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一百七十能解決掉的
時卿走到太監身前道:「你放開她。」
太監哼了一聲把夏月放開。
時卿踩了一腳太監,夏月急忙躲在時卿的背後,時卿道:「我現在不跟你去了。」
「你…」太監一愣,旋即惱怒道:「你無恥!」
時卿笑了一下,道:「我還能做出更無恥的事。」
太監下令讓人衝來抓住時卿。
時卿拉著夏月的手進了門,進戌出了門把侍衛等打暈了過去。
太監愣了一會,進戌道:「你自己綁自己。」
一夜過後,時卿走到進戌門口敲響了門。
進戌沒有在屋裡,而是在屋外。
他站在時卿背後問道:「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時卿回過身看著進戌,道:「我們去審犯人。」
「昨天那個太監我審過了。」進戌道。
「你昨天晚上不早點睡去審犯人?」時卿搖搖頭,道:「熬夜可不好。」
「現在膽子大了,可以教訓師兄了?」進戌調侃道。
時卿微微揚起嘴唇,笑道:「犯人審得怎麼樣?」
「是李呈的人。」進戌道。
時卿沉默了半響,道:「漁翁得利。」
進戌搖搖頭,「你想漁翁得利,他們又怎麼會猜不出你的想法。」
時卿道:「他們都知道我和李呈的恩怨,其實我也並不想和李呈結下那麼大的仇。」
「可是現在他偏要和你結下沒完沒了的仇怨。」進戌道:「這樣的人早點解決,對你很好的。」
時卿道:「他活著才是對我最好的。」
進戌不解道:「他看起來真的很恨你,想要你死。」
「他最想讓自己死。」時卿道。
「皇家有病的人太多了吧。」進戌道。
時卿道:「你要吃什麼嗎?不吃,我們到路上去吃。」
「你要去哪裡?」
「進宮討聖旨。」
時卿和進戌在馬車裡解決好早餐后就到了宮門口。
馬車停在宮門口不讓進。
時卿疑惑。
守宮門的侍衛道:「沈大夫有人要見您一面。」
時卿道:「讓我步行?」
侍衛點點頭。
時卿鄒了下眉頭,戲謔道:「真是陰魂不散。」
侍衛道:「說我陰魂不散就好了,不要說別人了。」
時卿低眉道:「你家十殿下也在這裡,趕緊看看他。」
侍衛愣了愣。
李呈走到馬車前面道:「我都聽到了。」
侍衛臉色鐵青有些害怕看著李呈。
李呈冷聲道:「拍馬屁不成還露了馬腳。」
時卿很認真道:「你這麼能比喻,居然把自己比喻成馬了。」
「下來。」李呈沒有打算多費唇舌。
時卿挑了下眉下了馬車。
進戌也跟著要下馬車。
李呈目光寒冷盯著進戌,道:「你留下。」
時卿道:「師兄你留在馬車裡好好休息。」
進戌擔心的看了一眼時卿,道:「好。」
時卿跟著李呈的腳步,兩個人單獨離開了。
「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在宮門口鬧起來。」李呈冷聲道。
「先帝的喪期在宮門口鬧起來,御史台肯定不放開我。」時卿道。
「你也會怕?」李呈迷惑了。
時卿道:「讓你知道我怕不怕對接下來的事有影響嗎?」
李呈眼中閃過一道危險,不解的問道:「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過來?」
鬧大了就受罰,可是跟著他就不一定是受罰那麼簡單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覺得你能殺了我?」時卿眼中含起一絲不敢置信,開口問道。
李呈冷哼一聲,開口道:「你的人都不在這裡了?是因為什麼讓你覺得我不能殺了你的?」
時卿微微鄒了下眉頭,問道:「李呈你就那麼想死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嗎?」李呈道。
「擁護你的人知道你這種想法該有多傷心啊!」時卿道。
「他們這群人就是不想讓我死,想利用我得到他們想要的。」李呈冷漠道:「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時卿正了正色看了一眼他身後跟著的侍衛,道:「我要是現在就殺了你,你身後的侍衛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現在是你想殺也殺不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李呈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而不是在說事實。」時卿柔和開口道。
李呈眉目沉重看著時卿,道:「你又做了什麼?」
「我敢獨自跟你來,又怎麼可能沒有安排好退路呢?」時卿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
「你說人話。」李呈道。
時卿道:「我無所謂,倒是你的家人,你心裡真的想讓他們因為你的事而死?」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呈哼了一聲不信任道。
「屋子,我在你家屋子給你送了一份禮物。」時卿道。
「你送了什麼?」李呈鄒緊眉頭。
時卿道:「一起去看看。」
李呈哼了一聲轉過頭往宮門口走。
時卿看了一眼李呈的背影,在宮門口的時候遇到進戌的時候直接開口道:「把人弄暈。」
進戌聞言手疾眼快把李呈弄暈倒。
李呈的人把時卿等人包圍住。
「你們就幾個人,師兄一定很快能搞定好,保護好我的,對不對?」時卿問道。
李呈的人開口道:「原來是為了試探出我們是幾個人。」
時卿上了馬車。
進戌出手把李呈的人解決好。
「人都已經解決完畢。」進戌道。
時卿眼中含著一絲絲笑意看了看進戌,最後把目光放在了倒在地上暈睡的李呈身上,道:「他怎麼可以睡在地上,快把人扶上車廂里。」
進戌緊鄒眉頭,看守宮門的侍衛聽了她的話把李呈扶上了車廂,時卿讓馬夫把人送回他府中后,就和進戌一起去找李善。
李善坐在龍椅上一臉在想什麼事想得入迷的樣子。
時卿隨著太監總管人走了進來,他也依舊這幅樣子。
太監總管重重咳嗽兩聲,李呈才從沉思里回過神來,他看著進了殿里的人,鄒了下眉頭,時卿也鄒著眉頭。
其實她感覺不問一聲就進來很不妥,可是太監總管回答聖上等會要見其他官員,時間緊迫到有什麼話需要趕緊說,不然要等到明天才能見到他。
她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麼,對她來說當務之急是救出同會之人,至於李善這個皇帝是怎麼想的,她也不想去管了。
李善不悅的表情浮現在臉上,他想到了什麼,深呼吸一口氣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說完,他又再次深深呼吸一口氣,道:「父皇他…據言澹所說他的死因不是簡單因為身體緣故就去了。」
時卿認真道:「是被害了?」
李善點了一下頭,目光深深看著門口,道:「我也覺得他是被人害了,從他的懷裡找到一封信,信紙是李呈小姨常用的,宮裡就她有。」
時卿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愣。
想害自己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傻,傻到用自己常用物品來害自己。
「他的小姨你也見過。」李善道:「就是你昨天進宮要和你一起走的妃子,後來你們起了衝突就分開了。」
時卿思索了一下,突然覺得按那宮妃的腦子的確有可能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
時卿眼神好奇道:「皇上之所以跟我這麼說是為了什麼?」
「我懷疑就是她做的,是她害死父皇的。」李善認真道。
時卿點了下頭,道:「聖上現在打算怎麼做?」
「只是懷疑,但是沒有證據。」李善鄒著眉頭憂思道。
「您想要證據?」時卿道:「就得需要時間。」
李善道:「你能找到嗎?」
時卿道:「我去找需要時間,聖上能等的了嗎?」
「儘快。」李善目光柔和看著時卿道。
時卿眼中浮現起一絲憂思,道:「辦事情總得需要方便,打點人…」
李善道:「我會給你人。」
時卿道:「多謝聖上了。」
李善道:「我不信任言澹,現在是言澹和大理寺卿一起負責此事,你辦此事需要暗中去做。」
時卿回了一聲是。
李善問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事?」
時卿道:「我有個恩人是同會之人,所有同會之人我必須救出去。」
李善道:「同會是什麼?」
太監總管低聲和李善解釋了。
李善倒是沒有阻攔,開口道:「我現在就給你聖旨讓你把人帶出來,只是他們的錢財必須充公了。」
時卿低下眼眸,濃密的眼睫毛遮去眼中的不滿。
她開口道:「人平安就好,想來他們也不會怪我不能把他們錢財一併要回來,總不會一個個去做白眼狼。」
李善鄒起眉頭,他覺得最後一句話是在罵自己的。
他讓太監總管去準備聖旨,時卿從太監總管那裡拿到了聖旨,看到他辦公的桌子上沒有動過的一碗粥。
她開口問道:「昨天出去叫蕭清塵進來的小太監還在吧?」
「還在。」太監總管道。
「麻煩公公照顧好他,我還挺喜歡他的。」時卿道:「不知道能不能把人送給我?」
太監總管道:「我會安排的。」
時卿道:「多謝。」
「先帝不在了,我也只能喝粥表達我對他的忠心了。」太監總管看著粥,道。
時卿點了下頭,「聖上在天上知道你的忠心一定很欣慰。」
說完,也不再言語什麼。
太監總管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似乎在觀察些什麼,時卿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
太監總管道:「就是覺得沈大夫很美,有一種可以母儀天下的可能性。」
時卿眼神深深看著太監總管。
太監總管把眼神拋去別處,臉上很不好意思看著窗口,道:「難道沈大夫就沒有衝上雲霄之志?」
時卿道:「雲霄?」
靠嫁一個男人,和別人得到斗得到的雲霄?
時卿道:「這樣的雲霄讓我感到危險。」
太監總管道:「你變得膽小了。」
「有了擔憂當然會變得膽小了。」時卿看著手中的聖旨道。
太監總管道:「你是個念恩的人,不像傅家人,當初得了你家恩情,後來拿著婚書上門他們居然那麼對你。」
時卿聞言嘆了口氣。
「沈大夫想不想出口氣?」太監總管問道。
「我的氣在離開傅家的時候已經出完了,所以就不能牢總管大人費心了。」
說完,她默然行了一禮打斷太監總管要說話的舉動,道:「我著急就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還望總管大人不要嫌棄煩。」
「當然不會。」總管大人道。
時卿轉過身出了門。
她對著身邊的進戌低聲道:「等走過一段路,我們就說遺落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折回來。」
折回來后,時卿向太監塞了一定錠銀子,囑咐道:「總管大人吃那麼少,一定要勸勸他。」
太監道:「一定,一定會。」
說完,他拿著銀子忍不住偷笑起來,時卿問道:「你們總管大人對先帝忠心耿耿,你在這裡偷笑不好的。」
「多謝沈大夫提醒。」太監連忙收起了笑容。
時卿道:「你們總管大人吃得那麼素,你們底下人是不是也跟著吃那麼素?」
太監重重點點頭,委屈道:「這是開國以來,聖上龍馭歸天以來吃得最素的一頓了。」
時卿眼神詫異道:「你們這些乾重活的,不會比總管大人吃得還素吧?」
「我們還算好,吃得比總管大人好一些,就是多一碟拍黃瓜,比我們更底下的人也就一碗粥。」太監道。
時卿故意嘆了口氣,安慰道:「等喪期一過就會好很多。」
太監點頭。
時卿轉身走了,在路上向太監打聽一下吃了什麼,得出的結論是只有太監總管那裡吃得最素,不過也是開國以後皇帝龍馭歸天最素的一餐了。
「他們想利用你。」進戌有些憂鬱道。
「水來土掩。」時卿說。
進戌道:「太監總管提起想讓你進宮,你是不是很有生財的法子。」
「真正有法子的人不是我。」時卿目光一閃道:「我看他們是以為言澹和我的關係還不錯,又或許以為我在言澹那裡得到了許多生財的法子。」
「現在你決定怎麼辦?」進戌看著街上穿著喪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
時卿看了他一眼,低下眼眸遮去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道:「你不用擔心,他們的事應該能解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