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饅頭原來是二臊胡的姑娘
劉永明帶二曲曲看罷老母親，下午開車又到了杏花村二曲曲娘家看了岳父岳母后，就直接回到了萬興鄉政府。
到了晚上兩個人躺下后，二曲曲才對老公劉永明談起了小饅頭的事，「永明咱得盡量幫小饅頭一把，你現在已經調出來了看看你和咱鎮里黃書記說說能把小饅頭給轉正了不？聽說以後鐵飯碗就要取消了。」
劉永明道：「是有怎麼回事，不過話說回來，我要是真幫你這個閨蜜小饅頭轉了正的話，恐怕劉永貴他爹娘那邊就要埋怨咱了。」
「此話怎說？」小饅頭不懈的問。
你看開始介紹讓小饅頭在鎮上做飯時，我聽說她公公婆婆就有些埋怨咱給她找這活了，心裡不大如意。他們也是怕小饅頭地位高了與永貴離了婚！這小饅頭要真再轉了正與劉永貴可就更拉開距離了，小饅頭要變了心咋辦？再說他們還沒有孩子哩！現在婚姻都自主了，說離就能離了的事，要真離了的話咱可兩下里都不落了？」
「永明你考慮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我覺得小饅頭她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吧？」
「你看這當幹部男的還有男職工找對象，哪個不想找個女的也是端公家鐵飯碗的？你想過沒有這個年代端公家飯碗的男人還是比女的正式工多，女職工沒有一個找庄稼人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二曲曲琢磨了一下笑了，你說的這些還真有道理，我要不是教學有這個飯碗您肯定也不會娶我吧？」二曲說的挺直白。
劉永明撫摸著二曲曲的頭笑了。
停了一會二曲曲又道；「永明你不知道其實這小饅頭從小也是個苦命人，我聽俺奶奶給我偷講過她的事，她剛生下來還不到一歲時她娘就跟人家外地挖煤的一個男人相好偷跑了。臨偷走時她娘把小饅頭放在了她娘家哥嫂家裡說有點事就急著走了，也沒說啥亊。
她也猜就她娘家哥嫂不可能不管這孩子的事。恰巧她娘家哥嫂生了兩個兒子正好沒閨女，隨後第二天二臊胡就找上門來鬧開了，小饅頭的娘跟人家偷跑本來就是一件丟人的事，一家子人更不想讓二臊胡向外張揚這丟人的事，就向二臊盡說好聽的，在這火氣頭上兩口子更沒敢露小饅頭被扔下的事，二臊胡鬧完知道找不到人了，也沒法了只好回了去。從那也就給他媳婦娘家這邊斷親不再有來往了，所以小饅頭就由她舅舅舅媽拉扯著，那時小饅頭小根本還不記事，一直到現在小饅頭都不知道這內里的事。」
「哦！」
二曲曲道：「那還用問啊，二臊胡那時做夢也沒想到，她媳婦臨走會把小饅頭放在了她娘家。他也以為是把她抱走了。她娘家雖偷瞞著這事不錯！可後來還是被我們杏花村的老一輩人有的知道了根底。
二曲曲又接道：「後來這舅舅舅媽對小饅頭就像對待親生的孩子一樣親，從小也改口叫爹娘了。
劉永明聽完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是怎麼個情況呀。」
停了下二曲曲又嘿嘿笑了，你說今天咋的，小饅頭給我說她今天又牽著羊去找二臊胡配羊去了，兩個人逗鬧著玩競都不知道是親父女倆。」
劉永明也笑了，過了片刻劉永明又道：「這說起來小饅頭她娘撇下她雖偷跟人偷走了，但小饅頭從小倒沒有遭罪，反而養成了一個說話做事波辣的孩子。再說這東西兩個村莊離得又不太遠，這事我覺得有朝一日遲早他們會知道的。」
「誰敢拉這老婆舌頭呀？要真那樣做了這亂子可就鬧大了。」二曲曲道。
劉永明道：「就怕有人與小饅頭鬧矛盾有人揭笑她，二臊胡知道了他能不找岔口去杏花村找老於家去鬧？他肯定抱怨孩子甩娘家了為啥瞞他到現在？他肯定要認小饅頭這個親閨女的！到老了也有個親人呀？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二曲曲道：「那這事也不好說。」
劉永明道：「為啥不好說？小饅頭生氣也是生她娘的氣，跟人家跑了恨她娘唄！可二脖胡本來就沒有錯呀？到老了她還是會同情二臊胡的。」
「你說的這也許有道理。」
劉永明又道：「別管怎麼樣，既然這事你也說了，為了你們姐妹的關係，我湊空給老黃提前打個招呼吧！天不早了休息吧！兩個人這才拉滅了燈。
……
自從黃玉芳回娘家走後，劉永山在廚房裡喝醉了灑趴著就睡著了，姑娘琳琳放學回來就哭著又要找娘！劉永山被鬧醒訓了她一頓，劉琳琳哇哇哭的更厲害了，沒法了他到小賣鋪里買了一些好吃才把琳琳哄好了。劉永山的酒勁醒了大半，便開始給黃玉芳打電話黃玉芳就是不接他的，後來乾脆關機了。劉永山合上了手機翻蓋一咬牙狠踢了一下當門的桌子腿，氣憤的又躺倒了裡間床上閉上眼睛琢磨罵開了，「尼瑪的我看你這是又故意治我的吧？好！老子也豁出去了，你不回來就在您娘家住著去吧！龜孫子才去叫你哩！就算我打了你，你也不該給我動這麼大的氣呀？記仇了是不？你願離婚就離吧！老子寧願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服這個軟了。還象上次去你娘家讓您爹訓我？我好賴也是個村長吧？再不過去受您娘家人欺負拿捏了……
娘不在家琳琳便又去了後街爺爺奶奶那邊家裡，到了奶奶家她就哭開了，奶奶問琳琳你哭啥？琳琳道：「我娘去我姥姥家不回來了，我想娘呀！」說著又哭開了……
奶奶將孫女摟在懷裡一邊給孩子擦著眼淚一邊問道：「你娘為啥去你姥姥家不回來了？是不是給你爹又生氣了？」
琳琳點了點頭，「差不多是吧。」
爺爺又彎腰問道：「他們因啥生氣你知道不？」
琳琳道：「我光知道晌午吃飯時，我爹回來他就不高興，我爹要喝酒，我娘就不讓他喝，後來我爹趴在桌子上生悶氣，再後來我就上學去了，我放學回來問我爹，他說我娘有可能去我姥姥家了。」
「哦！」爺爺劉運先聽完孫女的學說的話，一咬牙，「這個王八犢子他越學越不象話了，他現學得變成了個酒暈子，喝醉了酒就耍酒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然後又撫摸著孫女的頭道：「琳琳不哭，我現就過去讓你爹去你姥姥家把你娘叫回來去！說著倒背起手就往外走！老伴道：「他爹過去別給兒子發火，有話好好說嘛？你那脾氣我看也夠倔的。」
劉運先沖老伴擺了擺手，你別管了，我自有吩咐！又言自語的道：「尼瑪你還是村幹部里！您當再大的官在家也得聽老子的，我就不信管不了你了？」他一邊嘟囔著一邊往兒子那邊院里走去……
劉運先推開大門見堂屋門廠開著就直接走了進來，他見兒子躺在床上知道又喝多了，但並沒有立馬發火，走到床跟前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哎！永山是不是你又喝多了？」琳琳出去后因他剛朦朦朧朧的又睡著，被老爹一扯他激靈醒來，一看是老爹過來了便坐起身來道：「爹，您咋過來了？」說著便下了床。劉永山雖喝醉了酒敢對老婆發脾氣，但對老爹從來沒敢過，因劉運先對幾個子女從小管教的就特別嚴，兒女哪個都怕他可又尊敬他。
劉運先扶爹走出裡間，讓爹坐在當門八仙桌旁邊的太師椅上，又趕忙上去給老人家斟了一杯茶水，雙手端著放到八仙桌上。他瞥了老爹一眼，見他臉色挺難看，估計老婆回娘家的事肯定被老人知道了，便沒話打兌話的問道：「爹您吃飯了沒有？」
劉運先一板臉道：「你還糊塗著？這都幾點了中午飯誰沒吃？你是不是喝酒又喝的不記事了？剛才琳琳過去了，她哭著說她娘去了她姥姥家，晌午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又給她吵架了？她才回的娘家？」
劉永山尷尬的一笑，「是我晌午喝高了點給她吵了幾句嘴，我後來睡著了，她可能就回了娘家。」
「你打她來沒有？」劉運先又逼問道。
劉永山皮笑肉不笑的嗨嗨了兩聲，又道：「爹，我是給她鬧著玩似的在她臉上抹拉了一下，並沒真打她。」
劉運先一瞪眼，「放肆！我看你喝醉了酒越來越不是你了？你別忘了你擔任著村裡的幹部，管理著村裡的三千多口人，不管在家裡在外邊都不要逞能！更不能讓人家在外面說閑話！」
劉永山知道老爹說的這話裡有話，便點了點頭，卻沒有吱聲。
爹又道：「你也不能光靠你舅舅在縣裡有架茬？村裡的大夥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夥都監督著你！你不走正道了照樣被村裡的大夥給轟下台來！有些話你比我都清楚吧？行了下面的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
停了片刻又道：「去，下午到蘆花村把琳琳她娘玉芳叫回來去！玉芳是個知情達理的婦媳婦，再說到了人家那裡說句軟話也小不了你！行了我先過去了。」說完老人家也不多廢話便倒背起手向外走去。劉永山將老人送出大門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