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陰謀
()等陳凌峰幽幽醒來,已經是rì頭西斜。
剛睜開眼就看見逍遙嘆和司徒佳琪關心的眼神,打量了四周,現是在自己的屋裡,鼻子里都是濃濃的藥味,問道:「逍遙,是你救我回來的?」
逍遙嘆還沒來得及答話,司徒佳琪就搶先說道:「凌峰哥哥,你的叮囑我做到了,這個哥哥他……他是撞門進來的。」
陳凌峰聞言不禁苦笑,這樣的事情才符合逍遙嘆那傢伙的個xìng,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司徒佳琪,想到這裡不禁瞪了逍遙嘆一眼。
「我說凌峰小哥哎,你還有力氣瞪我,你不知道自己都在鬼門關轉了幾圈嗎?」見陳凌峰不答話,逍遙嘆繼續埋怨道:「你真是我的祖宗,你被海族那人一腳就給踢暈了,我扶你回來,門又是鎖死的,急了才撞門而入,我也不懂醫術,胡亂給你塞了些葯,有沒有好點?」
陳凌峰此時真沒有心情回答逍遙嘆,他剛剛檢查了自己的身體,體內那股殺氣仍在,只不過弱小了許多,想來是自己的靈力化解了大部分,可任憑陳凌峰如何查找,體內都找不到半點靈力的存在。自己雖然才是納氣期,可苦修十年的靈力一朝散盡,還是讓陳凌峰惋惜不已,更為可恨的是沒有了靈力的抵抗,殺氣雖然弱小,卻無時無刻不在摧毀自己的身體。
陳凌峰暗恨,好狠毒的手段!
「凌峰哥哥,喝點水。」
看著司徒佳琪遞過來的溫水和關切的眼神,想起自己答應四哥要照顧司徒佳琪,男子漢一諾千金,斷不可失信於人。想到這裡陳凌峰強打起jīng神,將碗中水一飲而盡,開口問道:「逍遙,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海族人有什麼動作。」
「狗rì的海族人,封鎖了整個五里洛鎮,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現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兇手呢,其實啊,查個狗屁,人肯定早就跑沒影了,他們這是藉機打劫,做那畜生不如的勾當。咱們逍遙樓還算好,海族那狗屎堂主就住在這,你沒去外面看,整個五里洛被那幫畜生弄得是雞飛狗跳,真想出去殺了那幫狗雜碎。」逍遙嘆說完重重的一拳捶在桌上,藉以泄內心中的熊熊怒火。
陳凌峰沉思了半響,正sè說:「逍遙,咱們是不是好兄弟?」
逍遙嘆毫不猶豫道:「那當然.。」
陳凌峰繼續問道:「好,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逍遙嘆想也沒想就說:「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這裡三,凌峰哥你最大,你拿主意,反正我聽你的。」
聽逍遙嘆這麼一說,司徒佳琪也趕忙補上一句:「我也聽凌峰哥哥的!」
陳凌峰說:「那好,既然聽我的,那逍遙,你在品花閣有沒有順到什麼東西?」
逍遙嘆大驚:「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暈了嗎?」
「我還不知道你那德行?一進品花閣,你小子就往上面廂房竄,要是沒順手牽羊,我打死都不相信。」陳凌峰推了一把逍遙嘆:「趕緊的,有什麼快拿出來給我瞧瞧。」
逍遙嘆不無得意的說道:「那是,逍遙大爺我是永不落空,何況海族雜碎的東西不順白不順。」停頓了一下委屈道:「就幾瓶丹藥,不過你當時暈了,我一急都給灌到你肚子里了,就剩下五塊破牌子了,上面都是他娘的海族語,老子看著就頭暈。」說完就把五塊牌子往桌上一丟。
陳凌峰接過牌子一看,上面寫著五個字「海族稽事堂」。陳凌峰仔細一琢磨,昨晚死的那幾個人海族人看來是海族稽事堂的人,這牌子估計是令牌一類的,用以識別身份。陳凌峰大膽的推測,這五個人是不是海族人故意派來的,而昨晚品花閣的慘案,是不是海族人自編自演的呢?藉此理由用以達到佔領五里洛鎮的目的,想到這裡,陳凌峰感到一陣后怕,這海族人辦事不擇手段,而且歷來行事毒辣,血腥,這五里洛是呆不得了。
想到這裡陳凌峰果斷道:「逍遙,你現在就去鎮口上盯著,鎮上有三個出口,每一個路口你都要盯住了。特別是要注意有沒有人進出,如果有,要看清楚他們是怎樣進出的,一定要看仔細了,事關重大,可開不得玩笑。」
逍遙嘆是第一次見陳凌峰如此認真,知道事情不簡單,當下也保證:「凌峰哥,你放心。」
逍遙嘆走後,陳凌峰把海族的令牌又拿在手中仔細查看了幾遍,這可是他們逃出五里洛的關鍵,陳凌峰不得不謹慎一點。正反覆查驗時,突然其中一道令牌閃出一道強光,這強光瞬閃即逝,陳凌峰只感覺自己的識海就像被人強行衝破並塞入了什麼東西一般,整個識海充滿了脹痛感,好在這感覺來的快也去得快,陳凌峰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陳凌峰很想查看自己的識海,可自己和四哥是在偶然的一次機遇下得到了「十步一殺」的修鍊法門,上面只記載了如何修鍊靈力和一招殺招,其他的並未記載,完全是一本殘缺的功法。自己在去年就修成了識海,可如何探查卻一直沒有頭緒,陳凌峰知道那需要專門的法門,只有以後再慢慢尋找法門了。再轉念一想,這難道是海族令牌上的禁制?自己會不會已經被海族人現了?這一想讓陳凌峰冷汗直流,必須趕快離開五里洛鎮,遲則生變。
想通此節,陳凌峰不再猶豫,迅的收拾東西。收完才悲哀的現,自己的總資產就兩套衣服,三顆綠sè晶石,一把飛劍,飛劍是四哥送的,算是自己最貴重的物品。睹物思人,陳凌峰的思緒回到了從前和四哥相依為命的rì子,一起摸索著修鍊,那段rì子雖然也很苦,不過彼此都互相依靠,有什麼心事也有訴說的對象。陳凌峰其實有很多事情想問四哥,比如為什麼昨夜會帶著自己去狙殺海族,可現在天人相隔,也無從問起。陳凌峰低下頭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輕喃道:「四哥,一路走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是月上柳梢頭,奈何逍遙嘆那傢伙不但黃昏后沒出現,到現在也是毫無消息,陳凌峰有心出去打探一下,又不放心司徒佳琪一人在家,急得在屋裡來回的不停走動。
司徒佳琪見狀小心的問:「凌峰哥哥是在擔心逍遙哥哥嗎?」
陳凌峰不願司徒佳琪也同他一起擔心,敷衍道:「沒有,哥哥只是在想事情,等一會逍遙哥哥回來了,我就帶佳琪離開這裡。」
司徒佳琪乖巧的點了點頭:「凌峰哥哥,你不用擔心,逍遙哥哥是好人,好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凌峰聞言笑了,逍遙嘆那傢伙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仗著自己有一股蠻力在五里洛鎮是出名的混球。尤其愛好順手牽羊,而且消息靈通,哪家狗下了幾隻崽都一清二楚。在五里洛這塊地面上,男女風化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男人有錢了逛逛青樓,女人寂寞了偷個漢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可逍遙嘆那傢伙倒好,知道啥事就像個喇叭一樣,添油加醋的到處宣傳,這一下大家面子上掛不住,就鬧出事來,有幾次還差點鬧出人命,自己不知道救了他幾次。這個世界上誰還沒點屬於自己的秘密,所以說逍遙嘆那是五里洛鎮公認的禍害。
聽見司徒佳琪說逍遙嘆是好人,陳凌峰只覺得好笑,隨口問道:「哦?那佳琪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司徒佳琪認真道:「逍遙哥哥真是好人,下午凌峰哥哥你暈過去了,他特別著急,想喂你葯又拿不準,就每瓶葯都自己先吃過才給你喂下,他對凌峰哥哥好,當然就是好人了。」
陳凌峰聽了不由心生感動,也越的焦急起來,好在沒多久,逍遙嘆就回來了。
逍遙嘆一進門就嚷嚷道:「渴死我了,先給碗水喝,這狗rì的海族,太缺德了。」
陳凌峰見狀也沒有急著追問,逍遙嘆喝完水后緩了一下就開口說道:「從下午我就一直盯著鎮上的三個出口,但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乖乖,這到了晚上就熱鬧了,三個路口不時的有人往路口涌去,都想出鎮,但一撥撥的去了都被趕了回來。後來劉家仗著人多,想硬闖過去,結果海族就開了殺戒,一口氣殺了二十多個人,缺德的是他們把人頭割下來就掛在路口上……」
「啊?」司徒佳琪驚呼。
聽到這裡,陳凌峰只覺怒火中燒,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狗rì的海族!真是沒有一點人xìng。」
「誰說不是呢,這一下大家都給嚇得不輕,人漸漸的就散了。再到晚一點,又有人想從海族沒有士兵駐守的地方偷溜出去,結果也被抓回來殺了掛在鎮口,凌峰哥,你說他娘的這海族人又不是馬王爺,那來的第三隻眼啊?」逍遙嘆感慨道。
陳凌峰忍不住追問:「你懂個屁,要嘛就是海族人在路口已經布了陣法,要不就是海族那邊有高手在坐鎮,別說是人,就是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別廢話,後來呢?到底有沒有人能進出鎮?」
逍遙嘆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不懂嗎?」
陳凌峰氣得跳腳:「挑重點說,別盡扯淡。」
「是是是,後來我就一直等,最後就看見從洛河城那邊來了一隊海族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我沒聽懂,不過我看見他們亮了下午給你的那幾塊破牌。」
「你確定?你看清楚。」陳凌峰把下午的幾塊牌子遞給逍遙嘆辨認。
「沒錯,就是這個,絕對錯不了。」
陳凌峰沉默了半響,才說道:「逍遙,我琢磨過了,這五里洛是待不下去了,留在這,九死一生!我要帶著司徒佳琪離開這裡,你要也想走,就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一起走,但能不能出去就聽天由命了,我也沒有把握。你要不願意走,那哥哥請你幫我們保密。是去是留,你給句話。」
「她是司徒佳琪?」逍遙嘆用手指了指,見陳凌峰點頭,就痛快道:「得勒,咱們一起走!還收拾個什麼勁,逍遙大爺的家當從來都是隨身帶著的,凌峰哥,你走那我逍遙就在那,誰叫咱們是兄弟呢?對了,等等…….」說完一溜煙跑了。
沒過兩分鐘,逍遙嘆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肩膀了多了兩個袋子。
陳凌峰開口問道:「這什麼東西?」
「靈谷啊,廚房裡順的,咱們要走總得帶點吃的在路上吧。」逍遙嘆說完就一直嘿嘿的傻笑。
陳凌峰總覺得不對勁,追問道:「老實交代,你剛剛還去幹了什麼?」
逍遙嘆把陳凌峰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說:「也沒啥,走都要走了,就在廚房給海族那幫王八蛋留了點紀念品。」
「說清楚點。」
「嘿嘿,當時不是內急嗎?逍遙大爺就親手幫他們包了幾個湯圓……..」
陳凌峰一聽樂了,笑罵道:「你也不嫌噁心?」
逍遙嘆也不答話,笑著就當先走出門去,只聽見他低聲哼著:「要想皮膚好,粥里加紅棗。若要不失眠,煮粥添白蓮。美味誰家好,還數逍遙爺爺的湯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