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明天和她把證領了

第105章 明天和她把證領了

何畢意外的接到了司徒騰的電話。

他微微一怔,「司徒先生,親子鑒定是一個非常嚴謹複雜的過程,鑒定結論還需要幾天時間,請您不要著急。」

「我不是問鑒定結果的事兒。我現在在你醫院樓下,你出來,我們見一面!」

「醫院門口有一個小咖啡廳,我們在那裡見吧!」

回答何畢的是一串「嘟,嘟」聲,司徒騰已經掛了電話。

何畢簡單交待了一下工作,換下醫生袍,快步來到約好的咖啡廳。

咖啡廳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阻攔著準備進去的客人,為首的正是阿豹。

阿豹看到何畢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咖啡廳的女老闆看到何畢進來,苦著臉戰戰兢兢的道:「何醫生。」

「美式咖啡。」何畢沖她彎彎唇,示意她不要緊張。

這家店離醫院很近,很多醫生護士都會在小休的時候選擇來這裡喝杯咖啡,何畢也不例外,時間久了,偶爾也會與店家聊上幾句,大家平時都很熟。

已經被清場的咖啡廳,空空落落的帶著幾分蕭索,司徒騰坐在靠牆的角落位,隱在燈光的暗影中,無比的陰鬱和深沉。

何畢在他對面坐下,雙手虛握著搭在桌上,態度謙和而不卑微,親切而不諂媚。

「司徒先生,不知道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司徒騰抬眸上下打量著何畢,算不上不禮貌,但也真說不上客氣。

女老闆將咖啡端了上來。

「謝謝。」何畢習慣性的說道。

司徒騰瞟了一個眼女老闆,冷冷地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女老闆下一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微微鞠躬退下。

何畢倒了半包糖在咖啡里,漫不經心地用勺子輕輕攪動著,「司徒先生,也沒有必要這麼霸道吧!」

司徒騰描了一眼空蕩蕩的咖啡廳,「我談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何畢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和一個江湖大佬談為他人著想,顯然也是多餘的。

「那不知道司徒先生找我來,有什麼指教呢?」

「到現在還叫我先生,你到底有沒有誠意和姍姍一起?」

何畢愣了愣,原來是為了Elena來找他,這倒讓何畢對司徒騰的看法緩和了一些,至少他是個合格的長輩。

「二叔,我對Elena是百分之百認真的,她雖然有時會有些任性,但是是我見過最率真的女孩子,我很喜歡和她一起的感覺,很輕鬆。」

「你覺得就憑著這點輕鬆的感覺,你能看她過一輩子嗎?」

「如果您一定要說愛情就是些多巴胺影響下的化學反應,最多只能只能維持兩年,我也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可以反駁。但我想您本身就是最好的反例不是嗎?」

司徒騰垂著眼帘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勾唇道:「巧舌如簧是沒有用的,我想要的是實質性的保證。」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保證才能讓您覺得滿意,我打算用我這一生來不斷證明我的誠意。」

「還是太虛了。」

「那您想要什麼樣的保證?」

司徒騰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何畢道:「我想你簽了這份文件,然後儘快和姍姍登記結婚。」

何畢看了一眼面前的婚前協議書,翻到文件的最後一頁,掏出筆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需要我按手印嗎?」

「你不需要先看看上面的內容嗎?」

何畢笑了笑道:「不必了,您是Elena的二叔,由您起草的婚前協議一定全面保證了Elena利益,我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司徒騰深深地看了看何畢,將文件收好,「這份文件我會拿去律師樓公證,並且由專門的律師保存,你放心只要你一直對姍姍好,這份文件就如同不存在一樣,不會對你們的生活有任何影響,但是如果你一旦做出出軌等傷害她的事情,你將失去你所有的財產,包括你父親死後可能會留給你的那部分。」

何畢微微有些驚訝地望著司徒騰,關於他的父親知道的人不是很多,甚至Elena也不知道。

司徒騰淡然的一笑,「自己侄女要嫁給什麼樣的人,我這個做二叔總應該調查一下。你不會介意吧?」

何畢微微搖了搖頭,他不願意提起韓波只是他個人情感上的抗拒,並非想刻意隱瞞什麼。

「說實話,我對你以往的情史不是很滿意,你太花心了。但是,姍姍偏偏選中了你,我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方便在她的感情問題上,干涉太多。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姍姍她很單純,也很脆弱,她從小父母就已經不在了,在感情上她比其他人更加渴望關懷,渴望愛,也更加難以承受失去。」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呵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司徒騰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何畢一眼,「希望你說得出做得到。」

他站起身,「明天和姍姍把證領了,不要和她說是我的意思。」

說罷,司徒騰從何畢身邊越過,徑直離開了。

何畢拿著錢包去找咖啡廳的女老闆,「剛剛你損失了多少錢,告訴我,我補償給你。」

女老闆連連擺手,「何醫生不用啦!」

「您不用跟我客氣,只管說多少錢?我這裡有5000夠不夠?」

「我真沒和您客氣,剛剛那位客人,已經付過包場的錢了。說實話,他給錢足足是我這裡三天的營業額。只是他那陣勢有些嚇人,對了,何醫生,您這朋友是什麼的?」

「哦,普通生意人。」何畢從咖啡廳出來,凝神想了一會兒,總覺得今天的司徒騰行事有些奇怪。

司徒騰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穿流不息的人群,默默的點了支煙,裊裊的青煙瀰漫在他周圍,帶著幾分蕭索的落莫。

「阿豹,調頭去非凡機電。」

這次司徒騰沒有讓人把車停在非凡的大門口,而是遠遠的隱在街對面的拐角外,他降下車窗望著剛剛擴建一新的廠區,微微有些出神。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許致恆和何畢的車一先一後到了非凡機電門口,他們看到彼此後,相視一笑下了車。

許致恆走下車,掏出煙盒遞了一隻煙給何畢,自己也叼上一隻。何畢點燃打火機,湊到許致恆的煙頭前,許致恆偏偏頭躲開。

「不點了,洛洛不喜歡我抽煙,我就這麼聞聞味兒得了。」

何畢自己點燃煙,白了他一眼,嗤笑道:「德行!」

許致恆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而問何畢:「那個鑒定報告,有沒有可能快點兒出來?」

「為了保證數據結論的準確,檢驗必須嚴謹。」

「得了,別和我打官腔,你一定有辦法。真的,想辦法快點兒出結果,洛洛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昨天一晚上都沒怎麼睡。我擔心真等七天,她身體就垮了。」

「你少誇張,我給她做過全身檢驗,米洛的身體素質好得很,根本不會有問題。我還沒問你呢,她怎麼就跑出了一個心臟病?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許致恆夾著煙,視線飄到別處,扯了扯唇,沒有說話。

何畢也沒有深究,吐了一個煙圈道:「今天司徒騰也找過我。」

「他也惦記著那個鑒定結果?」

何畢勾了下唇,「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結果,他給了我一份婚前協議書,讓我簽了它之後儘快和Elena結婚。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我還以為他不會這麼輕易同意我和Elena交往呢!」

許致恆眸光緊縮,掏出打火機低頭點燃了手中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不是為了米洛不抽嘛?」

許致恆瞟了他一眼道:「你在旁邊不停地抽,把我的煙癮都勾起來了。」

「……」

「你結婚想要什麼?我送給你。」

許致恆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給阿怪發了一個信息,「資料分析的如何?」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怎麼和Elena說呢!司徒騰的意思是讓我們明天就去登記。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兒太急了?」

許致恆看了看手機上阿怪的回復,「是咱們需要的交易記錄。」

他低笑道:「把人家姑娘騙上床時,你怎麼沒想著下手有點兒急呢?現在也是時候對人家負責了。」同時,手指快速的回復道:「儘快將資料發回總部,大魚可能要跑。」

何畢並沒有將許致恆的一心二用放在心上,依舊繼續著他和Elena的話題,「我再想想吧,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開口,總覺得特別突兀?」

「突兀什麼啊?你看我求婚時多乾脆,這種事兒要得就是驚喜,懂嗎?何畢,你說實話,到底想不想和人家姑娘一起?」

「想啊!當然想了。」

「那就直接買戒指求婚啊!要不再乾脆點兒,直接拉去民政局登記!」

「行,我考慮考慮。」

「哎呀,別考慮了,難道你這個白蓮花吸塵器,身邊出現一個單純的好姑娘,你就抓緊吧!今晚求婚,明天登記,別猶豫了。」

這時,米洛和Elena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看到馬路對面的兩個男人,笑著走了過去。

司徒騰看著她們倆笑靨如花的向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去,腳步輕盈,神采飛揚,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他緩緩的升上車窗,「阿豹,我們走吧!」

……

咖啡廳里,曹雅麗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林大夫人,歲月對她並沒有多少眷顧,皺紋色斑無一例外的爬上了她的臉,陽光照射下染得漆黑的頭髮髮根處泛著銀白的顏色,更為她添了幾分老態。

林大夫人同樣打量著她,冷然一笑道:「果然不用操心的人,不會老。」

相比之下,曹雅麗確實比她年輕不少,保養得宜的面容,溫婉雍容的氣質,讓她看起來象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人。

「你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林夫人將一個信封推到她面前,「我希望你和你的兒子離開J市,無論是林家還是林氏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曹雅麗淡漠的看了看面前的信封,「這麼多年,沒想到你一點兒都沒有進步過。依然只會拿錢解決問題。」

「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解決方法了。這樣,大家的面子都得去。希望你這次能學得聰明一點兒,不要讓我費事。」

曹雅麗冷冷地望著她,目光凌厲如閃電,「這麼說,你承認當年是你給我下得葯?」

林夫人詭異的一笑,「現在再說這些還有意思嗎?是或不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我確實不能,我恨了三十多年,就是因為我不能。不過,你也別得意,你苦心經營這麼些年,最後也未必能如願。」

「只要你帶著你那個野種兒子滾得遠遠的,我自然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

曹雅麗嗤笑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配合你的要求,你覺得我現在會缺你這點兒錢嗎?」

林夫人的眼中劃過詭詐,一字一頓地道:「就憑那野種並不是老爺子的兒子。他的出身已經夠不光彩了,難道你還想讓他變得更加污穢不堪嗎?他現在好象在J市也是個有頭有面的人物了,如果再鬧出什麼醜聞出來,你覺得他會不恨你,不怪你嗎?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還圖什麼,不過是子女能出人頭地,堂堂正正。你說呢?」

曹雅麗冷哼了一聲,「你又知道他不是?」

「當年的葯到底有多重,你知我知,那孩子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你現在這個兒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老爺子糊塗才會查都不查,就信他是自己的種,我可沒這麼好糊弄。」

曹雅麗清冷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龜裂,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緊了緊。

「曹雅麗,你老老實實收下這筆錢,帶著你那兒子,離開J市。老爺子給你的那間爛鬼村屋你只管拿走,林氏的股份讓你兒子給我乖乖的留下,少摻和林氏的事兒。那不是他該管的。」

「你還真大方!」曹雅麗譏笑道。

「男人,我都可以和別人分享這麼多年,這點兒肚量我還是有的。如果不是他對你用情太深,當年,我也會讓你進門的。可是,他自從有了你,就象變了個人一樣,什麼女人都看不在眼裡了,老二,老三的房門都不進了,一心想著去香港找你。」

曹雅麗苦笑道:「那他還不是沒有去?就算明知道我在J市這麼多年,他不也是等到快死了才肯過來。」

「你在怨他。」林夫人突然笑了,「太好了,你也在怨他。他愛的,愛他的女人都在怨他,真是太好了。他到死安排了這麼多,最後你還是怨他的,哎呀,我真是太高興了。」

曹雅麗冷漠的看著她,「你根本就是個變態!」

林夫人的臉變得陰森可怖,「那也是你們逼的,這三十多年,他和死了老婆一樣,沒精打采,每天除了埋頭在林氏的業務上,就是坐在書房裡發獃。我還活著呢,他這副死樣子是要做什麼?我就要看著你們互相怨恨,不死不休。」

「……」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去找你嗎?因為我和他說,你是帶著一個男人來找他,你懷了那男人的孩子,需要錢來生活,所以想到了他,希望他能給你錢當作還了你的救命之恩。」她凄厲地笑道:「他竟然就相信了我,一點兒都沒懷疑。你說這人是不是越愛這腦子就越不好?他那麼自大的一個人,竟然連去找你問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

「你真卑鄙!」

「我卑鄙?那也要你配合才行。我都沒想到你真生了一個姓許的兒子。哈哈哈,你說這不是你們自己在成全我嗎?如果不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欠了你,他又怎麼會連質問都不敢啊?真是報應!」

曹雅麗搖了搖頭,她不想再和林夫人聊下去了,無論再說什麼林孝天也已經不在了,爭也好,怨也好,都已經沒意義,她將眼前的信封推了回去,「這錢我不會收。致恆他想做什麼,我更加不會管。過兩天,我就會回香港去了。你願意怎麼折騰,就隨便你吧!」

「我就知道你並不在乎錢,你想要的就是南丫島的那間屋。這裡面是房契和鑰匙。拿去吧!不過,那5%的股份必須轉給我兒子林凡。」林夫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將信封重新放在曹雅麗的面前。

曹雅麗冷笑道:「你錯了,我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住在那所房子里,關於它的記憶都在,一點兒都不會變少。而且,如果我想要,致恆自然會幫我拿到手,用不著你在這兒假意施捨。那房子本來就是孝天留給我的,還有那股份也是。」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醜事揭出來?」

「我剛剛已經說了,你隨便,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你!」林夫人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信封,「曹雅麗,你給我等著。」

她憤然的跺了一下腳,轉身離去。

曹雅麗端起桌上的咖啡,凝神望著窗外,蕭瑟的秋風襲卷著落葉,帶來陣陣寒意,在空中打著圈劃出一條優雅的弧線。思緒也隨之劃開,飄遠。

那是三十五年前的澳門,她無意間救下了被仇家追殺的林孝天,出於一時的善意,她讓他藏在她的船上,把帶他到香港的家中。

曹家在當時的香港雖稱不上是大富之家,但也算家境殷實,她把他藏在了地下室的酒窖里養傷,每天悄悄地送葯和吃的過去。

一天夜裡她正在地下室里幫他換藥,他的仇家找上門來,從她全不知情的父母嘴中逼問不出他的下落,就將她的父母全部殺害,一把火燒了曹宅,只有他們倆個趁著夜色悄悄的逃了出來。

他們逃到了南丫島,在那裡住了下來。她一夜之間痛失了家人,情緒非常低落,他不斷的安慰她。

他們一個無家可歸,一個有家歸不得,在互相照顧,互相取暖中漸漸萌生情愫。他說會一生一世的照顧她,還她一個家,她相信他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將自己交給了他。他們在南丫島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後來他的傷完全好了,他想要回到J市重整自己的事業,肅清仇家的追捕,也算是為她的父母報仇。他要她在香港等他,等他處理好一切,就會過來接她。

可是在他走後不久,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悄悄回到香港市區,處理好父母留給自己的家產,帶著錢到J市找他。

可她萬萬沒想到,接待她的竟然是他的太太。她這才知道他原來早已經結婚了,而且不止一房妻室。他騙了她,他根本就是一個到處留情,風流成性的男人。

在她傷心欲絕的時候,他太太遞給了她一杯水,好言安慰著她,並提出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她拒絕了,帶著滿腹的幽怨與哀傷離開了。

就在她離開林家不久,一陣陣強烈的腹痛襲來,鮮血順著大腿流了下來,她暈倒在馬路邊。雖然有好心人將她送進了醫院,但已經太遲了。

在失去家人,愛人之後,她又失去了孩子,還被告知永遠的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完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志,就在這時一個姓許的男人找到了她,他告訴她,他的太太剛剛難產死了,生下了一個男孩兒,他的家境很差,上面還有兩個老人要養,他根本沒有能力獨立撫養這個孩子。

他看她住在高級病房,生活條件應該不錯,又剛剛失去孩子,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把自己的孩子給她。

就這樣,她收養了那個孩子,又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動力。這些年她對這個孩子算不上好,因為每每看到他,她就會想起她失去的那個孩子,繼而想起那個害她失去一切的男人。

她除了給他錢之外,很少給予他關心,她總是擔心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會離開自己。可就在她的放任下,他也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漸漸成了她的依靠。到了現在,她反而不會擔心他會丟下她了。而她與林孝天的仇怨,也在知道他行將就木的那一刻,和解了。

現在她反而更多的想起南丫島上,他們曾經一起快樂過的日子。

又是一陣秋風襲過,枯黃的樹葉和著風沙飛舞著,J市的冬天就快來了,她也該回到南方去了。

塗明心說:

頭暈眼花,可能有好多錯別字,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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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熟意外:我老公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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