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阮風揉揉額頭:「上一世是咱倆從w市回來以後,你被你那個叔叔天天找上門騷擾,說什麼你跟你哥兩個小孩子管不好公司,又說是你非要出去玩才害死你父母。」
路塵緊緊攥著手機,一言不發,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重生了嗎?
「路峭是不是又在你家陰陽怪氣?我剛聽到他的聲音了。」阮風嘆了口氣:「你小心一點他,我總感覺他幹了什麼壞事。」
「你還記得我父母為什麼會去世嗎?」
阮風思考了一會:「難道不是因為你鬧著要下車,然後下車以後被一個酒駕的人撞死的嗎?」
「路峭有問題。」路塵下意識想掏根煙:「我們得好好查查!」
「你先高考再說。」阮風拍開路塵的手:「鍾暖一直在等你,上一輩子也是,這輩子也是。」
所以,即使是在過去那個看似毫無交集的世界線里,你和她,都不是一個人。
「別因為懦弱而錯過。」阮風收起手機,沖路塵擺了擺手。
等鍾暖醒來依舊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從小住慣了太奶奶的舊宅,鍾暖到了新家依舊習慣性的按照中式風格裝修布置了自己的房間。
或許該換個溫暖一點的顏色了,鍾暖嘆了口氣,從玄關處的女士錢包里翻了十塊錢出來,留了一張便條就去上學了。
等到了教室,這周換座位是楊靜和鍾暖一起坐在最後一排,唐辭鬼鬼祟祟地蹲到她倆中間:「我打聽到了!」
「什麼?」
「那個女生,叫栗昭璇,是阮風和時憶的初中同學,昨天我就看跟她一起吃飯的人有一個我很眼熟,那個是我初中的同學,我就稍微打聽了一下下。」
「快說快說。」鍾暖和楊靜一起期待地看著她。
唐辭:「一次五十。」
「你不如去打劫。」鍾暖冷靜地拿起課本。
「開個玩笑嘛,不過我確實打聽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唐辭扯了扯鍾暖的衣角。
「她曾經害時憶和阮風住過院。」
這又是什麼經典爛梗。
住過院……是受過傷的意思嗎?
鍾暖腦子有點蒙,但是嘴還是搶先腦子一步發出吐槽。
「這哪來的狗血文爛梗?」
她與時憶雖然同歲,但因月份不同,所以鍾暖初中一直是比時憶高一屆,對於時憶的初中經歷也沒什麼了解。
不過印象里好像是有時憶住院這麼一個事,鍾暖當時忙著中考,只以為是時憶在打球的時候受傷。
「不是很久遠的事啦!就是初三的時候,栗昭璇學習不好,只能上個咱們這邊最末尾的中學,她仗著時憶跟她關係好,她就想騙時憶跟她一起去上那個很差的中學。」唐辭誇張的鼓了鼓掌:「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夢,就算是時憶昏了頭,時憶的媽媽也不會同意啊?」
也對哦,時憶家也是單親家庭,她媽媽一個人拉扯她長大,怎麼可能允許本來能考上重點高中的時憶去上一個普通高中里的末流高中。
「所以當時時憶拒絕了呀,但是她又不甘心就想道德綁架時憶,假裝自己要跳樓,她們教室在二樓,而且下面還有灌木叢,其實摔下去不會有事的,要是腦袋著地的話或許另說。」
「跳樓?」鍾暖和楊靜都驚呆了:「她瘋了吧?拿跳樓來威脅時憶。」
鍾暖沒法理解這種行為,無論怎麼樣命是自己的啊,拿這種東西當作賭注是無論如何都不可取的。
「所以時憶和阮風去拉住她了呀,結果她拚命掙扎,初中那個樓你們也知道,窗戶太矮了,再加上她跳得突然,壓根沒來得及,她把時憶拉下去了以後,阮風著急去拉時憶,這下三個人就連帶著一起掉下來了,時憶傷了胳膊,阮風的頭磕到了一樓的窗戶,她倒是蠻幸運,除了擦傷和軟組織挫傷啥也沒有。」
……這好像也算是時憶和阮風遭受的無妄之災了。
「所以聽說阮風好像忘掉了一些事,不過具體是什麼也沒人知道,可能磕那一下多少還是影響了一點腦子,聽說時憶現在也挺不待見她的。」
阮風會忘事?
鍾暖趴在桌子上,好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因為阮風曾經傷過腦袋,所以才不會記得小時候的自己?
為此,鍾暖一下課就找到了路塵:「你跟阮風認識多久了?」
路塵:「……從小學開始?」
「那麼早啊?」鍾暖咋舌:「那你知道他小時候的事嗎?」
「你對他很感興趣嗎?」路塵抬頭看著鍾暖。
鍾暖看著路塵的眼睛,路塵與阮風截然不同,如果說阮風是翩翩公子的氣質外加上有馬公生的長相,那路塵一定是渡亮太的長相加上一身正氣。
但是他們的性格又與四月是你的謊言這部番中的有馬公生和渡亮太截然不同,阮風更像是那個風雲人物,而路塵像個小透明一樣,總是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如果他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鍾暖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路塵,有一種今天要是說不出一個令路塵滿意地答案自己就會交代在這兒的感覺。
「我在找一個人。」
路塵點點頭:「展開講講。」
「簡而言之就是我想了解一些阮風的事情判斷他是不是當年那個男生啦。」啰里啰嗦地講完了之前的故事,鍾暖趴在路塵的杯子上期待著路塵的回答。
「你希望他是嗎?」路塵攥著筆反問鍾暖。
「唔……或許,是他的話也不錯?」鍾暖倒是覺得挺不錯,長大后的小男生不僅長得像自己理想型,哪怕是忘了她但是依舊記得他們得約定,這麼想也不錯。
「嗯,那他就是吧。」路塵低下頭開始寫寫畫畫。
「什麼叫那就是吧?你這也太敷衍了吧!」鍾暖無語吐槽,又戳了戳路塵。
「笨蛋。」
鍾暖無語住了,這個狗東西怎麼又偷偷在心裡罵她?
鍾暖又戳了戳路塵。
「阮風才不會喜歡她呢。」
鍾暖磨磨牙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天天在心裡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