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黎明終至·歸來
[原著人物諸伏景光死亡時間倒計時停止]
[app檢測到使用者馬甲烏蘇酒、亞蘭德斯嚴重損壞,警告……]
【大家……都還好嗎?】
【我不好,但凡現在37度的體溫都問不出來人還好不好這件事】
【我一個烏廚其實早有準備了但是……啊啊啊為什麼真的到來了還是那麼痛啊】
【我們的先生甚至還沒有名字,一路走好】
【站烏蘇酒中心的這回全線be】
【還有亞蘭啊啊啊,亞蘭真的陪著先生了】
【前幾話的我以為這是伏筆,亞蘭肯定會回去和姐姐見面,下一話:焯啊這特么原來是刀子?!】
【嗚嗚嗚亞蘭和先生在一起,這算是另一種he嗎】
【亞蘭推崩潰了啊不能死兩次啊!!!新企劃我特么應該感謝你沒把亞蘭和先生的屍體畫出來啊!】
好多人啊jpg.
彈幕一時間非常混亂。
現實中,幾個大人加一個小孩子,一起從廢墟和煙土後面走出來,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也就只能勉強看出輪廓了。
這時阿笠博士灰原哀還有弘樹帶著承載了諾亞方舟的筆記本,開著博士的老式金龜車趕過來,一下車就看到這一幕。
灰原哀率先跑過去,擔憂道:「你們都沒事吧?」
柯南:「嗯……應該……」
灰原哀:「怎麼吞吞吐吐……的……」
說著說著,她看到這裡一共七個人,除去剛才早走一步的赤井秀一,沒有烏蘇酒的身影。
她下意識看向青鳥狩,和這張闊別了七年的臉重見,一時不知道是該說許久不見還是該說事情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青鳥狩在剛才等待火滅時就一直沉默不語。
關於烏蘇酒其實一直都是本人,並沒有被烏丸蓮耶奪取意識的這件事,降谷零赤井秀一柯南他們也沒有說出去,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要是再不尊重烏蘇酒的選擇,似乎他就白死了。
烏蘇酒這輩子唯一束縛了青鳥狩的事情,是用自己生命做局的。
「……」灰原哀嘆了口氣,複雜道,「不是早就知道他死了嗎,現在他算是解放了吧。」
「終於做到了,組織的勢力被打擊的相當嚴重,除了幾個人還下落不明外九成高層都落網,現在烏丸蓮耶也去世……似乎一切都結束了。」
柯南應了一聲,回頭看著青鳥狩。
青鳥狩察覺到柯南和灰原哀的目光,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了?」
兩人一愣,連忙道:「不,沒什麼。」
「別擔心,我還一切正常,」青鳥狩緩緩道,「畢竟是成年人了,總得學會調解自己的。」
人類再不會嚎啕大哭去強烈的表達感情,或許是從簡單的一個詞「長大了」那裡開始的。
降谷零還在不停的給公安部門打電話,交談剛剛發生的事情怎麼處理。
他打電話的時候,眼睛也一直都沒有離開青鳥狩的背影,目光中暗含著擔憂。
風見裕也之前聽從降谷零的暗示,遠遠跟蹤著他,只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這是才帶著公安的人趕了過來:「降谷先生,沒事吧?」
「風見,」降谷零沉聲道,「看好那片廢墟。」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三人則是看著青鳥狩,有些不知所措。
松田陣平捅了捅伊達航:「班長,你有老婆,你去安慰狩吧,你應該知道怎麼安慰。」
伊達航:「這我怎麼知道?對了,平時不是萩原你對感情這種事拿捏的最靈活的嗎?你去吧。」
萩原研二頭疼道:「我也不是那麼擅長的啊,但是我看來小青鳥的這種並不是沒問題,不能好好的哭出來喊出來才是最糟糕的。」
那邊火還沒滅,高樓廢墟層層疊疊,他們都怕青鳥狩衝過去。
「狩……哥?」
看到青鳥狩的臉之後,本來打算責問伊達航他們怎麼在這裡鬧騰的目暮十三都驚呆了,更別提別人。
和青鳥狩相識的佐藤美和子認出來了他,搜查一課的其他人也都因為那段時間裡,灰原青被佐藤美和子帶過,全都看過「灰原青父親」青鳥狩0340;照片,對這張臉熟悉無比。
眾人目瞪口呆時,和七年前相比容貌毫無變化的青鳥狩擦了擦上的灰,道:「美和子,好久不見。」
佐藤美和子驚訝:「真的是你?!」
後面頓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不知道是誰一嗓子吼了出來:「見鬼了啊!」
千葉和伸掐了自己一把:「我這是死了嗎?!怎麼會看到七年前殉職了的青鳥警官啊!」
「等一下,死人是不會復活的!」高木涉也害怕這是鬼,但他一把攔住了佐藤美和子,擋在她前面,「所以你到底是誰?!」
佐藤美和子也反應過來,怒道:「對了,青鳥哥過世很久了,你是誰?」
青鳥狩自己解釋的話似乎不太可信,看著佐藤美和子都快拔槍了,柯南連忙道:「佐藤警官,那是青鳥哥,是青鳥狩!活的!你看他有影子!」
佐藤美和子一愣,低頭詫異道:「柯南,你說什麼?」
「那個是因為……」柯南有些卡殼。
這個理由該怎麼解釋來著?
青鳥狩道:「我……」
「青鳥警官一直活著,七年前的那次事故因為一些意外他活下來了,只不過受了重傷,」降谷零打斷青鳥狩,他走過來拍了下青鳥狩的肩膀,示意一切都交給他,便嚴肅的對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道,「之後他一直因為保密條例,在某個組織里進行卧底搜查行動,給我們公安部擊毀這個大型國際殺手組織提供了很多情報,時至今日。」
青鳥狩:「……」
青鳥狩聽著這段話時神色平靜,雙手卻捏緊成拳微微顫抖。
佐藤美和子詫異道:「竟然是這樣?」
目暮十三:「可他死了七年啊,就連個消息都不能傳回來?」
降谷零擺出公安的那副無可奉告的神色:「不能,這是非常隱秘的行動。」
搭配著風見裕也等背景板的襯托。
「果然是公安的作風……」眾人都無可奈何。
白鳥任三郎問道:「那現在是……」
降谷零神色終於柔軟了一些:「都結束了,他可以回來了。」
這又何嘗不是真話。
「但是,」佐藤美和子長長出了口氣,看著青鳥狩,還像是小孩子一樣戳了戳他的肩膀試探真假,下一刻頓時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喜色,「你真的回來了啊,太好了。」
青鳥狩無聲的笑了笑,看向一邊的目暮十三:「目暮前輩。」
目暮十三嚴肅道:「嗯,這件事雖然離譜,你也是,這麼久了都不會自己悄悄傳個消息。」
青鳥狩:「抱歉,非常對不起,讓大家為我傷心了。」
「你是該好好道歉!」目暮十三嚴肅的說了一句,但緊接著他就咳嗽了兩聲,話鋒一轉,「不過,歡迎回來。」
大家的激動難以抑制。
似乎還是有一些好事的。
高木涉千葉和伸他們都有些感動,高木涉還笑道:「目暮警官別那麼嚴肅嘛,感覺你也很感動的。」
目暮十三瞪眼睛:「別亂說!」
青鳥狩跟著一起笑了兩聲,眼睛就又看向了燃燒著大火的廢墟。
那個火影似乎永遠都無法從他眼睛里抹去了。
「那我們今天的行動,就說成被威脅的同時也為了幫青鳥警官的忙好了,」萩原研二搭著青鳥狩的肩膀,小聲道,「如果你等火滅了想去找一下的話,我們幫你拖住其他人。」
火滅了之後警方肯定要徹底搜尋一番的,到那時肯定是警視廳和公安的人都在,就是降谷零也沒辦法說能讓青鳥狩單獨找人,可是萩原研二他們三個還是這麼說了。
「……這場火肯定會燒的什麼都不剩的,」沉默了一會兒后,青鳥狩感激的對萩原研二他們笑了笑,「我了解他,在燒乾凈之前都不會停下來。」
青鳥狩的那次死亡,大廈好歹沒有倒塌,和烏蘇酒比起來是很遠的距離了。
他們怎麼總是相隔的這麼遠?
還有那個曾經救了他的亞蘭,他到底在想什麼呢?為什麼就放他過去了。
大火吞噬了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消失不見。
「他?狩哥,難道說那裡面有你認識的人?」青鳥狩有些疲憊的捂住額頭,道:「那是……」
「就是那個組織的boss,」降谷零再次打斷了青鳥狩,「卧底了那麼長時間肯定會有些感慨的。」
在降谷零的認知里,青鳥狩不會知道烏蘇酒曾經和他說的計劃,那個是只屬於已經死去的烏蘇酒和還活著的降谷零兩個人的秘密。
在這場死亡為代價的賭局裡,哪怕要他當個壞人,也不能犧牲了那麼多卻什麼都不剩。
烏蘇酒,你得償所願了。
我這次是真的能忘記你了吧……
佐藤美和子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不過有種最終boss被打敗了的感覺,屠龍的勇士沒事就好了。」
聽到這句話,柯南喃喃自語:「不會再有人知道屠龍者沒有變成惡龍了……」
對於世人,對於警方來說,他們不需要也不能知道那個身體里到底是誰,那個靈魂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的。
「江戶川?」
「不,沒什麼,」柯南打起了一些精神,「現在等我們回去了,就可以吃A葯的解藥了,我想快點回去見小蘭!」
此時此刻通過諾亞方舟聽到這句話的工藤優作:好小子你是一點兒都不想著父母是嗎?
「哦,我忘了和你說,」灰原哀本來也挺開心的,可她緊接著就嘆了口氣,「我第一批製作的解藥雖然還剩兩個,但是之前放在客廳桌子上,不小心被小六和哈羅吃掉了。」
「哎?!」柯南驚的眼鏡都掉了,他崩潰道,「小六和哈羅沒事嗎?我們怎麼辦?」
「那是解藥不是毒藥,它倆當然沒事,至於我們……沒辦法,等我過兩天再做新的嘍。」
「灰原,」柯南的臉上頓時堆滿了討好的神色,雙手合十道,「能不能麻煩你回去后立刻就開始做?拜託了!」
「你幹嘛?為了和組織對抗熬了好幾天的又不是只有你一個。」
「拜託你了!」
「我……哎?」
突然有光射入了兩人中間。
眾人抬眼一看,這才發現經過了一晚上的折騰,天竟然亮了。
在群山之間,初升的朝陽正緩緩從群山之後爬出。
眾人都不由得一起看向朝陽,臉上下意識露出了笑容。
在還有些寒冷的風裡,青鳥狩抬起手擋了擋陽光。
他輕聲道:「那個人真狡猾啊,對吧?」
降谷零一愣,思索著道:「我不知道在進入組織之前,他和你相處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過,確實很狡猾。」
「對了,狩,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嗯,那個啊……」
「不,我覺得還是不用說了,」在青鳥狩說出口前,降谷零打斷他,「現在在我們這裡,你應該和他並不認識,那個名字,還是你自己好好珍藏吧。」
青鳥狩張了張嘴,艱難道:「他是我的……他和亞蘭德斯都是我的……」
我的什麼呢?
降谷零摁住他的肩膀:「別說了,狩。」
「……」青鳥狩沉默的重新看向太陽,他有些出神的道,「天終於亮了啊。」
青鳥狩的臉上終於浮現了笑容。
五個人互相看了看,同時笑了起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彼此遞了根煙。
降谷零有些悵然若失:「就差hiro了,不知道……」
正在這時,降谷零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降谷零下意識就接通了。
「zero,你還好吧?抱歉了我這邊一搞到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你那邊怎麼樣了?」
這個聲音如同降谷零的心中所想。
赤井秀一沒有立刻離開,在告知FBI的同事們裡面的狀況后,他一個人來到了山上。
儘管知道那個狙.擊手大概率不會留下什麼痕迹,也不會等著人來問他什麼事,赤井秀一還是找了一通。
最終只是找到了一些無關緊要東西的赤井秀一停在那個狙擊手待過的位置,看向山下。
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看著那片還在冒著黑煙的廢墟,赤井秀一喃喃自語:「真的結束了?」
公安部現在有些手忙腳亂,風見裕也本來該負責百加得的,但是他被降谷零喊出去了。
因此大家在發現有人偽裝成公安部的人混了進來,把百加得大搖大擺的在監控下弄走了以後,頓時慌亂起來。
走到了安全的停車場,貝爾摩德撕掉偽裝,把車鑰匙扔給百加得:「這是你的。」
看著貝爾摩德坐上旁邊的摩托,百加得卻沒有急著上車:「烏蘇酒呢?」
貝爾摩德頓了頓,盯著百加得:「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
「……」百加得愣了愣,苦笑一聲,「啊,對,我知道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烏蘇酒的約定。
真是太討厭了,要他和烏蘇酒合作。
可是現在那個已經預知過的結局來了……
「貝爾摩德,組織以後怎麼辦?」
「現在組織還存不存在都兩說,你要是想知道你去問琴酒吧。」
「你似乎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對,」貝爾摩德擰開摩托車油門,戴上頭盔,輕笑一聲,「黑夜被劃破了。」
「說起來你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跑路好,那幫公安也不是吃素的。」
「一路平安。」
頓了頓,貝爾摩德回道:「好啊,一路平安。」
看著貝爾摩德離開,百加得握著鑰匙仰頭看向天空。
發了一會兒呆后,他自顧自笑了起來,回身開車離去。
【我就知道百加得也是先生的布局!】
【先生這真的是一步步親手把自己送進了深淵裡啊】
青鳥狩現在還需要去公安部做筆錄,去警視廳做筆錄,然後報備,畢竟他假死七年回來這種事實在是太少見了。
他還來不及去找過去認識的那些人,但是沒關係,他認識的多數是警察,都在警視廳之類的地方,互相告訴一下就好。
佐藤希聽說了消息立刻就來找他了,看到青鳥狩平安歸來就好,不過手冢國次郎那邊就有些問題了。
聽說青鳥狩竟然活著,他連夜拉著小六就趕了過去。
公安部本來還說不想讓警方以外的人見青鳥狩,結果被警視廳的人罵回去了,都不用青鳥狩自己動手的。
小六看到青鳥狩,第一時間就歡快的跑過去扒著他的腿搖尾巴。
也幸好小六不會說話,不然肯定來一句「主人你終於從小孩子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還有些不敢確定的手冢國次郎看到小六這個反應,終於鬆了口氣:「竟然是真的……」
青鳥狩滿頭黑線:「老爹,你怎麼還靠小六認我的?」
「你不廢話嗎,七年多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突然說回來了,我沒被你嚇出來心臟病都算好的!」手冢國次郎嘴硬心軟的道,「都不如你那些警校的朋友,還有個不知道名字的朋友,逢年過節都給我送東西。」
【是烏蘇酒吧,絕對是烏蘇酒吧,狩說了除了警察學校和烏蘇酒外他沒有別的朋友了】
青鳥狩:其實那是我自己啊,但是這樣理解才是正常的。
「咳,老爹,」青鳥狩的神色有些複雜,「你叮囑過我的那句話,我……有完成的,也有沒完成的。」
我不想成為被留下來的人。
「……」手冢國次郎愣了愣,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深深看了青鳥狩一會兒,這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哪怕青鳥狩的臉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可是有些氣質性格上潛移默化的改變,熟悉的人還是能感覺到的。
只是彼此理解,拍拍肩膀的力氣里倒是也有無數的話。
剛才佐藤希已經安慰過青鳥狩了。
青鳥狩長長出了口氣,最終也沒有流一滴眼淚。
數次死亡體驗,儘管失去的是自己的馬甲,可他要是回過頭,卻彷彿覺得要是自己身側此時有人,應該是有著那個平行世界的安室透和他的馬甲們。
手冢國次郎拍完青鳥狩的肩膀,手卻沒有拿走,而是一瞬間加大了力氣。
青鳥狩臉色一變:「不是,疼疼疼,老爹你幹嘛?!」
「我想起來了,小青和小哀那倆孩子怎麼回事?」
「啊?」青鳥狩一愣,頓時心道一聲慘了,他把這事忘了。
手冢國次郎滿面怒火:「趕緊給我交待清楚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母親都去世了?!我告訴你不交待清楚我沒你這個兒子!交待清楚也沒有了!」
青鳥狩還想掙扎:「不是,我可以解釋的,您別這麼果斷!」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手冢國次郎擼袖子。
青鳥狩轉身跑路:「我真的可以解釋的!你先冷靜!」
小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現在不是它因為偷吃要被揍了,便異常歡快的在兩人腳底下插著間隙繞來繞去。
最後還是柯南連夜請回去趕製解藥的灰原哀來,還有松田陣平他們一起,這才給解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青鳥狩和可以信任的手冢國次郎說了A葯的事情,交待了灰原青就是他自己,灰原哀今年也都十八九歲了,所以根本不存在孩子的問題。
手冢國次郎也知道這種藥物要是傳出去了帶來的後果,他問清楚了這葯不會流傳出去后,總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手冢國次郎本來挺喜歡的孫子孫女沒了,哪怕灰原哀還在,他也不由得嘟囔道:「好幾個人除了伊達沒一個省心的,不結婚都算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被多插一刀。
此時就算是不在這裡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同時打了個噴嚏。
【此時的班長大獲全勝】
【這個結局似乎終於開心起來了,這種歷盡千帆后的重逢和笑點真的太戳人了】
「不知道誰在念叨我們啊,hiro。」
「可能真是有人在說些什麼。zero。」
諸伏景光已經報告完了這些時日的去向,後續他還需要仔細整理這些年的卧底行動報告。
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可能沒個一兩個月都結束不了。
降谷零看著他的神色:「還是忘不了嗎?」
「……其實我對於烏蘇酒會死的這件事早有準備,」諸伏景光苦笑一聲,「哪怕我有心想著拖他去坐牢,也沒有太多把握能贏過烏蘇酒的頭腦。」
「可無論再怎麼和我說烏蘇酒肯定會死,他必須死……想要那麼快的釋懷也還是有些難度的。」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烏蘇酒的身邊只有斯貝賽德。
更何況還有亞蘭,烏蘇酒那麼想把他推去光明的地方,可對於亞蘭德斯來說,烏蘇酒這個黑夜就是最亮的光了。
那個靈魂在淤泥之下,仍舊純潔。
「確實,」誰也沒想到這個卧底任務會那麼長,降谷零嘆了口氣,「一個是你,還有我也很擔心狩現在的狀況。」
烏蘇酒死了以後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睡過覺,不知道夢裡還會不會再出現那些東西。
降谷零無法確定,卻若有所感。
他曾在夢中見過背著重傷的他朝前走的烏蘇酒,也見過諸伏景光、伊達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起離開他走的越來越遠。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不會再做那些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