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祖宗耍無賴
「今天便是你們進入門派的第一個月了,新弟子入門派一年內,每個月你們都會經歷一次這樣的測試,分為文試和武試,武試測你們的修為,文試是測你們近來在學堂學習的詩書禮樂以及近萬年以來的歷史的一個考測。」
最先帶頭說話的人是唐毅,緊接著他將目光移到台下,眼眸看向莫黎的神情非常淡定,他又開口道,「今天的月試先比武試,不過老祖宗的徒弟莫黎就不參加了,他已經成功的引氣入體,與你們參加這個武試就有點不公平了,他只參與文試。」
???這一番話整的莫黎一頭霧水。
什麼叫做不公平?那他只比文試又算什麼公平?
他可從來沒有去學堂學過那些東西啊......這老頭明顯就是看著師父不在,故意欺負他!
莫黎憤憤然的回視著他,唐毅面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老祖宗不在,你能奈我何一樣。
「.......」
師父不在,他就以為他能夠這麼欺負他么?
莫離忽然笑了,高聲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這武試也不能不比,我不比對於其他參加了武試的弟子來說不公平,所以我認為這場武試,我就與唐毅掌門比,也不算是欺負其他弟子了。」
文試上面他基本是不抱希望,可是這武試他必須要展現自己的實力,讓那些在背地裡風言風語的人徹底閉嘴,他不能給師父蒙羞!
那些閑言碎語說他可以,可是其中有些人甚至傳言說他師父最開始說是不收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著他....才想收他當作禁臠,還說有些強者就是有些方面的癖好。
說他可以,但是說他師父,絕對不行!
「這.......」唐毅很是為難,他答應了老祖宗,要讓莫黎毫髮無損,要是他被他打的像上次那樣,老祖宗可能真的會把他扔進洞里.......
唐毅若有所思道,「這肯定不行,我的年齡比你大這麼多,跟你打不就是欺負你了嗎?」
「怎麼會是欺負我呢?我的師父可是老祖宗,按輩分來講,掌門你還是我的後輩呢!」莫黎似笑非笑的說著,臉上的笑容明媚,他繼而又道,「比武自然是用實力來說話,講年齡和輩分就不怎麼好了。」
「後輩「這兩個字就像石頭一樣,梗得唐毅胸前悶出一口老血。
最氣人的是他根本無法反駁,且莫黎說的還非常有道理。
「那.......」唐毅剛想要開口,就有人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清脆空靈的女聲從唐毅的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他不用抬頭都曉得是誰,除了老祖宗還能有誰?
「既然阿黎想要與你比試,那你就與他比試。」
老祖宗怎麼來了!?
唐毅心頭堵得慌,原本他還想趁著老祖宗不在稍稍的擠兌一下阿黎,現在不僅擠兌不成功,還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
子姬在唐毅面前緩緩降落,足輕點地。
他艱澀的開口道,「老祖宗,你不是說我敢讓莫黎掉一根頭髮,你就要拿我填坑嗎?」
他感覺老祖宗這是打定主意要拿他來填坑了,他心裡慌的一匹。
「你這意思是說我徒弟就一定打不過你咯?」子姬清冷的臉上帶了一抹笑意,這大暖天的卻讓唐毅心裡生起了冷意,她面上沒有威脅,但唐毅聽出了話語下的另一種含義。
他感覺老祖宗想表達的應該是,「她是說了,他不能傷莫黎一根汗毛,但也沒有說莫黎不能打他啊,是不是?」
唐毅仔細想來,簡直就是細思極恐,頭皮發麻。
他低著頭噓聲道,「我比不比有區別嗎......」反正都是被欺負!
「嗯?」子姬眉角一揚,面上沒有額外的表情變化,身著廣袖淺藍紗裙隨風微微扇動著。
這聲嗯威脅的意圖特別明顯,這種明顯只有唐毅這個當事人能感覺到。
「老祖宗,我明白了。」他視死若歸的說道,臉上恍若寫著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其實,就是唐毅自己想多了,子姬她並沒有那個意思。
唐毅的表情有些吸睛,惹得子姬多看了他幾眼。
子姬轉眼又望向台下排隊的莫黎,她道,「不是還要等一下再比試嗎?那便先過來坐著吧!」
她抬起手指,指著荼途長老旁邊空著的那個位置,也就是比武場上正中間的地方,示意讓他過來坐在那裡。
「老祖宗,那是......」唐毅剛想說那是他的位置,便被子姬的眼神給嚇住了。
子姬嘴唇微動,斜眼看著他,「怎麼?我的徒弟還不能坐?」
老祖宗這明顯就是來給自家徒弟找場子的,唐毅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不是!只是......」只是那是他坐的位置,還沒說完便被子姬給打斷了。
她眼眸微狹,橫眉冷對反問的語氣加重了一分,「只是什麼?」
「沒...」
唐毅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他怕開罪了老祖宗,等下他會被老祖宗拿去填坑。
「沒什麼就趕緊開始吧!」子姬下台牽起莫黎的手。
她走過去的時候,瞧了沈珂一眼,這人和阿黎好像認識,她來的時候看到了他們在一起說話。
只看了一眼,她便帶著莫黎上台入座了。
沈珂與子姬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驚訝,驚訝老祖宗會注意自己,同時又很羨慕莫黎,有一個這麼護著他的師父。
唐毅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老祖宗,您的意思是要在這兒看著比試?」
「怎麼了?意思是我不能看?」子姬冷嗖嗖的瞟了他一眼,唐毅的頭瞬時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他道,「不不不,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子姬再次反問道,眼見著她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然,「我看是最近對你太客氣了,竟敢數次與我抬杠!」
唐毅趕緊認錯道,「老祖宗,我錯了。」
他一張皺巴巴的臉被嚇得煞白。
子姬見了,沒有繼續為難他,只冷哼了一聲。
子姬心想:小樣,哼!敢欺負我徒弟!?我的徒弟只有我可以欺負!(▼皿▼#)
唐毅見她沒有發飆的意思,喘了一口粗氣,滿頭虛汗、腳步虛浮地去重新找了一張凳子在比武場邊緣處坐下了。
此時其他新弟子的武試抽籤也開始了。
這次月試的武試,也是一對一,但比起入門考核的比試,這個不用進行升級賽,只用比試兩場,文試和武試。
贏得一方得到一個積分,輸的會扣除一個積分,最後文試和武試拿下來得到最高分的,就會得到宗門的額外獎勵。
當然,最低分的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師父,你怎麼來了?」莫黎輕拽著子姬的衣袖仰頭問道,他看到師父來的時候,心裡很是開心。
方才上台入座的時候,周圍人羨慕的目光,惹得他忍不住在心中竊喜。
沒想到師父居然來了。
「還不是怕唐毅那個老狐狸欺負你嗎?你要非要來這個什麼月試,我心裡不安,便來看著你,免得你給人哄騙欺負了。」
子姬用無奈的語氣說著,順手將他頭頂的一絲翹起的呆毛給捋直了。
「阿黎這麼單純可愛的孩子,為師怎麼捨得讓你被人哄騙欺負呢?」
她繼而語重心長的道,「為師教你一招,往後呢,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儘管欺負回去,要是打不過就趕緊跑,打的過就往死里打,打不過就跑回來找為師幫你,打得過就將他打了順便把他身上搜刮的一乾二淨,最好連褲衩都別剩。」
「那些不長眼的人如果還敢再欺負你,你就按照為師說的這麼做。」子姬表情嚴肅認真,完全不像在說著要將人的褲衩都扒光的樣子。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僅是各位長老聽得清楚,就連在邊緣坐著的唐毅在一旁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唐毅深深地感覺到了社會人心的險惡...不,是來自老祖宗的險惡。
一時間他感覺自己下身涼颼颼的,就好像褲衩已經被扒了一樣。
莫黎對子姬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覺得扒人褲衩不怎麼文雅,要是真遇到有人敢欺負他,他還是給人家留一個褲衩好了。
就留一個褲衩,僅此而已。( ̄? ̄)
......
清華派的月試沒有什麼看頭,這些人的修習的術法,都是些不太需要靈力的術法,在子姬眼裡就和小孩兒過家家一樣。
子姬也不知道莫黎為什麼非要來,不過想想她與阿黎畢竟不是什麼同輩人,不能理解也挺正常。
這些弟子好歹也算是阿黎的同齡人,想起方才她看的那個弟子和阿黎相見甚歡的樣子。
她想或許是該讓阿黎出來多和同齡人接觸接觸了,多接觸一些新鮮事物有助於成長。
子姬是與天同壽的祖神,沒有記掛和牽絆,莫黎卻不是。
他是個人魚,同時也算是人族,需要修鍊才能延續生命的弱小人族。
誕生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誕生,她不想自己的徒弟也像她這樣沒有目的活著。
(pc:子姬前期對事物是沒有多少情感也不懂那些的哈。)
子姬想的久了,感覺精神有些疲憊,漫無目的看著身前的一處空地發獃。
這時,身側坐著的莫黎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拉了拉她的衣裳問道,「師父,你餓了嗎?」
莫黎這麼驀然一問,子姬愣了,定了定神答道,「是有些想吃。」
自從發掘出美食開始,她心情不好就喜歡吃東西來緩解,好吃的食物總能讓她心頭籠罩的雲霧消散。
子姬自從清華派後山蘇醒以後,就沒有再進入沉睡狀態了,平時無聊嘴裡就總想要嚼著什麼,莫黎就趁著修鍊閑暇之餘,開始學起了廚藝。
莫黎說,「那最近徒兒發現了一個新的吃食,師父想不想嘗一嘗?」
他嘴角上翹,眉宇飛揚,一副故作玄虛的樣子。
子姬明知這是個坑,還是忍不住往下跳。
「好。」她應了聲。
之前她嘗過阿黎做的零食,什麼炸土豆片之類的,上面發了牙兒,他不曉得發了芽的土豆不能吃,子姬這個「神」那就更不曉得了。
子姬吃了是沒事,莫黎就慘了,面色鐵青口吐白沫,那駭人的模樣,霎時間嚇得她竟差點忘了用神力救他。
......
半晌過去了,莫黎也端著菜回來了,一盤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紅紅紫紫又香味撲鼻的菜。
「師父好吃嗎?」莫黎略微緊張的注意著子姬吃后的表情變化。
子姬嘗了一口,又看了一眼他,那一眼裡充滿了深意。
「這著實有些難吃。」她眼角一抽,趕緊將口中的東西吐了出來。
莫離聽罷,用筷子夾了一塊起來,放入嘴裡,眉頭緊蹙。
他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呢?昨日我做出來分明不是這個味道。」
隔壁坐著的荼途長老,忽而聞到一股香氣飄來,充滿好奇的看向他們這邊。
荼途長老出聲問道,「老祖宗,你們在吃什麼呢?」聞著可真香。
「青竹院後山那像傘狀的植物,我瞧著應該是能吃的,昨日我就做了一些不好看褐色嘗了嘗味兒,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把那些鮮艷好看的留下來做給師父吃,沒成想這鮮艷的做出來,卻是這麼難吃。」莫黎嫌棄的從袖子里掏出帕子,一把擦乾淨了嘴巴上的油漬。
荼途長老聽了懵了,青竹院後山頭小傘,那不是蘑菇嗎?褐色的大多數能吃...至於彩色的......
「那啥,老祖宗,你們吃的蘑菇可以給我看一下嗎?」他問。
「拿去。」子姬嫌憎的擺了擺手,讓他趕快拿走。
她覺得這菜著實難吃的緊,看也不看的直接端起盤子,扔給了荼途老頭。
這突如其來的盤子飛來,荼途差點沒接住。
待看清楚盤中的東西后荼途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他蒼白著臉說,「老...老祖宗,這是毒蘑菇啊!不能吃的,吃了會毒死人!」
「!!!」毒蘑菇是什麼?他不知道,但她聽懂了這個蘑菇是會毒死人的東西。
莫黎吃了一口.......
子姬一時間撐著下巴的動作僵住了,她獃滯的看向莫黎。
「阿黎,你沒事吧?」她凝神片刻后問道。
莫黎不假思索道,「沒事啊師父。」
「荼途長老應該是記錯了,我昨天都吃過了,要是有事我早就中毒身亡了才是!」
「真的沒事嗎?」她強調的再問了一遍。
「真的沒事師父,你看我活蹦亂跳的,哪裡有什麼事?」看著荼途長老蒼白的面色,和子姬緊張的神情,莫黎不解道,「師父怎麼了嗎?」
子姬看了看他的神色確實沒有什麼異常,才放下了心。
荼途在一旁聽到這對師徒毫無常識的對話,眉心也是跳個不停。
「蘑菇也分有毒無毒,彩色的蘑菇是有毒的!」
「都說沒事了,你就閉嘴吧你!」莫黎氣鼓鼓的說道。
哼,他說沒毒就是沒毒!
荼途長老:「.......」得嘞,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說是他沒有提醒了,他倒要看看他會不會毒發!
唐毅陳河齊嚴清河四人也在一旁看戲。
他們想著反正有老祖宗在,就算莫黎毒發了,老祖宗也能救他,因此,他們才敢這麼視若無睹。
逞一時口舌之快的莫黎,半刻鐘不到,便呆若木雞的盯著子姬,意識開始渙散了。
「師父,我怎麼看到了兩個你...不對...是三個,也不是..四個!」他驚懼的道。
d(?д??)
看吧,還沒事?這孩子都被毒的開始說胡話了!子姬登時就急了。
莫黎臉色發紫,口唇也通通發青,子姬連忙用神力將他體內的毒素祛除了。
做完這一切后子姬舒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的神力有了變化,或許是之前就有了變化,她沒有發現罷了。
今天她卻能清楚得感覺到她的神力消失了一部分。
身體沒有其他影響,就是少了一些神力,也說不出來哪裡出了問題。
子姬眉頭微皺,莫黎迷離的眸子逐漸清明。
「師父,我剛剛怎麼了?」他紅紅的臉白了下來,蠕動了一下漸漸恢復正常色彩的嘴唇問道。
「你吃了毒蘑菇中毒了。」子姬感覺到身體的神力流逝,她心裡著實不安,再加上莫黎經此一事,
就一時忍不住沖他發火,責罵他,「你怎麼做事這麼不分輕重!」
「這次若是我不在你身旁,你又當如何!?」
莫黎沒有料到子姬會因為這個事情這麼生氣。
「師父我錯了,我也是想著師父喜歡美食,便想著這褐色的小傘好吃,那彩色的小傘應該也好吃了,看著彩色小傘那麼好看,便想著師父看著賞心悅目吃著也更開心。」他可憐巴巴的吧唧著嘴。
子姬原本在氣頭上,可是聽了她的話,她心口那氣算是消了,但想起她消失的神力,心頭有些許不安。
「以後別在做危險的事了,為師不是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保護著你,萬一哪天為師不在了,你該怎麼辦?」子姬神情嚴肅,一絲不苟的說道。
她特別認真,並且她有預感她的神力不會只消失這麼一點,如果有一天,她的神力消失完了,阿黎有什麼事,她就救不了他了。
子姬不希望他出現什麼意外。
「師父,你有一天會離開我,不會再保護我了嗎?」莫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問道。
子姬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答他這個問題,但她知道她不會離開阿黎,雖然只相處了一個月,三十來天。
但阿黎卻是她在這一億兩千萬年以來唯一陪伴她的人,也是她現如今唯一的弟子。
「我不會離開你,我只是不想你發生任何意外,你明白了嗎?」子姬明亮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仿若有聞,嘴角微微上揚。
莫黎眼裡含笑,面容的歡喜溢出再也藏不住了。
「那徒弟以後肯定不會做讓師父擔心的事了,謝謝師父的關心。」
「不管發生何事,阿黎都會永遠陪在師父身邊。」
他的眼神堅定不移,嘴角噙著明媚的笑意。
「我也是...」子姬略微走神的喃喃道,也不知道是在回應莫黎的那句話,還是在告誡自己。
莫黎沒有聽太清她說的話,皺著眉疑惑的望著她,「怎麼了師父。」
「師父是不相信我會一直陪著你嗎?」他問道。
「不,我相信,只是我太開心了。」子姬定定的看向他的眸子,觸及此處,他的眸子里仿若有光,她的內心也動搖了。
莫黎眸子里的真摯打破了她淡然無波的神情。
「為師真的很開心,為師也希望能永遠陪伴在阿黎身邊。」她這句話說出來,彷彿有預兆著什麼似的。
永遠的時間界限有多長?時間如果定格在了這一刻,現下就是永遠了。
「不,是阿黎會永遠陪著師父。」莫黎搖頭否認道。
她說,「一樣的。」
「不,不一樣。」莫黎再次搖頭。
子姬扶額道,「行吧,你說不一樣那便不一樣吧。」
她不是默認了,是懶得與他再爭辯。
莫黎得逞的笑了。
子姬無奈的揉了揉他鬆軟的頭髮,順手將那盤帶毒的蘑菇給陳河讓他拿走了。
「往後如果你要做什麼可能會出現危險的事,一定要是為師在身旁的時候。」
「對於廚藝這方面的事情,為師相信你,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所進步的。」
「例如上回的那個糖炒葵花籽就不錯。」
「那啥......還有嗎?」(o﹃o?)
本來是在說一件十分嚴肅關乎生死的事情,可是說著說著某些事情就變了味......
「師父,上回在後山找到的的向日葵的葵花籽都被你吃光了,目前後山只剩下一些還沒長大的向日葵。」莫黎就差在臉上寫上「你別想了」四個大字了。→_→
子姬被當眾拆穿真實面目,老臉局促了起來:哼!本祖神不高興了!(ノ=Д=)ノ┻━┻
「咳咳。」唐毅忽然在這等緊張的時刻,咳嗽出了聲,當即就受到了子姬不懷好意的目光洗禮。
「你若是喉嚨不好使,那便趕緊治!不要耽擱了治療的時間成了個啞巴!」
唐毅,「......」他招誰惹誰了?他喉嚨不舒服,咳嗽兩聲也不行了嗎?老祖宗這麼陰陽怪氣的說他是為哪般?
老祖宗的心情簡直就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和她的小徒弟聊起吃食來如火如荼,下一秒就無緣無故的懟他。
秉承著老祖宗說什麼都是對的這一中心主旨,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往下咽。
子姬:┐(『~`;)┌誰讓他怎麼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往槍口上撞了。
「我只是想關心一下莫黎,想知道他中毒好了沒。」唐毅委屈道。
莫黎若是中毒沒好,他就可以藉此取消他與莫黎的比試了。
「你質疑我的能力?」
子姬說罷,周圍的空氣立馬降低了好幾度。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唐毅認錯的舉動也是愈發的熟練了起來。
見他眼珠子軲轆一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羞愧的道,「哎呀,是我糊塗了,老祖宗可千萬別跟我這頭腦不清醒的計較。」
他話音一落便噓了聲。
見著一臉菜色的唐毅,子姬頓時不怎愉快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
良久。
「請賜教。」
此時沈珂站在比武台中間抱拳,瞟了莫黎座位那邊一眼,莫黎也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回視著他。
子姬自然注意到了他們之間交流,她略微皺眉的審視著沈珂。
方才她就見他們說過話,現在又如此「勾搭成奸」咳咳的眼神交流。
莫黎顯然也察覺到了子姬的表情變化,便問,「師父,你怎麼了?」
「那人是你的朋友?」子姬啜了一口放在矮几上的茶,淡淡的開口問道。
莫黎點頭如搗蒜,「對。」
「哦?怎麼認識的?」子姬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遠處,喝了口茶就順手將杯子穩穩的放下。
「師父給我送劍的那場比試,當時有怪人要搶走我的劍,是他保護了我,然後我們就成為朋友了。」
「他是我在這個世上第一個朋友呢!」嚴謹來說是第一個人類朋友。
他眸子裡帶有的天真無邪讓子姬非常想摸摸他的頭。
莫黎定然不會說出沈珂最初也是想要搶他的劍,雖然最後沒有搶。
不過按照她師父的性子,肯定對沈珂兄印象不好了。
莫黎這麼一說,子姬倒是想起了一些事,當時阿黎撒麵粉過比試的時候身邊確實有一個人,好像就是這人。
「他叫什麼名字?」子姬冷不丁的問。
「沈珂。」莫黎立即回答道。
子姬點頭,定神的看了台上的沈珂一眼,說,「我記下了。」
???
莫黎疑惑不解的看著子姬,師父這眼神怎麼像是要殺人啊!
只見子姬瞪大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正在比試的沈珂,莫黎腦門上寫滿了疑慮。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師父怎麼會這幅表情看著沈珂兄?
該不會是師父知道了什麼吧?例如知道沈珂兄當時也是想搶他的劍?
「師父...」莫黎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嗯?」子姬頭都沒抬一下,繼續盯著台上正在比試的沈珂。
「那個......」就在這一聲剛發出來的時候,子姬看向了他。
她面朝他時候,那凶人的眼神還沒來得及收。
莫黎瞬間被嚇住了,原本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有什麼事嗎?」子姬忽而變得面色平和,挑眉問道。
「沒...」他趕緊低下眸子,搖了搖頭。
子姬聽罷,又回過頭「兇惡」的盯著沈珂,莫黎在心頭為沈珂捏了一把汗。
師父這麼嚇人,他也不敢.......
沈珂兄...你耗子尾汁。
莫黎默默的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比試途中,沈柯就總覺得背後冷森森的,他還以為是什麼錯覺。
順著感覺望向莫黎那個方向,發現老祖宗看他的眼神,他頓時頭皮發麻。
沈珂雙腳一軟差點從比武台上邊失足掉了下去。
面對著老祖宗這樣的目光注視,沈珂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比賽結束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著頭快步下台沒入人群,躲在人群當中,感覺到那目光的轉移,沈珂心頭才總算舒坦了。
「你這朋友怎麼了?誰把他嚇成這樣了?」不明所以的子姬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她就想審視一下這勞什麼子的沈珂,是否夠資格成為她徒弟的朋友,怎麼嚇成這樣了就。
莫黎,「.......」
「可能他看到什麼令人害怕的事物了吧。」師父其實...那個嚇人的事物就是你。
他十分自覺的沒有將這一事實說出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莫黎汗顏,你那是審視的表情?不曉得的還以為你要吃小孩兒呢!
子姬: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