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舊日學院
在簽署完一大堆合同后，周衍離開了奇美拉生物。
合同包括但不限於：就職、保密、訓練計劃……
因為訓練計劃是斯塔克、朵莉森和周衍一起商議出來，所以最後離開奇美拉生物的時候周衍是和朵莉森一起離開的。
出了奇美拉生物，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中午了，想去海鴿那邊吃員工餐嗎？」
朵莉森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進去。
周衍搖搖頭：「不了，下次有機會再來吧。」
「行，明天見。」
「嗖」的一聲，動力車發動，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明天……
看來和布里斯參觀舊日學院的計劃又要推后一些了……真是抱歉，布里斯。
周衍心裡默默的對布里斯道歉。
奇美拉生物離勒格瑞學院並不遠，所以周衍選擇步行回宿舍。
路過自動售賣牆時，周衍順帶買了份土豆芝士披薩作為午餐。
沒有立即回宿舍，周衍選擇在自動售賣牆前的卡座上將披薩解決。
一排卡座上空無一人，周衍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
披薩還在製作，周衍打開了終端。
信息有三條未讀，都是布里斯發的。
布里斯：事情下午能辦完嗎？
布里斯：下午去舊日學院如何？
布里斯：明天是周六，舊日學院不用上學……
周衍想了想，確實是如此。
周衍：我的事情辦完了，現在就可以去，我現在在了奇美拉生物大門左拐的一個自動售賣牆處，定位已經發給你了。
布里斯的頭像下，立刻出現了「正在回復中」五個字。
布里斯：馬上就到！
「叮！」
周衍扭頭看向自動售賣牆。
自動售賣牆是一種類似於自動販賣機一樣的東西，不過可以售賣的東西很多，早中晚餐都囊括其中。
自動售賣牆的頂端延伸出一個約有半米的塑料擋雨布，可以遮陽擋雨。
牆上還有各式的塗鴉。
牆體被粗黑的線條分割成數十個方塊，每個方塊上都有亮著光芒的屏幕，那些塗鴉「貼心」的繞開了這些屏幕，讓其沒有被覆蓋。
其中一塊屏幕上顯示著「製作完成」四個字。
周衍起身上前將信息卡放在屏幕上。
隨後方塊的表面緩緩打開，嚴絲合縫的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個格擋門。
格擋門的後面，是還在散發熱氣的披薩。
披薩是高熱量食物，而且吃比較快。
幾口吃完，周衍拿出終端開始瀏覽新聞。
官方經常會在各大平台軟體上發布關於世界局勢的新聞。
比如那那個地方被感染體佔據覆滅，誰誰被進化病毒感染什麼的。
「世界氣溫逐漸回冷，南極的面積增大，南極共助協會於一年前建立的港口無法繼續使用，如此的情況，在十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
說起來，因為黎明高塔和南極共助協會離的不遠，所以高塔和協會那邊關係頗好，有什麼交易都會優先選擇對方。
港口無法使用，那麼就代表協會對高塔這邊的魚類供給短期內不能送到。
也就是說，近期可能吃不到魚類產品。
等等，我在想什麼啊，不應該是擔心近期高塔這邊食物供給會出問題嗎……周衍不由得吐槽了下自己。
又刷了幾個新聞，一輛動力車停在了自動售賣牆前。
車窗落下，露出了布里斯的面容。
「上車！」
周衍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我已經和舊日學院的校長聯繫過了，他同意我們參觀舊日學院，並且會有專門的老師帶著我們參觀，嘿嘿。」
周衍將動力車的車窗搖下，享受著吹面而來的狂風，「看來你辦事效率蠻高的嘛。」
「那可是，我可是今年唯二從法奧斯學院三年級畢業的學員。不過——」
布里斯頓了頓，繼續說道：「舊日學院的院長邀請我們一起上一堂軍事課。」
「沒問題。」
動力車風馳電掣的在道路上行駛。
因為是星期五的願意，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和動力車。
舊日學院建立在第二城區，驅車十分鐘二人就來到了這座高塔內唯一的民辦藝術學院，亦或者說，唯一的民辦學院。
動力車在規定的停車位上停下，二人下車。
舊日學院於二十七年前建立，佔地面積相當於十分之一個勒格瑞學院，建立者是一位小提琴家，名叫比洛特·漢尼丘。
他依靠頗高的設為地位和海鴿執行部達成了合作關係，建立了一個考古小隊，專門負責挖掘來自舊世界的藝術文物。
舊日學院一共有兩棟教學樓，其中的大部分學生都是自然誕生的兒童，因為沒被勒格瑞學院錄取，所以父母將其送到了舊日學院。
舊日學院的老師不多，大部分都是院長本人親自教導起來的學生。
舊日學院的大門口有一個將舊報紙扣在臉上正在睡覺的老頭。
據說，這個老頭是黃金時代之前年代出生的人，見證過黃金時代的榮光。
舊日學院的大門沒有門禁，所以二人只是悄悄的繞過了看門老頭就進入到了舊日學院中。
一進門，二人就看到了兩排坐在一棵大槐樹下，正在上美術課的學生。
學生有大有小，最大的約莫有十五六歲，最小的大概只有不到八歲。
不過無論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都一臉認真，手持鉛筆或者蠟筆一筆一劃的在畫板上畫畫。
遠處的草坪上，有一位年紀有點大的婆婆抱著一塊畫板依靠在一塊告示牌上，正在小憩，應該就是這群學生的老師。
「走，去校長辦公室。」布里斯攬著周衍的肩膀，走在青石地磚鋪就的道路上。
偶爾有路過的學生還會撇頭看一眼這兩個不像學生又不像家長的人。
布里斯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拉著周衍左轉右轉，在教學樓這邊晃悠了大概十來分鐘。
周衍問：「不是說去校長辦公室嗎？」
「這不再找嗎？」布里斯撓頭。
「敢情你剛才在帶著我找校長辦公室啊，我已經找到了，就在我們剛才路過的那個廊道上。」周衍擺手。
「剛才你看到了？」
「看到了。」
「你怎麼不說？」布里斯眨著眼睛看著周衍。
周衍依舊擺手：「你沒問啊，我也不知道你要找校長辦公室。我還以為你知道院長在哪。」
「沒事，原路返回！」布里斯絲毫不氣餒。
……
「咚咚！」布里斯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
布里斯推門而入，周衍跟在布里斯的身後。
很是簡樸的房間里只有一位頭髮灰白參半的男子。
他就是舊日學院的院長比洛特·漢尼丘。
「有點眼熟。」周衍忽然發現這個院長和自己坐昨天在音樂會上見到的那個指揮很相像。
等到院長抬起頭，果然是昨天音樂會上的那個指揮。
「漢尼丘院長。」
布里斯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院長好。」周衍並肩和布里斯站在辦公桌的面前，就像兩個學生一樣。
比洛特抬起頭。
「二位就是想要來舊日學院參觀的人嗎？你們好，我是舊日學院的院長比洛特·漢尼丘。」
比洛特帶著一副老花鏡，用一隻水筆在紙張上書寫著，似乎是在寫教案。
將筆帽蓋好，把水筆放進筆筒，比洛特站了起來。
「我給二位倒些水喝，是想要茶還是咖啡。」
「雖然很想喝一喝院長泡的茶，但是還是不麻煩院長了。」
比洛特看起來很有精神，不過最好還是少麻煩老人家。
「嗯嗯，還是不麻煩院長比較好。」布里斯也跟著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雖然周衍和布里斯沒說需要什麼，但比洛特還是給二人倒了一杯水。
「來，坐一會吧，我叫了人，等會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跟著她一起參觀舊日學院。」比洛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周衍和布里斯在茶几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可惜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咯，不然我這個大閑人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在學院里走走。」比洛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灰色的鬍子上沾了些水漬。
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比洛特躺倒在椅子的靠背上。
「我在勒格瑞學院剛建立的時候去參觀過了，很漂亮，是一座不亞於劍橋、牛津的學院。」
「舊日學院也很漂亮，學生們充滿朝氣，老師和藹可親，陽光灑滿街道……」周衍將一路走來的見聞說了出來。
「可惜你們沒見識過黃金時代的學院，那種學識氛圍的濃厚，即使一個不喜歡讀書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安靜，拘謹。」比洛特喝水喝的很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說起來，院長您一直在致力於收集舊世界的藝術古典。」周衍也喝了口水，正好一天都沒喝水了。
「黃金時代世界和平，但依舊有明裡暗裡的比較，明面上的比較自然是書畫音樂舞蹈體育……所以那個年代的藝術極其的鼎盛，像這樣的年代，歷史上也只有兩次。」比洛特眼眸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布里斯像個學生一樣舉手：「我知道是哪兩次！一次是文藝復興，一次是黃金時代！」
「沒錯，就是這兩個年代。」比洛特的用含有讚賞的眼神看著布里斯。
「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比洛特回應到。
木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嗨，又見面了！」來了對著周衍和布里斯揮了揮手。
「居然是你。」周衍眨了眨眼睛，順便喝了口水，一口氣將杯子中的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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