還不上前相助!」眾人直費了九牛二虎芝力終於推開了個可容人通過的縫隙。
底下是一個石階,斜著通往更深處。石階的兩旁伸出很多石柱,柱子有碗口粗細。
眾人沿著台階往下,不多時就來到另一條甬道,這條甬道卻不似前面的那些,頂部被打造成了穹頂。
每隔五六丈遠便會有一盞鳥青銅燈,這油燈構造極其古怪,鳥的眼睛長在了一起,若不是那個長長的鳥嘴眾人還真認不出這是鳥頭。
托盤裡的燈油早已經變為黑漆漆的一團,阿財見這裡面還有燈油就想試試能不能點著,結果卻被吳老三喝罵道:「你小子趕著投胎也別拉著我們啊!這燈油里指不定添的什麼呢!」
剛才眾人沒注意,這會兒仔細一看這油燈的燈芯還開著叉,顯然從來就沒點著過,看來這是專門為阿財這種驢腦袋準備的。往前走了沒多遠,便看到一座漢白玉石門。
這門有丈高,一邊雕刻著一老者立於山前,羽扇綸巾,悠悠然有神仙之氣。另一邊卻是一群惡鬼圍坐在一銅鼎邊,這些惡鬼目如銅鈴,耳似尖錐,赤身**手持骷髏鬼爪看起來無比猙獰。
司徒鈞見這到這石門大笑道:「到了終於到了!」言畢就準備伸手去推,吳老三眼見此狀忙道:「將軍且慢!」司徒鈞聞言卻也收住了手問道:「不知吳老顧忌些什麼?」
吳老三指了指上面道:「這門一推開我敢保證這上面要麼有巨石砸下來,要麼就是流沙把我們通通活埋,也有可能掉下來幾十塊金磚把我們砸死。」林小婉一聽急了,忙道:「那可怎麼辦啊老吳?」
阿財這小子剛才被吳老三一頓喝罵顯然心裡不爽快,搭拉著個腦袋道:「吳爺怕是沒招了,要有招子早就亮出來了。」吳老三聞言瞪了阿財一眼道:「這斷頭門雖然厲害倒還難不住老夫,你留下搭把手其他人往後退些,萬一有個好歹老夫活了六十多年也不算折了。」
阿財此時只怕腸子都悔青了,想往後退,可司徒鈞只望了他一眼就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等眾人退出十來步遠,吳老三便讓阿財蹲下把自己架起來,阿財心裡不甘願讓這老頭騎在自己脖子上,但礙於司徒鈞這個金剛也只好蹲下。
阿財明顯是低估了這老頭的重量,挺了兩次才站起身來。此時吳老三伸手在門樑上摸索著,陳曉栓特意盯著他的胳膊,可惜這傢伙居然把袖口扎住了。摸索了一會兒吳老三的手停在了一處道:「底下的站穩著點。」
話音剛落之見他右手猛然力,竟用中指從這漢白玉石粱上摳下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吳老三扔下他摳出的那塊石頭搖了搖青筋爆起的手道:「人老了身手也不那麼利索了。」
吳老三望了望被他摳掉的那一處,從他的黃布袋裡掏出一個長條形木盒。從裡面抓出一條守宮,所謂的守宮也就是四腳蛇。他把這小東西往裡一塞,這玩意兒竟自己爬了進去。吳老三見狀道:「好了放老夫下來吧。」
吳老三剛雙腳剛落地,就聽見石門出「哄哄…」的聲音,不多時便打開一條能容人通過的縫隙。吳老三拍了拍手道:「好了走吧,注意別碰到門。」
司徒鈞這傢伙身形實在太過高大,最後只好把竹籠遞進來側著身子才進來。然而眾人進去之後才現裡面是一個偌大的石室。大的三根火把竟照不到頂,司徒鈞見狀道:「把火油倒出半筒點著。」
二愣應了聲,取出一筒火油往前走了幾步倒出半桐,接著用火把一點「呼…」的一聲火苗躥起一丈多高。霎時整個石室亮了起來,陳曉栓現他們站的地方比石室底部高出不少,這裡的石壁居然全是剛才的那種漢白玉石料壘砌而成,據他觀察這附近並不產這種石料,墓主的手筆不可謂不大。
石室方底穹頂,闊二三十丈,裡面擺滿了木架,架子上擺放著陶罐,陶碗,還有為數不多的青銅器,而這些木架有的早已經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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