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撞見了麻煩
任庸撞見了麻煩!
其實任庸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他守口如瓶,在心底埋藏多年。
現如今,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因為他無意間撞破了別人的秘密。
越國西南邊陲,和南唐接壤的地方群山連綿。曲折縱橫百里的群山中有一座被綠蔭覆蓋的山頭,因盛產樅樹,故而被喚作樅山。樅山頂上稀疏修葺著幾片房屋廟觀,遠遠望去,能看到靈氣翻騰,修為高深者甚至能看出此處被劍陣包圍守護。
任庸便是這樅山上名為乾元教的一名教徒。
山險路難尋,地處偏僻,乾元教近日卻一改往日冷清景象,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到不是因為教主修為提升,也不是因為此地出了什麼絕世天才或尋出哪類天材地寶這等好事,而是朝中的欽天司查出小小的乾元教竟然窩藏了通敵犯人!
前朝王猖亂國,大一統分裂成了五國。東境的越國與南方的南唐幾十年來摩擦紛爭不斷。為此,越國朝內也分成了太後為首的主和派以及三王爺吳盛為首的主戰派。皇上年幼,兩派雖各執一詞,但是戰是和,都無法忍受有人通敵。
太后執下的欽天司截獲一封密函,不日,有叛逃通敵者將暫止乾元教與人接頭后越群山前往南唐。
如此,欽天司攜臨近大小教派教眾火速包圍了樅山余近。
及時乾元教的老教主王賢諄百般辯解,除了興師動眾前來討伐的一眾人馬,近月來並無人員駐足樅山。可即便如此來勢洶洶的軍官卻依舊咬定乾元教窩藏犯人。
除了嚴厲盤查乾元教幾十餘教眾,加強周遭警戒外,調查一時無果。可欽天司似乎接到死令,並無放棄打算,索性在乾元教暫且住下。
這大隊人馬一住下,可苦了任庸這群教眾。
彈丸之地的乾元教瞬間擁雜不堪,為表示誠意,長老甚至吩咐教眾騰出自己住所來安頓客人。無法,任庸只得夥同師兄弟門從居住的瓦房搬到了洗衣打雜的柴房。
將夜,乾元教的一眾弟子無不哭喪著臉,在四處漏風的柴房收拾床褥。有好事的師兄弟忍不住吐槽:「這群混蛋太欺負人了,無憑無據的就誣陷我們窩藏罪犯。」
有迎合者趕忙接道:「所言極是,這群人真該天打雷劈,害的小爺連安生歇息的地方都沒有,還得好生伺候著。」
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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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了年輕教眾的火氣,你一言我一語講述這幾日遭受的不公。「真是,這群混蛋還嫌棄爺爺做的飯難吃,非得山珍野味,害的我在山裡抓了一天山雞兔子。」負責伙食的小胖子忍不住罵道。
「這群人狗眼看人低,分明把我們都當成了自家的奴才。」
......
眼見眾人激動,年級稍長的師兄趕緊勸說道:「禁聲!欽天司不乏修為高深這者,休要被他們聽到,在惹上無須有的麻煩!」
聽聞此番話語,眾人才降下音量,但也免不了低聲罵罵咧咧。罵夠之後,心裡的火氣撒了不少。這群幾乎從小在樅山長大的年輕人也免不了好奇這些不速之客閑談時提到的外面的世界。
有個腦子活泛的師兄弟忍不住感慨:「這群傢伙從京中趕來,路途萬里卻似乎不過幾日,真是不可思議。」
「聽傳聞,京中有一種飛舟,可載百人,千里萬里不過一瞬便可飛至。」方才罵的最厲害的弟子聽過不少傳聞,急忙解釋顯擺。
「真是不可思議,我最遠去過百裡外的城鎮,也走了一天一夜。」
「單單我們越國疆域就無邊無際,實在不知這世界究竟有多遼闊,真想去看看。」
「我看你是想娶媳婦了!」做飯的小胖子伶牙俐齒,見縫插針的戲謔道。
這話到是讓眾人哄堂大笑。被取笑的教徒倒也沒鬧,卻是忍不住感慨:「聽他們說,每隔幾年就會召開花魁會,全越國最漂亮的女人都會參加宴會。甚至有人為了多看一眼花魁大打出手呢。哎,天天守著你們這群混小子,我都想不起來姑娘張啥樣子了。」似乎是年級到了,這個教徒心裡裝滿了男女情長,話語中藏不住的嚮往。
此話一出,眾人皆陷入沉默。往日深居簡出,修行學習都在巴掌大的樅山,清心寡欲日子過習慣了,卻突然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擾,免不了內心多少激起絲絲波瀾。
鬧挺熱鬧了一陣,也許是白天太過勞累終於大家還是累了,不稍一會,鼾聲四起,夢中或許能一睹盛世。
晚風鑽過牆壁縫隙,吹得任庸反而更加清醒。倒不是因為鼾聲太大惹人清夢,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而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同。幾年前他從昏迷中蘇醒,一直照顧他的師兄告訴他自己竟然被雷擊中,一直昏迷了幾天。
後來老教主查看過他的身體,被天雷轟的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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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已經是天大的運氣。只是修行路可以斷定已斷,難有大造化。從此,任庸便被分配干一些雜貨。可事在人為,掌門似好心鼓勵,仍是傳授了一套完整功法給任庸,並告知他要心平氣和,雖可能難有大神通,但勤加修鍊強身假體未嘗不是好事。
就這樣,雖然毫無希望,任庸依舊堅持每天運行功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是一副篩子,無時無刻都有細微的生命元氣在悄悄流逝,但任庸想活,想好好的活著。經過不知多久的實驗,他發現夜裡陰氣最重時,運行掌門所授功法,能緩解身上的痛楚,甚至能感到微弱的靈氣補充。及時這種狀態猶如杯水車薪,但也成了任庸堅持下去的動力。
於是,待眾師兄弟熟睡后,他悄悄起身,生怕打擾大家休息。勞累了一天,自己體弱,還深受大家的照顧,任庸心裡還是充滿感激。
月色如水,晚來風急。難得嘈雜的乾元教此時也陷入沉睡,任庸緊了緊衣袍,朝著常去的一處平崖走去。平崖位於乾元教北處為一塊平坦突兀的岩石,石崖下是一條淳淳小河,人跡罕至,不會打擾別人,因此成了每晚任庸療傷運功的專屬去處。
平坐於崖石,任庸長舒一口氣,希望借著皎潔的月光今晚能從自然中汲取一絲絲靈力。入定,默念竅門,剛準備運行功法的任庸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
借著月光,任庸看到有兩人神色匆忙急急趕來。任庸開始不以為意,認為是欽天司的官老爺晚上閑逛,可誰知行至山崖不遠處,二人也發現了盤坐岩石上的任庸,竟然突然發難,兩柄長劍直衝著任庸的要害刺來。
任庸修行雖是入門,可也能感到這兩柄劍尖富蘊著的能量,電光火石間,似是避無可避。任庸來不及思考,身體本能的連滾帶爬從石崖翻滾下來,跌坐在地,差一毫釐變回跌進山下。
發難的二人見一擊不中,似是也有些驚訝,相視一眼,卻也未曾停留,竟直直於山崖一躍而下,只聽呼嘯的冽風,二人便消失於夜色中。
死裡逃生的任庸驚魂未定,思維還沒有回歸,就又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黑壓壓的一隊人馬已經臨至身前。
「快將犯人拿下!」人群前,一個夜色都籠罩不全的高大男人厲聲呵道。
不等任庸有所反應,幾雙大手已經牢牢將他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