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但是只有三個人
紅木農場是齊富光在舊世界所打理的農場,原本是包分配給建設村的,但是年輕人都跑城裡去了,老人也被他們的子女接去城裡養老了,只有無子女的齊富光一人留在農場。
「呃......不會你們營地只有你們兩人吧?」
「對啊,很奇怪吧,沒辦法,這座紅木農場距離市區太近了,只有20公里,其實不太安全。」
「好了,小夥子們,到家啦。」老齊拉開四米高的柵欄門。
原本只有兩個人,但是農場並不小,兩人無法管理如此大的土地,只能勉強在農場內圈建設營地。
將白實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陳望問到:「白實,你會什麼技能嗎?」
「技能啊......我會手搓子彈,只要有一個工作台和一座熔爐,我原來營地有藍圖和模具,如果有了它們我就可以造更高級的子彈。」
「那算了,你先好好養傷,過幾天用得到你。」
白實目送著陳望和齊富光兩人騎上三人雪地摩托離開了營地。
「唉,終於能休息一下了。」白實坐在破布沙發上,掐了一下人中。「不過這座農場竟然還有電用,真是不錯啊。」
樹林
「齊叔,這裡。」陳望指著被剝掉一大塊樹皮的樹木說,「順著這樣的樹走,就到了。」
到達洞窟后,齊富光一邊感嘆這裡物資的豐富,一邊手把手地教陳望如何使用這些武器,告訴其不同武器所適配的彈藥型號。
「呼,收穫頗豐啊齊叔。」
「別高興太早,你這樣遲早要吃癟的。」齊富光澆了一盆冷水給陳望。
武器彈藥不少,可是食品什麼的已經變質,只能拿回去發酵充當肥料了。
白實的記憶力天生很好,所以他平鋪開一張發黃的皮紙,在上面描繪出自己從舊營地到此地一路上的地形以及廢棄建築。但是一切都有代價,超乎常人的記憶力讓白實的頭髮在13歲時就全白。
大約一個小時后,陳望與齊富光回到了紅木營地。
「嗬,不錯嘛白實,你這地圖畫的。不過......你為什麼在加油站下面畫上三個三角形,有什麼含義嗎?」
「啊沒、沒有,末日爆發前我經常玩角色扮演遊戲,所以不自主地就畫上了。」
「依你的說法,加油站沒有很強力的怪物對吧。」
「我只見到一條巨大觸手,它還有口齒,每次張嘴就會爬出一直全身棘刺的怪物,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我覺得頂多三級的難度吧。」
這什麼啊,巨大的觸手,繁殖觸手怪,那妥妥的是畸變體母巢啊。想到這,陳望顫了一下。
「你怎麼過來的?」
「我身手不太好,但是加油站的密道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多虧了密道,不然我就要被那群暴徒追上了,多虧了你們,否則我就完了。」
「得虧你能活著到這裡。」陳望開玩笑般說著。
兩人相視一笑。
「兩個小鬼,過來吃午飯了。」齊富光的聲音從客廳處傳來。
用餐時間,陳望對著白實說:「你以後就跟你望哥我干,絕不會虧待你。」
「那你覺得現在的我還可以投奔誰呢,望哥?」
「吃飯時不準聊天,吃完再說。」老齊曾是軍人,哪怕退休了也不懈怠。
飯後。
「對了,這張給你們。」白實遞過去一張殘破的草紙。
「嗯?和樂鎮?」陳望不解。
「先別管這些了,出來幹活了。」老齊叫到。
「知道了!」陳望邊應邊跑出去。
地上的這堆是老齊和陳望在這三年通過交易和收集得到的炸藥,足足200斤,就是為了炸開堵住礦洞口的巨石。
引線鋪好后,隨著「轟」地一聲,巨石上出現一道道龜裂,隨後散落成一顆顆較大的碎石塊。
「誒,老齊,怎麼今天炸了。」
「去去去,你才炸了,臭小子天天說廢話。那個叫白實的小子不是要熔爐嗎,用這些石頭給他壘一個,順便進去看看。」
老齊摸了摸裝有木質承重條的岩壁,「這個洞窟有點潮濕,而且相比起外面較為暖和。」
「潮濕嗎。」陳望摸了摸下巴。
因為農場處於郊外,大部分土地被用於種植農作物、建穀倉,室內乾燥,導致陳望和齊富光的酒精都是通過游商手上買來的,價格及其昂貴。
「我有一個主意。」
「什麼?」老齊問到。
「誒,過兩個月回暖你就知道了。」
「臭小子,又在賣什麼關子。」
「走啦走啦,去蓋熔爐了!」
熔爐完工後。
「怎麼樣,還不錯吧,你明天就上工,從早做到晚,了解?」
「陳望!你的發言很危險,如果在三年前我會把你吊在路燈上,」老齊嚴肅地說到,「沒事,小夥子,你叫白實對吧,累了就休息,別累壞了。」
說罷,老齊從大衣口袋摸出了枚懷錶,「這東西陳望你拿去,總會有用的。」陳望就疑惑地收下這枚並不能運行的懷錶。
「齊叔,咱們什麼時候去加油站?」
「別著急,」老齊將頭擺向另一邊,「你說的,當真不假?要是是陷阱我也可以在死前要了你的命。」
老齊的話語調不高,但說出的話卻讓白實冷汗直流。
「絕不可能!」白實鼓起一口氣為自己辯到,並拿出了一張被自己坐著的一張紙,「這是前往鍊鋼廠的路線圖,難度只有一顆三角形......對於你們來說。」
陳望和老齊對視一眼,而後陳望開口:「嗯......還是不太保險,明天你跟我們走一趟,今天太晚了,先放過你。」陳望看著落日說到。
午夜
這裡的床很舒服,應該是因為沒什麼人住,空置的房間不少。
白實很享受這間房間,因為在來此之前,他可是與11個人一起擠在一間僅僅12平的房間。畢竟他的老營地有整整70個人,但是只有5間供人居住的房間。
「鍊鋼廠啊,」白實自言自語,「還是要回到那裡了。」
白實的父親是一名鍊鋼廠工人,所以白實在學習學習課程時也會學習一點鑄造技巧。末日爆發時,他的父親帶著他逃難到了威亨牧場。他的父親與工友共同建立起了營地,後來執行者組織來了,他們將除了白實之外的所有人都抓走當做壯丁。
「還好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覺,不過也是難為老爸和叔叔們了,」白實翻來覆去,「不過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
白實深吸一口氣,蓋上被子翻身想睡覺,然後他看到了......「啊啊啊啊啊!鬼啊!」
鬼猛地捂住白實的嘴,「小點聲,齊叔睡的很淺。」
「啊?陳望?別嚇我好不好!」白實少見的生氣了。
「誒,別生氣嘛。」
「我剛剛說的,你都聽到了?」
「我說沒聽到你信嗎?好了,仔細與我說說。」
早晨
「快點,齊叔,出發了!」陳望從白實的房間走出來,但沒有人回應,「嗯?齊叔!」
陳望走進老齊的房間,只看見老齊一人靠在床邊用右手按摩著腰部,左手扶著床,把陳望嚇出一身冷汗。
......
「看來我只能自己出發了,白實,你照顧好齊叔。」
「交給我吧。」
推開屋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吹得陳望直哆嗦,他一把從衣帽架上拿走老齊的皮帽子,背起昨天帶回營地的步槍並清點子彈。
寒風撲面而來,雪地摩托的速度不算慢。
「這讓我想起來三年前老爹送我的自行車,才騎了三天啊三天。」
......
「這就是,鍊鋼廠嗎?」
幾座煙囪高聳入雲,依舊充滿著舊世界的氣息,只是鍊鋼廠大門外的已被拆得殘破的十幾輛重卡車顯得格格不入。
「嗯,讓我看看分布圖先。」陳望看向閘口前的公示欄。隨後他腿部發力,向右邊的防洪欄跳過去,然後一發子彈打中了陳望原來站著的位置。陳望藉助防洪欄爬向保安亭位置。
「好傢夥,果然有人。」
從昨晚的談話中陳望已經知道了,這麼大的鍊鋼廠,怎麼可能沒有人惦記,只是白實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聽聲音,口徑應該不大。該你出場了,懷錶。」
陳望探出身子搜索著敵人的方向。他看到鍋爐房屋頂閃了一下,隨後雙方同時開槍。
「呼,真險啊,差點讓他帶走了。」陳望看著倒下的敵方狙擊手和那塊被打凹陷的懷錶,他背起敵人的拉栓步槍。剛才的動靜驚動了其他敵人,不過人數不多,只有4個人,不到兩個小時就解決了。
敵人是名為執行者的組織,哪怕這只是一支探索小隊,裝備的也都是警式裝備,相比起自己原來的土製武器好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那麼,都歸我了,然後再收拾一下吧。」
又過了一個小時,臨近正午。
「如果能奪回水力發電站,這裡就能運作了。」
陳望嘆了一口氣,往加工車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