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疾病
清晨的陽光灑滿茨倫街，道路又恢復了白日里的繁忙和喧囂。
與此同時，霍華德脫離了夢境，慢慢睜開了雙眼。
經過了一夜的睡眠，他的精神狀態非但沒有變得飽滿，反而十分低迷。
「這應該是在夢境中使用非凡能力的後遺症。」霍華德如此想著，也沒太在意，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大腦，旋即穿好衣服走入了盥洗室。
「我的非凡能力確實起到了開門的作用，只不過效果不太明顯，需要多次反覆嘗試。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那扇石門就能敞開一條能夠供我通行的縫隙。」霍華德邊自語邊解決個人問題。
等做完這些，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機械手錶，現在是早上七點鐘，今日份的買魯日報應該早就已經送到了。
想到這，他便快步來到了門口的郵筒前，將隨意塞在裡面的報紙取了出來。
「布魯斯那傢伙應該已經對我做了特約報道吧！」帶著期待的心情，霍華德將報紙攤開，掃了一眼今天的頭版新聞。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上面的頭版頭條竟然是另外一條新聞。
見狀，霍華德不禁皺了下眉頭，有些好奇的認真瀏覽起來。【昨日，我市出現多名瘟疫患者，具體癥狀為：頭痛，精神不振，咳嗽發熱。】
看到這，霍華德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該不會是也得了瘟疫吧？
不，不對！我出現頭痛和精神萎靡的狀況，是因為精神力消耗過度的原因。
在心裡給自己解釋了一句，霍華德於是拿著報紙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繼續往下瀏覽。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嗓子有些癢，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緊接著，嘶啞的嗓音從客廳內幽幽響起，「你的精神狀態不對。」
聽得這句話，霍華德頓時警惕了起來，他抬起左手，望向手心處不知何時已經張開的嘴巴道：「你的意思是……我得了瘟疫？」
怪物嘴巴慢慢開合，然後吐出了一個單詞，「是的。」
聞言，霍華德還是有些懷疑，畢竟是被一隻怪物診斷出了疾病，可信嗎？
「你難道沒有感覺嗎，你的身體在發熱，並且出現了咳嗽的癥狀。」嘶啞的嗓音這時再次響起。
聽到這裡，霍華德也不禁認真沉思了起來，這怪物說得有道理，而且它完全沒理由欺騙自己。
想到這，霍華德嘆了口氣，暫時默認了這個事實。
「我必須趕快就醫，以目前的跡象來看，這次瘟疫所帶來的後果極其可怕。」
於是，霍華德快速回到卧室，將錢包放入了口袋。接著，他又來到客廳，將報紙的一角撕扯了下來。
最後，他走出偵探事務所，將房門鎖好，並將那一角報紙塞入了門縫中。
而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確保那個叫艾琳的女人不會再來光顧他的家。
做完這一切，霍華德在記憶里搜索出了醫院的位置，是一家私人診所。
為了避免感染其他人，霍華德選擇步行前往，沒有乘坐公共馬車。而之所以沒有選擇公立醫院，是因為他明白，那裡此刻必然已經擠滿了患者。
沒辦法，這就是這個世界糟糕的醫療體系，治病救人只是一門生意！
………
步行大約一刻鐘，霍華德來到了私人診所的門口。
只不過，這家私人診所今天並未營業，木質房門上懸挂著休息的牌子。
看到這種情形，
霍華德的頓時變得更加憂慮起來，想不到就連私人診所都已經開始閉門歇業了，這次的瘟疫果然很嚴重。
霍華德又忍不住咳嗦了一聲，不敢多做停留，繼續快步朝著另外一家診所而去。
「你昨天在夢裡，不應該動用非凡能力，那樣只會榨乾你的精神力，讓你失去對病毒的抵抗力。」此刻，嘶啞的嗓音再次從手心傳出。
霍華德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那為何你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足夠聰明！」嘶啞的聲音裡帶著嘲弄和不屑。
該死的，這傢伙是在諷刺我愚蠢嗎？霍華德頓時被氣得有點想笑，自己竟然被一張嘴給嘲諷了。
不過他也沒有計較，繼續專心趕路。
過不多時，他來到了第二家私人診所的門前，結果如之前一般，這家診所依舊沒有開門。
「該死的，這樣拖下去我的病情肯定會加重！」霍華德站在私人診所的門前，越來越頻繁的咳嗽讓他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性，心情也隨之變得煩躁了起來。
要不，試一試動用非凡能力？
他的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嘶啞的嗓音就再次響了起來，「不要妄圖使用非凡能力，以你現在的狀態，繼續消耗精神力，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可惡！霍華德咬著牙，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怪物說的沒錯，以自己現在的精神情況，繼續使用非凡能力有極大的風險，一個不小心怕是會直接猝死。
當然，也有可能是直接將瘟疫治好，但幾率微乎其微。
稍作思考，霍華德無奈的深吸了口氣，只能到公立醫院去碰碰運氣了。
於是，他再次轉身，朝著公立醫院的方向而去。
走了半個小時，當霍華德來到目的的時候，咳嗦頻率已經極其頻繁，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的頭也越來越沉。
畢竟身體不會說謊，這絕對是個不好的信號，自己的病情明顯已經很重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霍華德望向公立醫院的方向，此時此刻，這裡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形色各異的人等候在這裡，不斷發出令人心悸的咳嗦聲。
要是有口罩就好了。
霍華德在心裡這樣想著，旋即用衣服遮擋住口鼻，默默排在了隊伍的末尾。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但整個病人隊伍卻未有任何前進。
漸漸的，人群當中出現了小聲的謾罵和詛咒，他們開始變得煩躁，變得急不可耐。
不過慶幸的是，他們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性，直到……有人倒下，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