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洞房花燭夜

庚戌狗年乙酉月丙申日，農曆八月十三，今天是個黃道吉日。

菊妮在幾個小姑娘的幫襯下，早早梳妝打扮好。她不敢相信今天就要嫁給雨生，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一切來的太快。彷彿昨天還在為自己將被爹拿去抵債而日夜啜泣，彷彿昨天還在因那榆木疙瘩不來找自己而憂傷流淚，幸福來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

「菊妮，到了婆家手腳勤快些，多做事。好在你公婆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也不會讓你有什麼為難，至於雨生，對你的情意，我們也都是看在眼裡，他肯定會好好待你。」村裡的李大娘叮囑道。菊妮從小沒了娘，這些年也多虧了李大娘的關心和幫襯，讓菊妮多少感受了些母愛。讓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她十二歲第一次來月事，看著褲襠里一灘腥紅的血，她嚇壞了，甚至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這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她又不好找爹來看，只好匆忙墊了幾張草紙去找李大娘，在李大娘的寬慰和解釋下才放下心來。

「對了，大娘還要叮囑你件重要的事，雨生今晚會和你一起睡覺，如果他懂的話，會知道怎麼做，這時候不要怕，應該高興自己要成為女人了，若是雨生足夠厲害，指不定今晚過後你就當娘了。」聽了大娘的話菊妮臉羞的通紅，此時的她對性事已經多少有些了解了。

「我猜錯不了，今晚過後你指定能懷上。雨生那孩子穿開襠褲那會，看著就比同齡娃要出息，今晚你第一次，吃個痛苦，以後可就享福哩。但是雨生若是不懂做那事，你可要按大娘昨晚教你的去做......」

菊妮臉羞得更紅了。哪個少女不懷春，菊妮也早就想和雨生**，可這事哪有女孩子主動的。就在今晚她就要和雨生一起體驗未知的領域，她在想要不要按大娘教她的去挑逗、引導雨生，如果這樣，雨生會不會覺得她不矜持。

就在菊妮對未來憧憬時，迎親的隊伍已經來到了她家院內。

院內傳來雨生的聲音，「爹，我來接春草了」

長存看了看眼前的姑爺，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女兒今天就要結婚了，失落的是女兒今天就要離開這個家。

長存很快調整好情緒，故意用愉悅輕快的口氣說道：「去吧，別誤了吉時！」

雨生那榆木疙瘩聽完，也沒搭話，徑直走進屋內，抱起菊妮大步流星走出屋外，那樣子像極了強搶民女的土匪。

菊妮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透過蓋頭珠簾的縫隙看了眼爹，眼眶微濕，她就要帶著回憶和萬千的思緒離開這家了，離開那個曾經想要拿她抵債的爹了，即便如此，她還是有些不舍。

此時，笙聲，嗩吶聲，鑔聲，鑼聲交匯在一起響徹山谷。

......

人都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是人生兩大幸事，此時的雨生和菊妮就要體會他們人生的第一大幸事。

燭光下，菊妮的影子映在牆上，纖細的身影也跟著影影綽綽。

雨生看著一身鳳冠霞帔的菊妮，美極了，頓時起了生理反應。

雨生略帶緊張得說道：「菊妮，我們睡吧。」

菊妮也不答話，臉上帶著不好意思又似笑非笑得表情吹滅了龍鳳燭。

這一夜，雨生體會到了男人的快樂，菊妮也終於真真正正的成為了雨生的女人，他們甚至開始憧憬著新生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