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逝去的老者

林虛谷今夜的主要目的是打探阿萊克斯城中吸血鬼分佈，暫時沒有任何材料積累的做不到通過能量波動直接確定誰是吸血鬼。

因為幻想之樹發芽之後，反饋的力量以及幾個月來被動吸收的能量強化，林虛谷的身手放在原世界都遠超世界冠軍，再通過對能量的簡單運用后更是進入小超人階段。

「真特么冷清。」林虛谷隱藏於街邊小巷的陰影中感慨著宵禁政策下的阿萊克斯的冷清。

偶有微風吹過，喧囂激起地上白天留下的垃圾，哐當的響聲使得聽力驚人的林虛谷有一點反應過激。

被嚇了幾個激靈后，林虛谷放棄沿著路邊地毯式檢索，決定去必然存在吸血鬼的城主府，吸血鬼不可能放棄主宰人類的所有權力機構。

在整個城市都因為宵禁陷於一片黑暗的時候，城主府作為權力的核心機構卻燈火通明，林虛谷很輕鬆的就找到了這裡。

因為宵禁政策，除了阿萊克斯衛隊以外整個城市不存在任何守備力量，城主府連守衛都沒有，林虛谷看了眼四層樓高的城主府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有意思，居然一點守備力量都沒有，起碼安排幾個最底層的吸血鬼值守啊。」林虛谷輕輕推開城主府的大門，也不怨阿萊克斯偷懶，而是整個吸血鬼世界的城堡城市夜間都沒有人類力量值守。

宵禁防止了人類晚上被陷入變身狀態的吸血鬼吸乾的厄運，也代表著吸血鬼們對於城市管控力度在夜間極為低下。

進入城主府後，林虛谷駐足借用意識感知尋找著落單的吸血鬼，在他的感知中整個城主府有四五處吸血鬼聚集點，其中有兩處的能量波動最為強大，林虛谷很識趣的避開了這兩個方向。

在經過十來分鐘的感知林虛谷終於發現了四樓有一位倒霉的落單者，林虛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朝著樓上走去。

在將要走到二樓的時候，林虛谷敏銳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環顧四周沒有合適的掩體，只得一個跳躍抓在天花板躲藏起來。

「無聊的一夜，阿德勒你說是嗎？」身穿金色長袍的藍發女子朝著跟在她背後，被她稱為阿德勒的藍發男子說道。

「確實無聊，不如我們去找點樂子？」阿德勒聞言，伸出大手放在藍發女子腰間，淫笑的提議道。

「討厭，走吧，找個房間。」藍發女子雖然嘴上說的不情願，但是卻沒有打掉阿德勒的咸豬手，而是仔細的回憶著每個房間有誰。

「走，去一樓的雜物室。」阿德勒適時的提議，「那裡不會有人的。」

「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和波娃那個賤人去過那裡。」藍發女子裝作憤怒的說道，一邊說還邊打掉了阿德勒的咸豬手。

「怎麼會呢，柯娃亞，我最愛的就是你啊。」阿德勒伸出雙手抱起柯娃亞就朝著樓下走去。

等到二人離去，林虛谷才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林虛谷感嘆了句：「你們吸血鬼玩的真花，短短几句包含了巨量的信息。」

搖了搖頭，林虛谷就朝著四樓走去，這下沒有什麼意外阻止林虛谷前進的步伐，很輕鬆就抵達了四樓。

四樓和前三樓不同，沒有什麼蠟燭，只有幽幽的月光，而且四樓的走廊開在窗戶邊，只有走廊右邊有房間，林虛谷透過月光大概數出有四五個房間。

「哦豁，只知道在四樓，但是在哪，剛剛也沒感知出來，算了一個個推開看看。」林虛谷拍了拍頭，對於自己剛剛粗心的定位感到懊悔。

輕輕推開第一個房間，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借著月光林虛谷勉強看清這個房間中堆積著許多書籍，被隨意的扔在地上，「怎麼哪裡的吸血鬼都不尊重書啊？」

林虛谷隨手拿起地上的一本翻閱了幾眼，發現這本書居然記載著邊境的趣聞以及一些狼人那邊的記錄，合上書籍林虛谷看整個房間的眼神都變了，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狂熱。

「剛好房子還很空，今晚上努點力搬回去！」林虛谷喃喃的說道，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做，搞定一個材料，因為還沒有布置地下室的緣故，今晚上只能搞一個死的回去了。

悄悄退出房間拉上門，林虛谷朝著下一個房間走去，推開迎面而來的是熟悉的灰塵，空房間，下一個，依舊是空房間。

那麼就只剩最後一個房間了，林虛谷站在門口，下定決心后輕輕拉開了門，出乎意料的是房間內居然點燃著七根蠟燭。

並且燭光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奮筆疾書著，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老者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不要急，這本書還有一點就寫完了。對了，你是叫林對吧？林虛谷，我等你等了三百年了。」

「哦？」林虛谷大驚失措，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他來到這個世界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真名，連奧拉婭都知道他叫林。

「三百年，你在開玩笑嗎？」林虛谷拉上房門，走到老者背後想看他到底在幹什麼。

「三百年，我確定我沒有記錯，你是記載於預言中的惡魔，將要毀滅聖族，如果我再年輕點，我肯定要和你較量一番，但是我已經老了，並且這該死的聖戰已經使我斷絕了血脈，我已經不想再為這樣的聖族服務了。」老人依舊是奮筆疾書，解釋了一會兒似乎是感覺到口乾，還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口水。

「有意思，你是預言者安克·米爾豪斯？」林虛谷從米爾豪斯城堡翻閱的諸多書籍中找到了關於眼前老人的記載，誕生於九百年前的老吸血鬼，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消息，沒想到躲藏於這裡。

「果然，和我從預言中看到的一樣，你由米爾豪斯的王賜福，從米爾豪斯中來，不過不用擔心這裡的人只是把我當做一個老書記員而已。」老者放下筆轉過身來，露出自己蒼老的臉龐。

一道巨大的刀疤貫穿了他的臉，一隻眼睛無法睜開，另一隻眼睛則是眯著看著眼前的來者。

「關於你的預言在我三百年前得出以後，我就嘗試了許多方式希望改變，結果卻得出了不可變更的結論，就來到這裡看著他們在腐朽中狂歡，花了三百年我終於完成了這本聖族之書。」老者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林虛谷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才好，命運若是在三百年前已經註定了，那他的努力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