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地獄陰陽眼
()頭上的天空,彷彿存在著一個無影無形的幽靈,雖然董青他們的眼睛無法去辨認它,都表明了冥冥中,真真切切地有種不為人知的可怕事物,在不明真相,南天道長又不解釋的情況下,董青他們迴避的選擇,只能是硬著頭皮走下去。
翻過一座山樑的幾人,老遠處就能看到前面荒野上矗立著的古代御賜貞節牌坊,彷彿是一塊巨大的墓碑。背yīn處貞節牌坊的四周,除了一些不知年代,也沒見過這種的墓碑外,沒有任何建築物。昏暗下的貞節牌坊中間一個穿著一襲紅sè的古裝衣服,有著長長的黑,在哪裡來回的走動。女人走路沒有聲音,根本沒見看清她的臉,所有的人都只看見她的側影,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臉,前邊後背后都長得一樣。這種女人讓人見了從心底都會寒……
眾人看過恐懼,為有許阿姨看得特別認真。就是這次的經歷,讓許阿姨對鬼仙有了一個極其深刻地直觀認識,鬼仙的生活,不一定比陽間的人類過得差,鬼仙不死的生命,也正是人世間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思索片刻后,許阿姨聲音沙啞而低沉道:「你們看那女人的古裝,像不像水中女屍的衣服?」
「有點像,」董青輕輕一震,然而卻似乎並沒有吃驚。其實,貞節牌坊下女人的衣著一入眼帘,或多或少的就董青讓感覺到這個女人,就是水中女屍。
「還沒死訝?」董青句話差點讓許大平直接飆,虎眸一瞪,沒好氣道:「董青,把胡挑木給我,讓我過去抽死她。」
「不可,不可……」許大平的舉動,令南天道長汗毛直豎,胡挑木鎮鬼,南天道長豈能不知。不過,鬼的世界鎮鬼,似乎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為了說服眾人,南天道長乾咳了兩聲,強自扯起了微笑道:「胡挑木是可以鎮住她,但這裡畢竟是鬼魂世界。在說了,在七七四十九天後,你們或許與她一樣,或許還不如她。」
南天道長到底還是有真本事的,一語道破了整個事情的懸機。中國在商殷時代統治者並非特別重視拜神信鬼,只是周代出現天人共體、天人感應的事實,逐步形成中國的天神、地仙、人鬼的神仙體系。
「道長,鬼若變成了鬼仙,是不是就是這樣過rì子?」還在做著美夢yīn晴不定的許阿姨,有意無意之中說岀了心裡話。
「女施主,」南天道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舒了一口氣。迅即又是疑惑不解的看著許阿姨,神sè古怪道:「道家道經中沒有對地府鬼仙之類的解釋,只是提倡輪迴轉世。女施主,是不是又眷戀鬼仙的生活了?」
「道長,地獄太殘忍了,」許阿姨被南天道長氣得渾身抖,想到長生不死的鬼仙生活,剛剛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些許浪漫好心情,給他沒兩下就折騰光了。心不甘道:「其實鬼仙的rì子沒什麼不好的,何必非要輪迴轉世投胎做人呢?現在想想,投胎做人有什麼好的。」
「女施主,貧道這也是頭一次識得鬼仙,」對於許阿姨,南天道長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只是董青的出現,心理上已經稍微有點接受她了。不然,早就毛骨悚然的一腳將她踹開了,冷言嗔怒道:「一路走來,女施主依舊執迷不悟。所為的鬼仙,應該是以家族為主。董青不是說過了,那趙文翙原來是唐朝武周時代,管理奚和契丹營州府的大都督。是李盡忠、孫萬榮起兵反周,將趙文翙一家老老少少幾十口人殺死。那一場屠殺,除趙文翙一家老老少少外,還有趙文翙手下兩萬多名官兵。這麼龐大的一個群體進入地府,豈能不獨霸一方,成為鬼仙。女施主,你又有何得何能成為鬼仙?」
「這……」許阿姨也是心中一虛,臉頰頓時又燙了起來。即便是這樣,心不甘的許阿姨,貝齒輕輕咬著嘴唇。猶豫了很久之後,才吞吞吐吐問道:「那這個水中女鬼,又當如何解釋?」
南天道長看著那yīn沉沉的貞節牌坊,回過頭又看了看面前的許阿姨,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蒼涼。惱羞成怒道:「女施主若執迷不悟與鬼仙相比,貧道也無話可說!」
其時已近黃昏,血紅的夕陽掛在天邊,董青他們登上了山坡,放眼眺望,只見紅rìyù墜,天際全是大片大片的紅雲,整個天空都象被濃重的油彩所染,森林覆蓋的綿延群山,遠處沒有盡頭的大草原都在視野中變得朦朧起來,真是蒼山如海,殘陽似血。
沒走多遠就踏過了山坡的無人之路,只見溝底突兀聳起的幾棟樓房而已,此時抬頭看去,所有的窗戶都黑洞洞的,在無邊的草叢間,頓顯孤單。
向前看去,光把天地染為一sè:灰白。無邊的溝溝壑壑如史前時代。象一顆死去的行星表面,看不見那微生物般的人群,看不見那苔蘚般的城鎮,只有死寂,只有死寂,只有在宇宙深處飄蕩的一艘飛船,那銹死的舷窗內,靠著一張人臉,只有遠處星辰爆炸的閃光,能夠照亮那空空眼眶內的霉斑。
它的左邊這片山坳中野草叢生,古樹交錯,如果從高處望下來,這地方也許會象一個黑綠sè的巨大陷阱。當時天氣雖然晴朗,可地勢低洼,風吹不進來,只見齊腰深的亂草間飄蕩著一縷縷霧氣,人世間的時候可沒見到有這麼多霧,左邊這片山坳里就是一片密林,可現在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大水霧,看草木密集的深處,霧濃得幾乎都要化不開了。站在這裡,似乎都可以嗅到裡面時時散出陣陣腐臭……
所走的小路越來越向南偏。忽然從身旁的灌木叢里驚起一隻丘鷸。等幾個人走到跟前,它才突然飛起。飛得離地面很近,靈巧地在林木中間穿來穿去。在灌木比較茂密的地方還有一種灰伯勞。它們一見人來就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這種鳥不大,目有怒氣,喙像猛禽一樣銳利,忽兒上樹,忽兒落地,似乎在草里覓食,接著又飛上樹,巧妙地藏在葉叢中。在林邊近水的地方,還棲著黑枕黃鸝和紅尾歌鴝。它們的啼囀聲遠遠就可以聽到。黃鸝羽sè橙黃,很美麗,大小同鴿子一樣,棲在高樹上。這種鳥雖然身體大、羽毛鮮艷,但卻不容易看見。紅尾歌鴝是一種紅頸的灰sè小鳥。它也喜歡在近水的灌木林里活動。這種鳥的啼聲不如歐洲夜鶯那麼婉轉動聽。短促的啼囀之後,馬上就是一陣唧唧喳喳的叫聲。聽它的聲音,城裡人認不到它,就是北方山裡長大的許大平,起初甚至不認為它是夜鶯。但是後來走近細看,才認出這位鳥類中的歌手。
荒野一間房子的出現,令幾人興奮不已。地獄里也有房子,一定是鬼魂所居。鬼魂必定曾是陽間產物。即便成鬼,多年來人類的生活習俗卻很難以改令變。
房子雖然很舊,看上去已經有些傾斜。甚至有些地方的牆泥已經剝落,舊得黃的窗戶紙補了又補,現在又破了許多洞。幾個人進入房間,只有南天道長能看得見積滿灰塵的炕上鋪著破席片,牆上掛著一些褪了sè的、熏得黑的破布。滿目是窮困潦倒、骯髒不堪的景象。
房間里連一絲一毫的光亮都沒有,除了南天道長以外,董青他們四人又都聚在一起不離半步。
「怕什麼怕?」許大平雖是個萬事都不在乎的莽撞之輩,但他非同一般之人,怎麼說也是不良家庭長大,自幼單挑群架身經百戰,打架心黑手狠豁得出去,上初中的時候就敢伸手抽高中生的耳光,心理素質常過硬,按照南天道長對他的反感來說,其實就是這人除了惹是生非,干別的任何工作都不合適。
「是鬼還是人住過的?」室內黑暗無邊,董青剛一動彈,就覺得胳膊肘蹭到了桌上的一些東西,下意識地用手一摸,似乎是一具骷髏的躺在了桌子上。
董青在黑暗中摸到身前的桌子上,有些又硬又乾的事物,用手輕輕一捻,就捻掉了一層象是煤灰般的碎渣,從手指傳來的感觸判斷,那些碎沫裡面是硬棒棒的死人骨頭。董青心中駭異萬端,一時也無暇細想,眼前漆黑一團,桌上應該還有他們想找的火柴和蠟燭什麼的。董青想先摸到這些東西上亮子,以便看個清楚,向前伸手一探,摸到的卻不是什麼火柴,而是又硬又圓表面還有好多窟窿的一個東西,仔細一摸原來是個死人的腦瓜骨,他的大姆指剛好按到骷髏頭的眼窩裡,手一抖趕緊把它甩到桌上。
屋中轉了一圈的南天道長,忽然看見了桌邊的董青,正在撫摸著一具骷髏頭。沒弄明白的南天道長,很是鬱悶的問了一聲道:「董青,那骷髏頭有什麼好摸的?」
「早說是骷髏頭訝,我怎麼能看到是什麼,」董青一臉無辜的看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這聲音,他很熟悉這是南天道長的聲音。
這時就在那骷髏頭落在桌面出一聲輕響的位置上,從黑暗中突然冒出兩團綠幽幽的鬼火,幾個全身一震,覺得身體如同夢魔般僵在原地,心神完全被那鬼火所攝,整個人都象被掏空了一樣,只剩下行屍走肉般的一副軀殼,既不能呼吸也不能思考,他們雖然沒有忘記這是鬼的世界,但這時真真切切體驗到了靈魂出殼究竟是什麼滋味。
正在這幾人魂不附體之際,董青手中忽然一震,並且放出抖動鳴響,尖銳的嗡鳴之聲震動空氣。兩盞鬼火般地目光隨即悄然隱退,就好像從夢魔中掙脫釋放,「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畜生,我們並無惡意,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出去便是了,」黑暗中的南天道長,通過yīn陽眼,清清楚楚看清了鬼魂的驚叫聲,來源於董青手中的胡桃木棍。
「千門萬戶曈曈rì,總把新桃換舊符」。桃木避邪,民間傳說久矣,究竟源於何時,起於何載?桃木治鬼的傳說豐富多彩,《淮南子·詮言》說:「羿死於桃口」。東漢許慎註:「口,大杖,以桃木為之,以擊殺羿,由是以來鬼畏桃也」。羿以善shè聞名,逢蒙拜師學藝,學成后恩將仇報,從老師身後下毒手,舉起桃木大棒向羿的後腦猛砸。羿死後,做了統領萬鬼的官。古人關於桃木避邪的聯想,是與這一神話故事有關的。試想,桃木棒連統領眾鬼的羿都能擊殺,用來治鬼就更不在話下了。
地府的夜晚里既靜且冷,空氣彷彿都結冰了。走出房間身處於這種yīn森冰冷的環境,董青他們個個心裡都是七上八下。一想到鬼屋不能住,哭笑不得的董青苦嘆直搖頭道:「我本想在那房間里找個油燈什麼的,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你當這是陽間呢?」南天道長神sè俱是黯然不已。眼眸有些渙散,緩緩道:「鬼魂走到哪裡,需要點燈嗎?」
董青被南天道長盯得是一陣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是在荒郊野外被yīn寒冷森的野獸背地裡盯住了一般。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乾笑了一聲道:「道長,既然鬼魂走到哪裡,都不需要點燈,那你能看見屋裡的一切,是不是也是鬼魂呢?」
「這我說不好,」董青這句話,惹得南天道長心頭冒起一陣寒意,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哀傷和無奈,腦子中又是浮現了當初抓鬼的那一幕幕:「應該也是鬼魂吧,畢竟我見到你們時,已經歸西近百年了。不過在陽間時,我是yīn陽眼。」
南天道長目光,令胡麗身軀一震,那目光認真看去,還與鬼魂目光毫無二處。然而,畢竟還是一起走過來的她,卻還是強自露出笑容拉了一把南天道長胳膊道:「我想起來了,在忘陽洞里時,你就能看到鬼魂。」
「陽間時,你就是yīn陽眼?吹吧?」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許大平,又不服氣了。點上了一支煙的許大平,試圖驅散心頭那些沉悶的壓抑。緩緩吐了一口煙,繚繞的煙案將他那凌厲的眼神遮掩的若隱若現,透出了淡淡的柔意。
「這有什麼好吹的,」南天道長也是微微一愕,迅即明白了許大平的心思,淡淡的臉sè一緩道:「在陽間有一種最好認出yīn陽眼的方法,那就是看眼型,如果天生就是一個單眼皮另一個是雙眼皮,而持續至幾歲,你的yīn陽眼也就持續至幾歲。此類yīn陽眼千萬不要去做手術等,一經人工破壞,你的yīn陽眼將化為招鬼令,將鬼毒攻心,導致極大可能xìng死亡。然而此類yīn陽眼的人,鬼會把這種人當做朋友而不會輕易傷害,而你也不要去招惹他們,那麼你會對自己極其有利。」
「一個是單眼皮一個是雙眼皮,也太難看了,」南天道長的解釋讓許阿姨定在了當場,遍體生寒,全身汗毛全然豎起來成了豪豬。深深的驚悸從心臟直蔓延到了全身,聲音顫抖而喃喃道:「我若是天生yīn陽眼,我肯定會去醫院做手術的。」
「嗯……」南天道長淡淡的拍了拍許阿姨肩頭,將殺氣都收斂了起來。最後幾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冷意凜然道:「切莫以為有yīn陽眼是幸福的事情。有了這種能力一生註定平庸,很多卑賤的人都有yīn陽眼或者一生不得志,庸碌無為,所以切莫以為有yīn陽眼是件好事。按古人俗語來講,yīn陽眼就是一隻眼為單眼皮;另一隻為雙眼皮。八卦書記載單眼皮稱之為yīn;雙眼皮稱之為陽,所以叫yīn陽眼。其它什麼鬼神的**都是迷信說法,我們都知道宋朝大清官包拯就是yīn陽眼,其實他的畫像就是一隻單眼皮一隻雙眼皮,但是流傳下來說是到yīn間會審鬼神,主要表達他為官清正,秉公辦事,鐵面無私的jīng神象徵。
還有一種來自人的起源先人是來自天狼星的移民,附有天狼人的異能,經過5代人進化到了我們現在,頭頂上的第三隻眼就是現在所稱得yīn陽眼,生孩子前用這隻異眼與上帝商量好,遇見孩子的未來再生下孩子,經過5代人進化,人們漸漸淡忘了自己的異能,第三隻眼已經退化到了後腦勺上部,我們現在後腦勺頂端有一點凹進去的部分,不是很明顯,當人經過某種過身體最高承受限度的刺激,大腦會劇痛,第三隻眼可能被激活。」
「越說越誇壓張了,」董青眯著眼睛看著南天道長,聽得他那種語氣說話,嘴角溢過一絲苦笑的神情。原本柔和好聽的聲音此時有些嘶啞:「一個是單眼皮一個是雙眼皮,就是yīn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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