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劉永山的老婆失蹤了
劉永山被父親說了一頓,下午就按老人說的買了一些禮品,騎上自行車去了老婆黃玉芳的娘家。一進門老岳母王貴芝見女婿推著自行車帶著禮品進來了,便笑著問道:「哎,玉芳和琳琳在後面了?」面對老岳母的問話劉永山立馬就是一怔!「玉芳她沒來這兒?」劉永山也驚訝了
「沒有呀?你們兩個是不是又生氣了?」王貴芝有些察言觀色問道。
劉永山一拍大腿:「哎呀我以為她來您這裡了呢?是我今個喝多了酒給她吵了幾句嘴後來我就睡著了,誰知到傍晚琳琳放學回來問我她娘去哪裡時,我以為她上您這兒來了呢,這不我騎上車子才找來了。唉您看這鬧的!」
「哎呦!這閨女也真做,就算你們個吵兩句嘴也該說聲去哪兒呀?」王貴芝有些生自己閨女的氣了。
「就是呢!」
劉永山見老岳母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故意撒謊拿捏他!站在院子就有些猶豫了,莫非她一時想不開?要真出事可就麻煩大了。」
王貴芝見女婿還推著車子站在院子里,便苦笑了下道:「他姐夫走咱進屋裡說話去吧!」王貴芝知道自己的女婿在村裡擔任著村長,也是個要頭要臉的人物。
劉永山心裡想既然來了,就算找不到人也該把情況實說一下。於是便支上了自行車子拿下車把上掛的禮品隨王貴芝走進堂屋裡來。王貴芝讓閨女婿坐下,隨後抄起桌子上的暖水壺就要給閨女婿倒水,劉永山放下手提的東西上去接過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坐在了當門的沙發上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著抽了一口又道:「這都天黑了您說她能去哪裡?」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王貴芝嘆了口氣又問:「你是不是打她來?」劉永山忽然抬頭瞅著老岳母,「我是喝多了,由於這兩天工作上的壓力大心情不好我打了她一巴掌!有啥說啥。」
「看看要不我說嗎?你不打她她能跑嗎?「也是就算你喝多了酒工作上有壓力也不該照著老婆孩子撒氣呀?」王貴芝見女婿又打了自己的閨女,就有些生氣了。「再說你們兩個也都老大不小了,快三十歲的人了,真是放著好日子不過!我知道玉芳她脾氣不好,可你是個男人咋也不能給她一樣得讓著她點呀?」
面對老岳母的責備嘮叨,劉永山咂吧了一下嘴沒敢挺犟只好低下了頭去……
因劉永山上一次也是因喝醉了酒打了黃玉芳,黃玉嬌哭著回到了娘家,後來劉永山醒過酒來沒讓爹娘知道這事,就騎車子偷偷來到黃玉芳的娘家,可黃玉芳哭哭啼啼說啥也不回去,黃玉芳的父親黃丙義是個教書的老師也通情達理,先對自己的閨女好一頓訓!劉永山一聽那話音里就知道是故意的在敲打自己,所以也向老岳父賠了不少的不是。保證以後決不再打黃玉芳了,後來在岳父岳母勸說下黃玉芳才跟他回去了。
這次她沒上娘家來,她能上哪裡去?再說人家黃玉芳也有架茬,爹是初中教師有口才,她大哥黃文全已經當鄉長好幾年了。他三十來歲是從部隊上轉業回到行政部門上來的,工作有魄力。他雖不怕老岳母的報怨,但他也得照顧老岳父和大舅哥的面子呀?他聽說這次上級調換,已將黃文全調到桃花鎮來擔任鎮委書記了,也正好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雖過年過節和最近開會時見過他,但自從他調來后他還沒拜訪過他,自己雖也有個舅舅在縣委里,但縣官不如現管。這要換了一般的農村家庭,就憑他擔任著村長的職務,他的性格脾氣他才不尿這媳婦的娘家哩!現在必須得軟點。
劉永山被老岳母的數落,有些聽進去了,有些也根本沒進他的耳朵里,他見天已經黑了下來,頓了頓便道:「嬸子既然玉芳沒在您這兒,那我也就先回去吧,我再到家裡附近打問打問,也許她與我生氣一時堵氣去了鄰居家。」說著便站起身往外走。因閨女找不到王貴芝心裡也惦記,把推著自行車的女婿送出了大門外,又囑咐道,「等玉芳有信息了千萬別忘了給我來個回話?」
劉永山扭頭「嗯!」了一聲騎上車子走了。
劉永山騎著自行車子一路上在考慮,這黃玉芳到底去了哪裡?她不可能出事吧?莫非她真的想不開去死?他心裡還是有些后怕了。
劉永山回來就去了老父親那邊,把情況如實說了一遍,父親劉運先嘆了囗氣也沒再訓兒子,他知道既然事出來了你就是把兒子打死也解決不了問題,反正她娘家那邊也已經給他打招呼了,只有明天再打聽別的親戚了。
劉永山在老爹那邊吃了飯,因劉琳琳平時沒大離開過娘,便哭著要找娘,劉永山好不容易把女兒琳琳哄睡,這才又回到這邊院里。老婆與他生氣的出走,他越想越覺得蹊蹺,他突然又想到了大舅子哥黃文全,因鎮政府離桃花村沒多遠,她是不是去了他哥哪裡告他的狀去了?但一想就否定了,這麼近即使她去了也不可能住下呀?也該回來了。不管為官為私也應該去他那兒拜訪一下。所以他想趁晚上沒人見也在這節骨眼上過去順便把事情說明,反正咱人到理不差了。所以他推出車子鎖了大門,這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二里多路不一會他就騎到了鎮上,他在超市裡買了兩瓶好汾酒拎上就直接去了鎮政府。
他找到了黃文全的辦公室,敲響了門,裡面道:「誰呀?」
劉永山道:「我!」
辦公室的門隨就拉開了,原來黃文全還沒有休息正在辦公桌上加班寫材料。黃文全一看是妹夫女婿拎著東西進來,就是一怔!然後笑道:「你怎麼黑天半夜裡過來了?」
劉永山將帶來的兩盒汾酒沒遞給黃文全便直接放在了辦公桌子底下,摸了一下頭調侃道:「知道您調到我們鎮上來了能不盡點地主之誼嗎?」
黃文全笑了。
劉永山沒用讓座就坐在了黃文金對面的下首椅子上,因劉永山也是第一次來黃文全的辦公室里。燈光下他四下里打量著,這是一個三十多平米的辦公室兼卧室,照實說這是兩間房,中間有一個隔牆的屋門,外間的是辦公室,裡間是卧室。
外間里正當門中間有一張靠東牆的三抽屜褐紅色的辦公桌,上下左有三把配套的椅子,桌子上面放著一些筆墨紙硯和一些草稿紙類。後邊牆上有一個兩米見方的書櫃,書櫃里擺放著好多書籍。門後頭有一個盆架上邊擱著臉盆,架上搭著毛巾……
黃文全在劉永山打量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放他跟前,問道:「家裡人都挺好吧……」
劉永山只是順便點了一下頭,他知道大舅子哥這是問的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心裡想老婆肯定沒在這裡了,就算在裡間屋裡也應該出來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子,因這時候也不是談工作上的時間,便扯起了老婆出走的事……
黃文全聽后問:「你給她打電話了沒有?」
「打來!手機光響她就是不接我的電話,我怕她出事了。」劉永山在大舅子哥跟前還是顯得很低調。
「哦!我給她打一下試試,於是黃文全便撥起了黃玉芳的手機號……
過了片刻手機就通了,「喂!玉芳你現在在哪裡了?」
「啊,是大哥呀,您咋黑天半夜裡給我打起電話來了?我今天下午來省城咱姑姑這裡了,咋了?
黃文全忍住氣憤又問:「咱姑姑姑父家裡人都挺好吧?你讓他們接下電話!后黃文全又給姑姑姑父寒暄了一陣子,然後玉芳才接過來了手機。
黃文全這才有些氣憤批評的道:「你看你就是去看咱姑姑姑父那裡去看他們,你也應該給永山或家裡人說一聲呀?」弄得人家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哪有像你這樣辦事的?再說家裡的爹娘也都掛心呀?」
黃玉芳知道肯定劉永山去她哥那裡說了生氣的情況了。就嘟囔道:「我嫌他喝酒,喝多了耍酒瘋打人!把我又給打了。」
黃文全聽后就是一震!「行了既然你去了城市裡咱姑姑姑父那裡,知道你在那裡了你就好好陪陪咱姑姑姑父住幾天吧!」隨後就將手機掛斷了。
黃文全掛了手機后,見劉永山仍還是苦瓜個臉的樣子。知道他有錯也不好意思再說他了。他也知道沒個女人難!因他的老婆頭二年剛出了車禍,到現在他也是一個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