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康

林少康

岩羊城是四季如春。

這是一個古老民族的都城,蒙古帝國的都城。

關於蒙古的起源,最可靠的說法是他們原來定居於東陸。他們生活在一個強大帝國的北面—那是一個巨龍統治的國度,那是龍帝統治的王朝。隨著蒙古部族的不斷發展,他們與龍帝國之間的矛盾便越來越多。後來從小規模騷擾變成了戰爭。可他們終究不是強大龍帝的對手,他們被迫西遷,逐漸在中土定居。

在中土定居的的蒙古人在一位叫鐵木真的大汗的領導下,消滅了中土各國,並建立起了一個新的帝國,蒙古帝國。他被稱為人們成吉思汗,他的後代被稱為黃金家族。成吉思汗死後,他最小最疼愛的兒子繼承了皇位,他的四個藩王哥哥則作為他西邊的屏障,為他守疆擴土。哥哥們很疼愛弟弟,願意為他鞍前馬後,可哥哥們的後代就不一定了。幾十年後,四大汗國便一一獨立出去,不聽調也不聽宣,中央政府明顯對汗國失去了控制。

岩羊城,是蒙古皇帝膽怯者兀魯圖修築的,這也是蒙古帝國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岩羊城兩面環山,依山而建,易守難攻。

經過幾輪的王朝更替,蒙古帝國現在的國號為晉,君主是個中土化的蒙古人,林少康。

作為中陸少有的大都市,岩羊城最初是全部用石頭築成的。蒙古本就無定居的習慣,也不善於築城,所以岩羊城在當時修築得十分簡陋。岩羊城真正發展起來,是在風神武帝西征后。武帝不僅從西方掠奪了大量財寶,也帶來許多先進的技術。岩羊城也逐步發展成可與莫斯科,巴黎,羅馬媲美的大都市。

岩羊城裡最美的風景,當屬坐落在皇宮周圍的一座桃園。每逢開春,桃園便變成了粉色的汪洋。桃園這不僅僅是一座桃園,更是一塊墓地。這是晉國開國皇帝林少康為了紀念他的謀士何僚修建的。何僚早年是林少康的幕僚,為他解決政治上的問題。后恰逢亂世,群雄四起,何僚更是運籌帷幄,奇策頻出,為林少康打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林少康建國前夕,何僚不幸病死,林少康痛哭流涕,幾欲絕與人世。何僚死後,林少康便在皇宮周圍修建了這座桃園,並將何僚埋葬於此,用以寄託自己的哀思。

清晨的岩羊城,被一片薄霧籠罩。在煙霧繚繞的山城,空氣顯得格外清新。大晉的皇帝林少康,此時正在桃園悠閑的散步。他是個年近六旬的老人。人族不像神族,神族可以活上千年之久,而人族的壽命極限,也只有八十歲。

林少康身高中等,發須皆白。他眼睛細細小小的,看起來十分狡黠;他的鼻樑隆起,額頭凸顯,看起來不怒自威。

林少康遣散了隨從,獨自在桃園漫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最後在何僚的墓前停了下來。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何僚,我又來看你了。桃花已經開了。何僚,你以前最喜歡桃花了不是嗎,我便種了滿園桃花給你。」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你還在我身邊,我在破濘關也許便不會敗的那麼慘吧。」

「或許這也是天數。。。你以前不老和我說天數嗎?我還是中郎將的時候你就老鼓吹我,說我有天命之資。。。天數讓我敗給冥王,天數也給我機會讓我殺了他。」

「我真的好想你啊。。。五十年過去了,我早已不是那個躍馬疆場的少年了,我垂垂老矣。」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天數,我的天數快要完了。。。可我還不能死,

我的願望還沒有實現。還記得登基前我和你說過的話嗎,我要超過風神武皇帝,我要讓大晉的太陽從西陸照到東陸,我要讓莫斯科帝國向我稱臣,埃及為我納貢。哈哈,這些話現在想來多麼的幼稚,而我當時又是多麼的年輕。可你卻對我說,我相信你,我們君臣二人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大事業。何僚,為何你去的如此的早。。。」

「在我呼出最後一口氣之前,我不會停止征戰。我是黃金家族的人,只要我還能跨馬,便是成吉思汗的子孫。鐵騎所到之處,便是我大晉的疆域。」

林少康一直在何僚墓前喃喃自語。直到大將軍喬銳帶著一束花站在他的身後。

喬銳是個高大威猛的老人。他兩腮發紅,這是他常年曬太陽的結果,也是健康的象徵。他的兩鬢也早已斑白,可不同的是,他把他的鬍鬚刮的乾乾淨淨,這顯得他比林少康年輕,可實際他年長皇帝陛下兩歲。

「陛下這麼早就來了嗎。」喬銳把鮮花放在何僚墓前。

「朕睡不著覺,早早便起了。都說人老嗜睡,朕倒是越來越有精神了。」

「臣是老了,飯量越來越不如前了。原來一頓飯能吃一斗米,十斤肉,如今怕是要減半了。越老夜越難熬啊,臣每天都要起夜三次。臣還想著要和陛下乞骸骨,回家過幾年清閑日子。」

「你可別瞎說。」林少康突然嚴肅起來「指揮千軍萬馬的人,難道要因為這種小事和朕提告老還鄉嗎?」

喬銳嚇了一跳。平日里與自己兄弟相稱的皇帝陛下怎麼今天因為這種玩笑話而怪罪自己?難道說人老了心情多變了是真的嗎?伴君如伴虎這句話雖然印在他的腦子裡,可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五十年的夥伴真的有一天會將自己論罪。

喬銳立馬跪下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起來吧」林少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喬銳「跟了朕五十年的人,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都不知道了嗎?大軍馬上就要西征了,身為大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蒙古沒有老來等死的男兒,只有馬革裹屍的男兒!」

喬銳這才意識到,自己小小的玩笑已經觸到皇帝的逆鱗了。西征西陸,是皇帝一生所願。皇帝年紀輕輕以征戰定天下,自比風神武帝拔都,總想著有朝一日也能將五國之兵征服西陸。若不是冥界的入侵,皇帝早就將馬鞭揚向了西陸。

喬銳馬上認錯:「臣失言,任憑陛下處罰。」

「得了」林少康並不想理這些套話「西征之前,最後一次來看望何僚了。你帶了酒嗎?朕要在這祭天。」

喬銳把帶來的就給皇帝斟滿。

「這杯酒,是為了五虎們」林少康輕聲對喬銳說「你知道嗎,趙殷明在莫斯科死了。聽說他走的很安詳,算是無疾而終了。當年的那些老戰友們都一一隕落了。龍廣天書和龍奇死在了紅石城;常青死在了我們回國的路上;趙殷明剛走。老五虎只剩下你還在陪朕了,喬銳。」

喬銳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為皇帝把酒斟滿。

「這杯酒,是為了在破濘關犧牲的將士。」林少康變得有些激動了「是朕對不起你們。是朕一意孤行,不聽忠言,致使破濘關之戰大敗,二十萬人馬血染沙場。朕,害的國家支離破碎,異族入主我中土。朕,是帝國的罪人啊。朕多年來一直於心有愧,每每想起無不捶足頓胸。西征在即,朕在這裡,給陣亡將士們下跪了。」說完林少康便撲通一聲跪在了何僚墓前。

喬銳趕緊攙住林少康「陛下,這可使不得啊,萬方有罪,罪在臣等,都是臣等之拾才導致破濘關的失敗,陛下豈能因為臣等的過失而下跪?」

林少康緩緩的站了起來,給自己倒滿了酒「這最後一杯酒,是為了何僚。朕虧欠他的太多了。他與朕同患難,卻沒能和朕同富貴。」說完緩緩的將酒倒在了何僚墓前。

出了桃園已是早晨了,薄霧消失殆盡。君臣二人漫步在皇宮的小道上。

「西陸有消息嗎?」林少康問喬銳。

「西陸那邊,不列顛攻下了葡萄牙。奧斯曼帝國的三皇子殺死太子成為了新太子。也就沒什麼大新聞了。」

一近侍匆匆忙忙地跑來「陛下,普魯士有使者求見。」

「好,你先下去」林少康揮揮手「下午帶他來見朕,朕現在還有事和大將軍談。」

「是,陛下。」

「普魯士與我們素無往來,怎麼這個時候。。。」喬銳有些疑惑。

「這沒什麼,怕是聽到我們要西征了,過來打探消息。」林少康邊走邊說「如今國家強大了,周圍的鄰居便也都怕我們了。哪怕有點風吹草動他們便像驚弓之鳥般的。以前的日子可沒那麼好過啊。殺了冥王,亞歷山大讓朕回來繼續統治晉國。當年的三皇公約上,亞歷山大說好讓晉國獨立,其實還是在暗中挾持我們。朕不得已,只能為亞歷山大鞍前馬後,為他南征北戰。朕隱忍了這麼多年,總算熬到了可以和莫斯科一決高下的時候了。。。愚蠢傲慢的亞歷山大,去年在莫斯科的宴會上,居然還當眾羞辱朕,-說朕以前做過他的馬夫。他還以為朕是只會畢恭畢敬聽他指揮的馬夫?是啊,當年走投無路的時候只能選擇低頭,可現在朕是蒙古帝國至高無上的皇帝,我大晉也不是他亞歷山大的狗!打下了扎台汗國,朕便要與莫斯科開戰。」

喬銳聽出了皇帝陛下的憤怒,其實這種屈辱他自己又何嘗沒有體會過,可他還是得勸誡皇帝「陛下,過早與莫斯科開戰並非易事。不如先攻打西陸。西陸早已不是當年的西陸。據探子來報,西陸年年災荒,民不聊生,國家財政入不敷出,軍事實力更是捉襟見肘。倘若貿然與莫斯科開戰,必然相持甚久,遲則生變,臣擔心。。。」

「好了好了」林少康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你以為朕不知兵嗎?朕只不過是要泄憤說說氣話罷了。莫斯科哪裡是那麼容易攻下來的啊。」說罷自己也嘆口氣「西陸,也只能靠智取,而不能強攻。況且打西陸還是得獲得莫斯科的支持才行。不過攻打扎台汗國是志在必得的,唯有統一了四大汗國的蒙古帝國才完整。大軍何日能出發?」

「回陛下,半個月後便可啟程。」

「好。這一次,朕要御駕親征。。。」

「急報,急報,急報,莫斯科千里加急」一斥候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陛下,這是莫斯科千里加急的急報,請陛下御覽。」

林少康打開急報,面色變得有點陰晴不定。

「陛下,臣能否。。。」喬銳試探性地問了問。

「給你看吧。」林少康把手裡的急報扔給喬銳「集結,集結!朕要立馬調集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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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集結大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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