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你有啊？

東門，牛和雞鎮守於此。牛作為十二將中排名第二位的存在，自然是不把其他敵人放在眼裡，除了那個排名第一的存在。如今，牛單憑自身武力戰勝了來臨的天德部落強者。曹恆的沼澤也發揮亮眼，東門的紛亂也就此罷休。

「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有憂，如果天德部落的強者都是如他這等水平的話，不管他們再怎麼進攻都無濟於事。」雞又換了一身衣服，艷麗的外表之下，還有長長的如孔雀花紋一樣的衣擺。

「別這麼說，雞，可能是我們運氣好，沒有碰見罷了。」牛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衣服，標誌性的大光頭再加上古銅色的健壯的身材，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口大銅鐘。

東門內，一個老嫗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看到牛的身影后，喘了一口氣，伸出她乾枯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牛的胳膊。

「牛，救救我們吧。南門，南門破了！「

「什麼？「聽到老嫗這番話后，牛心頭一震，南門不是虎和兔鎮壓的嗎？有他們兩個人在，只要不遇見和天德一樣的強敵，多半能夠戰勝，莫非？

「現在城裡邊怎麼樣？有人受傷嗎？「雞也十分焦急，她的家就在南門附近。此刻，她的母親還在家中。

「南門位置，無一倖免，只有老婆子我一個人逃出來，其他人都死了。「老嫗涕泗橫流，她的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副地獄修羅般的人間煉獄。「是鼠，只有他一個人，一個人毀了整個南門啊！」

鼠？

牛面容陰沉，他沒有想到鼠竟然隱藏了自己的實力。放在平時，虎和兔兩個人聯手完全能抗衡甚至擊敗他。

「鼠現在在哪？「

「應該，應該還在南門。「老嫗沙啞著嗓子，黑色袍子下的身軀不停地在顫抖，怎麼也停不下來。

「是嗎？還在南門嗎？「

正說著，牛一巴掌將這老嫗扇飛，怒火從他的眸子中燃起，渾身上下傳來了一陣劈里啪啦聲，肌肉高高隆起。再看那老婦，手腳扭曲，癱倒在地上，眼看就活不成了。

「你幹什麼，牛！」雞連忙想要走上前去，這老嫗她自然是認識，就住在她家隔壁，可牛趕緊攔住了她，沒有讓她再上前一步。

「別著急，雞。南門已敗，按理說，應該會四散而逃，鼠也會斬草除根，可為什麼這個老嫗活下來了。換句話說，你裝的太不像了，鼠，你也不應該暴漏是自己攻破的南門。」

雞恍然大悟，鼠的性格是做事一定要做乾淨，就連一個老嫗也不會放過。南門兵敗，鼠更會不留痕迹，更何況還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嫗呢，根本無法逃脫鼠的手掌心。

「原來如此，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多謝提醒。」

那名老嫗以一種極度不自然的方式，從地上爬起，黑色袍子下，連她的臉都遮掩起來。狂風呼嘯，將風沙吹散，矮小的身軀升上半空，宛若這風中的神明。

「我該叫你鼠，還是應該叫你四惠眾之一的和眾呢？」牛眯起眼睛，絲毫沒有任何懼色，直勾勾地盯著鼠。

「叫我和眾吧，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名字。」他一揮手，風沙停息，緩緩降落在地，黑色袍子滑落下來，鼠凄慘的樣貌顯現在牛的面前。

「兔和虎怎麼樣了？」

「他們兩個啊，應該是已經走了吧。可惜啊，明明我們幾個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卻最終以這種情況兵戈相見。」

「可你最終不還是動手了嗎？」

二人相顧無言，

牛負手而立，鼠則是直接坐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動手吧。」

過了許久，牛緩緩開口說道。

「你打不過我，十二將中，我排第一，你排第二。」

「不，現在是我第一，你已經被除名了。」

牛雙臂交叉，一個法陣在他的中央形成，岩石從他的腳下升起變成一個個階梯。牛登梯而上，每走一步便有一塊岩石覆蓋在他的身上，待他走到最高點時，全身已然被岩石所覆蓋，手中還執著一柄寬厚的岩石戰斧。他從高空一躍而下，借下墜之勢，猛然劈向鼠。

「砰！」一聲巨響，周圍的塵土被激得飛揚，鼠毫髮無傷，那柄巨斧也停在離他頭頂幾公分的距離。牛使盡全力也無法再往前挪動分毫，似乎前方有著一道屏障。

「就只有這樣嗎？如果不再努力一點的話，你們兩個的下場會和虎他們一樣，只有死路一條。」

「你也知道是兩個人了？」

鼠心頭一緊，一道七色彩虹耀眼於天空。雞亭亭玉立，衣擺消失不見，兩個雙手幻化成了一對翅膀。在彩虹光芒的照耀下，鼠竟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呆立在原地。

屏障消失，戰斧揮下。一聲痛呼之後，鼠被劈飛到遠處，沒了聲息。

「結束了。」雞收起彩虹，兩隻眼睛泛紅，她和兔的感情很好，聽到兔的離世，她的內心很不好受。

「別收起力量，雞！「

怪，太怪了。鼠雖然丟了一條手臂，但也不可能就這樣死去。

「桀桀，你應該早一點說的。」

鼠的聲音從雞的背後響起，原本躺在那裡的鼠，只剩下了一身黑色袍子。只見，鼠手執風刃，從雞的背後襲去。雞反應不及，風刃劃破了她的衣服，割裂了她的後背。雞吐出一口鮮血，腳步不穩，搖搖欲墜。她艱難地轉過頭，將彩虹光芒釋放，可鼠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蹤影。

牛踏前一步，抱住了搖搖欲墜的雞。再一回頭，鼠就站在了他的背後，白晝的天空變得昏暗，狂風大作。

「這是什麼？鼠？」

牛望向四周，一片漆黑。在這片空間中，似乎就只有風一般。

「這就是力量的頂端，我在這片空間中就是神。這片空間就是屬於我的，風的領域！」

「是嗎？看來每個人的領域都不一樣啊。你以為，這種東西，就只有你有嗎？」

土黃色的光芒衝天而起，籠罩了整個空間，一個岩石製成的巨大巨人拔地而起。巨人的樣貌與牛相似，盔甲上鐫刻著動物的花紋，一柄巨大的長刀握在手中。

「我將其稱為坤靈，大地之靈。你能否接下他的一刀呢？」

牛將雞放在一旁，自己高高跳起，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雙手環抱，睥睨眾生。

「正好，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牛！」

鼠的身形一晃，無數手執風刃的影子布滿了整個空間，他們的目的不是坤靈，而是牛。無窮無盡的影子像是不知疲倦一樣，沒完沒了的沖向牛，而牛也沒有絲毫慌張。坤靈橫立長刀，狂風咧咧，斬斷了不知多少影子，與此同時，幾根石柱拔地而起，向著鼠席捲而來。

控制如此眾多的影子，即使鼠也分身乏術，面對氣勢洶洶襲向自己的攻勢，他深知如果這一擊正中自己，將在劫難逃。鼠呼喚無數影子，擋在他的身前。石柱勢如破竹，那些影子無法阻擋，化為一絲泡影，直到鼠的面前，才堪堪停下。

「做的不錯啊，牛。」

「現在的你，是戰勝不了我的。」

鼠冷笑一聲，大手一揮，無數的影子隨風而逝，轉而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風刃，寒氣逼人。

「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住我這一擊。」

牛的眼中戰意高昂，坤靈身上的盔甲消失不見，手中的長刀又覆蓋上了一層土黃色的光芒，看來他想要用這最後一擊了解所有。

「殺！」

隨著兩個人的吶喊，-清脆的破空聲傳來，風刃卷著狂風先手劈下，彷彿能夠割裂一切。坤靈手中的長刀也被這颶風吹的呼呼作響，只見，數根石柱撐到了坤靈的腰部，它揮舞長刀，聲音沉悶如同驚雷。

兩者相交之時，迸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空間中的一切都被席捲，慢慢地承受不住，似要裂開。熾熱的白色光芒使得兩個人睜不開雙眼，氣浪強勁，兩個人都不由得往後退去。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之後，周圍的一切又歸於平靜，黑色的空間消散，兩個人影依舊站立。牛的身體被無數風刃割裂，傷痕纍纍。而鼠同樣也不好受，正面承受住了牛的最強一擊，僅剩的左臂此時都能看見白骨。

「呼，呼，來啊！再戰！」牛喘著粗氣，剛才那招消耗極大，可是他心中的戰意未退，他可是很久都沒有打過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了。

「如你所願。」鼠邪魅一笑，他緊咬著牙，忍著疼痛舉起了左手，風捲起他的身軀，將他帶上了天空。左手一揮，有凝聚起無數道風刃向牛襲去。

牛將手插入到地下，青筋暴起，一塊石板硬生生地被他舉了起來，擋住了面前的風刃。隨後，他將石板扔向空中，自身跳起，一腳踏在石板之上，速度又變快了幾分，一瞬間到達了鼠的面前。右手成拳，將鼠轟入地表。可，這終究還是幻影，鼠出現在了牛的背後，一把颶風製成鐮刀，馬上就要刺入進牛的身體！

「不！「

清醒后的雞正好看見了眼前這一幕，她的眸子泛著紅光。牛，真的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