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水靈淵領著山莊數人趕到的時候,玄衣少年正好撂倒了最後一個流匪,水靈泠不禁在心內感嘆,兄長真是掐的好時候。

這邊水靈淵看了看現場情形,略加思索,上前一步沖著二人恭敬施禮道:「在下淥水山莊水靈淵,感謝言少俠清公子對舍妹的搭救之恩。」

聞言水靈泠心下一驚,這二人原來竟是近來在江湖中聲名鵲起的「月下獨酌」少年雙俠,人道是「一劍當歌言曳酒,皎皎無瑕月白清」的言曳酒和清月白,怪不得僅那玄衣少年一人就撂倒了那麼多功夫不弱的惡人谷流匪,畢竟惡人谷的門都是他們滅的。自己這哥哥雖然武功擺不上檯面,但看來這搜集情報的本事倒是不賴。

那邊月白色衣衫的清月白笑著還了禮,言曳酒正自捆綁著那些流匪,聞言騰出一隻手來朝著水靈淵揮了揮,朗聲道:「既然是淥水山莊的地盤,就交給你們啦!」

水靈泠只見那伙流匪不住得向言曳酒磕頭討饒,什麼家中老母幼兒都搬出來了,言曳酒卻是將捆綁著他們的繩子又緊了緊,低頭看著他們,冷聲獰笑道:「若是換了別人如此求饒,說不准我一時心軟就放了,但你們既然當初傷了他,就該有所覺悟,別怪我見一個逮一個!」水靈泠一個激靈,一時竟有些同情這些流匪。

水靈淵此時已將灰頭土臉的水靈泠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確定水靈泠沒受什麼重傷后,他長舒了一口氣,笑著向二人發出邀請道:「若二位少俠不嫌棄,可否賞臉到我淥水山莊坐坐,我們好設宴款待,聊表謝意。」

聞言,水靈泠期待地抬頭看向了清月白,清月白卻是微微轉頭,將徵詢的目光放到了言曳酒身上。言曳酒略作思忖,便開口拒絕道:「不了,我們另有安排。」清月白見狀,轉回頭向水靈淵作了個揖,道:「謝過水公子盛情,我們改日再登門拜訪。」說罷,二人告了辭便要轉身離開。

水靈泠急了,她上前一步開口道:「清公子,父親要我出門歷練,我可否與你……你們同行?」

聞言,水靈淵驚訝地看向自家妹妹,她今日怎生如此正常?哦不,不正常?卻見水靈泠紅著一張小臉,微低了頭,手裡還絞著衣擺,水靈淵心下頓時瞭然。

清月白回身歉意道:「十分感謝水小姐對我二人的信任,只是我二人行程不定,旅途勞累,一路上少不了要風餐露宿,怎能讓水小姐隨著我們奔波吃苦,更何況我們二人都是男子,水小姐同行實是多有不便。」說罷便轉回了身,向著不遠處等待著的言曳酒走去。

水靈泠一下子耷拉下了腦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水靈淵見狀上前一步碰了碰她的胳膊,低頭湊到她耳邊,悄聲道:「妹妹,這世上有些事是需要進一步爭取的,不爭取你永遠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聞言水靈泠眼睛一亮,像是又有了希望,她竟是顧不得同水靈淵告辭,拍了拍水靈淵的肩膀便向著那二人的背影追了上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哥哥眼中的狡黠。

留在原地的水靈淵輕輕鬆了口氣,面上是久違的舒朗,終於可以輕鬆一陣了。

—————

「清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歡白色啊?」

「恩……還好,只是我不喜歡沾上塵土,白色衣衫看著比較明顯,」說著,月白不動聲色地撣了撣剛剛攙扶過水靈泠的那隻袖子,「有時候也覺得麻煩,曳酒那樣就挺好,深色衣裳經臟。」

「哦,就是他不愛乾淨唄。」

「……」(曳酒)

「清公子,你平日里喜歡吃什麼呀?」

「恩……其實我不甚挑食,平時就隨著曳酒,他吃什麼,我便吃什麼。」

「嗨,就是他挑嘴唄。」

「……」(曳酒)

「月白公子,你擅長什麼樂器嗎?」

「我閑暇時候偶爾會彈彈古琴,和曳酒合奏一曲,或是給他伴奏,他的笛子吹得著實不錯,歌唱得也極好。」

「我一直覺著古琴是極其高雅的樂器,配笛子可惜了。」

「……」(曳酒)

「月白,你是哪裡人呢?看你的衣著風度一定是世家公子吧!」

「月白什麼月白,你和他很熟嗎?」曳酒終於忍不住了,開口插話道,「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就會著點三腳貓功夫,沒出家門就差點喪命了,還想要闖蕩江湖?」

水靈泠本是一心同著月白搭話,此時被曳酒橫插一杠子,很是氣憤,雙手叉腰,柳眉一豎,還口道:「這說來還不是怪你?沒本事學什麼別人替天行道,活兒都干不利落,還留了個尾巴,說好聽點是斬奸除惡,說不好聽了就是你故意打散了那伙惡人出來禍害江湖!」

曳酒聽了不禁覺著有些好笑,「敢情滅門惡人谷沒你那位清公子什麼事?」

「月白武功高強,為人小心謹慎,才不會像你那麼莽莽撞撞!」

月白自中間走著,右邊望望字字誅心的水靈泠,左邊看看不知為何今日里格外較真的曳酒,好心解釋道:「其實曳酒的功夫在我之上,滅門惡人谷的時候……」

「閉嘴!」剛才還在針鋒相對的兩人,此時竟是十分默契。

「你武功不怎麼的也就算了,年紀輕輕的竟眼神也不好。」

「那也沒有辦法,畢竟月白比你好看,比你出眾,風度這種事情不是靠嚼根草耍帥就能得到的。」

「嘿,我說就算你叫濕漉漉,搭話搭了一路,你不口乾嗎?」

「你才叫濕漉漉,你全家都叫濕漉漉!」

「%%&*#¥@#!*&%&¥!¥&*¥@&*¥%%#@%%¥@!#¥~#&*#@#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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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1~3¥%……¥#%……&&……¥@!!@~」

「……」(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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