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華派
不過片刻，子姬便帶著清東降落在清華派大殿前。
清東從來沒有在天上飛過，更別說這麼快速度的飛，此時他已是頭暈腦脹反胃噁心，胸口處一陣一陣上涌的難受。
他一時沒忍住，猛然吐在了清華派的大殿門口。
子姬閃身躲開，她真想將他一腳踹飛。
看到清東的嘔吐物，聞著空氣中瀰漫的氣味，胃中開始泛苦水。
她胃裡難受，趕緊施法將那噁心得一幕給祛除了。
「離我遠點。」子姬嫌惡的看著他，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清東吐完之後頓覺好多了，發現子姬斜眼看著他那嫌棄得不能再嫌棄的表情，不好意思的訕訕笑了下掩飾自己的尷尬。
子姬：「......」
清東已入中年，縱然修鍊了體術，臉上的皺紋也是遮不住的，他一笑就更加明顯了。
子姬再一想方才的嘔吐物，心口沉悶了起來，眉頭禁蹙。旋即，她的指尖竄出的一縷瑩白的光朝清東而去。
霎時間，清東便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的臉好像僵住了，做不了表情了，這......
想到剛才眼前閃過的光，他心中有了猜想，他想，他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是哪裡惹了前輩不高興，他自是願意痛改前非的......
可他到底哪兒惹到前輩了？
清東像只哈巴狗一樣，兩眼汪汪地瞅著子姬。
子姬見他一臉不知所以然的茫然，心中更是生氣：不知道憋著點，居然當著她的面就吐了出來，你說要吐也去遠一邊吐去，別在她的面前吐就行。
她斜著頭瞥瞪著他，冷哼一聲，隨後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進了大殿。
清東發覺子姬走後，他面上一松，發現臉上又可以動了，他高興不已，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
進入大殿後，子姬領導般的視察了整個大殿。
呃......
她眉頭皺得像是能夾死蒼蠅。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了對眼前這個「清華派」大殿的總結：「委實小的可憐，十分簡陋。」她的語氣當中帶著濃濃的鄙夷。
大殿內部用多根紅色巨柱支撐，每根柱子上都雕刻著一些奇異獸類的圖案看起來就挺丑的，地板是用大理石製成的。
這樣的大殿，連她的神殿萬分之一都不及。
子姬的神殿磚石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玉石所制。
神殿高度更是「高聳入雲」，這座大殿怎麼看著也不過幾十米的樣子。
大殿里有四個老頭，看起來也是年過半百的樣子，都和清東一般堪堪在引氣入體的境界，也就是練氣期。
其中一位看起來更加威嚴的老頭修為已近乎築基，就差那臨門一腳。
「你這丫頭居然說我清華派的大殿簡陋、小的可憐！？」
子姬犀利的評價，讓大殿里的四個老頭氣憤不已！齊齊發聲道。
聽到這擲地有聲幾近震耳欲聾的質問，清東眼皮倏然一跳，頭皮發麻。
他擠眉弄眼的對那四個老頭使眼色，四個老頭愣是沒有瞧見。
「或者換一種說法，不堪入目！」子姬摸著下巴環顧四周，似是重新考量了一番，最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口出狂言！這才剛入門就這麼貶低師門，就讓老夫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四個老頭其中之一的上身橙黃色衣裳，下身綠色褲子的老頭，氣勢洶洶的朝著子姬衝來。
顯然，見是清東帶回來的女子，這四個老頭都把她當成了是今日新入門的弟子。
清東見著情景，心裡直道完了完了。
這齊嚴向來脾氣火爆，仗著自己是長老，平日里在門派對弟子吆五喝六，門派弟子心中不滿也礙於他是長老且實力不凡，敢怒不敢言！
這碰上子姬這麼「狂」的人，齊嚴就像是炸彈點燃了導火線攔都攔不住。
清東是清楚子姬的實力，心中盼著齊嚴這傢伙不要死的太慘！
他閉上了雙眼，不願意看到下一幕即將發生的血腥場景。
果不其然，還沒等靠近子姬，他就吐著血飛了出去，甚至她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不僅蠢，穿得還花里胡哨，像個大毛毛蟲一樣。」子姬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面上沒有表情變化，卻針針見血。
屎黃色的衣裳，褲子綠油油，身材又矮胖矮胖的樣子，可不就是一條大毛毛蟲？
屎綠毛毛蟲。
齊嚴連子姬的衣角都沒碰到，就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其他三個老頭都神色劇變。
「你...你...咳咳。」
齊嚴想要說什麼，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像是被氣到了，一下子沒有緩過來就暈了過去。
清東看到齊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樣子，急忙解圍：
「唐毅掌門，荼途、陳河兩位長老，這位前輩沒有惡意，剛才我去禁地視察，發現前輩在禁地中迷路，這才將她引來大殿之上。」
這個「迷路」用得恰到好處，進入門派禁地，向來都是用闖入，之後就是將人抓住，嚴加盤問，可是......
這個「迷路」二字正是解了清華派的圍。
齊嚴比較胖個子小，這些個老頭也各有各的特色，唐毅穿淺黃色長袍，荼途長得算是這幾個老頭中第二年輕的那個，與子姬身上衣著顏色一樣大紅色，看起來有點騷包。
子姬身上的紅衣華服與他的紅衣長袍自然是比不了，她那身紅衣華服用的都是不朽的材料所成，即便再過個幾億年也依舊是煥然若新。
陳河白須飄飄，像個得道高人的樣子，穿著白色長袍。
唐毅掌門身上的氣勢最強，看起來就是個領導者，和子姬身上的氣勢一比，就不是略輸一籌那麼簡單了，簡直是天壤之別，差距非常鮮明。
子姬怎麼也沒有想到，清東竟是這裡頭看起來最年輕的那個。
原先看著他的長相，就覺得糟老頭子一個，如今再看他，好像順眼了許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子姬漫不經心的將一眾人等都打量了一遍。
看到唐毅掌門幾欲張嘴，清東生怕他再說錯什麼，搶先一步，「各位長老掌門，之所以我能夠這麼快從禁地趕回來，是這位前輩騰空飛行載著我過來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一片嘩然。
騰空飛行！御物飛行的法訣都失傳千萬年了！
那可是傳聞中的金丹大能才能做到的，他們這樣的小蝦米，恐怕在這位前輩面前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決計不能再得罪這位前輩！
要是得罪了這位前輩，恐怕會給清華派帶來滅頂之災！
「前輩...是我派招待不周，您來到我們門派，竟讓您迷路了，幸好清東將您帶來大殿，不知前輩駕到是為何事？」說話的是唐毅，看清形勢后，兩位長老都沒有再做出逾越的舉動。
子姬自詡她還算是個深明大義的神，也不屑於跟這些弱小的人多做計較。
「無事，我只是偶然路過你們這裡。」她說。
抬手盈袖一揮，一陣綠光拂過，吐血昏迷的齊嚴立即就蘇醒了，看著子姬如此的動作，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唯獨清東。
在此之前，他已經見識過了，且被治療的對象是他自己。
「那前輩...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唐毅率先開口，他深吸了一口氣，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個前輩要是能留在他們門派就好了，這麼強大的存在，目前為止絕對已是世上無人能敵的存在！
「沒有。」子姬惜字如金，她話鋒一轉，道，「之前一直在一處荒蕪廣袤的地方修鍊，今日是第一回出來。」
妖界確實是荒蕪廣袤，她沒有扯謊。
唐毅雙目精芒一閃，立刻嘿嘿笑道，「我們門派什麼書籍都有，要是前輩想要了解這個世道，可以先在我們門派住下，衣食住行，我們門派都可以為您提供，主要是，我們門派有大量書籍，其他地方沒有的我們也有。」
他的臉笑得比菊花綻放時，還要燦爛。
子姬雖不喜歡他這般過於做作的笑容，但她留在這裡確實可以了解到她想要知道的東西。
「我這個人喜靜，不喜歡太吵鬧的地方，也不善與人交流，平時沒有事，你們最好也不要來打擾我。」子姬淡淡的道。
她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同意住下的意思。
驀然，子姬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小袋黑色的石頭出現在她手中。
「這黑色的石頭全當我在你們這兒的住房費了。」
雖說她打算在這兒住下了解外面世界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她並沒有想過要白住。
衣食住行，可以說除了「住」子姬其他都不需要。
「好，只要是前輩吩咐的，我們都能為您安排妥當。」掌門唐毅聽這麼子姬一說，先是一愣，緊接著激動的就像得了帕金森，巍巍顫顫地上前接過那袋黑色石頭，眼珠子簡直都貼在了上面，生怕下一秒它就會不見了。
其他長老一見，也都紛紛忙忙地湊了上來，感覺到黑色石頭撲面而來散發的濃郁靈氣，他們眼睛都在放光，看起來就好像蒼蠅看到了屎一樣，止不住的往上蹭。
咳咳...
子姬不解他們為何如此，便問，「你們何至於如此激動？」
「這黑色的石頭是極品靈石啊！」說話的是唐毅掌門。
幾千萬年前，極品靈石雖然少見，卻不是完全沒有，這些極品靈石都是生在她神殿旁的，她覺得黑不溜秋的丑的很，就將它們全部挖出來換成了白潔漂亮的玉石。
子姬誕生時，就有一個伴生小世界，小世界里就如同鴻蒙之氣一樣的灰暗，她就將那些黑色石頭堆放在了小世界里。
像這樣的黑色石頭，她的伴生小世界里還有許多。
妖界那些妖精也時常在神殿外供奉給她一些東西，她全部收進了小世界里。
原先子姬是不想要，若不是那些供奉的東西越來越多，擋著她的門讓她看著難受，她也不會收進小世界。
陳河捋著他灰白的鬍子，喜上眉梢的樣子明顯能夠讓人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好心情，「前輩久未入世有所不知，自從幾千萬年前祖神先後消失，世界上的靈氣也逐漸減少，現在世上的靈氣稀薄程度更是連我等能引氣入體之人也可以稱之為是罕見了，這體術也是先輩由修真秘籍所改良的，這世道靈氣稀薄，如果還是按照之前的修真法，則恐怕連引氣入體都無人能做到了，不要說是極品靈石，就連最低等的靈脈都凝聚不起！」
荼途見了極品靈石也是激動不已，欣喜若狂，「前輩能修鍊到傳說中的金丹等級，想必也是靠著這極品靈石！」
「是啊是啊，我等的先輩早在許多年前就將這些靈石器物消耗殆盡，我們能夠靠著目前這空氣當中稀薄的靈氣做到引氣入體已經實屬不易了！」說這話的時候。清東一臉憤恨，不曉得是在埋怨先輩將靈石用完還是什麼。
「前輩，您能不計前嫌的將這極品靈石分給我們，我們真是感激不盡啊！」剛從昏迷中醒來的齊嚴原本是特別不爽的，但見識了子姬的不凡后，他也不敢再造次。
「前輩」拿出極品靈石，他的心裡對子姬還多了一絲尊敬，臉上也是笑容滿面。
齊嚴覺得像極品靈石這樣幾乎是絕跡的寶物，前輩願意分享給他們，還絲毫不惱怒他之前的冒犯，真是寬容大度！
實際上，在子姬眼裡，小世界里的其他東西，即便也礙眼，可卻始終沒有極品靈石那旮瘩黑不溜秋的丑。
她覺得極品靈石就是除了「丑」，就是「丑」，毫無其他用處。
挑挑揀揀最後拿出她認為空間里最丑最沒用的東西給他們了......
也萬萬沒想到他們連這種又丑又沒用的東西都這麼喜歡...
四個長老一人一句說著有的沒的，整個大殿吵吵嚷嚷，讓子姬分外頭痛，特別想讓他們住嘴，可是又插不上話。
掌門唐毅似乎看出來她的惱火，對著眾位長老拱了拱手，眉頭皺起，「停停停，前輩不喜歡吵吵鬧鬧，各位都安靜點。」
雖然出聲制止，但他滿面春風、洋洋自得的神情卻在眾人眼下暴露得徹底。
子姬聽了唐毅掌門的話，微微頷首，遞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
結果下一秒，唐毅就狗腿的貼了上來，盯著她的眼神好似惡狗撲食之前流口水的樣子。
子姬，「......」
「前輩啊你看，我們清華派的青竹院是最清靜的了，而且裡面什麼都有，準備一切齊全，看您還有什麼要求，提出來我立馬就去布置。」
「？？？唐毅掌門，青竹院不是你住的地方嗎？」清東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這句話間接性拆了唐毅掌門的台，也不知道清東是不是故意的，唐毅瞪了他一眼，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
將子姬安排在青竹園，他確實有私心，他想若是前輩和他住的近一些，他也可以經常向前輩討教修鍊的功法。
「前輩...你看這......」看到子姬沒有說什麼，唐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子姬大概明白他的心思，輕輕的點了點頭，「無礙，住哪裡都可以，只要清凈就行。」
聽到這裡，唐毅感覺受寵若驚，他原本以為前輩知道了他有私心后，會心生不滿。
結果，前輩不僅沒有不滿，反而決定住在青竹院，這可讓他高興壞了。
「那個...前輩，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提問的是方才沒怎麼說話的荼途。
子姬眼皮都沒抬一下，「你有什麼便問吧。」
荼途嚴肅認真的說道，「古書上記載，修鍊至金丹期就可以容顏不老，不知前輩今年幾何了？」
子姬思索了半天，也沒有得出個答案。
誕生之初她就可以運用天地間一切能量。至於方才他們所說的靈氣？她乃天生地養，只要還在這片大地上，她的神力就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何來修鍊到金丹期才容顏不老？
記憶里好像普通的妖精也是需要修鍊呢，她卻是天生地養。
混沌開闢，一分為二時，產生了各種生靈，靈氣四溢。
一些生靈自身靈氣積攢到一定量時，也就是他們人類所說的修真，妖類也是如此。
記憶里好像其他的原神與祖神從混沌蘇醒時也是從弱小變為強大，好像只有她是這樣的......
為何她與其他的生靈不一樣呢？
子姬一想的深了些，瞬時怔愣住了。
回過神來，子姬猶豫了一會兒，定神瞧了他們一眼才開口道，「我今年大概三千萬歲了吧。」
一聽如此，在場的各位都相互掐人中差點沒暈過去。
「三千萬歲！！！」他們齊聲驚呼道，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唐毅這個掌門相較其他長老，還是要泰然自若一些。
這一句話彷彿一道驚雷從中炸開，唐毅平了平心中激動的情緒，平心靜氣的問，「敢問老祖宗名諱？」
子姬本來想說子姬，但好像沒人不知道妖祖叫子姬，可又實在不想改個自己不熟悉的名字。
她遲疑了一秒，道，「我叫......梓姬，木辛梓，女臣姬。」
為什麼她要刻意的說後面這番話，就是怕他們嚇著了。
事實上，她說不說後面這句話，單單是她說的三千萬歲，就已經將那幾個老頭嚇得要死。
她認為三千萬歲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況且她都已經少報了九千萬歲了，這三千萬歲還只是個小頭。
「怎麼了？不信？我確實是叫梓姬，也的確三千萬歲有餘了。」子姬看了他們的表情，覺得有些大驚小怪。
心想她都給自己算小了九千萬歲了，難道他們還是覺得她太「老」了？
其實從她拿出極品靈石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她說什麼，他們都會信。
現在的「修真者」，根本沒有憑空取物的能力，連引氣入體都困難，也更加不可能有極品靈石。
說她三千萬歲，他們就更能明白為何她會擁有這些了。
「不不不，我們沒有不信，只是太吃驚了。」
「是是的，這太令人吃驚了。」
「我我...我感覺我像是看到了活化石......」
他們個個瞠目結舌，六神無主的喃喃自語。
清東更是呆若木雞，不知是驚喜還是被驚嚇到了。
唐毅先是有些懷疑人生，后又高興得跟個竄天猴似的，好不滑稽。
他的眼中彷彿看到了什麼未來盛世，雙目炯炯有神、光彩萬丈。
「老祖宗啊！以後前輩您就是我們清華派的老祖宗。」他露出含情脈脈的眼神望著子姬，看的她心中一陣惡寒。
子姬嘴角猛然一抽，連忙拂袖將他那張湊近的老臉扇開，還站遠了些。
明明沒有碰到，她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臉嫌棄的給自己的袖子施了一個去塵訣。
子姬的所作所為十分具有羞辱性，唐毅臉上當時就有些僵住了。
在場的眾人不約而同的道，「請前輩您留下來做我們的老祖宗吧！」
「雖然現在我們修真者在世間的地位已經不怎麼高了，但是在我們所有修真者門派里，我們清華派還是數一數二的！」
隨即，他們一人一張嘴，巴拉巴拉了一大堆，說現在他們門派有多麼多麼苦，又說修真者在凡世都沒有多少地位可言，總歸就是哭慘。
哭慘的原因就是想讓她留下來，字裡行間里透露的意思感覺就是她不留下來好像就是她的錯了一樣。
妥妥的道德綁架！
子姬見他們從震驚的表情又到滿心歡喜、期待無比的看著她，她略微沉吟不決的說道，「我的確實可以算是你們的老祖宗。」
她看到他們眼中的希翼和渴求不忍拒絕，便說了這麼一番模稜兩可的話。
「但我不會處理門派的事物。」想了想，子姬補了一句。
唐毅彷彿全然忘了之前子姬對他的「羞辱」，克克兢兢的說道，「前輩，您願意留下來做我們的老祖宗，就已經是我們清華派的榮幸了。」唐毅說話非常誠懇，子姬對於這個「老祖宗」的身份，心中也有一個定位。
就和她之前當妖祖一樣，只不過妖界的子民換成了門派的弟子。
反正不需要她做什麼，總歸無聊這麼多年的妖祖都當過了，試著噹噹一個人界門派「老祖宗」或許也不錯，子姬索性答應了。
子姬嗯了一聲，淡淡的開口道，「就這樣吧，還有什麼問題嗎？」
隨著她開口說話，眾人才彷彿如夢初醒。
眾人齊聲道，「沒...沒有了，沒有了。」
「那便好，即可帶我去青竹園。」子姬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子姬到青竹院，選了青竹院最高的那個屋子作為住所，叫他們不必跟著，眾人心領神會的退出了青竹園。
等到子姬徹底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清華派的各位才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他們竟然遇到了幾千萬年前的老祖宗！
老祖宗還答應了留在他們門派！！！
簡直就是夢幻般的存在，但他們卻真的一點都不懷疑這個「老祖宗」是冒充的，又或者說是假的。
換作平時有個人告訴他們，他已經幾千萬歲，他們肯定會認為這個人是騙子。
但極品靈石是做不得假的，子姬神秘莫測的修為更做不得假。
在場的清華派眾人一臉憨笑的對視，將極品靈石開始分發了起來，眾長老都分完了，只剩下清東一人未得。
隨後，他們一眾將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他們之中最為年輕的清東身上。
「做的不錯！」掌門唐毅率先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虧你將老祖宗帶來了大殿！」陳河欣然一笑道，老臉的皺紋一抖一抖的。
「有空去我院里坐坐，我給你泡壺靈茶讓你嘗嘗。」荼途大氣的一揮手，紅光滿面。
齊嚴不甘落下，斜眼一瞪荼途，「切，靈茶算什麼？你來我院子里，我準備一袋靈米給你帶回去。」
眾位長老的誇讚和邀約，這可真是讓清東受寵若驚！
平日里，他最不受與他共事的其他長老待見，就是因為他是裡面最年輕的「長老」。
所以在門派裡面所有雜事都是讓他處理。
掌門和其他長老都說他還太年輕需要磨礪，因此他是門派里乾的最多的，也是門派里最不像長老的一個長老。
像靈茶和靈米，雖說產量比較少，但每個月各位長老和掌門多多少少都會分派一些到手裡。
他是長老裡面唯一一個沒有這些東西的......
忽然受到重視，清東覺得自己所之前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看著各位長老和掌門唐毅，他一股熱淚湧上心頭。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清東感動不已，眼前兩行淚流了下來，他著急的去擦眼淚，深知自己哭樣很醜，正當他預備說「他以後肯定會更加努力的為門派做事等云云」的時候，才發現身旁原本站著那幾人早就已經消失了。
清東，「......」
他想，定然是他方才太過激動，其他長老和掌門跟他說有事先走了，他都沒有發現。
嗯，一定是這樣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