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變

第八章 驚變

蘆花將船划進河灣,灣好了船就準備往村裡走,還沒走出蘆葦叢,就聽到村中傳出雞飛狗跳的聲音。不好,家裡果然出事了!蘆花恨不得立刻趕到家中。就在她加快腳步,往蘆葦叢外跑的時候,肚子猛的一痛,疼的蘆花不由的跌坐在地上,蘆花忍著疼痛,借著月光,透過蘆葦間的縫隙向村中看去。就在這時,蘆花看到村前屋後有人影晃動,隨著人影的晃動還有一絲絲寒光閃動,蘆花驚呆了,『這麼多人圍住村子為什麼?我該怎麼辦?』蘆花登感六神無主。

疼痛稍減,蘆花想立刻進村終是害怕,於是順著田埂向村后的那塊高地爬去,這裡離村子較近,且玉米也長有一人高了,應該能藏住人。

培武聽到聲音猛的抬起頭,這時只感覺一陣寒風襲來,抄起一張條凳擋在身前,只聽『咔』的一聲條凳斷為兩截。

培武迅速後退拉開了與襲擊者的距離,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鄉親,獨眼充血,目呲欲裂,對著陳大海悲憤的喊道:

「為什麼!?」

陳大海譏笑的看著培武,也不說話,只是把手一揮,霎時有兩人逼向培武。

這時先生也被驚嚇的全身發抖,迷茫的看著錢師爺,嘴裡嘟囔「為什麼!為什麼!?」

錢師爺鄙夷的看著他道:「為什麼?不為什麼,螻蟻也配問?你也該上路了!」說完抽出配刀一刀砍在孔先生的勃處。

先生勃處立即噴出一條血箭,嘴裡『噗噗』向外冒血,還在嘟囔著,眼睛直直的瞪視著錢師爺,軟軟的倒了下去。

培武看著逼來的兩人,又看看倒在血泊中的鄉親,深吸一口氣扔掉條凳,一個團身沖向一人,側身避過其砍來的一刀,一個擒拿手左抓住其手腕右手奪過其刀,左又是一帶一順只聽『噗!』的一聲已被同伴一刀斃命。

培武一刀在手,立即衝進人群拚命砍殺起來。培武戰場上拼殺多年,戰鬥經驗不是這些魚肉鄉里的兵丁可比的,一時如虎入羊群砍翻了五六個,但終因寡不敵眾,也因從不防守,刀刀玩命,身上也是傷痕纍纍,然而卻也殺的那些兵丁亡魂皆冒,連連後退。

陳大海見狀大怒:「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瞎子都對付不了,平時的威風都那去了?都給我滾開!」

眾人慌忙退後,心驚膽顫看著如殺神一般柱刀矗立的培武。

培武此時幾近油盡燈枯,由於失血過多眼冒金星,搖搖欲墜,但盯著向自己走來的陳大海,卻毫無懼色,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恨不能喝其血食其肉!就是此人無緣無故殺親人,無緣無故滅我劉柳!

陳大海走到培武近前,盯著培武道:「你倒是條好漢,可惜你今天必須死!」

培武逼視著陳大海一字一頓的道:「為——什——么!?」

陳大海目無表情的看著培武,緩緩的拔出佩刀。

培武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面對普通的士兵自己還有一戰之力,面對陳大海這樣的高手,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看向倒在自己身邊的鄉親獨目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再也看不到鄉親了!再也看不到蘆花了!想到蘆花培武眼睛一亮!逃!你一定要逃出去!

「逃——————!」

伴隨著一聲長長的逃子培武沖向陳大海,義無反顧。

陳大海輕蔑的譏笑一聲:

「螻蟻一般的存也敢與你陳爺叫板。」只見刀光一閃培武的人頭飛上了天空。

蘆花躲在玉米地里看著高高飛起的培武的頭顱,聽著那聲長長的逃——蘆花張開嘴想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想衝上去接住那頭顱,可全身動也動不了,就那麼痴痴的看著那飛起的她的親人的頭,緩緩地落在地上,又在地上彈了彈,蘆花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相信這是在做夢,人們常說夢是相反的,她相信那隻獨眼正在家中等著她回去。她想從夢中儘快醒來,回到她親人的身邊,躺在他的懷裡,聽他講以前的趣事,但卻總也醒不過來。

陳大海收起刀對著錢師爺招招手說:「他剛才喊什麼?」

「逃!」錢師爺說。

「他老婆還在張集,估計是想讓她逃走。」錢師爺道。

陳大海哈哈大笑道:「逃?想都別想!你馬上派人到張集把他老婆幹掉!再帶人在村裡搜搜看有沒有活人,一個也不許放過!一定要斬草除根!村子也一把火給燒了吧。」

「是,老爺!」錢師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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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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