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神

【這是詭海里某箇舊神的雕像，而這個鎮民就是這個木雕的主人。】【事實上，除了他以外很多鎮民也這樣干。他們已經開始信仰這箇舊神，成為它的信徒。】【而舊神則給予了這座小鎮恩賜和庇護。】李慶之的眼前跳出了系統的對話框。「原來是這樣嗎？」李慶之稍稍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小鎮的謎團就解開得差不多了。【繼續呆下去吧，你會在小鎮上發現更多有意思的事情。】系統提示。「好.......」在小鎮上搜尋了一天後，李慶之三人並沒有得到收穫，而是重新回到了旅店裡。此時的店老闆已經在櫃檯上睡著了，面前擺著吃完的一盤魚。在經過櫃檯時，三人不由得朝盛放著魚骨的空盤子看了一眼，默契地沒有說話。老婦人的家中，李銘和陳茉莉正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為什麼，在吃完魚湯后他們就特別想要睡覺。老婦人則是立在一旁慈祥地看著李銘，在看到陳茉莉后，她則是投出了厭惡的目光。門緩緩打開，幾個鎮民走了進來。他們默不作聲地拿起一個麻袋，將陳茉莉裝進了麻袋裡，隨後扛著麻袋走了出去。接著他們來到了岸邊，踏上了一艘小船，划著船來到了海面上。麻袋裡有了一些動靜，緊接著拚命扭動了起來，併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很顯然，陳茉莉被驚醒了。她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裝進麻袋裡，讓她有些惶恐的是，她似乎被人帶到了什麼地方。「阿銘？阿銘！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她驚恐地說道。此時的李銘還在沉睡中。神情痴獃的鎮民們合力抱起麻袋，將它扔進了海里。麻袋隨即緩緩下墜而去，而它下墜的地方，是一個古老的圓形巨型遺迹。遺迹里似乎有什麼巨型生物存在。李銘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夢中他與小鎮上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結婚了，而裹著長袍的鎮民們則是在一旁紛紛慶祝。直到他在夢中聽到了幾聲驚叫。「阿銘？阿銘！救救我啊！」李銘瞬間如夢初醒，他猛地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依然在老婦人的家中，而身邊的妻子陳茉莉已經不知所蹤。「茉莉？茉莉？」他瞬間慌張了起來。他慌亂地衝出了老婦人的家，在街道上慌亂的搜尋著，然而街道上只有匆匆路過的鎮民。期間李銘拉過好幾個鎮民詢問，但是他們都表示自己毫不知情。直到老婦人悠悠尋來，拉住了他的衣角。「走吧，回我家去吧。」她說道。「我的妻子不見了！」李銘焦急說道，「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有沒有她的下落？」「沒關係的，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新的妻子。」老婦人回答道，「這也是舊神的意思。」「什麼？」李銘不由得一愣。他沒有理會老婦人，依然自顧自地在小鎮上搜尋著。直到傍晚，一群突如其來的鎮民揪住了他，把他往一處房子帶去。「來吧，新的妻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去見一見她吧。」李銘最終被他們生拉硬拽到了房子里，並在這裡看見了一個女孩。他的身子不由得僵住了，這是他在夢中見到的那個女孩。「你好阿銘，我是娜娜。」女孩羞澀地對他說道。李銘不由得看向了她穿著的長裙，長裙下有蠕動著的幾條觸鬚，他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然而鎮民卻將他留在了房間里，並反鎖上了大門。李銘不由得慌張了起來，他知道眼前的娜娜是怪物了，他不想和怪物呆在同一個房間里。而娜娜則是神情溫柔，柔聲喚出了他的昵稱。「阿銘，你不要怕我，我是你未來的妻子啊。」她柔聲說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是舊神的安排。」「不.......不！」李銘忍不住驚叫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是我們信仰的舊神告訴我的，它將你的一切告訴了我。」娜娜回答道。李銘嚇壞了，他開始不顧一切地撞開窗戶逃跑，然而他一鑽出窗戶就被外面候著的鎮民們瞬間抓住，緊緊捆了起來......又是一天清晨，李慶之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來到窗外一看，發現店老闆走出了旅店，匆匆朝一個方向走去。和他一樣，小鎮上的鎮民們也匆匆朝同一個方向前進。「走，快走啊！」「舊神的恩賜馬上就要來了。」舊神的恩賜？這到底是什麼？李慶之疑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打開門跟了上去。鎮民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或者說他們已經發現了，但是並不怎麼在意。他們最終來到了一處海岸邊，紛紛朝著海面跪下，祈禱了起來。李慶之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停下腳步，細細地觀察著。沒過多久，他看見天空落下了大量的海魚，這些海魚奇形怪狀，彷彿是來自地獄。而鎮民們則是歡呼雀躍起來，伸出滿是魚鱗的手臂爭先恐後地抓著魚。店老闆則是默默地撿起幾條魚，踏上了回去的路。期間他看到了李慶之，並與他對視了一眼。李慶之繼續看著那些爭先恐後撿魚的鎮民們，他似乎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舊神的恩賜」。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回到了旅店裡，並和林醒和喬然說明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太詭異了，究竟是誰給這些鎮民降下了這群魚？」林醒忍不住說道。「這些鎮民，是不是因為吃了這些魚才變得如此詭異的？」喬然也忍不住皺眉。「我想應該是的。」李慶之點頭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摸清了小鎮的面目。另一邊，被捆著的李銘悠悠然醒來。此時他被關在了一座小房子里，角落裡還有一具屍骨。從屍骨上的衣著來看，他似乎也是和李銘一樣，是小鎮的外來人。李銘嘗試著想要掙脫捆住自己的繩子，期間他不由得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這一眼，不由得使他瞬間呆住了。因為手臂上出現了一些魚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忍不住說道。這時一個鎮民緩緩走了過來，在看見李銘的神情后，他顯然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淡淡地說道：「別慌張，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