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十三）

第33章

沈斌的父親沈超走到沈斌的母親蔣琪的面前，他說：

「你聽到別人是怎麼說的了嗎？」

「別人說什麼了？」蔣琪說。

沈斌說：「別人說什麼了就不提了，你就把我和孩子臉放一塊，那麼一比較，孩子像誰呀？」

蔣琪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嗚嗚地說著：

「我是被迫的。」

沈超看她可憐兮兮的，也不願再說些什麼了。

沈超覺得自己累了，他就在一隻凳子上坐了下來，他開始傷心起來，他說：

「十年啊，我養了十年的兒子，到頭來還不是自己的種。」

沈超說著突然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蔣琪吼道：

「那強迫你的人又是誰？」

「我們村的白傻子，」蔣琪哭著說，「早在十年前的時候他在工地幹活，從樓頂上摔了下來。」

「我說當初媒人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說的怎麼那麼好聽，還不要彩禮，結果讓我做了烏龜，你嘚給我彩禮知道嗎！」

「你給我起來，」沈超說，「趕緊給我進屋去。」

第二天沈超躺在沙發上，兩隻腳架在桌子上看著電視，蔣琪走過來說：

「沈超，家裡沒米了，你去買一袋回來吧。」

沈超說：「我不去，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動，我現在只想躺著。我娶了你，我們家是要倒大霉了。」

蔣琪說：「你就去買袋米回來吧，我扛不動。」

沈超說：「扛不動？挑小袋扛的不能啊？小孩住校去了，你跟我又吃不了多少米。」

「你再這樣我就跟你離婚了。」

「那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要你。」

蔣琪說：「沈超，這床單太大了，你過來幫我揪一下。」

沈超說：「我不過去，我這才剛舒服起來。」

蔣琪說：「沈超，來幫我搬一下這隻箱子，我一個人抬不動。」

沈超說：「哎呦，我也搬不動呢，怎麼辦呢？」

蔣琪說：「沈超，吃飯啦。我特意去飯店打包了一份螺螄回來。」

沈超說：「你把飯菜端到這邊的桌子上，再開瓶啤酒來。」

蔣琪問：「沈超啊，你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完。」

沈超說：「這個我可不知道，嘚看你兒子的表現。」

蔣琪說：「他能有什麼表現啊，他什麼也不懂，在他看來誰給他錢誰就他爹。」

沈超說：「我養的他，我就是他爹。」

蔣琪說：「那你還享受嗎？」

沈超說：「再等我睡一覺。」

有一次沈斌放假回到家中，沈超摸著他的頭說：

「你是越來越俊了，頭髮長了不少，咱倆頭髮倒還一樣，都是個刺蝟頭。」

「我不想剪頭髮！醜死了！」

「沒說讓你剪頭髮呀，咱這頭髮嘚燙燙才好看。」

父子兩個人來到了理髮店，一個要燙頭，一個要剪光頭。

沈超剃成光頭后，在理髮店苦苦等了一個多鐘頭。

沈斌沒忍住笑著說：

「爸，要剃光頭也不提前給我打聲招呼，好讓我有心理準備。」

沈超說：「這小捲毛，這小俊臉，不是我的種看著也舒服。」

沈斌說：「爸，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