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五有帕子嗎?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五有帕子嗎?

時卿道:「那我先回去了。」

言澹說道:「你就不想問問你解決完綁匪一事後,聖上對你的賞賜嗎?」

時卿挑眉露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坐直了身子,眼睛含著明亮的光凝視言澹,道:「言大人,聖上賞賜了什麼了?」

言澹嘴角掛起一抹笑,道:「聖上說你這次做得很好…」

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時卿揚眉,旋即鄒起了眉頭,感覺到一股不詳的預感,擺擺手連聲道:「先不要說,先不要說。」

言澹安靜的看著她,嘴角帶著淡然的微笑。

時卿深深呼吸一口氣,道:「你說吧。無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我都能接受。」

言澹輕咳嗽了兩聲,道:「是一個好消息加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你得到黃金五百兩,壞消息就是你要去往李呈的府中替他治治不想活的病。」

時卿道:「治病不是壞消息,治病本來就是我向聖上提的。」

言澹一臉驚訝道:「你提這個做什麼?」

時卿笑道:「我提是因為我要對十皇子殿下進行報復,他對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在他府中待著的日子裡,讓他對我的印象扭轉。」

言澹眼神深深懷疑地看著時卿,道:「你知道孟和他的關係很不錯的,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你待的短短時日能比得上他們兩個十幾年玩到大的交情。」

「比不上就硬比,總歸得要試試的。」時卿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畢竟他是皇子,我除了和他交好以外,也不想和他繼續有仇怨下去了,這樣對我只會有害無益。」

言澹道:「你在討好他的同時…」

「我不是討好他,只是不想多那麼多的仇敵。」

時卿說著眼眉一挑,道:「沒有什麼人能比得上十皇子殿下的地位了吧,其中也包括我們的七皇子李善吧?」

言澹點了下頭。

時卿起身行了一個禮,「我帶著衙役去街上看看。」

言澹道:「出門在外小心。」

時卿看了一眼被燒毀的房屋,道:「說得這裡已經像是我的家了。」

言澹笑道:「你可以把官府當做你的家,只要你犯了點事,牢房是可以替你遮風擋雨的。」

時卿抿了下嘴,道:「確實不錯,還可以省了房錢。」

說罷,她踏步離開一半,剛好遇到從遠處走過來的寧古。

寧古帶著一群衙役端著飯菜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神情不好看,道:「就這樣說完了?不留下嘗嘗官府里的大廚手藝。」

「有機會一定要品嘗大廚的手藝的。」時卿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寧古透過漂浮在空中的細微點點浮塵,看著遠去的纖細背影,眼神幽深放大聲音道:「一路小心,別再添亂了。」

時卿沒有聽到,她已經走遠了。

她在公堂後面衙役值守的屋子挑了兩名衙役陪著她去到大街上。

她來到藥鋪抓了些葯想製作一些防身的葯的時候,一錠銀子出現在掌柜的桌面上,語氣不善道:「我旁邊這位沈姑娘抓的葯我全要了。」

時卿揚眉一挑,神色含起古怪的笑意凝視著發出不善要找事預警的李呈。

李呈臉色沉重看著時卿,道:「沈姑娘抱歉啊!我得拿走你的葯了。」

「十皇子殿下你的葯需要我派小童幫你拿著嗎?」藥鋪掌柜笑得一臉很和藹可親。

時卿看了一眼臉上也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她看著李呈,一臉含笑不語。

李呈拿過藥包,臉色不好看,道:「葯不用送到我府上,你的跑路小童也沒有辦法替你送葯到別人的府上吧?」

藥鋪掌柜聞言一臉抱歉對著時卿,彎腰道:「沈姑娘我們藥鋪已經沒有你要找的葯了,不能做沈姑娘您的生意了。」

時卿神色淡淡看了一眼掌柜,露出理解的笑容,道:「我明白。」

「既然這藥鋪中已經沒有你想抓的葯了,你是不是想要等在藥鋪中等著你的葯。」李呈冷聲道。

「我到別家藥鋪買就好了。」時卿笑著回答。

「別家藥鋪也不會有你想要抓的葯。」李呈依舊冷著聲音道。

時卿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轉過身出了門,李呈坐上了馬車跟著,每到一處地方時卿就點了名貴的藥材,李呈聽了之後鄒著眉頭讓自家下人把葯買下了。

時卿連走三個藥鋪點葯都被李呈用了銀子買下了她所需要的藥材,然後李呈鄒著眉頭一臉牙痛,掀開帘子對著走出藥鋪的時卿,道:「不如我送沈姑娘…」

時卿在他沒有說完話的時候,就微微點了下頭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踩著十皇子下人的背上了馬車。

時卿在車廂里端端正正坐好。

李呈臉上帶著憂鬱的表情看著時卿,道:「你故意的吧?剛剛你所要的藥材是你不想要的藥材,只是想讓我破費。」

時卿道:「十皇子應該是一早就察覺到的了吧?」

李呈冷笑了一聲,臉上的憂鬱變成了絲絲惡毒,道:「你該拿著你的銀子買下我剛剛所買下的藥材,而是還得出十倍的價錢。」

「為什麼?」時卿聲音淡淡的問。

李呈揚聲道:「此刻你在我的馬車裡…」

話音未落,簪子先行。

李呈看著頂著自己脖子的玲花簪,道:「我說你也太著急了吧?」

時卿道:「你不是想要威脅我嗎?」

李呈道:「你的膽子啊!我一向知道是很大的。」

他說完,臉上掛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我不怕,因為我本來就是想死的。」

時卿揚起笑容看著李呈,「所以你打算誣陷我了?」

李呈眼中閃過一絲憂思,道:「你怎麼知道?」

時卿眼中含著笑意,道:「十皇子殿下你的好兄弟還在牢里待著呢,按你的性格是會去救你的好兄弟,不會來找我要求找死的。」

李呈眼中含著狡猾的光,道:「你說得沒有錯,我就是故意來誣陷你的,簪子你已經拿了出來了,簪子一旦沾了我的血你就會百口莫辯。」

說完,他揚起脖子要往時卿手中的簪子頂頭而去,時卿收回了手,李呈握住了時卿的手,時卿放開了簪子,簪子掉落在在馬車的鋪著的地毯上,發出一記輕悶聲。

時卿笑道:「我都已經放手了,你還不放手?」

李呈拿起簪子往自己脖子劃了一道,冷聲吐槽道:「你蠢啊!」

時卿冷笑了一聲。

李呈張了張嘴正要喊人進來,時卿把李呈打暈了在地。

「打你就打你,傷你就傷你,我現在可是有聖旨在身要對你治病,現在所為也是為了治你的病。」

時卿幽聲眼中散出不贊同的目光,道:「出門前也不打聽好情況,現在的我是你誣陷不了的。」

說完,馬車停下,馬夫掀開帘子帶著怒火盯著時卿。

時卿笑道:「給我趕馬車回十皇子府。」

馬夫聞言神色不善道:「我得等殿下醒來聽他的命令。」

「你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法子讓他暈倒的嗎?」

時卿一臉提醒道:「你就不怕因為你的不聽命令而讓你家殿下失去了生命。」

馬夫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放下帘子把馬車駕回十皇子府。

時卿下了車讓十皇子府的下人們把李呈送進屋裡休息,自己則轉身讓管家帶著自己去挑屋子。

馬夫聽到了她要去挑屋子的話,滿臉怒火盯著時卿,道:「沈姑娘居然撒謊騙我一個馬夫,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撒謊騙一個弱小的人。

時卿淡淡的看著馬夫,誇道:「是你的駕車技術太好了,讓我現在還有時間挑屋子,等過了時間,你家殿下指不定醒不過來了。」

馬夫一愣。

管家聞言冷笑一聲,開口道:「你現在應該去治我們家殿下的傷口。」

時卿搖搖頭,道:「你這句話說得會讓不知道我們關係的人誤會的。我和你們是不可能成為我們的,永遠都不可能。」

說完,她鄒著眉頭道:「現在你們就帶著我去挑屋子吧,等時間過去了,你家殿下的傷口處理得不好會讓他…」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管家怒氣沖沖拔出一把刀對著時卿的脖子,道:「你傷害殿下,我現在就讓你死。」

時卿道:「我居然敢來這裡就有敢來這裡的本事。」

她拿出皇帝所給的令牌,管家看到令牌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李呈看到令牌還敢動手是因為他本來就有尋死的想法,但管家是一定不想死的。

他握著刀的手顫抖著,眼中透露出恐懼看了時卿半響,然後收回了刀,用著一副虛弱害怕的模樣深吸一口氣。

時卿道:「現在你應該命人好生招待我了。」

管家一臉勉強堅定,道:「我來招待你就好了。」

說罷,他讓人去請大夫去看李呈,自己帶著時卿去挑屋子。

雅緻的屋內一片安靜,擺在紫檀桌上的香爐燃起筆直的煙氣。

時卿坐上了紫檀桌,雙腿晃了幾下,一臉調皮中含著危險的意味看著管家。

管家一臉虛弱無力地站在她對面,眼神時不時打量她,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后便開始垂頭喪氣。

時卿揚聲問道:「管家你叫什麼名字?」

管家深深呼吸一口氣,道:「小人的名字就叫明換。」

時卿道:「明換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

「殿下起的。」管家道。

時卿眼神略微帶著思索看著管家。

管家露出了緊張的表情對著時卿行了一個跪拜禮,時卿讓開了身子,管家獃獃看著紫檀桌。

時卿站在紫檀桌遠處打開窗戶,道:「你不必跪我,也不必對我跪地道歉,我明白你們做下人的苦楚,從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管家鬆了一口氣,正對著時卿跪著。

時卿很是無奈開口道:「我說了不要跪了,起來。」

管家猶豫地站起身。

時卿道:「這間屋子給我留著,過幾天我會來這間屋子的,對了,記得要給屋子上把鎖,鎖好門。」

管家點點頭,臉上雖然有不解但也沒有問什麼。

時卿拿著十皇子出錢買的葯,走出了十皇子慢悠悠走回官府門口。

官府門口出現一個熟識的人影,時卿停下腳步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喊道:「站住。」

進戌停下了腳步留在原地半響,才轉過身腳步沉重走到時卿面前。

時卿眼眸閃過一道沉穩的光,嚴肅的看著進戌,道:「我覺得你這個人好眼熟,你進來讓我多瞧瞧,我要想起你是誰?」

進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時卿。

時卿無所謂笑了一下,問道:「你不敢?」

進戌搖搖頭。

「進來吧,只要你不腦子有問題說錯了話,或者幹了什麼得罪我的事情我一定會保你安全出來的。」時卿邊進官府門口,邊開口道。

進戌猶猶豫豫走進了官府,跟著時卿充滿歡快的腳步來到她暫住的屋子。

時卿讓跟著她的兩個衙役去忙其他事後,就支著下頜,眼神略微帶著些許思索凝視進戌。

進戌看著時卿半響,見她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指了自己的腦袋,道:「你腦子不會又有事了吧?」

時卿搖搖頭。

進戌道:「我在官府門口見到你留下的印記,知道你要在官府暫住,也進不來這裡,也不知道到哪裡找你,只能在這裡等著你。」

時卿問道:「昨天晚上你是怎麼逃生的。」

「昨天我得到你想要見我一面的消息后就待在我們約定好的地方等你,等了一個晚上才回去,才發現出了事。」進戌說完狠握了一下拳頭,深吸一口氣道。

時卿沉重道:「現在你安全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進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你不和我一起救師父和同伴嗎?」

時卿嘆了口氣,凝視著進戌充滿疑惑的雙眼,道:「我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失去了記憶,我和他們沒有感情。」

她說到這裡用著抱歉的語氣道:「既然沒有感情,我不會拿我的生命去救他們。」

進戌咬了一下牙,眼中含起了不解委屈的淚花,道:「師父可是將你從小養到大。」

時卿看了一眼他眼中的淚花,道:「師兄你有帕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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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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