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十月飛花 第三章 飛花前夕

蒼穹低垂，雲陰霧邪。

一陣陣風吹過，......。

就像地獄裡帶給惡鬼折磨、痛苦的鞭子，不但要將萬事萬物的軀體抽碎，彷彿還要將靈魂抽滅。

楊晴每一個神經都在抽動、抽搐著，這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面對的。

鐵欲盯著她起伏的胸膛、顫抖的屁股，......。

冰冷、無情的眸子里竟流露出一股無法描述的怨毒、痛苦、悲哀之色。

他轉過身看著十幾具冰冷、僵硬的屍體，屁股對著她。

他不願她看到自己內心不能說的秘密，然後獨自慢慢的回味著這個教訓、經驗、侮辱，也是一個人在生死搏殺、非死既活、命懸一線上的人必須要懂的一個教訓。

這個教訓就是在生死搏殺、命懸一線的時候是不能接近女色，特別是花錢買的更不能接近。

多年前他花了五兩銀子，那一夜的她胸膛也是飽滿、堅挺，屁股也是圓潤、上翹......。

她在他軀體上瘋狂、放蕩的扭動，就像響尾蛇那樣不停的扭動著，不僅令他情慾、饑渴得到過度滿足，也將他的精神、靈魂、信心都已扭倒，他離開時覺得空洞洞的，整個人就像空空的麻袋，什麼也沒有，......。

邯鄲大盜為了羞辱他，就將他吊起來，讓幾條發情的母狗去咬他，不停的咬他，......。

那一次差一點就死在幾條母狗的撕咬下。

每次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痛得他無法忍受、反胃、腸子抖動、作嘔，

外面一陣風吹進來，他彷彿已在隱隱顫抖、抽動著。

她溫柔的握住他的手，溫柔的看著他，說道：「我理解你。」

這句話彷彿是鞭子，他的軀體已在抽動，他已在喘息。

說道：「你理解我？」

楊晴道：「是的。」

她的目光真誠、無懼而又溫柔。說道：「我也相信你。」

鐵欲道：「你相信我？」

楊晴道：「我相信你能面對一切。」

鐵欲笑了。

楊晴道：「每個人過去都有一段不愉快的事，也許終身都很難忘記。」

鐵欲嘆息。

楊晴道：「但是已過去了，已成為一個教訓、經驗，一個永遠不會再發生的教訓、經驗。」

鐵欲道：「是的。」

楊晴笑了，笑得溫柔極了。

她希望自己的笑容能給對方帶來自信、穩定、力量。

鐵欲笑了，他已懂了。

他長長的吐出口氣，整個人又恢復了鎮定，那種岩石般的冰冷、堅硬。

他直到現在才知道，一個女人不但能給男人帶來極大的鼓舞、安慰，也能給男人帶來深入骨髓的絕望、奔潰。

所以男人在面對女人時，在沒有認清楚這個女人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時，就千萬不要佔為己有，否則會很容易倒霉，倒大霉的。

因為你不知道那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這一點，都知道怎麼去選擇。

鐵欲手臂上的青筋忽然毒蛇般翹起，因一種神秘、詭異的慾望而翹起。

他的慾望就是危險，他的軀體感覺危險遠遠比處女受到衝擊還要來得強烈、真實。

他說道：「你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

「學習的機會。」

「我能不能不去學。」

「不行。」

「不學也不行？」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教。」

「你......？」

「我想教的時候沒人能拒絕。」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去教徒弟？」

「很多人花錢跟我學都被我拒絕了。」

「為什麼？你不愛錢?」

「我一看到他們就沒有慾望？」

「慾望？」

「是的。」

「教徒弟還要有慾望？」

「是的，這個你是不會懂的。」

「你說說看？」

「你吃飯時看著那菜倒胃口，沒感覺，你該怎麼辦？」

「不去吃，吃別的。」

「我也一樣。」

「這跟教徒弟有什麼關係？」

「教徒弟其實跟吃飯是一樣的，倒胃口，沒感覺，我不會去教的，教也教的難受。」

「徒弟學也學得不舒服。」

「你果然很聰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鐵欲笑了，大笑，簡直比所有的惡鬼加起來還要可怕。

楊晴不語。

一代名動江湖的神捕居然有這麼可笑、滑稽的毛病，這毛病簡直令人不能理解。

「我對你有慾望才教你的。」

楊晴不語。

「你該感到幸運才是。」

楊晴不語。

「你要知道很多人花錢，甚至還有人跪下來吻我的腳，都被我拒絕了。」

楊晴不語。

「你不但要感到幸運，也要應該感到驕傲、自豪。」

楊晴不語。

「這不知是你祖上的積德，還是你八字太驚人，才讓你做我的徒弟。」

楊晴面無表情，到處在找著什麼？彷彿又什麼也沒找到。

「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結實點的牆，我的頭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