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沒事，我可以幫你
「哦？那敢問楊百戶明白的是那一回事？」鎧甲青年眼睛微眯，並沒有為死去一個手下感到掛懷，畢竟這廢物也算死得有價值。
就當街殺城防軍這事，就算搞不死楊輕雲，也能噁心他一陣。
「這。」楊百戶有些猶豫，「副統領確定要我說？」
「還請楊百戶解惑。」鎧甲青年語氣有些不善，畢竟手裡有把柄，放肆一點也無所謂。
「那好吧，既然副統領要求，那我也只好說了。」楊百戶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之前就聽說，副統領娶了一個貌如天仙的媳婦，真實羨慕是兄弟們。」
鎧甲青年眉頭皺起，這和我媳婦有什麼關係？
「有這樣一個媳婦，要是我，娘的老子每天不出門，天天擱家裡。副統領真是好福氣啊。」又一臉賤兮兮的看著鎧甲青年。
看楊百戶一臉賤樣，鎧甲青年感覺這廝又要胡言亂語了，就要開口打斷。
難得的噁心人機會楊百戶怎會放跑，淫笑著開口，「我看副統領還有這麼多閑工夫，莫不是副統領不行了？」
「不過沒事，我楊某身強力壯。」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胸口的鎧甲拍的啪啪直響。
不給鎧甲青年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副統領也知道，我楊某時出了名的大善人，最愛做好事，一天不做好事渾身難受。不就是虛了么，你先養著，你媳婦我幫你照顧，多大點事兒嘛。」
看著臉色有些發青的鎧甲青年，楊百戶一拍額頭，「哎呀，看我這腦子，這麼寶貝的媳婦，怎麼會給外人了。」
楊百戶眼珠子一轉，「這樣，副統領，咱們結為兄弟，雖說我年歲大，但小弟先前喪心病狂揍你那事，小弟做道歉認你做大哥，這樣也就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嘿嘿！」楊百戶有搓了搓手，「大哥，你看我們啥時候去看咱的嫂子。」說完還對著鎧甲青年眨了眨眼。
見鎧甲青年已經到了快爆發的邊緣，楊百戶抬頭看了眼當空的太陽：「算了，今兒也不早了，弟弟我改天來找你。」
說完對著一旁正在努力憋笑的莫十九兩人使了使眼色，轉身離去。
「鏘~」
「楊輕雲！！「鎧甲青年抽出軍刀指向楊百戶的背影，他握刀的手微微顫抖，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壓制著自己，怕是已經直接衝上去剁了這滿口噴糞的雜碎。
「嗯？」楊百戶腳步沒停，語氣冷漠，「副統領，你現在這行為，我就算將你當場格殺，也沒人會說什麼吧。」
鎧甲青年心頭一驚，自己被憤怒沖昏頭腦，眼前這人就錦北軍這一身份便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在一些小事上噁心一下還好。
連忙放下軍刀，強壓心頭怒氣，「屬下知錯，往懇請百戶大人寬恕！」
「我怎麼會怪自己大哥呢？改天弟弟就去你家幫你，大哥好好養身子。」楊百戶再次恢復先前的嬉皮笑臉，指著地上屍體說道：「對了大哥，這種只會欺負百姓的垃圾，想來城防軍都是吧，大哥不用在意，隨便換一個就好了。」
「對了，這難民，我帶進來，若是姦細，大哥可以來找我哦。哈哈哈」
說罷，大笑著離去，莫十九兩人只能一直忍著笑。
望著離去的楊百戶，鎧甲青年眼中幾欲噴出火焰。
「啊！」鎧甲青年反手一刀將身旁的一名軍士砍到，低吼道：「楊輕雲你竟然如此辱我！」
可憐的小兵，莫名其妙挨了一刀，希望他下輩子不要往老大身邊湊熱鬧。
周遭的軍士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鎧甲青年深吸一口，對著手下的軍士吩咐：「抬著這兩人去找黎百戶，楊輕雲自持身份無辜屠殺城防營軍士。」
「等著吧，楊輕雲！我看這次誰能護你！」
...
另一邊，楊百戶帶著莫十九兩人走在街道上。
「先前聽你說，你會些手藝？」楊百戶頭也不回的說。
「啊！」王大叔被楊百戶突如其來的問話下了一跳，趕忙老實回答：「是的軍爺，小人以前在清水軍靠做鐵匠為生。」
「哦！」楊百戶顯然有些驚訝，「鐵匠啊。」微微思索了一下。
「行，老子今天做回大好人，跟著我。」
隨後便領著二人在城中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會，就來到一處作坊前。
門口站有兩個守衛，其中一人見楊百戶迎面走來，立刻上前，恭敬道：「百戶大人！」另一個守衛則是沒有動。
楊百戶微微頷首，抬手指著王大叔，道：「給他安排個活。」
說完也不管，轉頭就離去。
「是。」
楊百戶走了兩步，回頭開口道：「按規矩考核一下，是不是有真本事，沒有就丟出來。」說話間看了一眼王大叔，又瞟了一眼另外一個守衛。
轉身時，又嘀咕一句，「可不能被人落下口舌。」
待到楊百戶離去，那守衛才上前來，對著王大叔開口：「跟我走吧。」
就在三人要進入作坊時。
先前那個沒有動的守衛，轉過頭陰陽怪氣道：「你們百戶大人不會是以為這個兵器作坊是他個人的吧，想塞誰進來就塞誰進來。」
「關你屁事！」誰知走在莫十九兩人前面的守衛直接一句懟過去。
「你！」黃二本以為對方會和自己爭吵兩句，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好幾息，「梁富，你別猖狂，這事我會向坊主彙報。」
誰知梁富壓根不搭理他，直接往裡走，弄得黃二一頓咬牙切齒。
進入作坊后，梁富回頭，看著王大叔，一臉不善：「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難民吧，既然百戶大人開口，安排個事，也沒什麼，但前提是你得會些真本事。」
「要是沒本事，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聽到這話，莫十九心頭一突，雖說王大叔不像是會說大話得人，但畢竟自己也沒見過不免有些緊張。
王大叔連忙道：「不敢欺瞞軍爺，小的以前就是清水郡得鐵匠，年輕時對兵器鎧甲都了解一二。」
聽到王大叔得話，梁富臉色稍稍有些緩和：「既然如此就給我了來，對了，你背著得這小子也是么。」
莫十九感覺王大叔手一緊。
接著王大叔看著梁富乞求道：「軍爺，他雖說不是鐵匠，但待到他傷好了，小的調教一段時間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軍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梁富看了一眼莫十九，道：「接下的考核要是弄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謝軍爺。」王大叔連忙道謝。
「哼，你要是沒本事，看我怎麼收拾你。」梁富得語氣有些不善。「把這小子留在這，你跟我走。」
王大叔連忙把莫十九貼著作坊門放下，「小莫你在這等著，等大叔回來。」
見王大叔要離去，莫十九有些擔心拉住王大叔。
王大叔知道莫十九在擔心什麼，開口道，「沒事，大叔對自己吃飯的本事還是有把握的。」便跟著梁富離去。
···
莫十九就獨自一人靠著作坊上門，動一下渾身都疼的要死，只能眼珠子到處瞄，離莫十九數十丈之外，是一大片房屋，房屋上不停的冒出濃厚的黑煙。
屋舍間也不時有人推著礦料來回穿行，這些人都十分精壯。
正當莫十九無聊的數著有多少個人時，那黃二從門外進到裡面，一臉嘲笑地看著莫十九，：「小鬼，你不會真以為那賤民能通過考核吧。」
莫十九看一眼他，並沒有說話，直接移開視線，看他還如看一堆鐵礦。
接下來，黃二又吧啦吧啦一大堆，莫十九直接聽不見。
說了半天，黃二口乾舌燥，對方也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黃二走出去之後，莫十九輕笑一聲，心裡說了句神經病，繼續去數那些推礦料的工人。
一直等了好幾個時辰，王大叔跟梁富回來。
王大叔快步上來將莫十九被在背上，一邊說，：「兩位坊主親自考核，花了好些時間，不過大叔也有些手藝，成了，二坊主還賞了好些紋銀。」
「等梁軍爺給安排好住處，就帶你去找個大夫好好看看。」
「我沒事，王大叔。」
出作坊門之後，也沒見黃二，梁富冷笑一聲，「竟敢偷跑！哼哼。」
之後的一路上，梁富的話都特別多，不停的王大叔聊這聊那，後來莫十九才知道，因為王大叔的考核的緣故，梁富也得到了獎賞。
梁富將莫十九兩人待到兩人的房屋就離去了，這是一處專門給工匠們提供的住所。
之後，王大叔又去給莫十九找來大夫，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好好休養就會無事。王大叔又忙前忙后的在新家中置辦。
看得莫十九怪不好意思的，想去幫忙又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