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報復
深夜,許屹和木村兩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木村沉不住氣,率先發聲。
「以靜制動,先沉住氣,觀望觀望形勢。」許屹很平靜。
「池元那小子真是小心眼,之前得罪了他,總是不停地想壞招,找咱倆的麻煩。」
距離上次食堂鬥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在這段時間裡,池元和他的小弟們明裡暗裡讓許木二人吃了不少苦頭。
有時候是放在教室里的教材書本不翼而飛了,有時候是本來鎖好的宿舍門被打開,有些錢財丟失了;有時候是好好地走在路上差點被樓上掉下的花盆砸中;還有時候是打籃球時被人惡意肘擊,踢足球時被人故意踹倒;許和木都按兵不動忍了下來,池元見他倆遲遲沒有反應,行動變得越來越大膽,手段也越來越陰險。
一天中午,下課鈴聲響起,孩子們蜂擁而出,從教室前往食堂。木村走在人群中,剛要踏上樓梯台階,感覺到此時背後被猛地一推,一下子重心不穩從上滾了下去,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不用多說,還是池元那幫人搞的鬼。
這次摔倒讓木村手臂骨折,被送往了醫院治療。失去了木村的相伴,許屹變得更加勢單力薄。他隱隱有種預感,接下來池元要對付的就是他了。
為了應對隨時的突發情況,許開始了自己的鍛煉計劃。每天早上風雨無阻,晨跑五千米,鍛煉自己的耐力;每天下午揮汗如雨,在宿舍里器械健身,提升自己的肌肉力量,塑形增肌。就連平時上課和自習期間,也不忘手拿握力器,將自己的雙手變得孔武有力。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池元手下們數次的挑釁,想要激怒許屹從而將其引入衝突中,都被許屹隱忍了下來,裝作視而不見,使得對方無計可施。許正值青春期,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在長期的鍛煉后,身體條件有了質的飛越,不論是反應能力,速度,亦或是力量,爆發力,彷彿脫胎換骨。而才13歲的他,身高也已經飆升到了180,可謂人高馬大,身強力壯。每天深夜,許都會默默地一個人在運動場上練習拳擊,偌大的沙袋在許的雙拳面前,被打得左搖右晃,許則在不斷變換著身形,調整著步伐,靈敏地調整著角度,不斷對著沙袋揮出拳頭,把沙袋想象成池元的腦袋,一拳,兩拳,三拳。。。。。。直到自己精疲力盡,坐在地上。
在屢次的較量中,雙方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池元方因為大多是一些小雜魚,平時也就欺軟怕硬,不敢對許過於高壓;而許屹則因為對面人多勢眾,猛虎難敵群狼,也不主動發起進攻。雙方就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下,達到了一種和平,都沒有邁出打破僵局的關鍵一步,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這天深夜,練習完拳擊的許屹照例坐在操場上,仰望著漫天星辰,他想起了自己不幸罹難的父母,也想起了往事種種,以前全家歡聚的場景彷彿電影膠片一般浮現在眼前,他不由地愣了神,根本沒注意到周圍。
此時,黑暗裡一個身影從背後悄悄地接近了他。那人雙手揣在兜里,眼神緊緊地盯著發獃的許,腳步輕緩,沒有一絲動靜,悄無聲息地站在許的身後。而許屹這才反應過來,暗念:「不好,大意了。」一個向前滑步,然後急轉身回頭,猛地一個勾拳向對方打去,而那人明顯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向後一閃,避過此擊打。
正當許做好防禦姿勢準備大打出手時,對手卻站在原地毫無反應,還發出「噓——」的一聲,示意許不要出聲。許屹看對方沒有惡意,保持防禦的狀態下,轉念一想:也是,他要是存心偷襲的話,我早就受傷了。於是放下了自己舉著的雙拳,雙眼看著對方,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許君,放輕鬆,我沒有惡意。」那人說話了。
對方明顯壓低了嗓音,根本聽不出是誰,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麼晚了,有何貴幹嗎?」許想探探他的底。
「就是想告訴你,他們計劃明晚在大澡堂里偷襲你,自己多當心。」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屹感到十分疑惑:能知曉對方計劃的,說明是池元的自己人,那又怎麼這個時機跑來向自己通風報信?還是說他的告密本身就是個圈套,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趁著別的機會偷襲自己。
算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第二天,許屹一直保持高度警惕,關注著四周的情況,可白天的時間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安然度過。夜幕降臨,許屹像往常一樣,鍛煉完后在大澡堂里沖澡。
淅淅瀝瀝的水滴,打在澡堂地上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水聲。水聲夾雜著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池元帶領自己的一眾小弟,從四面向許屹走來。
「臭小子,敢惹本大爺,今天就讓你躺著從這出去。」池元叫囂。
許不慌不忙地環顧眾人,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有的人拿著短木棍,有的人拿著棒球棍,為首的池元則裝模作樣地耍著手中的蝴蝶刀,擺著一副亡命徒的嘴臉,其實對面最草包最不能打的也是池元本人,許屹不禁發笑,同時將香皂用毛巾裹好,製成一個簡易的流星錘。
輕蔑的笑聲激怒了池元,「給我上。往死里打!」池元手一揮,嘍啰們向許屹衝去。
許屹一個飛踹,將最先衝上來的一個嘍啰踢飛了出去,看來這段時間的鍛煉很有成效,力道倍增,對方躺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
緊接著,附身掄起毛巾,抽在左右兩人腿上,二人重重摔倒在地,而許屹沖入敵陣,將毛巾舞地密不透風,所到之處,嘍啰們紛紛倒地。
正當雙方在激戰中時,突然室內一黑,明顯有人關掉了澡堂的照明燈。一時間,雙方都停住了手,生怕黑暗中誤傷。
"啊。。。。。。」一聲慘叫傳來。
有人趕緊衝出去將燈打開,一副駭人的場景映入雙方眼帘:池元倒在地上,鮮血浸透了他的衣服,那邊蝴蝶刀赫然插在他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