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6 適應生活,暗藏危機

v56 適應生活,暗藏危機

「師父。」子藍收住了藤蔓,穩穩地落到了地上,天真無邪的小臉在月色的襯托下更加精緻。

「子藍,你白天有什麼話說?」燕南天緩緩開口,在麓山,很多人都摸不清他的脾性,只知道他為人性格古怪。而他內心的平靜,往往是別人達不到的境界,之所以人這麼少還有人拜到他門下當徒弟,也就是這個原因。這裡是實力說話的地方,他的實力強大,自然後有人學藝。

「子藍只是覺得,師父可以教子藍一點武功了。」她需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現在青色的玄氣是遠遠不夠的,她只有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在這個以武為尊、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她只有讓自己變強。咬了咬唇,單純清澈的眸中徵詢著燕南天的意見。她能活下來,保護著靈牌,要感謝救了她的人,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恩人,她都要好好活下去!

「好。」燕南天示意白季情坐下,他一手拿著削好的竹棍,一手用了三成的功力揮動著,並沒用出全部的武功,也只用了一種普通的招式,白色的身影懸來懸去。令小小的她不由得有些眼花繚亂,她記得以前爹爹也是這樣飛來飛去的,只是她不懂欣賞,只記下了形。可現如今,她雖然不懂什麼,但她知道,這和白天她們幾個弟子所舞的,並不一樣……

小臉輕點著,默默看著師父的招式,不一會兒便都記了下來。對於外傳性格古怪的師父,她也只有做到他不討厭她,這樣就夠了。有些事情,她不想說,她也沒辦法輕易和人說,爹爹的話,她會一直記在心裡的!

「記了多少?」燕南天依然站著,臉上平靜的開口。青色的衣袍不帶一絲波瀾,再樸素都格外乾淨。

子藍搖了搖頭,無辜的眼睛繼續望著他,她不想激怒他,可是世事無常,她也不知道今後的未來會怎麼樣,只希望可以好好活下去。抿了抿嘴,一臉的無奈可憐。雙手輕輕握著,一臉的懼色……

「罷了,明天一早就去練習吧!記得要看好他們幾個的招式!」燕南天擺擺衣袖,交疊著背著兩隻手漸漸離去,眼睛里不帶光色,中年人的成熟也在此時顯露了出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他只能提點她,卻不能幫她什麼。

子藍握了握拳,皺了皺眉……

師父待她很好,只是事到如今,她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了,只是白天那個少年,似乎很孤單,平時也只是送飯的。斂了眸子,拿起一根竹杖隨著師父的劍法練著,滲透著白天他們練習的劍法以及師父剛才的劍法,不是同一套劍法,由此可見,他們的劍法和師父的好像差了很多……

小小的身影不留痕迹的揮舞著,腳輕輕點地,又一遍一遍的揮舞著,她只有努力讓自己變強,不是嗎?

長長的竹杖猶如軟劍,又猶如鞭子,月光下靈動的睫毛一閃一閃,幾人紛紛在卧鋪里睡著,哪怕是驚醒了也會說出一句鄙夷的話,反正也是個廢物,哪怕是天天這樣練也練不好的——

眸子微眨,繼續練習著,不以為然,只要練好師父交代的,那就可以了。

翌日。

子藍已經開始坐著,練了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倒也怪累的。卻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好,等待著燕南天。

「師父。」幾人齊齊喊著,都是兩手空空,等候著師父的發落。

「學武之人,都必須從小打好基礎,練好基本功,除了你們四個,剩下的都去扎馬步。」燕南天的態度不溫不火,好像還是很平淡。原本指著四個少年的手也漸漸放了下來,平和的目光看著眾人。

「是。」堅定地聲音正是子月與子菱說出的,兩人分別排行第五和第六,都是季情的師姐。嘟著小嘴都有模有樣的半蹲了下來。

子藍走到他們後面,有樣學樣的學著。她只是練過些修為,對於馬步,她從來沒有嘗試過,只是看別人做過。

「錯了!」燕南天看到子藍的動作不清怒形於色,一手指導著她姿勢,一手將她原本彎曲的身子又往下按了些許,「腿要彎曲,背要挺直!」

子藍沒有說話,豆大的汗珠卻滾落了下來,原本這是她第一次學,就算不是第一次,現在的身體也只有五歲,根本支持不住這麼一直半蹲著。沒有多說什麼,眼睛里還是淡淡的平靜。

「不對,姿勢又錯了!」燕南天在幾人之間來回踱步著,觀察著幾人的姿勢,不知說了多少次了,這丫頭的姿勢又錯了。燕南天依然按部就班的教著,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無情的氣息,絲毫沒有因為子藍剛剛五歲而有一點遷就。

當著幾人的面訓著,子藍也依舊聽著師父的話保持著動作,努力讓自己堅持著,可是年僅五歲的她根本支持不住這麼半蹲著。

子月和子菱都看著季情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哼,這個笨蛋,惹師父生氣,終於師父也不再疼愛她了吧!

在以武為尊的古武大陸上,武者實力分為,紅武者,橙武士,黃武師,綠武宗,青武聖,藍武尊,紫武神,銀玄尊者,金玄尊者,地玄尊者,天玄尊者,天玄神尊,各階一到九劍級。

幻獸品階分為,幻獸,靈獸,神獸,上古聖獸,各一到九星級。一般人家的孩子每到十歲都可以召喚屬於自己的幻獸,人活、獸活,人亡、獸亡,一隻幻獸只能有一個主人,主人如果實力高強的,在一隻幻獸死掉也有可能。

幻獸的屬性分為,風雨雷電系,金木水火土系,上古系。如果召喚出的幻獸實力平庸,那麼主人的實力也一定一生碌碌無為,如果連幻獸都召喚不出來,那麼一生都註定默默無聞,幻獸是主人必不可少的獸獸,幻獸也同樣會隨著主人的進階而強大。

「將手放平!」燕南天一直良好的耐心也在此時被磨光了,他在這裡手把手的教,教了半天,她還是那樣將手放斜,燕南天此刻因為沒有耐心有些發怒,正是因為耐心被磨光了而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子藍只有五歲,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燕南天為了打好子藍的底子,又拿了兩塊不大不小的石頭,鄭重的交到她手上,白季情此時還是咬牙堅持著,知道師父是為她好,在她心裡,爹爹排第一,恩人第二,師父排的就是接下來最重要的位置,可是此時看似簡單的馬步放到一個小孩身上,也同樣是吃不消的,像是季逸他們,大多都出身不凡,家裡也有權有勢,這些扎馬步的小事,早在入山修習前就學過了,對於每天必不可少的扎馬步,他們心裡不滿,但對於燕南天,也是不敢多說什麼的。

本就累的子藍此時心情也沉悶了起來,嘟起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失去了顏色,挺直了腰脆生生的含著,纖長的睫毛微顫著,「我不學了!」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後悔!從今天起,每天去挑滿水缸,不挑滿不許吃飯!」燕南天負手而立,好看的眉峰陡然豎起,預示著怒意。

挑就挑,哪怕她不經常做活,對於水,只要不挑那麼滿,也還是挑的動的。輕輕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小木桶,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走著。哼,誰說過要練基本功就必須得扎馬步了?扎馬步?她還就不扎了,她就不信,打好基礎就必須扎馬步了!

小小身影穿梭著,帶著木桶來到了小河邊,一來一回的走著,不知過了多久,也終於挑滿了大缸。

看著她一來一回的樣子,默默看著的幾人心裡想的皆不一樣,子尚想著這女孩真是很堅強,而子月和子菱卻是收起來嘴角的笑意,卻暴露了眼睛里的神色,別人的任何神色,都是瞞不過子藍的眼睛的。燕南天平復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卻總沒有說出口。

一倒水,濺起的水花濕了衣襟,季情沒有說什麼。眸光淡淡的,像是一汪清水,唯一聖潔的地方。

活該!幾人想著,絲毫沒有看到燕南天眼中的神色,誰讓這個笨蛋惹師父生氣的?現在終於去打雜了?他們就說嘛,像這種出生貧窮的女孩還配同他們一起修鍊?打雜正好合適!

小手緊握著,放下了木桶,眼眸里不帶一絲波瀾,小小年紀的女孩放下水桶,回到了房間。緊握著小手,努力回憶著今天的事情。

披腰的頭髮也帶著些光澤,她必須接著練習,補起自己落下的所有功課!

小手維揚,偷偷的出了門,腳步不帶一絲聲音,小小身影如劍一般,飛速前進著,最後走到一扇門前,上面赫然印著三個大字,藏書閣。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就是藏書閣了,雖然鑰匙在師父那裡,但她必須隱藏青武聖的實力,如果在白天來的話,也一定會被發現的!所以,她只有在晚上,好好地翻閱。

平時藏書閣被師父好好地放著,白天可以打開,可以進去看。但一到了晚上,這裡都是緊閉著。所以,她想進去,難上加難。藏書閣外麵包攏著一層光環,卻不僅僅是光環這麼簡單,那是結界!

「呼。」輕嘆一口氣,像季逸他們的實力最高的也只是橙武士,她卻已經到了青武聖的地步,不知為何,手指輕輕觸碰,結界沒有將自己彈開,反而還將她也一併籠罩了進去。

點燃了一根蠟燭,若有所思的查找著書架上的每一本書,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燭光映在臉上,別樣的大大的眼睛掃視著書架上的每一本書,每一本都讓她若有所思。

「誰?」燕南天負手而立,看著『鬼鬼祟祟』尋找著的子藍。

「師父。」子藍走上前,本本分分的看著燕南天。

「來這裡做什麼?」她年齡這麼小,怎麼會破了他的結界?況且這麼小的年紀,應該不識字才對啊!燕南天深不見底的眸光掃視過季情,但單純無邪的大眼睛還是美不勝收。

「子藍只是想補上以前落下的功課而已……」話於此不接著說下去,卻是安安靜靜的住了口,娓娓道來,「子藍知道師父疼愛子藍,可是畢竟師父不能疼愛子藍一輩子,在這雪峰山內,只有強者才有活下去的資本。今天是子藍做錯了,但是子藍可以接受的下懲罰。」

「好!」一席話說得讓燕南天震驚,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請師父准許子藍晚上可以來。」子藍毅然決然的跪在地上,從剛才見了師父時就一直跪著沒有起來,「若師父不答應,子藍就不起來。」她太弱了,必須要變強!

「好,只是……」只是她這白天挑水晚上練功學習的,身體吃得消嗎?

「季情不怕苦,吃得消。」子藍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閃過單純無邪的神色,白色的衣衫還是乾淨、整齊、利落,小小的身影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光芒。

「這本凌波飛步的心法你先收著,等以後找到了凌波飛燕師父再傳你。」凌波飛燕是一支死亡之舞,絲綢能輕輕掠過蠟燭的火焰,並將其熄滅,但綢緞不會燃起。跳起凌波飛燕時,絲綢就像只只飛燕輕撫蠟燭的火焰,而不會讓人察覺,只會讓人覺得是一支普通而華麗的舞蹈,但事實上是一種「武器」。就是說,習武之人,功法就是再好,修鍊之人也總會有上限,只有修鍊功法的同時,配上武技和心法。若是只有上等的武技而沒有好的心法配對的話,那此人的武技也是絕對施展不開的。

那一夜,師父燕南天和子藍說了很多。在她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一代毒醫的影子,蕭瑤仙子的舞技天下超絕,凌波飛燕更是美不勝收,只是不適合他練。

太陽慢慢升起,耀眼的光輝照耀著大地,光芒射在子藍臉上,構成了一道美麗的陰影,清純絕美的小臉上浮起孩童般粉色的光芒,眼神卻好像能分解萬物一般。

「師父,天亮了,您該去找其他弟子了。」只要她每天打掃完雜物,抽出些時間練習也還是可以的。

「好。」燕南天若有所思的掃過季情,這女娃,將來定非池中之物。

子藍依然本本分分的每天挑著水,哪怕是回來只有一點飯吃,她也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一切照舊,像是習慣了一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這樣弱肉強食的生活。

子藍做完活走進房間來,空蕩的房間讓人感覺總是那麼平凡,好在的卻是淡雅與乾淨。

「啊!」掀開被子,卻是幾條蛇躥了過來,還不停的吐著蛇信子,讓人看了就恐怖無比。該死!這是誰設計她的?要讓她發現了,定不輕饒!可現在最著急的是怎麼處理這些蛇。望著瘋狂吐著蛇信子的蛇,子藍咬住了唇,該死的!

拔起桌上的筷子,運用著身上所有的力氣,一手將筷子插到蛇的七寸之處,近身將幾隻足以威脅她生命的蛇斃命。

五條蛇都因為筷子的力量而飛躥了出去,疼的掙扎了幾下,便都不動彈了。「呼……」她沒有要傷害任何人,人若敬她,她比敬之,人若負她,哪怕是她從閻王關也會撐回來報仇!這件事她一定會追根究底。

「咕!」肚子的聲音傳開,子藍這才意識到自己餓了,反正晚上還沒有吃飯,抓真兇,不急不急,正好,可以拿這些蛇燉蛇湯,一定會很美味的!

子藍抓著幾隻死去的蛇,眼角泛過一絲冷意,這一世,她也只有五歲,不是嗎?有些人就真的這麼容不下她?小手裡抽出一根銀針,帶著一點點葯沫,浸入到幾隻蛇的皮膚,過濾了毒性。按理說,這應該就是七步蛇了吧!

「不錯!」老者飄了進來,笑看著全神貫注煮著湯的子藍,蛇肉啊!過濾了毒性的蛇肉!鮮嫩至極啊!

「嗯?」大大的眼睛如經歷過風霜雨雪一般,並沒有絲毫驚訝,可是原本的小孩子心性卻讓她疑惑了起來,這老者是誰?

「小丫頭,這蛇湯不錯,只是還缺了什麼啊!」老者一閃而過的笑意增強了季情的疑惑,他,到底是誰?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老者笑著飄了進來,將一包調料撒到了鍋里,又拿著勺子嘗了一口蛇湯,讚歎道,「這樣味道就足了。小丫頭,你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跑來這裡頓蛇肉湯?」

「你是誰?」子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真是極品的人啊!

「小丫頭你是燕南天的徒弟?」『嘶溜』一聲又喝了少許湯。

「等等,留我一些。」好歹忙活了大晚上的,不可能連蛇肉的影子也沒看到吧!而她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老者驚訝了一下。

「小丫頭怎麼不吃肉?」老者笑眯眯的坐了下來,黑袍也拉了些許。

「我喜歡喝湯。相比起來,嫩嫩的蛇肉及不上蛇肉的營養。」現在她練功熬夜這麼嚴重,沒有營養怎麼行?「幫我留下兩塊肉。」

「好。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老者拿筷子吃著蛇肉,可好像是蛇肉堵不住他的嘴一樣,又繼續說著。

「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呢!」吃虧的事情她可不幹,有她存在的地方,只能讓別人吃虧!「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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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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