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關於腳丫上襪子的二三事
活動整體的流程並不長,因為遊行的範圍僅限於神樂坂附近,加上天氣和飯點的緣故,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結束了。
回到三樓天河夏里家的位置,相川雨生正打算和她說再見,少女卻先一步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等一下。」
「怎麼了,我現在上去把你的化妝品還有那兩套衣服給你搬下來。」相川雨生停下腳步,詢問道。
「你等下就知道了。」天河夏里打開了家門,隨後走了進去,輕跳兩下,將板鞋脫下。
她原本還打算穿帶跟的鞋子的,說是為了減少和相川雨生高度差。
但是被相川雨生阻止了——他懷疑天河夏里的目的是遊行到一半,說腳痛,然後讓自己背。
天河夏里撩起絡新婦衣服的分叉裙擺,露出裡面被黑色絲襪包裹的玉腿,大腿的中段,還能看見因為被勒住,而微微凸起的白皙肌膚。
少女伸出手指,扣進了絲襪與玉腿之間的縫隙,輕輕的往下拉,黑色逐漸變得濃郁,直至完全褪下。
這條裝飾品,只在少女的大腿中段,留下了一點淺淺的勒痕,作為它曾經來過的證據。
如此反覆,她脫下了另一隻絲襪。
相川雨生一臉疑惑的看著少女,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同時內心期待著繼續往下脫——雖然沒有其他的襪子,但是總有其他的衣服對吧?
當然,只是內心期待,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可惜天河夏里到此為止,她放下自己的腿,將裙擺重新放下,隨後,她將已成兩團的黑色襪子,丟給了相川雨生。
下意識接住的相川雨生,神情變得更加疑惑,開口詢問道:「你把這個給我幹嘛?」
「送給你了,不要客氣。」
「你在犯什麼奇怪的毛病?我要你穿過的絲襪有什麼用?」委婉的說出『你是不是有病』后,相川雨生翻了個白眼,立刻質問道。
「隨便你怎麼用,」像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相川雨生一眼,少女笑眯眯的關上了門,「就是你剋制一點。」
這是門被關閉時,少女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
「克制……」
相川雨生複述著這個詞語,陷入沉思。
「我剋制你個頭!我再強調一遍,那紙巾是擦過水的,你再逼我,我自己撿起來攤開在你家門口自證清白!」
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相川雨生的話語,總之,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
相川雨生拿著手上的兩團襪子——其中一條因為重力的緣故,已經半垂在空中,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上面還帶著澹澹的香氣,非常的好聞。
諸位,這裡強調一下,相川雨生沒有湊上去聞,而是因為他的嗅覺本身就比一般的人類要靈敏很多。
再者,現在是在天河夏里的家門口,相川雨生絕對不會做這麼猥瑣的事情,要是被天河夏里看到了,是會被嘲笑一千年的!
也不能放在這裡,算了,打算拿回家聞……丟了的相川雨生,罵罵咧咧的上樓。
還要搬東西下來,算了,不搬了,讓這個妖怪自己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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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里的神宮,來的人是真多。」走到弧月鏡雪下的背後,相川雨生熟練的揉捏著她軟彈的肩膀,隨意的說道。
「不過今天更誇張,比十三號的時候要多多了,我光是排隊就排了半天。」
「你下次直接和檢票人員說一下就好了,你就說你是神宮的工作人員。」腦袋微微後仰,巫女大人依靠在相川雨生堅實的小腹上,雙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澹澹的說道。
她桌子的面前,有一個巨大虛幻的方盤,上面此刻有許多正在慢慢移動的紅點。
「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神宮大巫女的面首。」
「說這個我會不會有點丟人。」相川雨生笑著反手按下巫女大人的雙手,輕輕拍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笑著說道。
「有什麼好丟人的,這不是事實嗎?」弧月鏡雪下仰頭,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眼裡充滿著愛意的看著相川雨生。
「面首這個詞不行,我建議換成丈夫。」
「不行,就是面首,說其他的,工作人員絕對不會認,讓你好好排隊。」
「你怎麼這麼霸道?」
「是又怎麼樣?」
「我安心排隊。」
「先安心按摩,用力一點。」弧月鏡雪下抖了抖肩膀,把自己的手抽開,手輕輕一揮,面前的方盤變成了豎直狀態,這樣她可以看的更加舒服一點。
「你這是什麼啊?」相川雨生打量著眼前的畫面。
「妖怪的靈魂。」弧月鏡雪下解釋道,「今天十六號,所有從監獄里出來的妖怪靈魂,必須今天回來,為了避免有妖怪動小手腳,稍微監督一下。」
「沒想到你還負責典獄長職責。」
「誰讓我是眾望所歸呢。」
「我今天晚上回家就去下單一套典獄長套裝,地址寫你這裡還是我這裡?」思索一會兒后,相川雨生說道:
「或者……搜查官也行?」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少看這些沒有營養的影片,已經把你的腦子污染成什麼樣子了。」弧月鏡雪下翻了一個白眼,抬起頭撫摸著相川雨生的臉頰,手掌正好抵著他的下巴,說道。
「所以地址寫你這裡還是我這裡。」相川雨生眨眨眼,堅持的詢問道。
「神樂坂吧。」弧月鏡雪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種東西別寄我這裡,到這裡面的大部分快遞是要過安檢的。
要是被掃描出來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導致大家以為是我買的,我一定會把你吊起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不會手下留情的,知道了嗎,唔熘君?」
說著說著,巫女大人的手從臉頰慢慢的往上移動,最後抵達了相川雨生的耳朵位置,狠狠的往外一拉。
「嘶——」相川雨生倒吸一口涼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全都買到自己家,我把客房騰出來專門放這些東西。」
耳朵上的力道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重了,弧月鏡雪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要買多少這種東西?還要專門騰出一個房間,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套房產,專門給你放這個啊?」
「行,東京的吧,不然我去拿不方便,最好大一點,是一個別墅的話夠我用幾年的——痛痛痛——你揪耳朵就揪耳朵,你別在手上帶上術法啊。」
蹬鼻子上臉的相川雨生得到了嚴重的教訓。
妖怪在痛苦的時候,總會更加渴望的去抓住能夠讓自己幸福的東西。
因為耳朵的疼痛,相川雨生的手停止了按摩,懸空在肩膀上,隨後潛意識的——至少相川雨生本人是這麼認為的,就越過弧月鏡雪下的肩膀,再微微一沉,抓住了整個世界。
隨著自己力道的越來越重,弧月鏡雪下的力道反而越來越軟,最後,無力的垂了下來。
卧室里,響起了曼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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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就呆在這裡嗎?」抱著懷裡的弧月鏡雪下,相川雨生詢問道。
「差不多吧,出去也沒什麼事情做。」
「盂蘭盆節誒,怎麼會沒有事情做,出去玩怎麼樣。」
「第一,這個節日是比較肅穆的,又沒什麼好玩的,盂蘭盆舞剛剛不是和你跳過了嗎?」
「我的舞藝怎麼樣?」相川雨生打斷了弧月鏡雪下的話,笑著詢問道。
「你有多好看,你的舞藝就有多棒——至於是不是謊話,你自己判斷。」
「當然不是,誇我的話,怎麼可能會是謊話,謝謝你的誇獎。」
弧月鏡雪下翻了個白眼,曲起腿,用手抓住自己的腳掌,揉了揉自己被踩到的部位。
「這麼辛苦的工作,怎麼能讓你來,我來!」相川雨生義正言辭的說道,隨後讓弧月鏡雪下坐在自己胸旁邊的位置,讓她變成『n』的狀態,雙腳踩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黑色帶著破洞的長筒絲襪在細膩軟彈的皮膚上勒出一個淺淺的凹陷,上面白皙的大腿和下面的黑色布料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首先,別問這條長筒絲襪是誰帶的,反正幾個小時之前它位於神樂坂。
其次,帶過來的時候它是全新的,至於為什麼現在上面有了破洞,這個確實不太清楚,可能是質量問題。
相川雨生握住溫軟絲滑的玉足,虎口扣在足弓上,手指按著足底,中指微微發力按了按。
「被你踩到的是腳背,不是腳底,你按哪裡呢?」
「喔喔,不好意思,忘記了。」相川雨生改為撫摸巫女大人的腳背,隨後詢問道:「你剛剛說第一,那有第二么,是什麼來著?」
「第二,我還有個工作,我自己都要忘記了。」弧月鏡雪下嘆了口氣,手一揮,剛剛消散的方盤再次出現在兩個人眼前,其中幾個紅點上的光在不斷閃爍。
弧月鏡雪下伸出蔥指,術法的光芒從指尖湧出,撲向了閃爍的紅點,持續十幾秒后,紅點陸續的從方盤上消失。
「你還需要負責接妖怪們回監獄?」
「你這麼理解也是對的。」
「這麼大個神宮,這件小事也需要你親自來做,我不服,我為你感到委屈!」相川雨生趁機狠狠的捏了一下巫女大人的腳底。
「這幾個都是大妖。」弧月鏡雪下無所謂的說道,「而且外面人這麼多,有什麼好玩的。」
「話說回來,你現在的實力怎麼樣,十三號的時候你居然愛修習室勝過愛我。」相川雨生說道。
「你這什麼離譜說法,怎麼這件事你記到現在。」
「首先,我很大度,我從來不會吃非男性雄性的醋,除非你說這是個公的修習室,其次,這件事發生在三天前,我記住是很正常的。」
「沒錯,修習室其實是公的。」弧月鏡雪下肅穆的說道。
「好,我不管【時間】了,我這就去炸了它。」相川雨生起身,然後被弧月鏡雪下用腳重新踩了回去。
「躺好!」
「好嘞。」
「大前天在研究一個術法,有了很大的進展,我蠻高興的。」
「什麼術法?」相川雨生好奇的問道。
「能夠暴打你的術法。」
「你在騙人了,而且還騙的這麼容易拆穿,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術法!」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那你等著我神功大成的時日吧,我一道攻擊,你就躺在我腳下。」弧月鏡雪下也帶著笑意的回應。
「那你還修鍊什麼?你已經做到了,你現在不就把我踩在腳下了嗎?」相川雨生指著自己胸膛上的兩隻可愛小腳,無辜的說道。
「這難道不是單純是因為你變態嗎?」巫女大人翻了個白眼。
「重申一下,我不變態。」相川雨生伸手,將弧月鏡雪下腿上的絲襪,雙手微微用力一拉,抓出了一條顏色淺得多的長痕,「不過這撕起來的觸感還真是不錯。」
罪魁禍首終於找到了!
「呵。」巫女大人不屑的嗤笑一聲。
「那不在神宮裡面,要不要我出去開車帶你兜風?」相川雨生詢問。
「你有駕照了?」
「有了啊。」
「這麼快?」
距離上一次兩個人去旅行,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有你給我作弊通道,我把幾個項目都考過了,就拿到了啊。」相川雨生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你想要不用術法輔助我的情況下帶你兜風,所以我學的非常認真,感動嗎,我的巫女大人。」
「稍稍還是有點感動的。」弧月鏡雪下獎勵般的親了相川雨生一口。
「所以要出發嗎?」相川雨生起身。
「嗯……下次吧。」臉上意動的弧月鏡雪下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說道,「下次我去找你的時候,帶輛車,你來開,我們繞東京一圈。」
「也行,那我就陪你宅在這裡。」
「你出去。」
「你怎麼事後無情的?」相川雨生十分受傷的說道。
「你去陪陪上櫻吧,今天這個節日,她的情緒,也可能有點低落。」又親了相川雨生一口后,弧月鏡雪下稍稍認真一點的說道。
「那你不去嗎,你還是她老師誒。」相川雨生點點頭,隨後又問道。
「就是因為我是老師,所以我才不好去,她在我的面前,會拘束很多。」
「也是,誒,講道理我的年紀比你還要大得多,憑什麼她對我就一點都不尊敬。」相川雨生髮現了盲點。
「你也不看看你在她面前有多幼稚。」弧月鏡雪下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你個幼稚鬼又在說誰。」
「我是只在你面前幼稚,因為我喜歡你。」
「所以我也喜歡上櫻?」相川雨生笑著推導出這個結論,「不對,那我喜歡的人也還是有點多。」
「有一種可能是,你是真的幼稚。」弧月鏡雪下笑著拍了一下相川雨生的腦門。
「那不行,還是當喜歡好了。」
「那你好好做上櫻的心理工作。」弧月鏡雪下笑罵道。
「攻略上櫻去咯。」
相川雨生起身,開始尋找自己的衣服,隨後想起什麼,扭頭看向弧月鏡雪下:
「對了,我回家就下單一套老師套裝,地址寫你這裡還是我這裡?」
「我和上櫻不一樣,我對老師沒有敬畏,甚至想騎.師蔑.祖!」
「滾。」
「那我就寫神樂坂了啊。」
「滾。」
「我買這麼多,不知道店家有沒有優惠。」
「別動用術法,有話好好說,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