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聶氏邪術
紙箱子並未封上,看上去是才整理了不久。
她好奇心大起,將小說撿上來了后,又順手將紙箱子拖了出來。
這紙箱子里放了很多小孩的玩具跟童話書,她打著呵欠大致翻了幾下,在紙箱的最底下翻到了一本封面上並沒有印字,整本頁數卻很厚實的書。
她把那本書抽了出來,翻開了第一頁。說這是一本書並不恰當,根據子頁上凌亂的筆跡看來,叫它「筆記」才更為合適。
這本厚實的筆跡並未署名,裡面夾了不少從各個小報上裁剪下來的,有關聶家的消息。
她一一仔細讀了,翻了整本筆記的大半才大致了解了這本筆記里講的什麼。
她記得小時候跟著師父聶風止的時候,師父也跟她說過,聶家是一個很大的家族,遍布了世界各地,但他們聶風止這一脈才是聶家的本家,散布出去的其他聶姓弟子都是聶家的分支。
由於他們修鍊術法注重一個隱秘一個天分,所以即使分佈出去了那麼多聶姓弟子,能有所成回來寫上聶家族譜的,幾百年來都是寥寥無幾。
而每一脈所修習的聶家術法的側重點不同,師父聶風止更注重修心,以修心達天道,其他支脈更注重術法的修鍊。她聶雙雖然作為聶風止的得意弟子,卻更喜歡修鍊術法這種能看得見的東西,什麼心法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雖然嘴上應承著師父學,卻也從來不放在心上。
這本筆記里就詳細地記錄了各個支脈所修習創新得出的新的術法。其中還詳細介紹了聶家其中一個分支,已經修鍊出了能驅使鬼魂為自己做事的術法,師父講課時倒是曾經提到過一嘴,不過聶風止大罵說這是邪法,為天地所不容。
她按照筆記所寫的成因,詳細步驟,後續一一看來,只要有強大的定心力,不為惡鬼所惑,就能驅使鬼魂為自己所用,不受世間因果所制。
定心力么?她活了這十七年,自認把萬事萬物都看得十分通透,這世間沒有她眷戀的東西,若是遇到惡鬼,她就比它更惡不就成了么?怪不得二師叔那麼有本事的人都不願回本家,原來是得了這樣便捷的術法來自己偷偷練呢!
她偷偷按照筆記上所寫的方法試了試,腦海中卻浮現起昨夜碰見的那個跳樓的鬼來。果然,不一會兒,房間里便出現了那個身影來,不過這個出現在她面前的鬼兩眼沒有紅光,倒顯得十分獃滯。
夜風有些大了,吹得她都忍不住哆嗦了幾下,看著站在面前的鬼,她按照筆記上的方法一一試了過去,最後按照筆記上的記錄解除了對鬼施展的術法。站在她面前的老婆婆搖晃著長了張嘴,在夜風之中頃刻間散作了黑霧飄出了窗外。
這個術法在整本筆記之中只佔了七頁,筆記後面還密密麻麻地記載了別的術法,她合上了筆記嘆了口氣。
怎麼辦?這本筆記真是個大寶貝,要是直接向二師叔要的話,二師叔願意送給她倒是還好,可要是不願意的話,她這一晚上也記不完那麼多內容,可怎麼辦才好呢?
她看著床下的紙箱,靈光一現。她將筆記都合好了,放進了紙箱之中,將那些玩具與童話書都放回了原位,然後將滿滿當當的紙箱推進了床下。隨即伸了一個懶腰,關了床頭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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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煙縮進了被子里。第二日一大清早,師兄聶倚秋就來敲響了她的房門,她開了門后,聶倚秋走了進來一臉凝重地看著她問道:「雙兒,你練邪術了?」
她抖了抖,答道:「沒,沒啊!」聶倚秋皺著眉看著她:「雙兒,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你說謊我是能看出來的,我在術法上的修為不如你,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誤入歧途!」
聶雙笑了笑,答道:「哎呀!我就是玩一玩,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既然都清楚我是什麼修為了,就沒必要這麼看著我了吧?更何況我心法考試的分數也比你高呢!又怎麼會誤入歧途呢?」
聶倚秋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的眼珠子,轉過身拉開了門道:「那就好,二師叔做好早飯了,就等你吃了。」
「好,我梳好頭髮就來。」
她轉身去梳妝台拿起了髮帶,綰了頭髮后順手一束,一拉,便走了出去。她提著筷子看著二師叔問道:「二師叔,我在房間里看到了你跟你家人的合照,她們不跟你一起住么?」
二師叔愣了愣,回道:「她們出去旅遊了,我不想去就沒去。」
聶雙眨了眨眼繼續說道:「這樣啊,那等她們回來了,二師叔你幫我問問妹妹,那個紙箱里的玩具她都還要麼?我小時候沒玩過那些新奇玩意,昨晚看了可稀罕了!想借來玩一玩,不知道妹妹會不會介意?」
二師叔抬起頭來笑了笑,答道:「她早就不玩那些東西了,你拿去玩吧,她不會介意的。」
「真的嗎?那就謝謝二師叔跟妹妹啦!」
聶雙露出狡黠的笑來,吃完了碗里的粥,自告奮勇地洗了所有人的碗后便回到了房間,將床下的紙箱拖了出來后抱了出來,向著二師叔作了個手勢道:「二師叔這麼慷慨,那我就不客氣啦!」
二師叔見她抱得艱難連忙走了過來給她託了一把手,開了門后瞥見了那個之前被聶倚秋扛上來的小夥子坐了起來,他朝著衛生間的方向道:「倚秋!你們昨天帶上來的那個人醒了!我幫你師妹抱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啊!」說著想了想,一腳關上了大門。
聶倚秋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了眼剛被關上的大門后朝著放趙茗的房間走去。趙茗茫然地看著房間里這陌生的擺設,聶倚秋進來后他愣了愣,立馬想起來他昏倒之前,這個聶大師就跟著他那小師妹刨他祖宗的墳呢!
他立馬變了臉色,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聶倚秋連忙將身子往後挪了幾步,拉開了距離后他哆嗦地看著聶倚秋道:「你!你們想幹嘛!」
聶倚秋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嘆了口氣道:「趙先生,我們並不想傷害你…」
趙茗後退到了窗檯邊,看到窗外鄰里的陌生樓房跟窗下空無一物的過道,心裡開始計算著從窗跳下去要斷多少骨頭,又要貼多少醫藥錢,心裡咯噔了一下,轉過頭來對著聶倚秋道:「你別過來啊!你要是過來我就跳下去!」
聶倚秋扶了扶額,連忙嘆道:「趙先生,你何必這麼激動呢?」
趙茗深吸了一口氣指著他道:「你們都刨了我家祖墳了,還不放過我,把我帶到這兒來,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聶倚秋咳了咳,答道:「趙先生,你先從那邊下來!你別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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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找到你祖宗的墓地只是想找東西…」
趙茗聞言,反其道而行之,將一隻腳跨出了窗外,坐到了窗台上,一邊發著抖一邊指著聶倚秋道:「我不信!你們居然當著我的面刨我家祖墳!你們還有什麼事干不出來!」
「趙先生!你別往外挪了!哎呀!」
聶倚秋看著趙茗如今的模樣很是頭疼,這可怎麼辦呢?早知道應該把窗戶鎖上的!正當二人僵持不下之時,趙茗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打了一拳,兩隻眼皮都沉重地掀不開,隨即身體也失去了控制,整個人朝著地板倒去。
「師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膽子這麼小啊!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唄!」聶雙靠在門口翻了個白眼,收回了剛剛施術的手。
聶倚秋趕緊上前將趙茗拖到了床上,探了探鼻息后對著聶雙搖了搖頭道:「師妹,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能對普通人施術呢?」
聶雙走了進來拿起了床頭擺放的燭台道:「師兄啊,這個趙老闆可不是普通人啊!你忘了?他可是趙令的後人。」
聶倚秋皺了皺眉:「他是趙家的後人又怎麼了?」
聶雙瞥見二師叔朝這邊走了過來,她拿著燭台走到了聶倚秋旁邊,對著聶倚秋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忘了開棺的時候看到的了?這麼多年了,趙家的後人都傳了那麼多代了,為什麼那個幾百年前就已經死掉了的趙令,他的屍體偏偏跟活人一樣?」
「你們師兄妹兩個感情真好,對了,剛剛聽到這屋子裡動靜有些大,沒出什麼事吧?」
二師叔往屋子裡看了看,看見兩人貼著說什麼悄悄話,又看了一眼重新睡過去了的趙茗,問道。
「沒事了二師叔,都解決好了!」聶倚秋試探了想解除聶雙施展在趙茗身上的術法,用過所有法子后發現解不開,便轉頭拉過聶雙來問道:「你施的什麼術?我怎麼解不開?」
聶雙愣了愣,她用的好像是,筆記里寫的術法,但這決不能讓師兄知道。
她撓了撓頭回道:「師兄,這是師父教給我們的術法呀,你又沒認真聽師父講課吧?也是,喜歡師兄的女孩子是燕瘦環肥各種都有,師兄血氣方剛,哪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學習之上呢?」
聶倚秋看著聶雙一臉認真的表情愣了愣,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皺著眉自我懷疑道:「我又缺課了?」
「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跟師父說的,二師叔也不會,對吧二師叔?」
二師叔笑了笑,答道:「倚秋啊,你也要專心聽你師父的話才是!」
聶倚秋妥協道:「好嘛!」「你們收拾一下,等會我們去車站買票。」
二師叔轉身走出了房間。聶倚秋轉身拉著玻璃窗,聶雙疑惑地看著他將玻璃窗鎖好之後問道:「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聶倚秋拍了拍玻璃道:「若是我們去買票的時候他再醒來,從窗戶跳下去就不好了。」
聶雙「噗」地笑了一會兒后說道:「你是覺得你師妹我的道行太淺他一會兒就能醒來?」
她弄開了玻璃窗的鎖后拉起聶倚秋的手道:「師兄,咱們去收拾東西吧,不用管他,我把他困在他自己的夢境里,要醒來還得好一會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