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復盤
在雲城，出於激憤，他殺死了卡山。
卡山的死亡沒有提高他的內力，讓他發現，通過殺人提高實力，這種操作應該是存在頗多限制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次和琴一起，獲得的提升，不是來自於戈多的死亡。
這次，盧卡的死亡，再次讓他的內力得到提升，由20點提高到了25點。
三次死亡事件讓他明白，通過殺人獲得內力的提升有個前提條件，就是死者必須比他的實力強大。
蘇弘生很容易就猜到了這種機制的原理，就像水往低處流一樣，能量會從密度高的地方轉移到密度低的地方。
實力低微的選手不會帶給他什麼，只有那些比他強很多的人，才會將一些特殊的東西送給他，提高他的內力。
這是他的猜想，不知道對不對，起碼能解釋現階段他遇到的事情。
除了內力的提高，他還獲得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才是他收穫的重點。
在庭院的空地上，蘇弘生周身生出雲霧，金光在霧中若隱若現，不時又一絲勁風出現，將地上的落葉灰塵吹開。
一套「斬潮六式」練完，他長出一口氣，面上有滿意之色。
他的武功再次進步了，出手速度更快，招式轉換更加自然。
這次進步不是因為他和賽琳娜的對戰，而是來自於他截獲的信息。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在賽琳娜死後，他獲得了一些關於武術的知識。
不是什麼技藝、技巧，更像是一種感悟。
感悟加深了他對「斬潮六式」的理解，讓他能夠更加柔滑地在招式中摻雜風的力量。
這也是他一直追求的，刀出無風，順其自然。
他還沒有達到這一步，訓練時帶出勁風依舊吹飛了樹葉，但他確實離武功出神入化更近了一步。
這些感悟讓他想象到了賽琳娜在戰鬥時提過的「武術指導」，在科技環境下，這應該相當於什麼通過信息分析產生的功能，他應該時截獲了相關的功能信息。
信息中帶有濃厚的神秘學色彩，與他從兒童論壇上獲得的完全不同，打消了他對門後世界的希冀。
那應該不是他的故鄉！
所以他最後沒有執著，同意瑞克的做法，回到了沙城。
在武術感悟之外，他還獲得了一些東西，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像是一種經歷，一種認知，讓蘇弘生有些不明所以。
不明所以之外，一絲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他想到了賽琳娜死前說的話：「你以為你們贏了？」
那種神態語氣，不像是徹底失敗的樣子。
她應該還有後手！
……
在松林美髮，蘇弘生找到了瑞克。
為了表示感謝，他沒有掩飾頭髮，嶄露出瞭然他有些不適的絢麗色彩。
「年輕人，不錯，你終於理解了色彩的魅力！」
瑞克不僅僅是松林的首席美髮師，還是老闆，擁有自己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柔和的燈光下，瑞克親切地打聲招呼，然後給他到了一杯白開水。
「作為沙城最好的美髮店的老闆，我認為你起碼應該準備點茶水用來招待客人。」
「不！年輕人，你不懂，茶水會腐蝕牙齒，不健康，還是水好！」
「好吧，上面怎麼說？」
瑞克知道蘇弘生指的是什麼，小聲說道：「你要聊這個，不應該來松林，咱們應該找個衚衕，
或者什麼飲品商店。」
「你的辦公室竟然沒有外邊隨便一個衚衕安全嗎？」
「年輕人，你不懂，我這個地方，大家都知道，屋子裡不知道按了多少竊聽裝置，能安全嗎？咱們隨便找個商店，誰在那種地方竊聽啊？」
「你就不怕被什麼路人聽去了嗎？」
「路人，他都不會信，就以為咱們是吹牛呢！」
「他要是當真了，報告給什麼敵對組織了呢？」
「那有什麼用？報告就報告唄！」
「那你被竊聽了不也一樣，竊聽就竊聽唄，能有什麼用？」
「年輕人啊年輕人！」瑞克做高深狀，悠悠說道：「竊聽的錄音就是證據，證明是咱們泄露的，但是路人道聽途說的，沒有證據，咱們可以否認，不是你我泄露的。」
「也就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泄不泄密，你只在乎有沒有責任！」
「當然，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秘密，也就是上面的人異想天開。」
蘇弘生不想和對方過多爭執，他將杯中水喝掉，向門外走去：「那行吧，咱們出去談！」
……
光明街，皇冠飲品店。
店內裝修極為豪奢，色調以明黃為主。
蘇弘生看著瑞克握在手裡的黑色飲品，問道：「你不是說白開水好嗎？」
「年輕人，要學會享受生活，白開水那種東西，是人喝的嗎？」
蘇弘生眼中懷疑，對方之前說的，什麼泄密，什麼責任，都是借口，就是想讓他請客。
「行吧，不說這個，門的事情，上面怎麼說？」
「城主雕王說要派先遣隊過去看看！」
「你不是說，過去會死嗎？」
「對啊，過去的話，大概率會直接死亡。」
「過去就死了，還派什麼先遣隊？」
「極大概率會死，又不是肯定會死，也就100個死99個，沒準能活一個。」
「他們知道嗎？」
「知道，都知道，城主知道，先遣隊也知道。」
「送命的活，也有人干？」
瑞克轉動著手裡的杯子，緩緩說道：「只要錢給夠，什麼活都有人干，雕王承諾，只要過去，無論回不回來，都有100金的報酬。」
「100金，就能讓人送命嗎？」蘇弘生不敢置信。
「當然，那可是100金，能買100杯皇冠黑金，能讓普通家庭生活20年，節省點，能過一輩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蘇弘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第一次直面，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豎琴手同盟呢，怎麼說？」雕王的決定他無法評價，轉而問道他隸屬的組織。
豎琴手同盟一向自詡正義，那麼一個正義的組織會怎麼做？
「上面開始重新審視情報工作，所有人都低估了博迪，我們產生了誤判，組織現在很被動。」
「你們從未想過散塔林會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