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顧氏小嬌妻
這邊,他可不知道他被他小堂弟盯上了。
話說,這天他剛到機場,就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剛走出兩步,他們兩個同時停下腳步——轉身。
他都不知道他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用什麼眼神來凝視他。
「有空,就喝兩杯吧。」見他沒有開口,擦肩人說道。
他點頭。
「這邊好像有一家茶館。我記得你,最喜歡喝茶。」他說。
付司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沉默。兩個人的腳步聲,走著走著就踩在同一個節奏上了,周圍嘈亂聲好像都銷聲匿跡了,他們的腳步聲在他耳膜無限放大。
「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你。」待他們在古香古色的茶館坐好,他說。
顧彥看著這比他小三歲的付司。三年不見,他的皮膚比以前更白了。那是一種病態的白。
「聽他們說,這三年來你消失了,我還以為終於可以在清明節,給你燒點紙錢呢。」
「估計閻王爺不想讓你浪費錢,才沒敢把我收了去。」
他一愣,輕笑,把玩著手裡的茶盅,也不喝,說:「你和以前倒是變了不少,這語氣越來越像那傢伙了。真沒想到,他竟然能捨得把你放回來。」
顧彥雖不解,但依舊不動聲色,他品著待侍斟好的茶,比他想象中的還有甘香。
他放下茶盅,說:「你準備去哪?」
「去哪很重要嗎?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顧彥看著他一口都沒有動的茶。
「你倒是除了爹不愛,娘不待,運氣一如既往的好。喝飽了,就趕緊回去,她還在等你啊!」他把話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彥一愣,收回放在付司身上的視線,垂下眼眸,放下那手中有著油亮清透湯色的茶,若有所思著。
誰在等他?
不期然,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個抱著他腰,哭的稀里嘩啦的貓眼女孩。
他來到了,他在上學時期,母親給他買的住處。
他來到硃紅色門前,思緒比行動更快一步按響了門鈴。
他獃獃地看著手中的鑰匙,對自己下意識所作所為不明所以。
他失笑——自己真是失心瘋了,裡面怎麼可能有人?正當他用鑰匙打開門時,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他擰著眉,望著離自己只有一門之隔距離的貓眼女孩兒。此時她正傻傻地看著自己。
還沒有等他之問出:你為什麼在我家的時候。那個貓眼女孩像是被解了定身咒,動作豪爽地向他撲來。
他看著自己僵在兩側的手,不知此時,是應該光明正大地佔投懷送抱人的便宜,還是把柳下惠的精神發揚光大把她推開。
「我就知道……大叔你會回來的。」
大叔?這個稱呼……真的有點扎心了,姑娘。
「這次你回來,就不會走了吧?」
走?這是他家,要走應該是她走吧?
他看著試圖鳩佔鵲巢的姑娘,用她那濕漉漉的貓眼凝視著她,這讓他不好把心裡話吐出口,他只好被迫點頭。
她就像一個等丈夫出差歸來的妻子一樣,把他手裡黑色小行李箱,接在手裡,亦步亦趨的跟在他旁邊。
「大叔你渴嗎?」
「大叔你餓嗎?」
「大叔你累嗎?」
……
他看著這對自己無限獻殷勤的貓眼姑娘,許是他們走到光線充足的地方,他發現了她脖子上亮晶晶的東西。
他拽住她向前走的步伐,不顧她吃驚的表情,伸手把她鎖骨上那根亮晶晶的東西掏出。
這是他的項鏈。
他看著手上的項墜肯定地說。
那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他在他20歲的那年,送給了一個小姑娘。
原來她就是當時那個小姑娘,難怪他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
她倒是沒有變,只是那雙貓眼,更加有神韻了。
他看著她,突然一聲感嘆:沒想到,當時總愛黏在他身上的小姑娘長大了,還神通廣大真確無誤地找到了他家。
他現在還記得,當他離開小城時,小姑娘哭花的臉。
「大哥哥,等我長大了上哪去找你?」
他就把她抱在懷裡,還說了一句很裝逼的話:「要是我們有緣,自然會相見。」
當時,肯定是那明媚的陽光,借給他這個膽,要不然他可不敢說這話,畢竟他也怕遭雷劈啊!
當時她,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都忘記了哭鬧,聚著水汽的貓眼,一眨不眨地瞅著他,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意思。
「那……大哥哥別忘了我們倆的約定。」
他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勢必想把她那柔順的學生頭,揉成一個雞窩狀。
他當時只好被迫答應,畢竟童言無忌。等她年華正好時,哪會想起來,他這個油膩的大叔啊!他一點都不自戀,很實事求是地想。
真是女娃言誠,不欺他。
晚上,他洗漱好關燈睡覺時,她抱著一個枕頭,踩著點出現了他的面前。
「有事兒?」
他可是很純潔的,絕對沒有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也不搭理他,只是用那貓眼瞅著他。
最後……最後他就如願以償地抱著美人枕了。
事先聲明,是她對他先出手的,他絕對沒有用強!
香玉在懷,即使幸福又是折磨,這裡就不多說,你們懂得。
比起自己的躁動,他在她眼裡就好像是一個木頭人。
她說:「明天和我一塊兒去見我母親吧。」
他一呆暗想: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去見未來的丈母娘,好歹要準備些什麼吧。畢竟,投其所好才能抱的美人歸!
他問:「你母親喜歡什麼?」
她並沒有很快的回答,而是把他的腰抱緊了些,這讓他身體更加緊繃了,苦不堪言地在心裡暗暗祈禱:小二!一定要把持住。雖說香玉在懷不是天天有,那好歹也要有點出息。
她說:「你到那裡就知道了。」
他眨眨眼看著她的頭頂,暗想:這麼神秘?
這讓他對他未來的丈母娘心生些好奇。
她又說:「大叔,這些年有沒有想過我?」
這問題問的他好一陣沉默,他能說:我現在想你了嗎?
他低頭看著她向自己望來的眼睛。他好像長了個透視眼,要不然,為什麼在這朦朧的光線下,好像看出來她眼眸中的水霧。
她就像這樣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就像很多年前她問自己——
「大哥哥,長大后我能嫁給你嗎?」
現在,他同樣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的喉結在黑暗中蠕動著,他想都沒有想,低頭咬上她那花瓣般的唇。
味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但是她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大膽。
他放開她的唇,突然輕笑:「你在害怕?」
她不說話,忙羞澀地把頭埋在他懷裡。如果此時燈還亮著的話。那麼她的臉頰,定如三月桃花般的嬌美。
她的模樣,把他逗的又一陣輕笑。
「我以為你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想到竟是個紙老虎。」不可否認,他正在拿話激她。
她並沒有像他想象中梗著脖子跟他辯解,而是在他胸前咬了一口,但並不痛,而是像貓抓的感覺一樣,這更讓他心裡激蕩的厲害。
「如果你是在考驗我的定力,那麼……此時我就讓你知道……結果。」說完,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這次他沒想再放過她。
以下省略幾千字。全憑各自腦補,他不再描述。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還在回味其中滋味。
他的小嬌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能睡,定是昨天累壞了。他附身給了她一個早安吻,就起床了。
他剛裝好衣服,牙還沒有刷,就聽見門鈴被按得像催命符般。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滿:這大清早是誰那麼不安好心,擾人清凈。
他見他的小嬌妻,並沒有被這討厭的門鈴吵醒,就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打開門,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顧霖的全職助手。
莫不是顧霖也回來了?
他看了看門口,就只有他一人,再沒有除他們倆以外的人。
小李神色有點著急,忙說:「大少爺,小少爺他留了一個財產轉讓合同就消失不見了。」說完又像想起了什麼,從兜里掏出一個像藥瓶一樣的東西。
他看著他手中的小藥瓶,這藥瓶他見過,不就是從他車禍以來,這三年間他經常吃的葯嗎。
「這是大少爺忘了吃的葯,小少爺他說:這是最後一瓶吃完,就一切都明白了。」
他見他把話說的那麼玄乎,就把裡面的藥丸,倒在手心塞進嘴裡吞下。
「你說他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大少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那天小少爺就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趕我走了,走之前他的秘書就把這個交給了我。我到家打開一看,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就跑回國來找你了。」
「電話?你知道什麼電話嗎?」他從這堆廢話中找出來,兩個關鍵詞。
「這個神秘的電話,大概從一個月前,就開始頻繁地跟小少爺保持聯繫。」
一個月前,他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你有偷偷的接過嗎?」
小李睜大眼睛看著他,滿是驚恐,「我怎麼敢動小少爺的東西呢?」這他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做了。
小少爺從小就英明神武,他打心靈上敬畏。
想想小時候被他打成豬頭樣,他都心生后怕。
這大少爺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