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半身靈魂
黎言一怔,不可思議的問道:「我的半身靈魂在你體內?」
魔神夾起飯菜,吞咽下肚,覺得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人,他抬眼看著滿臉驚訝的女人,輕聲問道:「你之前獻祭半身靈魂喚醒我,半身靈魂融入我的體內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嗎?當然不對,自己上輩子從來沒有聽魔神說過會感受到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這種情況。
黎言有些咂舌,打量著變大的魔神,身體抽條長了起來后,魔神的身上更是沒了幾兩肉,尤其是魔神力量沒恢復多少,看起來不過十來歲的年齡,臉上的花紋漸漸消除了一些。
上輩子沒聽說過這些花紋會對魔神有什麼影響,想來是隨意控制的?
魔神輕輕看她一眼,靜靜說道:「花紋不是我控制的。」
他難得多話回答了黎言這個問題,自己能聽到她偶爾的心聲,就比如現在她說的上輩子,她說的上輩子,跟冰狼身上的兩種靈魂有什麼關係嗎?
魔神皺起了眉毛。
黎言心下震驚不已,卻也沒有在說話,現在連胡思亂想也不敢了。
仇夏敲門進來,看了眼幾人之間尷尬的氣氛,走到黎言身邊,拉了拉黎言的衣袖,問道:「黎姐姐,我方才出去,覺得這裡好不對勁。」
黎言扭頭:「不對勁我們來之前不就知道了嗎?」
仇夏眨眨眼,重點強調道:「黎姐姐,不是那種不對勁,我方才出去逛街,這裡似乎沒有一些娛樂的場所,我只能看到一排一排的書院。」
黎言抿唇,想起自己在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幾位婦人,似乎都是以學習為重?
「這汶城鎮是不是太過於注重學習了。」
仇夏贊同的點頭:「對啊黎姐姐,我跟你講,這裡的人像是到了變態的程度一樣,所有人都瘋狂的學習,看起來只有學習好才能又出路一樣。」
魔神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黎言的身邊,看著黎言,伸手牽著了她的手。
手掌被溫潤的觸感接觸,黎言猛然回頭,看著快與自己齊肩的魔神,即使做出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他還是表情淡淡,看起來毫無波動。
「你這是在幹什麼?」
黎言已經沒有辦法思考現在的狀況,她滿腦子都被手上的溫潤的觸感佔據。
魔神不解的看向她:「這不就是你想的嗎?你想我握住你的手,所以我握住了,有什麼不對嗎?」
今日的魔神實在有些不對,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裡的活動的話,自然是早就應該做出這樣的舉動。
現在怪異的舉動跟一旁一直貪睡的冰狼有什麼關係嗎?黎言沉思,從來到汶城鎮以後冰狼的神情一直怏怏的,整隻狼變的毫無精力,一直在房間里昏睡。
魔神眨眨眼看著她:「冰狼給了我一些東西,但是我還不能告訴你。」
仇夏撇撇嘴:「黎姐姐,咱們還是先看咱們現在的處境吧,我總有不好的預感,咱們莫不是要在汶城大打出手嗎?」
這邊的事情難以解決,黎言放棄追尋問一些事情,只能任由魔神牽手,回答仇夏:「要說出手也是我出手,你好好護著自己就好。」
仇夏點點頭,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魔神就一直牽著黎言的手,直到日落西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小二端上來飯菜。
仇夏耳尖,聽到窗戶的聲響,黎言看去,果然是秦城。
秦城身上大部分傷痕用布條綁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滑稽又可笑,大抵是餓極了,秦城眼巴巴的看著黎言,用急切的眼神訴說著自己對於食物的渴望。
黎言笑著讓仇夏去添了副碗筷。
秦城狂扒著碗里的飯,還能抽出空來打量著面前這一行人,在山上救了自己,而那個姓黎的姑娘知道自己騙了她,卻也沒有說話,還讓自己上來吃飯,還給自己金瘡葯,甚至都沒有過問自己的事情。
想著想著,秦城的眼淚就滴落到了碗里。
混著眼淚吃完,秦城把碗一放,看著面前的眾人,怯怯的說道:「黎姑娘,我為了你好,我勸你還是早日離開汶城鎮吧,這裡不能久待,會死人的。」
「死人?」黎言挑眉,對秦城的話來了幾分興趣,她追問道:「為什麼說會死人,你之前見過幾個死人?」
秦城閉緊了嘴,不肯再多說,問急了救只會重複那句:「黎姑娘,你們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們能待的。」
黎言見問不出話,等小二來收盤子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出了汶城鎮的歷史。
那小二也是話多,聽到幾個人想知道汶城鎮的歷史,便誇誇不絕的說起了他們的鎮長。
汶城鎮的現任鎮長是汶城鎮開天闢地頭一個能考取到功名的,考取功名以後就回到了這汶城鎮做鎮長。
聽說那汶城鎮的鎮長寫的一手好詩,就是靠這首好詩,有幸入得皇上眼前,得封一個汶城鎮鎮長的官職。
黎言有心追問下去,就問道:「這鎮長平日里為人如何?」
問到為人時,原本滔滔不絕的小二詭異的暫停了一下,神情有些扭曲,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轉而說道:「幾位客官,你們是不知道我們鎮長的文采有多好,相傳他一首詩把宮裡的貴妃娘娘都誇紅了臉,文采那是一頂一的啊。」
「明日我們鎮里還要舉辦文采比賽,幾位客官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一下,那時候我們鎮長會親自出面,還會現場題詩,你們可以去欣賞一下我們鎮長的文采!」
小二將空盤子收走,得了幾顆黎言的碎銀子,笑的合不攏嘴的走了。
黎言皺眉,思量著方才小二的話。
躲在床底的秦城這個時候鑽了出來,看著沉思的黎言,還是說道:「你們不能去那個文采大會,你們會出事的,趁現在還沒有多少人,你們趕緊走吧。」
黎言挑眉看向他:「你一直說我們會出事,我實在想知道我們會出什麼事,你不妨跟我們解釋清楚,不然平白無故的讓我們走,你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