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匈族少女

李師傅與寧凡在學堂中，繼續學習著《李唐記事》。

李師傅問道：「小王爺，可曾知道當年抗匈之戰的細節？」

寧凡疑惑的搖了搖頭。

「那場戰鬥，只在燕寧州稱之為抗匈之戰。若是放在我李唐境內，則是生死存亡之戰。」李師傅充滿回憶說道。

「李唐立國之初，四大異族勾結西南番國、南方南洋國海域倭國趁李唐立足未穩之時，入侵中原。當今天子，正處不惑之年，意氣風發。命寧王出燕寧州，抵禦匈組；晉王劉質出晉陽州，抵禦羌族；天子御駕親征，與雲貴州秦王秦無妄共同抵禦番國及羯組；楚王胡陽出交州，抵禦南洋國；淮王李安出淮揚州，抵禦海上倭國；趙王趙槐出綏遠州，抵禦蠻族。」李師傅聲調不禁的提高，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熱血奮戰的時代。這矍鑠的老者讓寧凡看呆了。

「由於李唐尚處立國之初，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各地官軍均是糧草不足、器械不整。若不是幾位王爺久經戰陣，精通兵法。採用分而化之的戰術，一個個誘敵深入，然後圍殲。恐怕李唐朝廷也不復存在了。」李師傅沉聲道。

「那當時是如何誘敵深入的呢？」寧凡不禁的問道，若是說起前世歷史，寧凡當之無愧的學霸。可是前世太平盛世，誰會去研習兵法呢？到了這個世界，寧凡才對此深感不足，因此對兵法也是格外的感興趣。

「匈族地處塞北之地，如何見過我泱泱大國之繁華。寧王爺親自鎮守邊境第一城塞北城，匈族來勢洶洶，久守下去必然有失。因此寧王爺一邊悄悄轉移了塞北城內居民百姓，一邊向晉王、趙王八百里加急，請二位王爺分兵來救，待匈族孤軍深入。左右擊之，斷其後援。待城中百姓轉移過後，寧王爺親自出城迎戰，詐敗而歸，棄城而走。十日之內，連續棄了塞北城、九江城兩座城池，匈族也已兵臨西寧城下。」

「想必後來，晉王、趙王二位王爺援軍到來。切斷了匈族後方，然後我父王揮師反擊，前後夾擊之勢擊敗了匈族。」寧凡接著說道，這種戰術他在歷史書中看過不知道多少。想來那時候匈族人必然沒讀過兵法，不然怎麼會犯孤軍深入這種簡單的錯誤。

「小王爺高明！正是如此。匈族經此次失敗，精銳折去十之八九。而後，王爺不辭辛苦，左右出擊。先後幫助趙王、晉王分別擊退了羌族及蠻族。這才使這次生死存亡之戰劃上了句號。此後四大異族與各國均是損失慘重，而我唐朝也無力討伐。互不侵犯，至今已10年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寧凡想到了歷朝歷代戰爭，無不是百姓受苦，不禁發出感嘆。

「小王爺有此愛民之心，實屬難得。老朽只望小王爺，日後能保我燕寧州百姓平安啊。」

寧凡不知道自己出色的表現已經讓這位年近古稀之人，已經產生了厚厚的期待。

「晚輩定當記住老師教誨！」寧凡鄭重承諾道。

李師傅看著面前面帶鄭重的孩童，不禁十分滿意，面帶笑意的撫了撫鬍鬚。

「少爺，快出來看啊！匈族又派人來了，還有一個好漂亮的姐姐呢！」學堂內嚴肅的氣氛，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嬌嫩可愛的聲音打破了。從門外跑進來一個扎了兩個髮髻，眉清目秀的女孩。年齡雖然與寧凡相仿，但卻已然展現出不俗的面容，日後定是一個絕色佳人。

「鳶兒來了！李師傅，今日便學到此吧。」寧凡見少女到來，也無心再讀書了，便催促李師傅趕緊結束。

「哈哈。好，小王爺。今日便讀到此吧。」李師傅看到寧凡也無心再讀，便順勢說道。

「多謝師傅！鳶兒，我來啦！咱們快去看看匈族人！」寧凡說著便往外跑去。

凡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成長過程中家族往往會挑選一名優秀的少女伴隨成長。一方面伺候少爺的起居生活，另一方面在成長過程中也是避免少爺出去尋花問柳的。這樣的丫頭，往往地位較高，甚至會被賜予姓氏。而寧鳶就是寧凡的伴長丫頭，因為的確出色，被賜予了寧氏。這種丫頭往後沒有機會做少爺的妻妾，但卻實實在在的陪伴了少爺的成長。

寧凡牽著寧鳶的手，快速的跑到了前堂。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寧鳶口中漂亮的姐姐了。今天於市集上所見之女子，實在讓寧凡失望。

倆人跑到了堂前，正趕上匈族人告辭。只是一撇，寧凡便呆在了原地。他不知道用什麼辭彙形容這一撇看到的容貌了。寧凡的腦海中只能想起這樣一段：「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柳葉彎眉。冰肌玉骨。一顰一笑間帶著絲絲冷艷之意。稚嫩的年級卻有著冷傲的神情。」這一撇，寧凡便不知呆了多久。

直到寧鳶略到醋意的說道：「人都走遠啦！少爺還在看！」寧凡才反過神來，看著空蕩蕩的前堂，寧凡心裡也如前堂一般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