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錦衣之上我無懼 錦衣之下我無敵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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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鎮撫司。

距離錦衣衛鎮撫司成立已經有一些時日了。

如今洛陽城錦衣衛從一開始的寥寥數人，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擁有一百多個江湖高手的朝廷重要衙門。

對於滿朝文武來說，錦衣衛的人氣越旺，他們的日子也就越不好過。

尤其是錦衣衛招納人才，完全是不拘一格。

凡有能者，皆可前來錦衣衛謀個差事。

在這裡不論出身，不論過往，只求將來。

入錦衣衛，第一件事就是要發誓效忠朝廷，效忠天子，終生絕對不能背叛。

一旦做出有違錦衣衛原則的事情，其遭到的後果。要遠比錦衣衛對的那些貪官污吏更為狠辣。

尤其是錦衣衛還建立了一個相對完善的制度。

該制度讓朝廷當中的老臣看來都幾乎完美無缺。

就拿其中的三條來說。

首先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其利益必須要與皇家高度一致的。

其次錦衣衛內的高層軍官是互相制衡的。若有人背叛，若有人圖謀不軌，哪怕是計劃剛剛生出萌芽也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同僚拿下。

第三。錦衣衛看似是一個整體。實則分為兩個部門甚至可以是分為多個部門。

明面上有史阿，王凌率領的武力，執行部門，以及楊修，徐庶，鍾毓率領的文職，情報，線索，資料部門。還有出落在外面的朱棣，張角，張寶，張梁等人率領的暗線部門。

幾方部門相互制衡交錯，也無意間透露出弘農王劉辯在帝王權術上的一些卓越能力。

當然這些還只是漢東漢末年這些文武百官所看到的一些表面現象。

對於後世來客的朱棣而言。

錦衣衛是何曾的熟悉。

在洪武後期，朱元璋，也就是朱棣的父親，就發現錦衣衛只能幹臟活累活，而且為了邀功請賞而羅之罪名，不擇手段的擴大牽連範圍，故意製造出冤假錯案，不勝枚舉，於是廢除了錦衣衛。

可為何在燕王朱棣在平定靖難之役之後卻又再度啟用錦衣衛呢？

自然是為了剋制建文故臣和維護當時的統治。

所以重新啟用了錦衣衛，當時為了限制錦衣衛，又設立了東廠，與之相互制衡。

但雖然說是相互制衡，可東廠太監畢竟天天見皇帝。深得帝心。

這一點是錦衣衛比不上的，所以以至於錦衣衛的地位每況日下。到了明朝中後期，錦衣衛其實已經相當於東廠的分廠。用來處理制衡朝臣的武器了。在眼下對朱棣而言，東廠是設立不太可能的。

朱棣更多的是把錦衣衛當成了一種後世稱之為特務的資源來培養。

看上去錦衣衛行事要狠辣，遇事果斷。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覺聽到錦衣衛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同時錦衣衛之所以要廣開衙門，自然是要給那些寒門的武人和有能力者提供一個鐵飯碗的機會。

在東漢末年這個時期，平民，賤民，庶民出身的老百姓，哪怕是那些江湖高手。想要磨個鐵飯碗幾乎是難上加難。像王越，史阿這樣的高手也是因為運氣使然，剛巧在青石上面留下名字。

更不用說大多數人在歷史當中就是螻蟻，是為了鋪墊歷史而存在的磚瓦。

但這些人與此時此刻的朱棣而言，意義重大。

於是乎，他把大部分他們想要的給了對方，

給了他們鐵飯碗的機會。

告訴他們只要入了錦衣衛。

以後你的子孫也可以世襲你的飯碗，但前提是只能在錦衣衛繼續任職。

給了福利也給了限制。

以後世世代代都得是錦衣衛。

對於只能看到當下的那些平民老百姓來說，他們自然不會顧及太多後事的事情。

而且朱棣之所以要讓他們聞風喪膽，讓他們去干臟活累活。

說白了，錦衣衛就是特殊的存在，就是要去得罪滿朝文武。

讓滿朝文武恨錦衣衛，是朱棣最想看到的局面。

因為那樣已經失去了在朝堂立足的機會，而你也就只有在錦衣衛好好謀職，才能不失去自己的靠山。

至於其他的地方，在此不多贅述。

假裝生病了幾個月的朱棣，再度以弘農王劉辯的身份來到了鎮撫司的衙門內。

衙門內已經聚集了當前錦衣衛的主要幹員。

有已經深得朱棣信任的楊修。

有武力擔當的史阿。

還有文武兼備的徐庶。

以及潛力不錯的王凌。

還有鍾瑤的兒子鍾毓等等。

當然今天這次聚會不僅僅只有他們。

衙門內還多了四個人，那便是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外加朱棣親自往北邊走了一趟，挖過來的趙子龍。

對於趙子龍的存在，眾人眼中只是陌生。覺得這個少年小將英姿雄發，應該是個高手。

但是看到張角，張寶，張良之後，楊修，王凌，鍾毓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沒敢多說什麼，因為他們心裏面已經在想，回過神又想到了最初他們在白波軍的時候。想到了那場大戰。弘農王劉辯大戰天公將軍張角。

各有勝負，最後以釋放了張角結束。

卻不想此時此刻的張角竟然早已經偷偷加入了鎮撫司錦衣衛之內。

而且根據弘農王劉辯的說法。

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是在他們之前第二批加入鎮撫司，成為錦衣衛。

楊修心頭更是閃過一絲驚奇。

原來在那個時候。弘農王劉辯就已經在籌劃錦衣衛的事情。

而且連張角三兄弟都是第二批，那第一批是誰？

顯然那一批人更非是等閑之輩。

楊修再看一下弘農王劉辯，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敬畏。其用心之深遠，非常人所能及。

常人看事，能看的只有兩三步，聰明人看多一點可能到七八步，楊修自詡自己聰明不凡，能看到二三十步。可是在弘農王劉辯的面前。楊修無法確定這位王爺到底看到了多少步？他看到的未來是怎樣的？而他所謀划的一切又是怎樣的？更不用說為了謀划這一切，他所做的所有鋪墊又是圖個什麼。

心頭的驚喜交加，敬畏也是交加。相比之前的狂妄，早已經將至，早已經把弘農王劉辯當做偶像的楊修早已經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再不敢有狂傲的狂傲的氣勢。

頭一次把這麼多主骨幹都聚集過來的朱棣。

此時此刻坐在鎮撫司衙門的第一把交椅上。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朱棣沒來嗎？」

張角上前回答道：「副指揮使朱棣覺察到燕北之地，烏丸可能還有躁動，擔心邊境百姓的安危，所以安排我三兄弟回來奉命，同時帶來了趙子龍小將軍。」

說完這些之後，趙子龍也順勢向弘農王劉辯恭敬的拜了拜。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打量這位傳說中的王爺。果然是器宇不凡啊！武人與武人之間顯然有非常濃厚的感知感反應。如當場。趙子龍就發現好幾個人的實力不弱。

比如那個持劍的少年劍客史阿，然後稍微次一點的就是那個青衣劍客徐庶，堂上最強的當屬弘農王劉辯。

氣息內斂到極致，很難察覺其實力的強橫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趙子龍心頭不由得感慨一句。

弘農王劉辯旗下的錦衣衛當真是藏龍卧虎啊！

也不枉自己大老遠跑這一趟。

在弘農王劉辯這邊並未當眾表現出太多在意，而是轉而問道：「我這位師兄啊！哪都好，就是心腸好的過分！」

眾人大部分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他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既然提到了朱棣。」

弘農王劉辯看向楊修等人：

「那是我師兄是錦衣衛的副指揮室，手上有我的令牌，以後你們若是碰見，他的話就是本王的話，不需要有任何懷疑，他決定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要有任何猶豫。」

楊修等人聽到之後。

暗暗的記下了「鎮撫司副指揮使朱棣」這個名號。

能讓弘農王劉辯如此信任的人，這世上恐怕除了軍師郭嘉，也就是這個他們尚未謀面的副指揮使朱棣了吧。

「言歸正傳。」

弘農王劉辯正了正心神，看向眾人。

「今天把諸位召集過來，為什麼事情大家應該清楚吧！」

楊修上前先一步說道：「殿下可是為了關東諸侯再度起兵的事情。」

弘農王劉辯點點頭：「這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洛陽應該沒有能力做到向上次那樣妥善處理了。」

隨後，鍾毓上前彙報道：「根據各地傳上來的情報，雖然距離上一次關東諸侯討伐，剛剛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但在這段時間裡面，關東群雄幾乎厲兵牧馬，韜光養晦，無論是兵力還是手上的財力，地盤都翻了一倍。以袁紹，公孫瓚，曹操，孫堅等人為首。再加上后將軍袁術其實力已經遠超上一次的聯盟戰力。以目前洛陽城的兵力來說。想要應對，恐怕難免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

王凌搖搖頭：「我倒是不覺得關東諸侯有這麼大的實力。你別忘了，上一次他們還沒有真正打起來，就已經因為各自的矛盾差不多吵得不可開交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像上一次一樣派個文臣過去，挑撥一下？」

徐庶也要隨即說道：「這種法子一次就夠了，關東群雄不是傻子，上一次他們，之所以退兵。相互之間的矛盾是其次。重點是他們手底下的兵力不足。嗯......或者說兵力不平衡。任何一方都無法治走對方的一個一個地步。但這一次不同。哪怕曹操，袁紹，孫堅，公孫瓚四人當中，只有一人攻到這裡。憑藉著幾萬的兵馬也可以佔據幾城之地。據城而守，到時候更麻煩。」

「元直兄說得沒錯。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

楊修說道：「關東諸侯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像上次一樣急功冒進，必然會徐徐圖之，到那個時候。對付起來更加麻煩。」

這邊洛陽城的錦衣衛幾名骨幹正在討論得非常熱鬧。

而從外面趕回來的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則是沉默不語。

更別說剛被拉進來的趙子龍了。

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和朱棣一樣人就負責的是暗線。

像這種明面上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多參與。

只是在必要的時候起到制衡作用，來控制楊修等明面上的錦衣衛實力做大。

而且最主要的一點，他們此時此刻討論得熱鬧非常的關東諸侯再度起兵的事情。

恰好就是他們幾個錦衣衛暗線部門由朱棣，張角，張寶，張梁幾人親自負責挑撥起來的。

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

弘農王劉辯環顧了一眼四周。

「楊修，鍾毓，你們倆人幫我擬一個戰前彙報，也就是要初步估計一下，如果洛陽這邊跟關東諸侯打起來的話。會損耗多少財力物力糧食以及需要多少兵力才能夠抵擋住關東諸侯的進攻。」

楊修和鍾毓當即領命。

徐庶，王凌，史阿伴隨著弘農王劉辯的呼喊，也上前一步。

「每逢大戰之際，必然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在暗中搞鬼。洛陽城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又經歷了一場瘟疫。此時容不得再亂起來。還有勒令好洛陽城的每一個錦衣衛讓他們時刻盯著洛陽城的那些重點的可疑分子。如果有什麼異動，隨時稟告本王！「

四個人領了命令之後，隨即退去。

衙門堂上只剩下張角，張寶，張梁再加上趙子龍。

弘農王劉辯開口說道：

「表面功夫我總會做到這一步。接下來我要聽聽你們暗線部門，做到了什麼地步？」

張角作為主要負責人之一，上前一步說明了此次關東一行的大概結果。

「按照殿下的命令。曹孟德，孫文太。兩位將軍已經明白了殿下的意思。至於袁紹還跟袁術兩兄弟。其實跟上次一樣。就是想趁亂多謀取一些自己的福利吧。至於公孫瓚將軍，那還得看副指揮是朱棣。最終是否能。解決掉烏丸那邊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