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滿棋皆是荒唐語 借童1子盡化之

五十一 滿棋皆是荒唐語 借童1子盡化之

一時小李子有如初龜入大海,又有如魚兒得活水,歡騰瞎鬧。

待到子滿棋盤三分之一時,二哈捕捉方格的時間越來越久......

再看黑白禪師時,已經漸漸的從狂怒到無助。

半生自負的黑白禪師,已經被小李子那又快又准有如神助的落子,逼到了崩潰的邊緣,殺氣已經越來越少了。

沒有了殺氣,二哈就找不到落子的位置。

小李子實在不忍心再用語言來侮辱這位已經快到崩潰邊緣的高僧了......

但不侮辱他,他就沒有殺氣,他沒有殺氣,二哈就找不到位置,二哈找不到位置,自己就無法落子,最後必輸無疑。

自己生死事小,竺百問得臉上的傷疤事大,雖然說還可以回皇宮向九公主求葯,但這一切都毫無定數,說不定自己輸了,就被高僧挑了自己的腳根,自己還能不能回到皇宮裡,都是未知數。

這一拳是打父親,兩拳也是打爸爸,再多打幾拳,無非也是遭雷多劈幾次而已,這劈一次與劈兩次,又或者多劈幾次,又有什麼分別?反而是遭雷劈上一次,如果未死又還殘廢了,那還不如讓雷多劈幾次來得合算。

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再罵幾句就是了,無非到時候給高僧多磕幾個響頭賠罪,到那時是挑腳根還是幹什麼的,到時再說就是了。

小李子又開始吟詩開罵了,吟道:

「春叫貓兒貓叫春,和尚越聽越精神。

知僧亦有叫春意,敢在人前叫一聲?」

黑白禪師一聽,立時大怒,怒目圓睜,欲奮起立殺這眼前之人。

小李子見狀,急道:「不是風幡不是心,迢迢一路絕追尋。白雲本自無遺迹,飛落斷崖深更深。」

小李子不是怕他真的殺了自己,最怕他乘機推翻棋盤賴賬,所以立即吟詩補鑊。

黑白禪師聽詩,稍稍遲疑,但是氣仍未消,怒目仍睜。

小李子立即二次再補鑊道:「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每日常拂拭,不讓染塵埃。」

黑白禪師這才稍安,再次專註於棋盤之中,不再理睬小李子。

小李子暗暗叫一聲好險,但願他這一次激起的殺氣,能堅持到下完這一局還未散盡。

果然,黑白禪師這殺氣再起,小李子就得心應手了。

小李子只負責落子,其他的一概不會,黑白禪師見小李子遲遲不提走包圍圈中被他吃掉的死子,便伸手提去,並白了小李子一眼,小李子伸了伸舌頭,心說我不知道還要把子執起來的哈......

黑白禪師的落子越來越慢,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到落子已經蓋滿了棋盤大半,這一回,黑白禪師遲遲不落子,幾次舉起手中的棋子,卻是始終沒有放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有半柱香的時間,黑白禪師這才把手中的黑子,真正的放落在這棋盤之中。

這一回,二哈半點也捉不到殺氣了......

小李子分析,如果再下一子,大師就極有可能認輸了。

如果他仍不肯認輸,自己詐他一詐,他很有可能就會棄盤認輸,但是這最後一子,自己就是不知道應該落在何處......

真是可惜,前世哪怕只懂得一點點,可能這個時候都能派上用場。

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這個度自己早就過界了,可不敢再罵高僧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免疫力,

不落重話不起作用......

再落重話,恐怕就有如子彈打在火藥包上,爆炸了。

小李子說道:「黑白禪師,我口渴了,肚子也有點內急,說是有點,那是客氣話,其實已經再也忍不住了,可否容小子出去方便方便,討杯水飲,然後再回來與大師較量較量?」

黑白禪師有茶,小李子沒有,倒不是黑白禪師小氣,是因為他想不到真的有人連過兩關,闖到他的面前來,再說,小李子入來之後,一直在侮辱他,他哪有請小李子飲茶的心情?

人有三急,方便之說,人之常情。

說完,小李子也不等黑白禪師同意與否,說完就出去了,明裡話里是請示,哪是客氣,黑白禪師還未有反應,小李子早就跑了。

再說,沉迷在對弈中的黑白禪師,這時的反應是極其慢的,等他反應過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小李子真的去方便了,也真的去討茶喝,但是他其實是在尋找一個懂得圍棋的人,而且要有現成的棋盤和棋子。

這黑白禪師是對弈高手,寺里肯定有懂棋之人,否則,他如何解決手癢?說不定會帶幾個徒兒。

終於,小李子看見了一個掃地的童僧,十多歲的樣子。

寺院無聊寂寞,何以解憂?說不定這個小孩就懂。

只可恨身無長物,不能送童子一個小禮物,只好拿話來誘童僧了。

遠遠的,小李子就大聲的說道:「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花叢無處覓。」邊說邊裝作尋找的樣子,向童僧走來,待到童僧的面前,便說道:「請問高僧,可有看見我的黃蝶?」

童僧被小李子弄笑了,合十的說道:「阿彌陀佛,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學小孩子來捉蝴蝶。」

小李子笑道:「你不知道,村裡的大人說,捉蜻蜓來咬幾下肚臍,就會游泳了,游泳我都是學不會,就想捉個蜻蜓來咬上一咬,可這個時候,哪裡還有蜻蜓,我就想著捉個蝴蝶來咬,應該也是可以的。」

童僧開心的大笑,笑了好久才說道:「阿彌陀佛,你怎麼這麼笨?他們騙你的,你都不知道?還捉個蝴蝶代蜻蜓。」

小李子說道:「我才不相信你呢,你敢說你沒有捉蜻蜓來咬過自己的肚臍?出家人不打逛語,老實說,你可不準騙我?」邊說邊用指頭指著童僧。

童僧這才點頭的說道:「可我那個時候才8歲,可你都這麼大了,還信他們騙人的話,還上這樣的當。」童僧笑得極開心。

「我可不笨。」小李子說道:「我會下圍棋,你會嗎,你要是不會,那我教你。」

童僧哈哈大笑,笑得身子都站不直了,說道:「我家的狗子才不會下圍棋,我都學二年了,要是你今晚有空,等小僧打掃完后,咱倆就試一試,看誰在講大話。」

小李子不服氣的說道:「走,現在就走,我有一個殘局,你敢在殘局上下一子,我就拜你為師,否則,你就叫我做師父。」

「走就走,誰怕誰?」童僧放下掃把,拉著小李子就向著自己的禪房走去。

到了禪房,小李子迫不及待的擺上棋子,生怕遲了,自己記不清楚棋局。

「白子行,」小李子說道:「你要是只下一子而不能取勝,那你就要叫我做師父。你來,還是我來呢?」

童僧說道:「哪裡有棋局白子先行的?」

小李子說道:「我就有,如果你看不出來,不知道下那一個子才能只下一子取勝,哪就讓我來教教你。」這「教教你」這三個字,小李子加重了語氣,聽著很是刺耳。

童僧搶人頭的說道:「哪肯定的是小僧先來,預先聲明,我落子之前,你可不準搗亂,指手劃腳的,省得到時說是你先告訴我我才贏了的。」

說完便認真的看著棋局,認真的思考了來。

等的就是要你搶人頭哈......

童僧認真思考了好久之後,才認真的說道:「輸贏都這麼明顯了,黑子還不捨得棄子認輸,真是無賴。」說完就在棋盤上下了一個白子,還指著其他幾個空格說,在這裡隨便任意下子,黑子再也無還手之力了。

小李子認真的叫了童僧一聲「師父」,便說自己尿急,原來是想去矛房的,誰知看見蝴蝶一時竟然忘記了,這會兒急得都快要死了,就告別了童僧。

小李子急跑的回來,見黑白禪師還在戀戀不捨的看著棋盤,邊喘氣邊說道:「勝負都這麼明顯了,黑白禪師都還不捨得棄子認輸,真是無賴。」

說完指著棋盤上的幾個空格接著說道:「這,這,這......在這裡隨便任意下子,黑子再也無還手之力了。」

說完向著黑白禪師深深的一禮說道:「昨夜做夢,一神人託夢我如此這般來點化黑白禪師,助黑白禪師早日覺悟,參透禪機,明心見性,般若,般若,微妙之境。」

說完,又深深的一禮,說道:「請寬恕小子無狀,唐突之語,實非本意,得罪之處,還望一笑了之。」

說完,又深深的一禮,故作高深的吟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說完,便轉身離開。

如此一來,弄得黑白禪師呆若木雞,如此一去,頓時使得黑白禪師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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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修仙時代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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