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識禽,初次收拾賈張氏
吳天隨著有點奸滑又有點喜感的聲音傳來,才看清剛才擠兌賈張氏的竟然是許大茂。
只是賈張氏根本沒搭理許大茂這茬反而坐在地上開始哭嚎起來:「東旭啊!你快來啊,你再不來,你媽就被人欺負死了,一院子沒有一個好人啊,都欺負我這個老太太啊。我幫忙抓賊,還冤枉老太太搶錢啊!沒天理了啊,老頭子,你走的太早了,現在一院子人都欺負我這孤兒寡母啊!老頭子你要回來幫幫我啊!……「
看著眼前撒潑耍賴不斷展現亡靈法師天賦的賈張氏,吳天也只能感嘆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這賈東旭還沒有掛牆上呢,賈張氏就展現了強悍的亡靈法師天賦啊。
只是這件事也給吳天提了個醒,看人不能只看錶變,每個人都是複雜的個體,就比如許大茂,都說許大茂是惡人,但是誰能想到在今天晚上的這場鬧劇中許大茂竟然是為數不多的站出來給逃荒女主持公道的,
雖然不知道許大茂是單純看賈張氏不爽還是有什麼其他算計。但是論跡不論心來說今天許大茂的行為讓吳天都有點刮目相看。
都說傻柱是秦淮茹的天無腦舔狗,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選擇明哲保身的的傻柱,又有誰能說他傻呢,至於等賈東旭不在了。
這傻柱就真的傻到任由進化成白蓮花的秦淮茹拿捏嗎?吳天感覺這貨應該是樂在其中。何雨柱沒娶媳婦之前,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可是到自己相親到漂亮姑娘的時候,不也是把秦淮茹撇到一邊了嗎?
至於最後被秦淮茹拿捏了,那也是他技不如人,總的來說何雨柱這個傢伙是個舔狗不假,但是這傢伙也是個顏控,如果秦淮茹不好看了,這傢伙和秦淮茹還真不一定誰玩得過誰呢。
不然想想看跟他鬥了大半輩子的許大茂,還有廠里後期幾乎隻手遮天的李副主任,這倆貨又是怎麼被何雨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
其實所謂的舔狗有老何家喜歡寡婦的基因影響,也有傻柱自己願意的原因,稍微惡意的想一下
如果不是這傢伙色大膽小,秦淮茹還真不見得能拿捏的了,畢竟就是院里的三位大爺,除了一直維護住道德金身的易忠海,其他哪個單打獨鬥是何雨柱的對手,說都說不過這貨。
不過既然自己衝動下護住了這個女孩,還得到了系統的提示。讓自己幫助眼前這個逃荒的女孩度過難關就,就要想辦法處理了眼前的情況,畢竟一直讓賈張氏在自己屋裡撒潑耍無賴也不是個事。
這事簡直是癩蛤蟆爬腳面上不咬人膈應人啊。看了看旁邊那位從進屋就在那裡扮演泥菩薩的易忠海,這位傳說中喜歡站在高處揮舞著道德的大棒和稀泥的道德楷模易忠海,從賈張氏可是從開始到現在,一個字也沒往外吐啊。
任由事情發展到現在,果然夠老奸巨猾的啊,要知道剛才可是他下的論斷,說裡邊的這姑娘不是小偷的,這會在一邊躲起來了。
甚至都不如傳說中摳門到家的三大爺閻埠貴。雖然人家以摳門和算計出門,可至少沒有喪失掉做人的底線,還有那麼一點正義感。
其實說起來這位三大爺其實也挺不容易一個月那麼點工資,如果不算計過,都不知道一家人的日子要過成人么樣呢?這也是當時時代的特點吧,大多數人都處於緊緊巴巴的狀態。
都說三大爺是閻老摳,可是作為一位以愛面子著稱的文化人,如果不是真的難以為繼,誰有願意放下臉面展現出這愛算計的一面呢?
然而還沒等吳天想出怎麼才能打斷賈張氏的胡攪蠻纏的辦法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身後的小姑娘扯了扯,回頭疑惑的看了看後邊被賈張氏嚇得瑟縮在自己身後的女孩,有點不明白這個時候,女孩拉扯自己衣袖什麼意思。
也許是看出了吳天的疑惑,女孩小心的指了指賈張氏,然後對吳天小聲說道「大哥,我有證據能證明錢是我的,您能幫我去報警嗎?我想把錢要回來,那是我僅剩的錢了,如果沒了,我估計就要餓死了。我還指望著這錢換點吃的呢。」
「真的,你有證據?如果有證據那我就讓院里的人帶你去報警。」
結果女孩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介紹信,會被送回公社,沒有吃的我會餓死的,而且,我要看著她。我的錢上左上角都有塊油漬,是以前藏錢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說著女孩摸了摸臉上的手印,指了指賈張氏,女孩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在這個不足40平米的耳房裡也足夠很多人聽到了,就連賈張氏都下意識的過來看著女孩。
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女孩似乎被嚇到了,又下意識的躲到吳天的身後,看著盯著自己的眾人,吳天不由得感嘆這小姑娘有點東西啊,也不是完全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啊。
既然有證據了,那就好辦了。吳天起身越過賈張氏走到裝泥菩薩的易忠海身前苦笑到:
「一大爺你看這事鬧的,怎麼處理啊,人家小姑娘因為誤會挨了一巴掌不說,還被賈大媽搶了兩塊錢,不說是不是真的,就是假的傳出去也不好聽啊,要萬一是真的,那賈大媽要去蹲籬笆了」
「畢竟非法侵佔他人財產,這可不是小罪名啊。更不要說不說賈大媽賈大媽的手印還在人家小姑娘臉上帶著呢,要不您幫忙勸勸,賈大媽這勁頭,我是怕了。」
看著有點遲疑的易忠海吳天又解釋道「一大爺,真不是我要插手管這閑事,畢竟我跟賈大媽怎麼說也是鄰居,可是要是這女孩真要是鬧到派出所張所長哪您覺得這事賈大媽能全身而退嗎,要知道張所長可是出了名的眼裡不容沙子的主,再說要是真鬧大了對東旭兄弟的名聲可是很大的影響啊。」
「我聽說東旭拜您為師了,要不您給處理下。不然傳出去說咱們院里人素質低,欺負這些逃荒的同胞。不但以後我和柱子許大茂這些年輕人不好說對象,就是院里的先進估計也要丟了。」
易忠海抬眼看了下有些緊張但是依然死死和賈張氏對視的逃荒女孩,
「我試著勸勸吧。」無奈嘆息了一聲,便向著賈張氏走過去。其實易忠海,本來是不想管的,從事態一開始易忠海就明白賈張氏就是見錢眼開了,畢竟一個院里生活多年的老鄰居了,怎麼可能不知道賈張氏的性格,可是極度了解賈張氏貔貅屬性的易忠海是真不想趟這趟渾水,畢竟他不但是院里的一大爺,同時也是賈東旭的師傅,雖然他收了賈東旭為徒,但事實在不確定賈東旭能不能給自己養老的情況下,易忠海既不想得罪賈張氏,為自己的養老計劃多出變故,也不想在沒有確定賈東旭會不會給自己養老的時候為了賈家付出自己維護多年的名聲。只是現有點騎虎難下了。如果吳天這小子有點東西,要是他真要護著這女孩,賈張氏這事還真不好辦了。
易忠海走到坐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跟前,低頭問道。
「老嫂子,你也聽到了,人家姑娘有證據,要讓吳天去報警呢,你看這事?你看鄰居都看著呢,要不……」
「我不管,我不信他有什麼證據,這就是我的,願意報警她就去報,我不相信她有什麼證據。還有你個老東西也少管閑事,別以為你是東旭師傅就可以管道我賈家來。」看著過來勸的的易忠海,把眼睛一斜開酒就罵人。
「老嫂子,你先聽我說,就像吳天說的,如果真是你的,我就讓院里的人壓著這女的去派出所報案,畢竟不能讓外人把咱院里的鄰居欺負了,到時候只要證據充分,少多少錢都讓這姑娘賠給你,可是如果是假的,咱就把錢還給人家,畢竟能出來逃難的也都不容易。要是真的鬧到派出所張所長那裡,不管是不是都對東旭有影響,要是傳到廠里……」
「別嚇唬我,這錢就是我的,鬧到那裡都是我的,老東西滾一邊去」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望去。似乎看到了什麼,推開易忠海就要把手裡的錢向著門外的一個身影扔去。想要毀滅女孩說的證據。
只是吳天早就盯著賈張氏了,在賈張氏扔出的一瞬間就快速向前給攔了下來。剛想打開讓女孩指認證據,就看到賈張氏那肥碩的身形向著吳天撲來,想把錢搶回去。
被吳天閃身躲過之後,賈張氏就像門外吼道:「秦淮茹你個便宜貨還不去吧東旭喊來,看著別人搶咱家的錢了。」
「吳天你個喪盡天良的小王八蛋,我跟你拼了,」雖然在對上賈張氏之前吳天就有心裡準備,可是還是被這不要臉的賈張氏噁心的夠嗆。
這老虔婆還真是胡攪蠻纏的一把好手,不但不提自己搶奪小姑娘的兩塊錢,反手就把帽子扣到自己身上。
這是根本不給你講道理的機會啊,你講道理他跟你耍賴,先把場面攪渾,在用女性和長輩的身份做保護,用豐富的無賴經驗逼的你跟她撕扯,那樣就是你有禮也變得無禮了。
就像後院的聾老太太,不說他什麼身份,一旦她放下身份給你犯渾,只要不是她本身做的犯了眾怒,別說院里的三位大爺就是街道辦又能拿她如何呢。
看著賈張氏那一邊罵人,一邊靠上來上前搶錢的身影。吳天是躲了又躲忍了又忍,看著依然不依不饒要撲上來搶錢的賈張氏那肥胖的身形,
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巴掌把屋裡一把破舊的椅子給拍散架了,
指著賈張氏怒道:「夠了!賈大娘。我敬你是長輩,咱又是一個院里的一直讓著你,如果您仗著長輩身份跟我在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忍了。」
「您也看到我的手斷了,我這人小心眼,要是您在罵人我一巴掌下去您有個好歹可別怨我。現在什麼情況大家都心裡門清,只是礙著鄰居的面子,不好給您揭穿了。可是您也別在這跟我胡攪蠻纏。不然可別怪我下手可沒個輕重。」
同時從屋裡地上撿起一個椅子腿一巴掌拍碎半,看著被自己嚇住的賈張氏搖頭嘆道。
「賈大媽,這年代跟您年輕那會不一樣了,什麼都講究個法律,如果您跟我糾纏下去,我一個大小夥子名聲可就臭了,您也別怪我嚇唬你,都知道這年景不容易,2塊錢都快夠一個人半個月的口糧了,難免動心。不瞞您說,如果地上撿兩塊錢,擱我我也動心。大夥說說是吧。「
「是啊!都一個人半月的口糧啊,誰能不動心啊。天兒說的對……」
「那當然了,要是我家這情況要是撿到錢我能樂呵好幾天。」
「就是……就是!」
……
看著周圍鄰居的反映吳天話頭一轉「知道您家不容易,您和您兒媳婦都是農村戶口,沒有定量。家裡又有兩個小的,全靠東旭一個人的定量和那點工資盯著,知道您家裡人苦。
可是賈大娘,這年頭誰家不苦呢,就進門倒座房裡邊的左大娘一家4個孩子,全靠左大娘撿破爛為生,不比您家苦啊。
但是再苦有些錢咱也不能要啊,搶人家逃荒姑娘的錢虧不虧心,犯不犯法,咱另說。就是傳出去對東旭兄弟的名聲可不好。現在我聽說東旭兄弟結婚了,就算您不在乎東旭兄弟的名聲,可是咱院里還有一票等著結婚的小夥子呢。
這要是傳出去,咱院里有這麼一位不講理的鄰居,那以後兄弟們找媳婦可就費勁了。就算這些您覺得這些跟您關係,可是東旭兄弟在廠里的名聲你總不能也不管了吧。要是傳到軋鋼廠里,可是會影響東旭晉陞的啊,咱不能因小失大啊。」
「就是啊老嫂子,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我們家解成中院的柱子,和後院的許大茂可都到了說媳婦的年紀了。」
「是啊東旭媽,咱都一大把年紀了,不為自己找想也要為孩子們想啊,畢竟這年月舌頭根子壓死人啊。」
……
眼見著賈張氏被鄰居七嘴八舌的圍攻,易忠海也發現整個情況似乎有種要脫離控制的感覺。趕緊給旁邊的一大媽使了個顏色,示意一大媽,趕緊把賈張氏拉走。
「回家吧老嫂子,別再這裡讓街坊笑話了。」看著要被一大媽馬上就要拉出耳屋的賈張氏,吳天趕緊出聲,
「等等一大媽,先別讓賈家嬸子走。「
只是吳天剛想上前攔住賈張氏,賈張氏一下子抱頭蹲下嚎開了:「哎呀!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啊!」
然後吳天的的胳膊就被拉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呢,緊接著自己的腰就被一個人保住了,回頭一看赫然是閻解成和許大茂跟傻柱三個剛才三個沒有存在感的小透明。
在轉過頭,就看到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秦淮茹緊緊的護在了賈張氏面前,
「吳天冷靜點,別犯傻!」
「別激動吳天,我們都知道東旭他媽的行為是有點不對,可是也不至於……」
「對啊!天哥,為了這點事不值當的。你要是覺得生氣我們去派出所報案,去街道辦事處!」
「冷靜啊,吳天千萬別衝動。
吳天看著門口處,捂著嘴,臉色蒼白的賈張氏,不由得無語,:」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都給我鬆開!「
「送開行!吳天你可別犯渾,賈大媽這事是辦的不地道,但是不至於被打死啊,你這一棍子下去,你也要吃花生米。」
聽著周圍人的勸說,在看看手裡的半截椅子腿,吳天這才反應過來,隨手扔了半截椅子腿,才哭笑不得說道:「這都哪跟哪啊,誰說我要打賈大媽了,趕緊給我鬆開,柱子、解成在不鬆開我動手了啊。
這都什麼事啊,要打剛才早打了。那一掌就不是拍椅子是拍賈大媽了,剛才我是嚇唬賈大媽的,不然賈大媽在跟我爭執中要是磕了碰了算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