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戰局
看來純拼內力我是要勝於川慧的。
「川慧，我先行一步主持大局。」
「好，哥你快去吧，我會盡量早些趕到的。」
一路翻山越嶺，朔陽終於近在咫尺。
還有一兩里地之時，我便聽到了驚天動地的嘶吼聲，戰鼓聲。
我暗叫不好，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一兩里地，不過片刻我便趕到了，立在北門城牆上。
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北離軍隊，看著遍地的殘肢斷骸，我不由得心升起一股悲涼。
朔州守軍不過十餘萬，來攻打的大軍足有三十萬之巨。
攻城人數是守城人數的三倍有餘，本是有把握長久守住才對。但還是我太樂觀了，縱然是練兵五年，朔陽的整體兵力還是不如北離，北離整體境界都要高上一些，而且兵強馬壯，加上朔陽本就無天險阻隔，不易鎮守，這個朔陽已經岌岌可危。
「王爺，你回來了！」
段慶萍和子嚴第一時間發現了我。
「段慶萍，如今局勢如何，為何不見援兵？」
「王爺，已經向洪都和通州求援，可遲遲沒有回信。」
通州距離朔陽不過數百里，是大皇子孫川峰的封地，與朔州不同，通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若無意外北離是不會打通州的主意的，若能取下朔州，便可長驅直入。
「混賬！」我不由得有些憤怒。
「戰損如何？」我看著面前的殘兵敗將，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守住朔陽，不知道有多少父母失去了兒子，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
「回稟王爺，戰死兩萬人，傷兵五萬人。殺敵一萬餘人，還是藉助守城之利......」
「攻城弩呢，大炮呢？」我有些歇斯底里，揪住段慶萍的衣領。
「早已彈盡糧絕，如今只有普通弓箭，長刀長槍，投石車......」
「上投石車！」我渾身森寒，殺意幾乎掩飾不住。
「可是王爺，就連石頭也所剩無幾了！」段慶萍已經冷汗連連，被我的模樣嚇著了。
「先上！渡過眼前危機再議！」
「是，王爺！」
「弓箭手，將地方軍旗給我射下來！」
瞬時，萬箭齊發，沾著空氣中的血腥，向敵軍奔去。
但是敵方軍旗有人護著，始終不倒。
「將我的強弓拿來！」
我拿著為我自己定製的強弓，搭弓，射箭，幾乎拉成滿月，又灌入真氣。
「破！」
我鬆開弦，箭羽如同炮彈一般向軍旗轟去，破空聲長鳴。
北離副將見狀急忙手持盾牌護住軍旗。
然而，他想的太簡單了。
那一箭。
刺破盾牌，刺破軍旗，又穿梭在幾個北離士兵的身體之中，方才停下。
「王爺威武！」
「王爺威武！」
軍旗已倒，加上投石車和弓箭的攻勢，北離此戰軍心潰散。
「鳴金收兵！」
頓時，所有士兵都歡呼了，鏖戰七日，終於有了第一次勝仗。
「段慶萍。」
「末將在。」
「清點傷亡，清點戰場，兩刻鐘之後，副將以上職位集中商議對策。」
「是，王爺！」
我回來，朔陽便是有了主心骨，士氣也高昂了不少。
兩刻鐘時間，我簡單梳洗了一番，又對付了些吃食，畢竟我已經幾日沒進食了，
一路趕來，不敢有片刻耽擱。
......
主將室，段慶萍，子嚴和一眾副將都在了。
「諸位，如今朔陽戰況如何，兵器，棉襖，餘糧如何？」
「回稟王爺，鏖戰七日，又不見援兵，朔陽居民大多南下，朔陽糧食產量本就不夠，全靠南方購買，如今餘糧恐怕只夠再堅持半月。」
「那些世家握糧，如今做是坐地起價，價格是戰錢的十倍有餘！而且世家早在數月前就開始轉移糧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風聲。如今整個朔陽城存糧也沒多少了，只留下了一批不願離開故土的老百姓。」
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剛剛開始繁華的朔陽城，如今戰亂一起，便變得如此荒涼。
我知道，肯定有人想要我死，否則怎麼會沒有援兵和物資資源。就連相隔數百里的通州都不過來支援，唇亡齒寒的道理大皇子不會不懂，若朔州失守，便可攻打通州。
「徵集民兵，閥竹木以做箭羽，拆房屋以做守城，以平時一倍半倍價格征糧！」
「王爺，這恐怕會掀起民怨。」
「城沒了，整個朔陽都沒了，民怨本王自會安撫，照我說的做！至於房屋就先拆王府吧！」
「王爺，王府可是你的住所，重金打造，不可！」
「無礙的，只有我做表率，百姓才會信任。另外，若有世家敢哄抬糧價者，殺無赦！」
「派兩個好手，一個前往通州請兵，一個前往洪都，並沿途請兵，拿著我的御賜令牌和玉佩去！」
......
我一連下了幾條命令，雷厲風行。如今的我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守住朔陽，至於後面的陰謀詭計，我日後自然親自去討！
「是，王爺！」
......
接著又討論了作戰方案，注意事項等等，從下午一直到了傍晚，方才結束。
如今我在朔陽，我也安心了不少，也好久沒見夏蓮和乾龍乾妙了，我也歸心似箭。
而在我歸途中，川慧也終於到了。
「川慧，上車！」
我見川慧還在房頂上東張西望，便叫住了。
「哥，你在這兒。」
「先回去一趟，後面的日子，恐怕一直會住在城門處了。」
「哥，我相信你一定能退敵軍的！」
「一定會的。」
我看著眼前荒涼的朔陽，和一起熱鬧的朔陽形成了鮮明對比。
戰爭啊，哪有什麼獲勝者，都是失敗者罷了！
「我聽聞，我還有一個嫂子，是夏蓮姐姐？」
「皇命難違，而且我和你夏蓮姐姐也算兩小無猜，嫁給我也算是不錯的選擇，只是苦了她，不能回皇城看爹娘。」
「我也挺想再見一見夏蓮嫂子和侄子侄女的，說起來，真快啊，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川慧你可有心儀之人，畢竟你現在可是大姑娘了，若是旁人孩子都在讀私塾了。」
「哥，我在天山十年，哪有什麼心儀之人，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