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跨越時間,也會相見
齊鳶放下手中的杯子:「哦,誰人?請進來瞧瞧。」
姜天訣等人剛想騰出位置讓別人來答謎,齊鳶卻攔住了。「幾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再玩玩,一起答謎也是算個樂趣了。」
「可是……」姜天訣話音未落,就有人在風雅閣門外敲響了門。
「在下是來答謎的,希望能討到一杯合歡酒喝,齊鳶姑娘可否開門?」門外的聲音清脆乾淨,是位少年。
「客官快請進。」齊鳶甜美的聲音和門外的少年音你一句我一句,真是悅耳。
只見門被輕輕推開,門外站的是鮮花怒馬少年郎啊,那血氣方剛的凝練之氣聚在少年身上,簡直猶如畫中仙。
「在下溫亭雲。」少年的眼眸帶著一絲冷度與力度,看向了在座的齊鳶,姜天訣。自此,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人……這一眼,便是萬年。
「你也是來參加玄武大會的吧,溫——亭——雲。」
姜天訣率先開口問了起來。
溫亭雲不緊不慢地回答:「只是來都城討杯酒喝,答個謎罷了,哪要參加什麼玄武大會,聽都沒聽過。」
姜天訣:「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你答謎了,希望明天玄武大會能夠好好較量一番。」
「那我們走吧,明日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子默瞥了一眼溫亭雲。
待姜天訣等人走後,齊鳶就打算給溫亭雲出迷題。
「你……是齊,齊鳶嗎?」溫亭雲瞪大了他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女子,生怕看愣了,又撇開了視線。
齊鳶也有點不知所措的說:「我是。」
齊鳶直接問了:「你是單單來為了喝合歡酒的嗎,還是玄武大會。」
溫亭云:「我的確是來玄武大會的,剛剛天系的人在,所以我不便透露。」
齊鳶:「那怎麼告訴了我呢?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溫亭云:「不怕,因為我信你。」
齊鳶驚訝疑惑的說:「可是,我們才第一次見。」
溫亭云:「在我這裡,已經見過千次萬次,如果非要匯成一次,那也不算過分。」
溫亭雲頓了頓繼續更咽著說。「因為,我耗盡了所有時間,為了這一次的見面。」
齊鳶被他的話繞暈了,反應了半天:「你是什麼浪蕩子,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不用說這樣的話,我壓根不認識你,或者說,我知道你,也只是知道你是雲派的人物。」
溫亭雲意識到自己這種情緒可能嚇壞了齊鳶,怕給她帶來不好的印象。「是……我剛剛冒犯了,只是……」
溫亭雲心想:只是,曾經有個如你一般的人,或者說就是你,陪了我很久。
「今日你要是來此沾花惹草,放蕩求愛的,請早些出去,風雅閣只接待要答謎的人,不接待卑鄙齷齪的流氓。」齊鳶本人也是震驚,心想這樣的人怎麼會在雲派身居要職,還,還武功高強?
「實在是冒犯姑娘了,但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些惡習的……我很守本分的。」
溫亭雲試圖解釋,但已無力回天,齊鳶此刻對他厭惡至極。
齊鳶冷漠且無情的說著:「快滾,不然我叫人了。」
「見你安全我也放心了,我這就走。」溫亭雲留戀的眼神令人憐惜,但齊鳶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溫亭雲溫柔的扣上了門,留齊鳶一人發獃。齊鳶獃滯的回想剛剛溫亭雲說的話。
「什麼啊,我怎麼要想他這種人啊。」齊鳶煩悶的晃了晃腦袋,試圖不再去想。
姜天訣和子默小司一通回到了客棧后,便各自到房間里去了。
小司賴著姜天訣「天師姐,今天好開心呀,我沒想到門派外面,是這樣快活的神仙日子!」
「小司,我們既在天派,受其恩澤,這些人間快活自然與我們也遙遠了……」姜天訣嘆著氣。
姜天訣吐露心聲:「我是個很自相矛盾的人,有時候我也會嚮往自由,可是卻有太多責任。小司,你懂嗎,如果可以,我也想。」
「師姐,我永遠與你相伴。你去哪我去哪,你做什麼決定,我便跟著就是了,你要堅守,我亦跟隨。」小司深情的看著姜天訣。
「好啦,你搞什麼呢,早點去休息吧。」姜天訣受不了小司這麼深情的樣子,怕自己也情緒上頭。
「好,師姐。」小司說著就恢復了開心的狀態,抱了一下姜天訣,就走出了房門。
還沒等姜天訣反應過來,小司又推開了門,快步到了姜天訣旁邊。
「師姐,我們……是不是忘了,那個人質,還在馬車上……」
姜天訣拍了拍大腿。「糟糕,今天玩這麼久,給忘了。」
姜天訣撫慰到:「沒事,小司,你先去睡吧,風頌交給我來處理。」
「那好,師姐,交給你啦。明天玄武大會,這小子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小司笑著。
姜天訣等小司走後,拿了一床多餘的被褥,推開了房門。一股寒冷之氣吹了進來,刮進了她的耳朵,透徹到了她的心。姜天訣雙手抱在胸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氣逼人。她心想:今天可真冷啊。
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后,姜天訣找到了自己的馬車。雙手哆哆嗦嗦的推開了馬車的前木門。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紫紅的手環抱在他的身體周圍。
風頌蜷縮成一團,馬車上沒有別的禦寒衣物,也沒有蠟燭照明,在這寒冷的夜晚里,風頌就像是孤獨的冬風,被遺忘在角落,只能無情的向天空,向地面怒吼。他緊閉著雙眼,睡得很差,想必是太冷了。
姜天訣顧不得那麼多,看見風頌冷成這樣,或許也是心疼了。立馬往他的身上蓋了一層棉被。看著他凍的發紫發紅的雙手,姜天訣細心的隔著棉被捂了捂。
姜天訣小聲的嘟囔著:「抱歉啊,我今天把你落在馬車上也是迫不得已,冷成這樣,別生病啊我養不起……」姜天訣說完,看見風頌睜著眼睛。
「喂,你,你怎麼沒睡著啊!」姜天訣手忙腳亂。
「這麼冷,你覺得我睡得著嗎。」風頌的聲音也有點嘶啞,馬車上暖壺裡的水早已喝完了。
「你們倒好,一消失就是一整天。把我忘在這,吃的也沒有,水也就幾口。」風頌像小孩子似的抱怨著姜天訣,念叨著她們的「惡劣遺忘」。
「不過,算你有點良心,還知道給我帶被子。以後我就叫你被子俠吧。」風頌就算是冷,也不忘了打趣。
「什麼是被子俠?」姜天訣看著他。
「被子俠就是經常給被子的,你上次也是這樣給我被子,這次也是,到底要給我幾次被子?」風頌笑著,話音剛落,就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油嘴滑舌!蓋好你的被子。」姜天訣氣不打一處來,狠狠錘了一下馬車的帘子。
被錘的帘子和著風掀了起來,引來了一陣寒風,吹的風頌直打哆嗦。「你好好說話,弄什麼帘子,我都冷死了。」
「睡你的,有被子了,應該也不冷了吧。你就先委屈到這一天,明天利用完你,我就放你和何來祈走。」姜天訣傲嬌的叉了叉腰。
「那我明天就可以走了嗎,你不許反悔,見不到我這個風流倜儻大帥哥了,你不會難過嗎。」風頌又笑起來,帶著一絲幽默和搞怪。
「誰稀罕你,大麻煩!」姜天訣仇視了一眼風頌,氣的下了馬車就走了。
姜天訣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但一種微妙的感覺突然襲來,平常的嚴厲在風頌面前居然瓦解崩盤,這是姜天訣自己也意識到的,她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姜天訣到了自己的房間后,剛想關上房門,卻發現雲派等人也入住在此。身邊走過的幾個等級很低的煉者,姜天訣用餘光瞟了一眼,他們身上帶的是雲派的令牌。
她心想:都城這麼大,有些人還躲不掉。
姜天訣不想和雲派的人起正面衝突,畢竟明天就是玄武大會,前一晚要是發生什麼事,明天就會傳遍各大派系,豈不是給門派丟了臉面。
剛想就此作罷,姜天訣裝作毫不在意想要進門休息。身後卻有一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溫亭雲。"溫亭雲皺著眉頭,看著姜天訣。
「冤家路窄,剛在醉樂樓一見,現在又在客棧見面,好不巧啊。」姜天訣輕)蔑的笑著。
「你為何跟蹤至此,這個客棧原先就是我們雲派定好的。是否要竊聽機密?"溫亭雲毫不客氣的說。
「你真是好笑。客棧你家門派開的嗎?」姜天訣不想搭理,鎖上房門。
『要打架明日再打,我累了。」姜天訣甩下一句話,便和溫亭雲結上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